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莫名奇妙地說出這兩個字,估計那發音也實在是太曖昧了,陸曉棋嚇了一跳,趕緊起身,同時臉上又是一紅,小嘴一翹,道:“那你睡吧,我不理你了。”

說完轉身回自己的臥室了。

被她這麽一攪,我還哪有睡意。

起床,洗臉刷牙,可哪是我的毛巾,哪是我的牙刷呢,這時陸曉棋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到我的背後,道:“這是你的毛巾,這是你的牙刷。”

我被她嚇了一跳,此時陸曉棋臉色還不是太好,我也沒敢說什麽。

洗漱畢,回到客廳,見早餐已經裝備好了,再看牆上的擺鍾,現在是十一點,真不知道這吃的是早餐還是午餐。

一杯牛奶,有火腿煎蛋。

陸曉棋也是一樣。

“你做的嗎?”我問。

“是啊。”陸曉棋很有自豪感地點了點頭。

“真好吃,這蛋不老不嫩,正合口味。火腿也是。”

我隨口連誇幾句,陸曉棋的眼睛裏立刻溢出興奮的光芒來,我不禁更佩服自己的口才了,不過這女人也太好哄了,要不,以後沒事了就哄著她玩?哢哢,隻要不哄上床就行。

正在吃早餐,手機響了,打開翻蓋,是林李飛絮打來的。

“你不在家嗎?”

“不在。有什麽事嗎?”

“我以為你我家睡懶覺,好心來叫你起床,我在想家樓下。”

我看了眼陸曉棋,她沒接我的眼神,不過臉上的表情好像不是太高興。

“我在朋友家裏,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就是挺無聊的。這幾天又累個半死,我想去杭州一趟,你陪我去好嗎?”

“就我們兩個?”

“嗬嗬,不行嗎?”

我一臉尷尬地看著陸曉棋,我電話質量不好,隔音效果不是太好,而陸曉棋又離我那麽近,也就是說林李飛絮說的話陸曉棋也都聽到了。

陸曉棋見我看了她一眼,鼻子裏冷冷地哼了一聲,那意思是說我稀罕聽你的電話麽,起身走向陽台。

林李飛絮見我不語,笑道:“你不會又被哪個女人給纏住了吧?”

我幹咳了兩聲,其實我有點想去杭州,不過我要去了就等於把陸曉棋給扔在這了,她夜裏一定會睡不好。我正在猶豫不決,林李飛絮道:“對了,你心上人的事給你搞定了。”

“啊?”這句話突如其來,我還真沒反應過來。

“怎麽?這麽快就把林可給忘了嗎?看來你身邊一定是美女如雲了吧?”

“原來是她。你做總經理的怎麽可以這麽亂說你的員工,我隻是公事公辦而已,我和她之間可是半點關係也沒有,你若以後再這麽亂七八糟地講話,我可真不敢再和你說話了。”

林李飛絮聽我確實有點生氣了,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誰叫你那麽招女孩子喜歡了,可偏偏又不喜歡我。”

哢哢,這話——這女人,真拿她沒辦法啊。

“我先去做下頭發,你考慮一下吧,去不去杭州一會給我打電話吧。”

掛了電話,見陸曉棋還在陽台站著,我隻好過去。

“這兒風景真好啊。”我感歎道。

我正要抒發感情,歌頌祖國的大好河山,不想陸曉棋冷冷地道:“無聊。”轉身回到客廳,繼續她的早餐。

真是當頭冷水,我難得有這麽好的情致,女人真是搞不懂。

我也回客廳,也繼續我那未完的早餐。

陸曉棋清了下嗓子,道:“我想去蘇州一趟,一會你陪我去好嗎?”

這——

這丫不是明明聽到林李飛絮讓我陪她去杭州了嗎?又出這招,這卻是為何?

陸曉棋見我不答,把筷子重重一摔,道:“何從,你要是想跟她去杭州就跟她去吧,以後也不用你來陪我了,下星期我會把你的資料檔案給你調過去,你就在金頁公司吧,也不用回來了,就這樣。”

我一驚,心想這女人在發什麽神經?

陸曉棋臉若冰霜地看著我,道:“吃完了沒有,吃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我——

我還哪有臉在這吃下去,居然被人下了逐客令,我——我也是男人哪,堂堂七尺男兒,一條鐵錚錚的好漢,豈能受如此羞侮,今天我要是忍了,以後有何麵目見山東父老,我也把筷子一摔,鼻子冷冷地哼了兩聲。

“那就打擾了。”我起身過去抓過大衣就去開門。

陸曉棋忽然很搞笑地道:“早餐錢你還沒給?”

哢哢,我差點笑死。不過那時的氣氛是一點也笑不出來。

“多少錢?”

“一杯牛奶,二塊五,一份火腿煎蛋,二塊五,一共六塊錢。”

“我還在這睡一夜呢,怎麽算?”

“你——”陸曉棋立即起身盯著我,那眼裏似要噴出火來,胸部起伏很大,可見非常生氣的她。

我從口袋裏掏出錢夾,可惜零頭不夠,隻有五塊,但總不能少給,要不然這個神經質的女人又不知會做出什麽讓人下不了台的事來,監於此,我隻好忍痛割愛地抽出一張一百的來,很瀟灑地一拋,紙巾在空中打了一個旋,然後劃過一個完美的弧線,落在餐桌上。

拿手挑甩了下衣擺,轉身打開門出去,這時忽然想起一句詩來: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我幻想著自己白衣飄飄,扣劍而歌,大有古風地離開陸曉棋的家,直奔電梯而去。

我給林李飛絮打電話,按她的批示到一剪美容美發廳裏去找她,這是一家在全國都有連鎖店的美發廳,設施相當地高檔,理發師都是百裏挑一的美人,我隻知道聽說這家美發廳提供一條龍服務,手下小姐不但數目多,可供客人全方位選擇,而且個個優秀正點,至於美容美發手藝到底如何,未曾輕試,不敢斷言。(毀人家招牌可不是偶的專項)

此時林李飛絮頭發已做得差不多了,正在做最後的梳理工作,她從鏡子裏看到我,道:“怎麽樣?漂亮嗎?”

我不知如何措詞,心想T***,你打扮這麽妖豔做甚,還是我陪你去杭州,莫不是想勾引我不成。你竟有此意,那偶也隻好舍命賠美女了,願為你鞠躬盡瘁,精盡人亡。

理發師瞟了我一眼,立即麵含春色,道:“這是你男朋友嗎,好帥啊。”

她這話自然是去林李飛絮說的,她竟不置可否,隻微微笑了笑,衝鏡子裏的我道:“你帥嗎?我怎麽沒看出來?”

帥,是用來形容男人的嗎?***,這理發師八成是把我當成林李飛絮的麵首了,哢哢,成熟才是對男人對好的評價,我已26了哇,還說我帥,偶的心——哇涼哇涼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