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才進大廳,就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陸曉棋也遠遠地見了我,從沙發上站起來,她那麽婷婷玉立,氣質迷人,我簡值不敢相信這就是一直鍾情於我的曉棋,有種夢幻的感覺,不過她見到我時,臉上所留流出來那份喜悅,證明我們之間是屬於戀人關係。

飄雪道:“是陸曉棋姐姐。”

茗兒道:“早看到了,她來幹什麽?”說著看了我一眼,一臉不太高興的樣子。

“你回來啦。”陸曉棋看著我,臉上不由地生出紅暈。

我點了點頭,道:“不是說讓你在公司嗎,我去看你就好了。”

曉棋搖了搖頭,道:“沒什麽的,反正今天也不忙。”

我道:“怎麽不忙,現在正是換季時節,正是化妝品上市的促銷階段。”

我這麽一問,曉棋不知道說什麽好,飄雪上前拉住了曉棋的手,道:“哪有這麽問的,人家是想你了麽?”又對曉棋道:“對吧?”

我側頭見茗兒露出不屑一顧的神色,有點不高興。

曉棋被飄雪說中心思,不由臉羞得更紅,道:“哪有的事。對了,你的腿傷怎麽樣了?上次——對不起,我不應該對你發脾氣的。”

飄雪搖頭道:“腿傷好多了,再休息休息就可以了,不要說什麽對不起的話,是我自己不好。”

曉棋還要說什麽,我道:“過去的事不提了,以後大家好好相處,豈不很好?”

“‘大家’兩個字,也包括我在內嗎?”茗兒側著腦袋看著我。

我點了一下她的頭,道:“你自己說呢。”

曉棋問了下飄雪的傷勢,知道確實無大礙,這才放心,那邊兩個人說話,這邊茗兒有意無意地拉我的手,我不給她拉,好還要拉,有想嗔她,她隻衝我傻傻地做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可不想讓曉棋見到我拉著茗兒手的樣子,想和她拉開距離,這丫卻偏偏緊緊地粘著,又不好哄,又不便打,真拿好沒辦法,我隻好和她勾了兩個指頭。

待曉棋問完,飄雪道:“對了,姐姐呢,她怎麽沒來?”

我也正想問這個問題,於是看向曉棋。

曉棋道:“本來是一起來的,剛才她接了下電話,出去了,我問下。”說著曉棋要掏手機,被我攔下,道:“算了,她既有事,也就由她去吧。”

曉棋明白我的意思,知道她對我來說,一直是一塊未解決的心病,我又這麽說,她也就不再拿手機,道:“好像是家裏打來的。”

“家裏?”飄雪驚道,“不會吧?難道——”

話還沒說完,就止在那裏了。

一輛紅色法拉利飄過,然後林李飛絮出現了,同時出現的還有——飄雪的父親。

他一臉嚴肅,飛絮麵有難色。

“爸爸,你怎麽——來了?”飄雪的說話有些不自然。

老家夥哼了一聲,道:“我來接你回家,不好嗎?”

“我——”飄雪才要拒絕,我扯了下她的手,她說了一半又止了,然後哦了一聲,不算是答應,也不算是拒絕。

我看著林李飛絮,她表現出很無奈的表情,看得出,老家夥的出現並非她所願。

我略鞠了一和躬道:“伯父好。”

老家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陰陽怪氣地道:“不用向我問好,我是來接我那苦命的女兒的,不是來接某些負心人的。”

“誰負心了?”茗兒立即不滿起來,上前走了一步。

我拉住茗兒,道:“不得無理。”

老家夥瞟了茗兒一眼,又看了看我,見我拉著她,臉上不由**了一下,道:“難道她會跑到韓國來找你。”

他這話,隻說了一半,可讓人很生氣,我想說什麽的,還是忍住了,茗兒道:“什麽意思?”

