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棋過來推我,我隻得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好像自己也有點餓了。

我道:“要不叫外賣吧,叫水果PIZZA好不好?”

曉棋搖了搖頭,道:“不好。”

我道:“牛排煲仔飯呢?”

曉棋搖頭,不假思索地道:“不好。”

我道:“那——”

話還沒說完,曉棋就打斷,道:“不好,不好,叫什麽都不好,就是想吃你做的飯了,你說怎麽辦吧?要不我就不吃了。”

說著這丫竟轉過身去,作出一副不欲理睬我的樣子,嗬,倒耍起脾氣來了。

不過——蠻可愛的。

我搖了搖頭,道:“男人真命苦哇,在外麵受累,回家後還要被女人欺負,這日子可真沒法過了。”

曉棋看著我,臉上壞壞地笑,道:“那你就做不做吧?不做我就跳樓了。”

無語,這丫居然再次威脅我。

我歎了口氣,道:“做,當然做了,要不你跳樓摔死了,估計做鬼都不會放過我的。”

曉棋笑道:“那是當然的啦。你今天要不做飯給我吃,我做鬼都纏著你呢。”

我道:“說歸說,做歸做,不過如果做的不好吃可別怪我。”

曉棋道:“你做的很好吃啊,又不是沒吃過,你不是想故意做難吃的吧?你的心咋滴那麽壞呢?”

寒。

我道:“小姐,別學說東北話行不?老土。”

“不,”曉棋嗔道,“我就學了,你愛咋咋滴,瞧你那小樣,還敢頂嘴,小心我抽你,給我消停點。”

汗!

上丫真是上臉呀,我揚起手來,曉棋趕緊用胳膊護著,叫道:“好哥哥,別打,我再不敢了。”

我道:“小樣,找抽是吧?信不信削死你。”

“不敢了,”曉棋捂著臉,作出一副好悲傷好乖的樣子,道:“你就原諒我吧。”

“讓我原諒你是吧,”我道,“那好說,你去做晚餐我就不追究了。”

“我不!”曉棋立即抗議,道:“都說好了你做的,大男人怎麽可以說話不算數呢。好哥哥,我都快餓死了,快點做吧。”

曉棋這一發嗲,我心裏不由發酸,她蹭過來扯著我的胳膊搖個不停。

我道:“知道啦,現在就做,不過還是那句話,做的不好不許怪我的。”

“放心吧,”曉棋道,“才不會怪你的,其實我很好養的,有得飯吃、有得水喝就可以了。”

我道:是嗎?有那麽好養嗎?我怎麽沒發現呢。“

“當然了。”曉棋仰臉看著我,道:“我的優點,你沒發現的多著呢。”

我忽然有個很壞的念頭,道:“曉棋,你不是說你好養吧,那我下去撥點草,炒炒給你吃吧?我記得樓下的草坪裏的草長得挺旺盛的。”

曉棋愣了一下,一臉怒意地看著我,然後幽幽地歎了口氣,一副好黯然的樣子,道:“你要是舍得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唉,這話好得好可憐,我心疼的差點眼淚都掉下來了。

我道:“好啦,你等著吧,我做炸醬麵給你吃。”

“嗯!”看我走向廚房,曉棋的臉上蕩著幸福的光彩。

沒辦法,她不吃飯,可肚子裏的BB還是要吃飯的。

曉棋幸福地呆在客廳時看電視,我在廚房裏做東西吃。

生活有時候感應很簡單,而且又很幸福,就像現在,當我在做東西的時候,心裏一點雜念都沒有,更沒有煩惱,隻是在想有一個人在等著吃我做的飯,心裏不感到很幸福。

兩份炸醬麵很快做好,才端出來,曉棋就叫著好香好香,差點就用手抓了,看她吃得好麽開心,真的感覺很幸福,有突然有種想法,要不就讓她把BB生下來吧,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總之一定是非常可愛的。

飯後,曉棋要拿去衝刷的,我接過來,道:“你坐著就行了,我來吧,這些事情怎麽能讓你做。”

曉棋道:“那這樣,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你會不好意思嗎,”我道,“那可怎麽辦才好,我可不是奪人所愛的那種人,要不就你洗吧。”

曉棋瞟了我一眼,嘀咕道:“剛才還說要自己洗的,原來隻是說一下而已。”

曉棋起身要收拾碗筷,不想我手一彎,從後麵擁著她的腰,曉棋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的時候,臉上一片緋紅,手也停在那裏,看了我半天,才道:“幹嘛?”

我笑起來,道:“你的腰是不是又肥了一圈。”

“你——”曉棋瞪了我一眼,把我的手給強行扯開,嗔道:“氣死了,哪有這麽說的。”

兩個人呆坐一會,曉棋說想出去走走,一起下去。

公園裏空氣很好,我們在長椅上坐下。

曉棋忽然道:“今天你見到飛絮了嗎?”

這事難道她知道?我不回答,隻是看著她。

曉棋道:“我在問你話呢,見就見了,沒見就沒見,我又不能把你怎麽樣的。”

我笑道:“看你挺關心的。”

曉棋道:“是關心她,不是關心你。不過——”曉棋說著歎了口氣,不言語了。

“怎麽了?”我道,“閑著沒事,幹嘛又歎氣?”

曉棋轉身臉來,看著我道:“有時候我在想,你會不會恨我。”

“恨你?”我非常不解地看著她,道:“我會什麽要恨你?”

“我也不知道,”曉棋道,“如果我做錯了什麽事,傷害到你的話,你會恨我嗎?”

我道:“那得看是什麽事了,有些事情是可以原諒的,但有些事情不可以。”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回答的。”曉棋道,“那你說說看哪些事情是可以原諒的,哪些是不可以原諒的,我想聽聽。”

我道:“這要怎麽說?得事情出來了才知道,你這麽問,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可能嗎?”曉棋笑起來,道:“我哪有那麽壞。”

她雖笑著,眼睛卻在回僻我,我道:“真的沒有?”

曉棋搖頭,我又問一次,曉棋仍是搖頭,我道:“那就沒辦法了,我一向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本來還是想給你一個機會的,結果你這麽固執,那到時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