我們都緊張起來,想躲避,卻已來不急,直至法拉利飛施而過後,不由相視一笑,看來,我們都太緊張了。

很奇怪,又不是偷情,為什麽會這麽緊張?

法拉利的出現,讓我們都虛驚一場,趕緊散開。走了幾步,回首看了看這棟別墅,不由感歎良多。

細雨如絲,陣陣涼意,並不想乘,隻慢慢地走回去,也許是希望青雅能在雨中出現吧,很可惜,我一路走來,她並未出現,而我抬頭時,發現自己竟走在去園林的路上,不遠處,已經到了園林,難道是青雅指引我來的嗎?

我本要買花的,可惜旁邊的鮮茶店已經打烊了,隻好空手而入。

碎石鋪成的小道,被雨打濕,有些滑。園林裏幽幽暗暗,時而又有鳥飛鳴叫,不覺有些恐怖之意,隻是一心想著青雅,倒也就不再害怕了。

約相各一百米處,有一盞幽幽暗暗的燈,映著樹及其他的影子,越發地恐怖。

是夜,我在青雅的墓前坐了很久,陪她說話,當然,其實隻是我說而已。

回到賓館的時候,已近淩晨兩點了,雖然雨不大,但在漫漫長夜裏,衣服早已濕透,洗了個熱水澡,又在窗台發了會呆,這才睡去。

青雅,難道我們真的無緣了嗎?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夜,我夢到她,依舊是下雨,雨落紛紛,我站在雨裏,她從遠走走來,見了我,嫣然一笑,本來是陰雨天氣,在她這一笑之下,忽然感覺整個天空都明亮起來。

醒來後,不由一陣長歎,細想夢中情節,大多已記不清,隻是她的麵影如此清晰。

起床,打開簾子,窗外雨意依舊,不斷地扣擊著玻璃,望著被雨水打濕的街道,怔怔出神。

此時,街道上已無行人,偶爾一兩汽車駛過。

過去從口袋裏掏出煙來,抽出一支,點上,猛吸兩口,那感覺——這時,視野裏一把小傘出現,我心裏一凜,街道上走出一人,撐著把小傘,走路慢慢悠悠,竟與青雅有幾分相似之外,隻可惜傘打得太低,看不清她的麵部。

我趕緊熄了煙,立即跑下樓去,跑出大廳,櫃台裏客房部小姐驚訝地看著我,我跑出去。

街道上空空蕩蕩,我揉了揉眼睛,仍是不見一人。

難道是錯覺?

我不禁好笑,感歎一聲,看來是太過於敏感了。

我呆立了一會,正要轉身回去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她,斜對麵有個電話亭,她躲在那兒打電話,小傘放在地上,任雨擊打著。

我走進雨裏,走向她。

她在電話裏,笑語嫣然,聽聲音,我已知道她不是青雅,而且也才發現並不是十分的相似,或許隻是我對傘太過敏感了吧。

當她轉過身,見一個陌生人,在她身後,看著她的時候,嚇了一跳,道:“你是什麽人?”

我沒有回答,轉身便走,不想她從後麵追出來,跑了幾步,道:“先生,您需要服務嗎?”

呃——她這不喊還好,這一喊,我更加快腳步了。

第二天,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一張無比清純可愛的臉,因距離太近,我嚇了一跳,心道:莫非昨夜我耐不住寂寞,叫了小姐不成?趕緊後結縮,拉開距離,這才看清,原來竟是飄雪。

“怎麽你在這裏?”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昨天不是已經說了嗎,這可是我家開的賓館呢。”飄雪說著竟敲了下我的腦袋,道:“起來啦,睡得那麽死,打你手機都不接,我不放心,所以就上來看看啦。”

“不放心?”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道:“什麽意思?”

飄雪不好意思地笑起來,道:“你說什麽意思呢?怕你金屋藏嬌。”

我無語地搖了搖頭,心想小姐就小姐了,用金屋藏嬌這個詞來形容,未免高抬了,不過——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盯著飄雪,道:“這家賓館不是你家開的嗎?”

“是啊,怎麽了?”飄雪奇怪地看著我。

我像是抓住了把柄,陰笑道:“那就好,原來是有小姐的哦?!有沒有未成年的,最好是學生MM?”

我這一問,飄雪立即羞紅了臉,道:“什麽跟什麽嘛,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說著轉過身去,好不可愛。

我睡得要死,睜不開眼睛,飄雪見我這副樣子,歎了口氣,道:“那怎麽辦呢?”

我半睡半醒,道:“還能怎樣,你陪我睡吧。”

“我——”飄雪吱唔了一下,我笑道:“隻是說睡而已,又沒說要做什麽,那邊還有個枕頭,你睡外邊,我睡裏邊,反正也是雙人床,空間夠大的。”說著,我向內挪了挪,繼續睡去。

飄雪呆坐了會,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一會掀開窗簾看看,一會走床邊坐坐,看著我睡,幾次想叫醒我,可見我睡得如此熟,又不忍心打擾我的好夢,實在無聊,又想反正我也是睡著了的,見雙人床確實空間很大,而我又睡內側一點,她在床邊坐了會,慢慢上移,半靠在**,又過了會,想其實也沒什麽的,隻是同睡一張床而已,又是不是要**,這樣想著,反正也是百無聊賴,慢慢地也移上床來,躺在外側。

才躺下不久,不想我夢中翻身,伸手將一隻手臂搭在她的胸上,飄雪才欲睡著,不由一驚,想叫我,側過臉來,見我們的臉相距不過數寸,我鼻息沉重,睡得正香,又不由忍了下去,不忍心把我弄醒,可我的手又搭在她的胸部,這讓她實在有些為難。

好不容易,她緩緩地側過身,又將我的手臂下移,搭在她的腰上,看著近在眼前的我,飄雪不由心跳加速,有些意亂情迷起來,甚至想用手輕輕撫摸我的臉,都已經抬起手來了,隻是怕弄醒我,又止住,隻是安安靜靜地欣賞,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但,這件藝術品已經有了一定的曆史,飄雪痛苦地發現我的眼角竟有了一些細細的魚尾紋,胡茬也清淅刺人,或者說是成熟,或者說是已不再年輕。

看到這裏,飄雪的心咯噔了一下,再一次想到我們的年齡差距,我們整整相差了八歲,而三年就是一個代溝,我們之間有近三個代溝的存在,又想起相愛容易相處難這個道理,也許是一直都是遠觀,所以才感覺得美,真正生活的話,也許一切都感覺不那麽順心了。

年齡,有時候真的是一種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