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棋點了點頭,道:“可以,明天上午我陪你一起去。”

“不,”我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陸曉棋搖了搖頭,道:“還是我陪你去吧。”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的話其實了隻說了一半,她是怕我一個人去應付不來,隻得答應。

見何琳琳的事情雖然解決,我卻沒出一絲開心的感覺,陸曉棋看得出來,從後麵擁住我的腰,用身體溫暖著我,可我的內心隻是一陣冰涼,我再一次感受到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現在的人為什麽總是在追求著物質,社會怎麽會這樣。

陸曉棋道:“不生氣了好不好,我這也是沒辦法,還不都是為了你,我再生氣,我都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我笑了笑,感歎道:“我從來不生氣,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又何況我不過一個大俗人而已,今天的事全靠你幫忙,謝謝你了。”

“你和我之間要說那兩個字嗎?”陸曉棋顯得有些不高興。

我道:“這是為何琳琳的事情,所以‘謝謝’這兩個字還是要說的。”

陸曉棋不說話了,隻是緊緊地擁著我,似舍不得放開。

我見她本來就穿著睡衣,道:“我哄你上床吧?”

“幹嘛?”陸曉棋看著我,眼睛裏閃過一絲緊張和喜悅之色。

我感歎道:“你想哪去了,我隻是說哄你上床而已。”

“什麽想哪去了,我又沒說什麽什麽的。”陸曉棋被我問得有點不知如何回答,而同時,我這一說,她眼睛裏難免流過失望之色,我看著,心裏不由一痛。

我道:“要不今晚我陪你睡吧?”

陸曉棋還沒的回答,手機響起來,我拿出來一看,是沐嬌的,然後看了下際曉棋,她也看到了,道:“怎麽不接啊?”說著鬆開擁著我的胳膊,離開陽台,走進客廳裏去,開了電視,獨立看去。

我猶豫了下,接了電話,沐嬌問我在哪,什麽時候回來,說很擔心我,我本想和她說我今晚在陸曉棋這裏過夜的,可聽她聲音如此關切,話到口邊又收了回去,隻道:“就回了,你乖乖地在**等著我。”

待掛了電話,走進客廳的時候,陸曉棋正好打了個嗬欠,看來她已經很困了。

我走到身邊,在沙發上坐下,她欠了欠身,想遠離我的,可又沒有,也許是怕我太做吧,可心裏又有點生氣,這點微小的動作我看在眼裏,心裏不由一陣感動。

陸曉棋和其他人不同,她有些話不喜歡說出來,生氣也好,高興也好,很多時候你得去觀察,去揣摩,她並不願意那麽直接地表達出來,用語言說出來。

比如現在,她很想讓我留下來,當然並不一定是行那種男女之事,對男人而言,也許那種事情很重要,但對女人而言,往往更希望的是你能夠陪在她身邊,至於做什麽,是不是幹那種事情,並不是十分重要,要的隻是你在她的身邊,陪著她,她的心裏就會很安慰,很溫暖。

當我接到電話的時候,陸曉棋應該明白我要走了,但並不跟我說“我舍不得讓你走”,隻是默默地走到一邊,做自己的事情,這樣,好讓我不那麽難受。

如果是沐嬌,她會留,直接表達出來,如果是雨緋,她會報怨,會生氣,感情流露無遺,如果是茗兒,簡值就是強留,死磨硬纏,實在不行的話恨不得拿鐵練子將你拴起來,待時間過去了,留下來已成事實了,再厚著臉皮千方百計甚至不惜犧牲色相地誘騙你哄你。

而陸曉棋不會,她不說,隻是默默地走開,坐在那兒,那麽安靜。

這,就是陸曉棋。

其實她也是有小脾氣的,是女人都有脾氣,比如剛才我在她身邊貼著她坐下來的那一刻,那身子欠了欠,明顯是想避開我,是一種生氣的表現,但還是壓製住了,這,也是我更為感動的緣由。

現在是剛好十二點,電視是CCTV10套節目,當前正是劉心武在講《紅樓夢》,這外我也頗為感興趣,於是說:“我陪你看會電視吧。”

曉棋不說話,我們就這樣默默地聽人在講,時間秀快流過,節目已經結束了。陸曉棋看了看我,用眼睛問道:你還不走嗎?

