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道:“怎麽會,我何從是那種幸災樂禍的人嗎?看你哭,我不知道心裏有多難受,對了,你為什麽哭?”

藍雪盯著我,有那麽幾秒鍾,然後恨恨地道:“想不到你這麽虛偽。”

虛偽?好像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說,心裏真是感到一陣悲涼。

我歎了口氣,眼下投向黑暗之中。

藍雪一直看著我,道:“怎麽了?不說話了?”

我轉過頭來,感到有點好笑,道:“說什麽?在等你訓。”

藍雪哼了一聲,道:“你是得訓了,一點都不老實。”

我道:“我怎麽不老實了?我可一向是安份守己的良好市民,你可別詆毀我的聲譽。”

“是嗎?說的真好聽。”藍雪道,“你要是真的那麽安份守己的話,那曉棋怎麽會懷上你的BB?”

嗯???

我心裏一驚,道:“你說什麽?曉棋懷了我的孩子?”

“你才知道嗎?”藍雪道,“還不都是你幹出來的好事,現在想不認嗎?”

我咳了下,道:“藍雪,你說的是真的嗎?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藍雪道,“你什麽呀,什麽叫怎麽可能,難道你不想認嗎?”

“我——”心裏混亂,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藍雪道:“怎麽了?無話可說了吧?曉棋有你的BB了,你是不是一點都不開心?”

“不是開心不開心,問題是——”

我還沒有說完,藍雪的斷我的話,道:“不許多嘴,快回答我的問題,別總想轉移話題,你們男人就是這麽顧著自己,自己開心完了就走,現在曉棋已經懷了你的BB,你還想不認嗎?”

我道:“我有說過不認嗎?”

藍雪道:“那就好,你認就好,那你說怎麽辦吧?現在曉棋還是一個單身女人,這事要是傳出去了你說會被人家怎麽說?曉棋一個多少純真善良的好女人,在人們的心目中一向都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女孩子,現在突然懷孕了,而且還沒有結婚,連男朋友都沒有,你說人們會怎麽看她?讓她以後在公司還怎麽混?這一切的後果都是你造成的,全都是你的錯。”

天啊,這女人是不是早有準備,而且已經打了腹稿,一大段話來來行雲流水,停都不停一下,而且語調慳將有力,大有咄咄逼人勢均,莫非排練過?

“我——打算——”腦子裏真的地塌糊塗,曉棋怎麽會——怎麽會——這可怎麽辦才好,亂了,真的亂了,天哪,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你也不用想了,”藍雪道,“既然事實已經這樣,沒有別的選擇,你隻有娶曉棋了,而且越快越好,為了她,也為了你自己。”

我咳了一下,想理下思路,可真的很亂,我道:“是不是有點太快傖促了?”

“有什麽傖促的?”藍雪道,“那你讓曉棋懷上你的BB就不傖促了嗎?”

呃,那種事情,能和這種事混為一談嗎?再說曉棋她也是心甘情願的。隻是這話如何能說出口,藍雪讓我有點語無倫次。

藍雪見我無語了,繼續她的攻勢,道:“你要真是個男人的話,就要勇於負起自己的責任,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要不的話,我都會看不起你的,以後都再也不用見到你的,免得反胃。”

我道:“有這麽嚴重嗎?”

不想這句話招來藍雪更大的攻擊,喝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不想負責任?”

我道:“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我何從是那種人嗎?如果孩子真的是我的話,我一定會負起做男人的責任的,你盡可放心好了。”

“你——”藍雪逼過來,還緊握著拳頭,這丫想幹什麽。

“我——我沒說錯什麽吧?”

藍雪喝道:“你說呢?你說如果孩子是你的話,你什麽意思?難道孩子會是別人的嗎,想不到你會是這種人,居然會懷疑曉棋的為人,她對你的感情有多深,你不知道嗎?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的花心嗎?想不到你居然會這麽想,看來我藍雪是看錯你了,不想負責任與不用這麽說吧,曉棋要是聽到你說這麽混仗的話,一定要被你給氣死了。想不到你會是這種人,居然能說出這麽不負責任的話來,真的氣死我了。”

藍雪側過臉去不看我,一張可愛的臉因為氣憤而變成紅色,胸部起伏不止,這丫竟這麽生氣,難道我真的說錯了什麽嗎?

我才靜一下,不想藍雪叫道:“下車!”

啊。我嚇了一跳,道:“你說什麽?”

藍雪道:“我說我叫你下車,我不想和你這樣不負責任的混蛋同在一輛車上。”

我四下看了下,道:“這裏可是郊外,你讓我怎麽回去?”

“那你是自己的事,”藍雪道,“我現在生氣了,我叫你下車,聽不到嗎?”說著竟伸手過去打開車門,同時一陣冷風吹進來,我和藍雪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才下過雨,空氣非常的寒。

我道:“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話還沒說完,藍雪竟一腳把我給踹下來,我從地麵上爬起來的時候,藍雪已經開車離去,車尾的燈在漆黑的夜裏劃過,留下一長串的彌紅色,華麗的無語。

郊外的原野,看起來挺嚇人的,一點亮光都沒有,最重要的是冷風吹得我直打顫,我裹了裹衣服,身上還是冷,還是藍雪的車上溫暖啊,可惜已經走了。

這死丫頭,竟對我發這麽大的脾氣,早知在島上的那夜,就把她給強暴了,現在竟對我這麽囂張,不知是借誰的膽的,平時倒是挺溫柔的,哪知今天變個母老虎似的,霸道的無以複加。

這裏不會有野狼吧?我怎麽總感覺身邊周圍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盯著我,有點想蠢蠢欲動,心裏不禁有點毛毛的,伸手摸煙,這些野獸什麽的最怕火了,可怎麽老打不著火,風太大了,好不容易用手護著,點著了煙,猛吸了兩口,感覺好了一點。

隻是要怎麽回去?這倒是一個非常急切需要解決的問題,縱使沒有野獸,還會被凍死在這裏的,藍雪這丫加足馬力開了這麽久才到這裏,要走的話恐怕有得走了,隻怕還沒走到城市就凍死在路邊了。

可謂朱門狗肉臭,路有凍死骨。真是千古絕句啊。

怎麽天空陰陰的,月光不知躲到哪裏風流快活去了,連星星這丫調皮的家夥也乘著月亮大姐大不在,各自玩耍去,竟一個也不在天空上司守崗位,這年頭,真是人浮於事。

這陰天,莫不是要下雨?

心裏才有這念頭,然後一滴冰冷的水打在我的臉上。嗯?這是——緊接著又是幾滴,我趕緊跑起來,忽然雨就落下來。

***,真是想啥來啥,連老天都和我作對,我有那麽大的魅力嗎?

正欲作仰天長歎的悲情狀,一道紅光飄過來,然後聽到馬達聲,哢哢,真是蒼天不負有心人哪,想我何從做了這麽多好事,一定會有好抱的,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