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邊囑邊聊,待酒足飯飽之時,已近子時,向外一望,月光皎潔明媚,映著茫茫雪原,好不清爽,令人精神一振。

當下也不休息了,直接去取弓,飄雪也想去,我讓茗兒留下來陪她,茗兒又豈肯,又不忍心將她一人拋下,我隻好留下來,我們手牽著手,倚著欄幹,目送三名美少女孩走進森林,身後還帶了三條像狼一樣的狗,還有一頭黑熊,月光傾灑下,好不瀟灑。

我直望不到三人,這才漸漸回轉過神來,長長地歎了一聲。

飄雪看著我,道:“幹嘛,我又沒有不讓你去?是你自己願意留下來的。”

我笑道:“又沒有怨你的意思,怎麽這麽說。”

“你就有!”飄雪道,“雖然你口上沒說,可你心裏就是在怨我,是不是?你要是想去就去了,我又不攔著你,現在去還能追得上呢。”

我搖了搖頭,道:“你呀,什麽時候也變得和茗兒一樣了,一樣的不講道理,我都留下來了,你還不感動地掉下淚來,居然還這麽說我,唉,真的好傷心。”

見我這麽說,飄雪噗嗤笑起來,身子一倚,倚在我懷裏,道:“好啦,是我不好,不說了還不行嗎?我陪你看月亮吧。”

我將她攬在懷裏,拍了拍她的後背,道:“這才乖。”

飄雪道:“我們什麽時候離開?”

我道:“你的意思是——你感覺自己的現在怎麽樣?”

飄雪道:“沒什麽問題了,多休息就好,多吃點補鈣的食物,俗說話傷筋動骨100天,再休息兩個月應該就可以完全恢複了。”

我沉默了會,道:“那是先離開,還是等傷好了再回去?”

飄雪道:“先回去吧?”

我道:“怎麽,不喜歡這裏嗎?”

飄雪搖了搖頭,道:“不是,隻是——你想想看啊,這一個月來,天天吃肉,一開始還挺好吃的,現在感覺都快吃膩了,現在好司令米麵的感覺了,更主要的是——”飄雪頓了下,道:“我都沒衣服穿,你們來的時候也不知道給我多帶著衣服,尤其是內衣。”說著,飄雪的臉上泛上一輪紅暈。

我緊了緊,道:“什麽內衣少了?我給你做。”

“內褲,還有胸罩,你做吧?”飄雪羞羞地看著我,眼睛水靈靈的,我們貼得又近,我心裏一癢,忍不住伸頭要吻,飄雪偏頭躲開了,道:“不行!”

我道:“怎麽不行,又沒有人的。”

“那也不行!”飄雪道,“你看,月光這麽美,我們欣賞月亮吧。”

我笑道:“我也可以會轉移話題了,不過現在月光也欣賞完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做其他的事情了?”我說著將飄雪抱起來,就要往房間裏走,飄雪嚇個半死,道:“你要幹嘛?”

我道:“你說呢,所謂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一男一女,一個有情,一個有意,你說我們幹什麽好?”

飄雪隻道:“不行!”卻羞得將頭埋在我懷裏,抬不起來。

轉身用腳把門關上,將飄雪溫柔地放在**,她還勾著我的胳膊,不願意下來,我在她屁股上打了下,道:“不許辣在我懷裏,都這麽重了。”飄雪聽了不願意起來,道:“我哪裏重了?”

我道:“整天隻吃不活動,都長胖了,想不認嗎?”

“就不認。”飄雪說著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側過身子,做出不願意理我的樣子。

我道:“要睡了嗎?”

飄雪嗯了一聲。

我道:“那我幫你脫衣服吧。”說著要動手,飄雪趕緊止住,道:“我自己脫。”

我笑道:“好乖,一會也幫我脫吧。”

“才不!”飄雪推我道,“你出去吧,不許看哦。”

我搖了搖頭,道:“知道了。”

出了簾子,一會待飄雪脫了衣服,我這才進去,在床沿坐下,道:“不會是脫光了吧?”

