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就不想要嗎?”

曉棋低頭不語,我心理不由一陣失落,她不否認,就是想要,可我現在——其實不止現在,最近感覺都不怎麽好,有時分明有,而且很強,可就是挺不起來,或者雖然很挺,可基本上處於麻木狀態,再怎麽衝擊加速,也沒有那種很明顯的快感。

也許,我需要休息幾天。

男人,也有累的時候。

現在想想,沐嬌禁止我和茗兒過早地有**,還是正確的,以茗兒的火性,又是初嚐性滋味,正處於的興奮期,每夜還不興奮地把我給吃了才怪,估計要不了幾天,我就是“人比黃花瘦”了。

曉棋沉吟了會,道:“等你休息好了再好好愛我吧。”聽了這句,心裏一暖,擁著她的胳膊更緊了些。下麵微微地磨擦著她的身體,希望可以興奮起來,隻是有點力不從心,心裏對曉棋充滿了愧疚感。

我們擁抱了一會,曉棋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我道:“你說吧,哪一方麵的?”

曉棋道:“是正事。”

我道:“那你說。”

曉棋猶豫了下,才道:“你真的相信何琳琳不會挪用公款嗎?”

我毫不猶豫地道:“當然不會,這其中一定有什麽隱情。”

“可是——”曉棋欲言又止。

我道:“有什麽想法就說吧,以我們的關係,我又不會責怪你。”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曉棋道,“人事部經理齊健仁說何琳琳自己也沒承認了,這是怎麽回事?”

我搖了搖頭,道:“齊健仁這個人老謀深算,他的話我並不相信,明天等我見了何琳琳,親自問她。”

“雖然是老謀深算,可這樣的話我相信他也不敢亂說,你認為呢?”曉棋的這句話問得我有點不知所措,我沉默了會,道:“也許是何琳琳有什麽把柄在他手裏,所以——”我不知道怎麽去解釋。

曉棋道:“你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是不是有另外一種可能,也許何琳琳真的有什麽難處,急需用錢,所以——”她的話隻說到一半,我已經完全明白了。

“不可能。”我搖了搖頭,道:“她不是那種人,而且她的家境我了解,也不可能有什麽經濟上的問題,而且那理一筆很大的款項,她既沒有敢量去貪汙,也不可能需要那麽大的一行錢,所以,根本就不可能。”

曉棋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為什麽她會卷入其中,而且保持沉默?”

“你怎麽知道她保持沉默?”我反問道,“明天我見了她,也許她就會告訴我她完全是無辜的,事情完全不像我們所想像的那樣,我相信她。”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不再說話,我道:“怎麽了?不發表意見了?”

曉棋歎了口氣,道:“你這麽相信她,若再說什麽對她不利的話,怕你拿刀砍了我。”說著自己也笑起來。

我道:“放心吧,砍是不會的,大不了就是把你給強奸了。”

“你敢!”曉棋趕緊推開我,作勢怕我用強的樣子。

我翻身騎上她,按著她的身體,**笑道:“為什麽不敢?”

曉棋也笑著,道:“你不怕我告你嗎?警局的那些人我可都認識呢,讓他們把你抓進去,狠狠地打。”

她本是無意的一句話,卻讓我心灰意冷,一時的興致又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在這個塵世裏,在做人上,我永遠是一個失敗者。

我倒在曉棋的身上,不想讓她看到我的眼神,人在受傷的時候,總是想掩飾自己,尤其是凡心的傷痛。

但,這一切還是被曉棋看到了,她本要推開我的手抽出來,彎上來,緊緊地摟著我的腰,溫柔地道:“對不起!”

手機再一次想起來。

接了沐嬌的電話手,我真的要走了,時間已經指向淩晨一點鍾了,我們在**竟胡亂地纏綿了近一個小時,忽然想,其實就這樣躺在一起,說說話兒也很好,誰說男女在一起,一定要做那樣的事情才開心?

