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藍雪來到我的辦公室,向我深深一個鞠躬,道:“謝謝這些天何經理的照顧,我要離開這裏了。”

不會吧?難道?

我一臉驚訝地望著藍雪,正要說什麽藍雪忽然笑起來,道:“騙你的,剛才我去送材料的時候,總經理說我最近的表現不錯,可以過適用期了,下個月就給我漲薪水。”

不是吧?

藍雪興奮地臉上發光,一下子抱住我,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她就強行在我的臉上吻了一下,道:“謝謝何經理,晚上我請你吃飯。”說完轉身一跳一跳地跑了出去。

結果晚上要陪總經理去見一個客戶,談與一個商場搞促銷合作的事,隻好把藍雪的請吃給推了。陸藍棋一直在辦公室批文件,等她出來叫我的時候已經近七點了,我們一起趕往海星大酒店。

在路上陸曉棋接到一個電話,她看了看我然後把車停在路邊,我知趣地借要抽煙下車離開一會。電話打了很長時間,我在外麵凍得瑟瑟發抖,心想這女人在搞什麽飛機,就你那點情話我才不愛聽。難道?是那個人打過來的?

等我再次坐到車裏的時候,見她臉上居然掛著淚水,我想問又不敢問,那畢竟是別人的,我隻當作沒看見。陸曉棋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繼續開車。

會談沒遇到什麽問題,對方見陸曉棋沒什麽心情隻談了些生意上的事就草草結束了,送走客戶,陸曉棋道:“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吧。”說完開車揚長而去。

我從小店裏買了包煙,正要打火,這時電話響起,是謝雨菲的電話。

“你在哪?”

“有事嗎?”

“我好像在發燒,身上好難受?”

“去看醫生了沒有?你在家還是在哪?”

“開心酒吧。我頭好痛。”

“那你等等,我馬上就到。”

真是受累的命,我又不是你男朋友打電話給我幹什麽,但不去似乎又不好,酒吧裏魚龍混雜,她又發高燒神智不清的,萬一出了點什麽事豈不都是我的錯。好在開心酒吧也不遠,穿過兩個街區就到。

酒吧裏正在表演節目,音樂聲震耳欲聾,我喊了幾聲謝雨菲,聲音如入真空裏一般,連我自己都聽不到。當我找到謝雨菲的時候她已經倒在吧台上了,手裏還抓著酒杯,我趕緊走過去,一把從她的手裏奪過酒杯。

謝雨菲抬頭看了看我,道:“你來了。”一幅醉眼迷離的樣子。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燙。

“都發燒了還喝酒,是不是想死啊。”

說著伸手一拉,結果謝雨菲身子一晃直接倒了下來,我要把她抱起來的時候,謝雨菲一臉淚水,道:“何從,你知道麽,我心裏好難受。”

“我知道,可你現在必須去醫院。”

“不,我不去。我要喝酒,你陪我喝酒。”說著身子又一傾倒在我懷裏,她雙手勾在我肩頭,臉貼在我的胸口,道:“你知道愛一個人又不能說出來的痛苦麽?”

“我明白,可你現在必須去醫院。你在發高燒。”

我說著結了賬,拎了她的包把她橫抱起來,謝雨菲雙手緊勾著我的脖子,還在叫“再喝一杯。”

出了酒吧,冷風一吹,謝雨菲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我趕緊小心地把她放下,她扶著我蹲下來繼續吐,我給她拍著後背,感到她全身都在發抖,並且出奇地燙。

好不容易吐完了,我從她的包裏拿出紙巾遞給她醒鼻子,等我轉身進酒吧買杯純淨水來給她漱口再出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倒在了地上,我趕緊把她抱起來,叫了幾聲她也不應,她滿麵通紅得可怕。

招手叫了的士,趕緊送到醫院。

等謝雨菲醒來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了,醫生給她輸了液,現在體溫降了下來,已無大礙,再休息幾天就可以恢複。

謝雨菲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吃東西,也難怪,肚子裏的東西全吐了,我看看時間,現在是淩晨三點鍾,不知道還有沒有賣小吃的,在我正要走出病房的時候,謝雨菲又叫我的名字。

“怎麽了?”我折回來。

謝雨菲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又沒有,隻是臉一下紅了。

“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不燙了。

謝雨菲扭了扭身子,顯得非常的不自然。

“是不是躺累了,要不要坐起來?”我走上前去把她上身扶起來,把枕頭豎起來把她身子向後拉了拉再放手讓她靠著。

“這樣好些了嗎?”

謝雨菲點了點頭。

“那我出去給你買東西了。”我正要轉身,謝雨菲急道道:“你別——走。”

我見她有話要說,便在床邊坐下,道:“什麽事?”