飄雪瞪了我一眼,道:“你當我什麽了?”

我笑道:“不說了,那你都睡了,我怎麽辦?”

飄雪側過身來看著我,伸手拉著我的一隻手,道:“又睡不著,你就陪我說話兒吧。”

聊了會天,想起內褲的事來,問飄雪,飄雪道:“你現在要洗嗎?”說著從床底下拿出來,我又去茗兒的房間把她的翻出來,一並洗了,在炭火上烤了會,很快就幹了。

接下來的時光,飄雪漸漸有些困意,又多喝了點酒,不多會就睡著了,我有心再出去找打獵,隻是也不知她們在哪裏,悄悄掩了門,外麵月色撩人。

我們——真的要回去了嗎?

每次想起這個問題,都有點傷感,今夜的酒,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辭行酒吧。

獨自上了房頂,待三人歸來。

三人至早上才回來,看樣子還在溫泉洗了個溫泉浴,一身的清爽。

收獲很多。

三人都非常累了,各自回房,倒頭就睡,我也回房休息。

三天後。

當我們一覺醒來的時候,我們三人都躺在草地上,而眼前,就是碎石鎮了。

我們終於還是離開了,雖然離開的方式有些莫名奇妙。

我的身上還放著一件用碎皮做成的錢包,做工雖不精致,但大氣而古樸,在茗兒發現之前趕緊將錢包塞進口袋裏。(因為茗兒也曾說過要給我做個錢包的,隻可惜隻是說說而已,沒有做。)

茗兒和飄雪非常驚訝和不解,事實也再一次證明,娜可露露和利姆露露絕非我們想像中的那麽簡單,至少她們並不是普通人。

“還好昨天給她們留下了電話和地址。”茗兒道,“隻是也不知道她們會不會來看我們。”

飄雪默不作聲。

我道:“如果有緣,自然會相見的。”

穿過碎石鎮的時候,正好有一個月才經過一次的長途車經過,我們三人趕緊上車。

司機仍是上次送我們來的那個司機,見了我們,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因為車上除了我們三人,再無其他的人,好似這車是專門為我們而開來是的。

下了長途車,然後是一天一夜的火車,當我們見到這麽多人的時候,突然感覺世界很喧囂,在森林裏的那種安靜,可能這一生都再不能享受了。

雖然茗兒和飄雪買了很多好吃的,但我看得出,她們並不是很開心,離別的憂傷是不分人的。

我第一件是就是換充電。

火車上人也不多,這是唯一可以通到這個偏僻地方的火車,上麵甚至還留有著上個世紀的汽油味,幸好我們坐在窗前,兩個少女打開窗子,拚命呼吸外麵的新鮮空氣,外麵的原野上陽光燦爛,野花開遍。

在機場的時候,我給家裏的幾個女人打了個電話,都很開心,隻是林李飛絮——我感覺她語氣有點不太正常,似乎有什麽事隱瞞著我。

謝雨緋說在機場的時候會給你一個驚喜,至於是什麽,有些期待。

沐嬌的電話,再一次沒有打通,已經停機了,我的心有些沉浮不定起來,莫不是她出了什麽事?我的耳邊也再一次想起謝雨緋的那一句話:沐嬌也未必就是真正的喜歡你。她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打電話的時候,陸曉棋還在公司,問我幾點鍾到,說要去接我,我怕到時幾個女人都到了,有點應付不開,而陸曉棋和她們也不熟,讓她在公司等著我,可她隻不肯,道:“你要不說,我就隻好提前去等你好了。”沒辦法,我隻得讓她去接我。

當想到藍雪的時候,我的手幾乎是在顫抖,想想還是算了吧,就算我們之間沒有什麽,以她現在的身份,也是不自由的,更不方便來接我,何況——有些事情,總是讓人心痛。

忽然想,還不如留下來,和娜可露露等一起開開心心地生活,何必再一次投入到這亂哄哄的世界。

這些電話,我沒有告訴茗兒和飄雪,隻默默地祈求一切平安無事。

不過,當我們上了飛機後,我的心更緊張了,總有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