曉棋要起身送我,我不許,按她躺下,親了她一下後,離開。

月光皎潔,夜很深了,城市還未沉睡,酒吧裏時有人出出入入,好不熱鬧繁華,隻是那繁華無我距離太遠,太遠。

沿著漫長的道路幽幽地向前駛著,有時感覺這就像人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到頭,而也許,在下一秒就突然中止,就像撞車一樣。

當然,我開車一向很小心,那種危險的事情我是從來不幹的。

在途經一家酒吧的時候,一個女孩子從裏麵出來,感覺有點像小軒,因為隔著道路中間的花池,又借著朦朧的月色,有些看不清,隻是走路的樣子很像。

想起上次偶然的相遇,因為茗兒的原因,竟忘了要她的電話號碼,也忘了把我新的號碼給她,兩個人就這樣失去聯係,總是有些可惜。

花池還有很長的一段才結束,因為是夜裏,車不多,我隻緩慢地行駛著,在道路兩邊,和她平行而行。

其實我還在想另外一個問題,就是何琳琳。不知怎麽,本來明天安排見她一麵的事情已經解決,心裏應該開心點才是,卻更緊張了,而這種緊張,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嚴重,我再一次看了看時間,也許隻有九個小時我們就可以見麵了,但我要問的話——我的心裏不由再一次顫抖起來,如果這一切是真的,真的是何琳琳挪用了公款,那怎麽辦?

我雖然盡力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但我還是禁不住頭腦裏有這種念頭,最終狠狠地搖了搖頭,不去想了,一切留給明天再說吧。

這樣行駛著,綠化地帶漸窄,真至消失,兩知道並作一條,前麵是一段不短的隧道,見小軒進去後,我也跟進去。

隧道裏共有兩排燈,有幾隻壞了,城管也沒有及時維護,因此燈光並不是十分的明亮,我正行駛著,前麵嘻嘻哈哈地出現幾個少年,一看是就流裏流氣的,像是不良少年。

本是正麵走來,小軒想避他們,折向另一邊,可見後麵又有車,就有些猶豫,我隻好再一次放慢速度,讓小軒感覺我並沒有要立即過去的意思,她這才趕緊折到另一邊,可一回過頭來,前麵那幾個少年也折到這邊,而且距離更近了,小軒的心緊張地要命。

速度!在我還沒來得及之前,幾個人已經搶走了小軒身上的包,而她不知怎麽已經倒在地上,幾個人飛快地向外跑。

我猛踩發動機,急施而去。

當我折回來的時候,小軒還蹲在那兒,肩膀一聳一聳的,好似正在哭,那麽楚楚可憐。

我按了下喇叭,她抬起頭來,眼睛裏盡是閃閃發光的淚水,像是天上的星子一樣明亮,那樣熠熠生輝。

她看了我一眼,又埋在頭去,我不得不再一次按響喇叭,她抬起頭來,衝我大聲地喝道:“我又沒擋你的路!”

我搖了搖頭,原來這丫頭也是有脾氣的。

我停下車,打開車門,喊道:“小軒!”

由於車門太亮,直剌著她的眼睛,她有些看不清楚,但聽得出聲音有些熟悉,拿手遮了燈光,從指逢見到是我,興奮地跳起來,我向微笑著向她走去,隻是她跳了兩下,又複蹲下去,嗚嗚地哭起來。

直哭了好一會,她才止住,我遞過紙巾,她擦了淚,站起身來,我道:“發生什麽事了?”