謝雨菲低頭不語,幾次話到口邊又止住,最後道:“我想——去——洗水間。”話說到後麵細若蚊蠅,說完頭垂的更低。

也難怪掛了這麽半天吊水,不上廁所才怪,隻是她身子虛弱,下床尚且艱難,萬一摔倒了倒真是一件麻煩事,但要讓一人大男人陪著,這開口倒真是讓人為難。

吊水還有一半,我起身拿下來讓謝雨菲拿著,然後打開被子把她抱起來,謝雨菲一隻手舉著吊水瓶,一隻手緊緊摟著我的脖子,把頭埋在我的胸口,此時謝雨菲隻穿著內衣,她柔軟的身體散發著熱量和女人香味。

這是單身病房,房間裏就有洗手間,我用腳把門打開,小心地把謝雨菲放下,讓她坐在便池上。

“手有力氣嗎?要不要我幫你脫褲子?”

說這話聽起來的確是太曖昧了點,但當時她身體虛脫,又一隻手在掛著吊水,我怕她應付不來。

不過我的這句話還是讓謝雨菲羞紅了臉。

“那——你幫我脫吧。”說著她把頭埋得更低。聲音更是小的可憐。

“不過——你把眼睛閉上,不許看。”她補充道。

我笑道:“你放心吧,我對你的身體才不感興奮。”

沒想到我這一笑竟把謝雨菲給激怒了,眉頭一皺,道:“笑什麽笑,不許笑。”

我看她的表情顯然已憋得難受,當下閉了眼睛,伸手去幫謝雨菲脫褲子,因為沒看清位置,隻好手先觸到她的腰部,然後慢慢地往下摸,不想謝雨菲嗔道:“別**。”

“你又不讓我看,又不是我自己的身體,我怎麽能一下子就把你褲了脫了。”

“你找死是不是?聲音那麽大?”

這時我才發現我剛才的聲音似乎大了點,可能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光明壘落的吧,好像聲音小就有種偷偷摸摸見不得人似的。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壓低的聲音,這時手已摸到位置,就是說已經接觸到她的身體,入手滑膩溫暖,心裏難免有些其他想法。

我這一走神,謝雨菲急道:“你快點呀。我快——不行了。”

我不知道女孩子上廁所時應該把褲了脫到什麽位置,這也不好問,反正我直接把謝雨菲的褲子連帶內褲脫到膝蓋,然後轉過身去。

等了一會,沒聽到聲響,想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轉身一看,謝雨菲“啊”的叫了一聲,道:“你看什麽?”我趕緊轉過身去,道:“好了沒有?”

“你在這我怎麽——怎麽——那個,你出去。”

我想這也是,必竟那個是有聲音的。

我正要轉身出去,謝雨菲道:“等等。”

“你不要走遠,站在門口就行。一會幫我——穿褲子。還有——捂上耳朵不許聽。”我走出廁所,關上門然後捂上耳朵。大約過了一分鍾時間,因為我捂上了耳朵也不知道謝雨菲有沒有結束,有沒有叫我,我敲了敲門,道:“好了沒?”

“好了。進來吧。不行——等等——不許睜眼睛。”

“不睜眼睛我怎麽進去啊,你不怕我**。”

“你——找死是不是。”

“可我真的沒辦法不睜眼而又能一下子準確摸到地方,萬一要不摸到不該摸的地方了那你可就吃虧了。”

“你還說——你還說——”謝雨菲氣的咬牙切齒,不過一想也是,剛才幫她脫褲子時手已經碰到了不該碰到的地方,現在自己還光著屁股,萬一——

“你可以睜眼,但不許亂看,尤其——是不該看的地方。”

“知道了,那我進來了。”

“進來吧。”

我低著頭,眼睛望著地板,然後一點一點上移,不過老實說很難僻免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雙手把她的內褲和體褲一起提上去,把她抱在懷裏的時候感到她的身體已經涼了很多,趕緊放到**,把吊水放回架子上,把枕頭放到她頭下,拉被子給她蓋上,再把被子掩好。

這此期間謝雨菲一直看著我,眼睛裏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等我給我掩好被子眼睛看向她的時候,謝雨菲身子一轉,麵轉向一邊不理我。

再看時間,已經三點半了,這一泡尿居然尿了近半個小時,也是前無古人後無前者了,我想笑又不敢笑。

“那我出去買東西給你吃了?”

謝雨菲嗯了一聲,依舊不把頭轉過來。我去洗手間放水衝了一下,然後出了房間。

大街上冷冷清清,冬天天亮的晚,賣小吃做生意的都還沒起床,幸好不遠處有一家24小時營業的“七-十一”便利店。店裏有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在上班,本在聊著什麽,見我推門走進來立即分開,異口同聲道:“歡迎光臨。”

“有熱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