我無可奈何地起身,感歎道:“時間如水匆匆過,人生不過一場虛空大夢,韶華白首,轉瞬即逝,”

陸曉棋沒有關電視的意思,她是想等我走了再關,不過我也知道,她已經無心再看電視了。

在我起身要走的時候,忽然想起茶幾下麵的煙,心裏不由一驚,如果我就這樣走了,接下來曉棋要做的事情是不是就是抽煙,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裏,或者走上陽台,默默地抽上一支,甚至幾支。

我的心一下子痛起來。

我道:“曉棋,我哄你睡吧。”說著伸手地去拿她手裏的遙控器。

曉棋不給,道:“你回去吧,很晚了,我再看一會就睡了。”

“不看了,我抱你上床。”說著強行搶過遙控器,強電視給關了。

陸曉棋側目看著我,一臉的疑問和不高興。

我不管她,仍是將她攬腰抱起來,曉棋也不掙紮,自然地將手搭在我的脖子上,任我抱著,隻是眼睛盯著我,微微有些怒色。

她本已穿著睡衣,所以也不需要脫,我將她平放在**,展開毯子給她蓋好,曉棋道:“好了,我睡了,你回去吧。”

我卻在床邊坐下,道:“我等你睡了再走。”

“不用,”曉棋道,“你這樣我反而睡不著。”

我道:“那怎麽辦,要不我給你講故事吧。”

曉棋道:“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聽故事。”說著側過身去。

本就蓋著一張薄毯,她這一側身,毯子都貼在身上,女人美麗的身體曲線呈現出來,細細的腰,豐滿的臀部,兩知修長的腿微微有些交叉著,看了一眼,我的心裏不由微微一動。

女人的身體對男人造成的誘惑,也許是永遠都改不了的事實,除非這個女人的身段太差,可惜曉棋不是,而且是女人中的極品,而且身體有些圓潤,有些豐滿,不似林李飛絮那樣排骨似的身材,嘿咻起來都會把骨頭折磨地哢哢作響,深恐太用力地動作幅度太大了,會把她的骨頭給折散了,可每每飛絮總是拚命地要。

不知怎麽,突然想起林李飛絮了,而此時的她——她的身體也許正在被另一個男人使用著——心裏不由掠過一陣傷感。

我的走神讓曉棋不明所以,見我一段時間不說話,隻好又側過身來,平躺著,看著我道:“怎麽了?”

她這一說話,我才回轉過來,想感歎,又怕曉棋多心,終究還是將這感歎也收回了,隻是淡淡一笑,道:“在想你剛才的話。”

“什麽話?”曉棋不解地看著我。

我道:“你說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聽故事。”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我笑道:“這言下之意,是不是說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是不是要做點成年人才可以做的事情?”

聽我這麽一說,曉棋麵現緋紅,道:“我哪有那個意思,就你喜歡胡說八道,我才不像你想的那樣。”

我說著倒下去,擁著曉棋,她掙紮了兩下,也就任我擁著,其實我很想和她愛一次,在身體上和心理上都滿足她,隻是此時——

曉棋見我隻是擁著她,雖然身體緊貼著她,那個地方成依著她豐滿而富有彈性的臀部,她微微感覺有些癢,有些興奮,甚至也有些對我剛才所提之事有些向往了,但她同明也明顯感覺得到,我的那個東西仍是軟綿綿地,一點也沒有硬起來,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曉棋知道我因公司的事情而心煩意亂,沒有性趣,道:“你抱我一會兒就好了,明白嗎?”她說著用手指抬起我的頭,讓我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裏滿是關心和理解。

我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同時也有一絲歉意宛延在心裏。

自己也明白,如果我強行愛她,以這樣的心情,不但不能滿足她,讓她全身心地感受到我的衝擊給她帶來的快感和興奮,說會在心理上造成一定的壓力,而生理上的未能滿足也會給身體形成一定的傷害。

我道:“這幾天我修身養性,養精蓄銳,後天再來好好愛你好不好,讓你興奮地一夜睡不著?”

曉棋眼睛裏閃過一絲羞意,拿手輕輕打了我一下,道:“我又沒說要,是你自己想要了吧?”

我道:“你就不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