她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沒什麽。”

我道:“你現在要去哪兒?我送你。”

待上了車後,我道:“我送了你件禮物吧,就在你身後,你看看喜不喜歡。”

小軒轉身一看,正是自己丟失了包包,不由驚喜交加地呀了一聲,趕緊打開來看,裏麵的東西全在,剛剛在酒吧裏賺到的錢也是一分不少地躺在裏麵。

小軒興奮極了,起身要向我深深鞠一躬,結果可想而知,這是在車上,她才一起來,就聽到咚的一聲,直撞在車頂上,痛個半死,又差點哭起來。

我把剛才見麽的事情說了一下,道:“我本想喊你的,可他們速度太快了,我沒來得及阻止,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小軒笑道:“不要緊的,其實這樣的事情我已經經曆過一次了,估計再多經曆幾次也就習慣了。”

聽她這麽說,我不由嚇了一跳,從後視鏡裏看著她,可見她又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我道:“怎麽會這樣?說來聽聽。”

小軒道:“有什麽好說的,這地段本來就不是很太平的。”

我道:“是啊,對了,還沒問你為什麽到這裏來?”

“我住在這裏啊。”小軒道。

“你不是住在——”

小軒道:“早搬出來了,那裏房租太貴了,今年房租又漲了,住不起了,隻好搬到這裏來了。”

我道:“你不怕嗎?”

小軒道:“還好呀,平時都是幾個人一起回去的,今天剛好她們都有事,所以就我一個人了,結果還好,遇到了你這個大好人,要不可就慘了。”

我笑道:“放心,他們頂多也就是搶東西而已,不敢亂來的。”

“大叔在想什麽?!”小軒提高了嗓門,一臉的不高興。

我算了下時間,道:“還有半年就畢業了吧?”

小軒想搖頭,可還是點了點頭,隻“嗯”了一聲。

我再問什麽,她也隻是點頭,不是太願意回答,我隱約感覺得到,今日的小軒和以前的小軒有了很大的區別,至於是什麽原因造成的,目前我還不知道。

按小軒的指示,車最終停在一所小區門口,大六用鐵鏈鎖著,隻開了旁邊的側門。

小區門口的值班室裏漆黑一片,看來並無值班人。

小車打開車門,下了車,道:“你回去吧,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

我遠望了一下,路燈一些是壞的,燈光並不是很好,而且道路是水泥路,一些地方感覺並不是很平,有些坑窪,小區裏的大部分燈光都已經熄滅了,隻有少數幾家還亮著,看來這兒的人都很早睡。

在這個城市裏,早睡的人基本上都是工薪階級,或者說是低收入的人。

我有些不放心,道:“我送你進去吧。”

小軒搖了搖頭,不是太願意。

我道:“你既然喊我大叔,我就不能這樣離開的,明白嗎?讓我送你吧,眼見你上了樓我才放心。”

小軒聽我這麽說,隻得點了點頭,我們一前一後走進小區。

道路兩側的綠化帶裏除了幾頂枯鬆外,並無其他的植物,有一個垃圾池,裏麵貌一新扔滿了垃圾,一點汙水都溢了出來,散發著臭味,我們掩鼻而過,我現在開始為小軒的處境感到擔憂。

她家裏一定出現了什麽問題吧,以前雖說不上富裕,但在經濟是還是可以的,可是現在——隻是這話並不好問。

沒有大廳,隻是直接的樓梯,也沒有電梯。

我們在樓梯口停下,小軒道:“這就到了,我上去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我道:“既來之,則安之,難道你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小軒麵見難色,燈突然熄了。小軒狠狠地跺了下腳,燈又亮起來,道:“這是聲控燈。”

或許——我想也許小軒已經有男朋友了吧,也許已經同居了,我這樣上去,她自然不願意,這麽一想,我心裏不由掠過一絲失望。

我勉強笑道:“時間不早了,你趕緊上去休息吧。”

小軒點了點頭,說了再見,這蹬蹬蹬地上樓了。

我後退了幾步,想看她住幾樓,然後在六樓見到她衝我招手,六樓,竟頂樓,現在的天氣還算好,隻是夏天來了怎麽辦,會熱得要命。

在回去的路上,在感歎小軒之餘,我再一次想到何琳琳,她現在是怎樣的一種處境呢,沒有受到那些人冠禽獸的欺負吧?而明天,我就要麵對她,心裏再一次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