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何琳琳,說已近中午,邀請我一起吃飯,我先去何琳琳的辦公室(也就是曾我的辦公室),才一進去,本應感覺熟悉倍至的,隻是放眼所見,一切全是物是人非,整個格局全部改變,但覺耳目一新,直覺清爽優雅,神清氣爽,不由感歎男女之別。

乘林可化妝之際,我問起林可的事情,何琳琳簡要地說了一下,說她因上次之事,在商界裏毀了名譽,幾乎沒有哪家公司故意用她,又逢身體又病,花去了全部積蓄,她怕家裏人擔心,這件事一地不敢告訴家裏,還每月寄回去一筆錢,這樣入不敷出,處境每況愈下。

聽聞這些,雖是在意料之中,也不禁感到悲傷,隻覺心裏酸酸的,不知說什麽好,然後何琳琳話鋒一轉,道;“你知道我是在哪兒的找到她的嗎?”

“在哪?”

何琳琳道:“那天我去人才市看下,竟遇到了她,當時,她正在人潮如湧的人才市場裏擠來擠去,看得我心裏好難受,我想喊她,又怕她見了我不好意思,我就讓一個人跟著她,他回來跟我說,說她一連麵試了好幾家公司,都被拒絕了,說請不起她這樣的大人物。”

聽到這裏,我更是心痛如鉸,不知說什麽,唯有連連歎息,想林可怎麽說也是一個部門主管,很有經商頭腦的一個人,竟淪落至此。

我道:“後來你就把她請來了?”

何琳琳道:“是去請了,但好不願意,說——”說到這裏,何琳琳看著我,道:“她說太對不起你,所以感覺沒有臉再到你的公司來工作。”

我不由又歎息,心想林可呀林可,你可真是錯了,我何從又豈是那麽小氣的人,你真是錯看了我。

何琳琳道:“其實,那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我聽了一驚,何琳琳見我麵有訝色,道:“怎麽了?雖然當時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財務經理,但我對你的人品是非常欣賞的,當時本來是打算和你說下的,可想還是先說服林可的好,可她一直不願意,所以才沒和你說。”

我不由感歎,道:“你相信我就好,隻是後來——現在她又怎麽回來了?”

何琳琳道:“雖然她不願意回公司,但我和也還是有一定的聯係,後來她經商了,但幾次沒能成功,也不知道是機緣不巧,還是天意什麽的,其實我感覺她做的很好,可就是不成功,因此,還欠了很多債務,就在前不久,她再一次生意失敗,自己開的一家小型廣告公司,幾近倒閉,我去找她談,談了好幾次,說希望她能加入公司,還說這是你的意思,你不會怪我吧?”

我搖了搖頭,道:“非常感謝,繼續說。”

何琳琳道:“她說她要考慮,後來在追債人的逼迫下就——”說到這裏,何琳琳低下頭,道:“有件事我向你坦白,希望你不要生氣。”

我負她突然如此,不由驚訝,道;“怎麽了,快說。”

何琳琳搖了搖頭,道:“你須答應我不許生氣才行。”

我道:“知道了,你說吧。”

“我——”何琳琳慢吞吞地道,“我動用了公款。”

啊~難道上次的教訓——

我望著何琳琳,甚感無語,想上次我幫了她,不起訴她,可以說是挽回了她至少十年的青春,可她怎麽又再一次——而且才過了數月而已。

“因為林可欠銀行的貸款已經到期,如果還不清的話,銀行將起訴林可,到時可能會讓她的處境更為難堪,我隻是想幫她,而且我非常相信她的能力,所以——”何琳琳抬起頭來,看著我,道:“你真的委生氣嗎?要不你打我吧,罵我也成,隻是——我不知道怎麽說,因為我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吧,我能感覺到林可的痛苦,如果不是您伸手拉了我一把,現在的我應該在監獄裏呆著,受人冷眼不說,更別提什麽事業人生了,我很感激你,真的,我會盡我全力把公司經營好,隻希望——希望你也能像幫助我一樣幫助林可,給她一次機會,上次她走錯了一步,我相信她這次絕不會再錯了,可以嗎?”

我直搖頭歎息,不知再說什麽好,何琳琳的這番話,雖不是煸情,但正好說到我的心裏去,其次我也一直有想讓林可回到公司的想法,一是出自她的能力,但更多的是想幫她,雖然我和她之間的關係是清清白白,毫無**之情,說不表為什麽,還是想幫她,一起她她可能麵臨流離失所的處境,更難展滿腹才誌報負,就感到心痛,剛才來公司時,見到林可,我是又驚又喜,現在聽何琳琳這麽一說,隻覺感動不已。

何琳琳見我不說話,不知何意,心時不由害怕起來,怕我不答應,道:“我可以保證,林可真的不會再犯以前的錯誤的,要不我給你寫保證書,如果她出了問題,我也一並退出公司,怎麽樣?”

“你威脅我?”我盯著何琳琳,見她有些急了。

“我——”何琳琳聽我這麽一問,不由臉上一紅,言語噎在那裏。

我搖頭而笑,道;“你現在做的,正是我一直想做的,我表示讚同,放心吧,既然我決定把公司這麽幾百萬的財產交給你,自然對你的信任不減,你無論如何決定,我都會表示。”

聽我一言,何琳琳如釋重負,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你放心吧,我何琳琳決不會讓你失望的,一定會把公司經營的有聲有色。”

見她如此豪情萬丈,我也不由深受感染,還要說什麽時,林可已經來敲門,並且樸香也在。

因下午還在上班,做為公司的領導,不能給員工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並未喝酒,何琳琳說改日再聚,好好陪我喝酒,此是後話。

雖然午餐簡單,但意義不凡,我做夢也未曾想到今天我們四人會坐在一起,尤其是林可,一個曾背叛公司幾乎將公司置於死地的女人,她如今就和我們坐在一起,坐在我的對麵,這是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的。

午後,給小軒打電話,告訴她有一個秘書的職位,問她願意不願意來工作,她起初表現得很興奮,當我說出公司的名字時,小軒立即拒絕了,道;“我才不去你的公司,免得讓人說些什麽。”

我道:“你太我心了,而且我現在已經不在公司,現在的總經理也是一個女的,放心吧,絕對正經,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

“才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小軒猶豫了一下,斬釘截鐵地道:“反正是你的公司,我才不去,我要靠我自己的能力。”

我知道小軒想找份工作的事情,因為她不想花我的錢,雖然現在是不得不花,但也很節簡,我隻是想幫她而已,不想她竟這麽的骨氣,不,是有點倔強,不過,這樣的她,我也很欣賞,隻是怕誤了她的學業,告訴她上學期間,好好學習,待放假了再說吧,她勉強應了,我才放心。

下午折到謝雨緋的婚紗店,本來是想去學校先找沐嬌談談的,(她在一家私立學校裏教韓語,不為賺錢,算是一種生活吧),想想還是親自見見雨緋的好,別人再說什麽,我們還是要親自談談的,此時正值有貨送到,我趕緊過去幫忙,雨緋見了我,也不說話,這樣,不知道算不算是冷戰期。

我心裏暗自計劃著如何開口,如何告訴她我得去韓國一趟,正想著一個合適的理由,這時沐嬌的一個電話,給我送來了一個絕妙的而且堂而皇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