“老爸!”飄雪叫了一聲,不由皺起眉頭。

老頭子咳了一聲,不再繼續下去,算是給了麵子,道:“飄發,車已經在外麵了,我們回家去,你腿現在能不能走,我帶了輪椅來,明天我就給你請全韓國最好的醫生。”說著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小夥子推過一輛嶄新的輪椅,道:“小姐,我送你上車。”

飄雪道:“我不用坐輪椅了,腿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不信你看。”說著活動了兩下,確實無事。

老家夥道:“那也不行,在腿傷沒完全好之前,不許到處亂走,尤其是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瞎鬼混。”

“你是說我嗎?”茗兒道,“怎麽跟我一起就鬼混了?對了,”茗兒探了探腦袋,道:“怎麽今天沒帶打手來呢,平時不是上廁所都帶著打手的嗎?”

“茗兒?!”我又喝了一聲,然後對老家夥道:“飄雪的腿確實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我也不敢讓她走路,不敢這麽早就回來——”

“我問你了嗎?”老家夥看都不看我一眼,道:“我女兒有今天的結果,還不全是拜你所賜?”

“不是的,不關何從哥哥的事,是我回去的時候,飛機出事了,所以——”飄雪趕緊為了洗冤。

“怎麽不是?”老家夥道,“要不是他那個混蛋,你怎麽會來這裏?好好的書不讀,在這裏做什麽秘書,一點出息都沒有。”

“你——”茗兒道,“你不要出口傷人好不好?看在飄雪是我朋友的份上,已經給足你麵子了,何從哥哥會忍,我茗兒可不是好欺負的,你趕緊回你的韓國去吧,免得說在中國的地盤上被人欺負,怪丟人的。”

我再一次扯了扯茗兒,雖然她的話讓我略出胸中一股惡氣,但畢竟飄雪和林李飛絮都在這裏,這樣說她們的父親,會讓她們麵子上過不去的。

不過茗兒可不領情,道:“怎麽了嗎?”茗兒看著我,道:“我就不許他欺負你,上次在事我還記得呢,差點就差點把你打死了,現在你還為他說情,要是我的話,一定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老家夥笑道,“小丫頭真會開玩笑?”

聽到茗兒的話,旁邊剛才推上輪椅的人向前走了一步,打量著茗兒,茗兒氣壞了,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攥拳頭就要動手。

“到底怎麽回事?”呆了半天的陸曉棋說話了,道:“伯父,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嗎?”

“你不要和我說話!”老家夥看了曉棋一眼,道:“因為你,害了我女兒一生,自己不自重,還連累別人,真不知道柏誠是怎麽教育女兒的。”

“夠了!”我實在有點忍不下去了,道:“你此行的目的是什麽,不會就是為了耍耍嘴皮子吧?”

“爸爸!”林李飛絮叫了一聲,意思讓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老家夥掃了我們一眼,道:“我們回家吧,阿持,扶飄雪坐上輪椅。”

飄雪道:“我不用坐輪椅的,真的不用。”

老家夥道:“那也得回去,總之不能呆在這裏。”

“我——”飄雪還要說什麽,我衝她搖了搖頭,她緩了一下,道:“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拿,你先回去吧,我過幾天就回去,好不好?”

“不行!”老頭子道,“缺什麽,家裏有,沒有的再買就是了,現在就走,機票已經買好了,再過一個小時我們就回韓國,回去後好好休息,等腿好了就去法國讀書,你不是一直想學音樂嗎,我送你去巴黎最好的音樂學院,已經替你申請了,要不了多久就會批下來的,還有——”

“爸?”飄雪皺眉頭道,“我不想去,我想工作。”

老家夥道:“工作也好,讀書也好,先回去再說。”

飄雪道:“可我已經在這裏工作了,而且已經簽了合同,簽了兩年的,如果違約的話,是不是不太好?”

“哦?原來是這樣?”老家夥正麵看著我,道:“你就是她的上司吧,那我女兒辭職的事看來還得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