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道:“怎麽?默認了是吧?其實也是很正常的,她那麽漂亮,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呢,不過我當初可就警告過你了,她最喜歡搶別人的男朋友了,你可要小心呢。”

我道:“我何從是那麽沒有定力的人嗎?”

“當然不是了,”茗兒道,“隻是她殺傷力太強,有少男殺手之稱喲。”

我笑道:“你以為她是張娜拉,有那麽大魅力嗎?再說我又是不是沒見過,也沒感覺怎麽樣,還沒你一半漂亮。”

當然,我說這話是有點抹殺良心了。

不過飄雪聽了很舒服,道:“不過她很冷的,這就是她的必殺技,對她喜歡的男孩子,她會故意製造相遇的機會,然後再裝作很冷的樣子,吸引他們,等她們上鉤的時候,再把他們甩掉。”

我道:“那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很酷呀,甩男朋友的感覺一定棒極了。”看飄雪說著都有點興奮,真是無語了,難道戀愛就是分了分手時先說出來時的那瞬間的快感?真是小孩子情思。

我搖了搖頭,不由歎息,飄雪道:“幹嘛?隻是說說而已了,對了,你是想問什麽來著?”

飄雪這麽問,難道是想透露些什麽?

我正要開口,這時曉棋和藍雪進來了,我隻得閉口。

我道:“在聊什麽,這麽久?”

不想藍雪哼了聲,道:“何從先生,一會送我回去,我有些話想問你。”

怎麽一股火藥味?我四下看了下,曉棋也沉著臉,不理我,倒是飄雪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看來我今天是來錯地點了,整個一個鴻門宴哪,還好沒有一個項莊舞劍,不過飄雪若來個跆拳道表演,應該也不錯。

飯後去桑拿,三個女人在商量去哪家好,我心道去日本的才好,可以男女同浴,不想藍雪道:“要不你在酒吧呆會吧,我們泡一會就出來,一會去唱歌。”

她這麽說,我隻得接受,而且毫無條件。三個女人離去,讓我在傷心酒吧等她們。

傷心酒吧,已經換了主人。

依舊是那塊招牌,看到它,不由想起靜兒,現在她應該已經到了西藏吧,那裏的天氣現在好像還很冷,雪山上的雪常年不化。

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想想自己,看風景,然後寫書,還有,希望遇著一個好男人,愛一場,這便是人生。

這句話是在靜兒的書上看到的,真的很希望她會有一次值得永遠回憶的愛情,可惜她走的那天,我都不能送她,她一個人離開,一定是很傷心的吧。

走進傷心酒吧,調酒師也換了,突然感覺這裏好陌生,陌生的似乎從來沒有來過。要一杯咖啡,在一個角落裏坐下,細細品味,不想什麽時候外麵起起雨來。

細雨如絲,這樣的氛圍,最適合下雨了,暗暗的,有些傷感,有些回憶,有些——正出神,眼前飄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已經走遠了,看背影,有你像是青雅,其實是不是她,我也認不清,已經很久沒有和她一起來來往了。

不過,青雅已經到了,那麽飛絮是不是也來了?

我趕緊離開,車被曉棋開走了,我叫了輛出租車,讓司機跟著青雅。

“你女人?”司機看起來是個很讓人煩的老頭。

我點了點頭,道:“是呀,和我在生氣,麻煩你幫我跟一會,看她去哪裏。”

司機笑,道:“不會是出現第三者了吧?”

這混蛋,我心想好好開你的車吧,管那麽多,我也不理他,不想我不理他,他仍繼續下去,道:“大哥,以我說呀,這種女人不要也罷,現在的女人,唉,不是婊子就是職業妓女,沒幾個好人。”

這家夥的話我真不愛聽,反問道:“你結婚了嗎?”

司機道:“孩子都上初中了。”

我笑道:“那你老婆是什麽樣的人?”

司機道:“跑啦,早就跟人跑啦。”

無語,難怪這人這麽恨女人,本想諷刺他的,現在倒不好說什麽了,除了同情再無其他。

我道:“那你就一個人獨自生活?”

司機道:“是啊,寂寞的時候就去叫個小姐,那個舒服勁,嘿,不愧是專業的。”

聽他說話倒挺搞笑的。

前方挺擁擠的,行車不方便,我付錢下車,好不容易擠過人群,可青雅已不知去向。

前方是一城市裏唯一的古街,是文物重點保護對象,聽說有幾千年的曆史了,還是春秋時期的古建築,說是古建築了,當然了,都被翻新過多少次了,現在已經被成為一處影視基地,裏麵的人全是古裝,有捏唐人的,有叫冰糖串的,還有風車啥的,整個一古香古色。

幾個女人還沒有給我打電話,要桑拿這麽久嗎,想打電話問問的,心想還是算了吧,免得打擾人家的雅興,回到傷心酒吧。

才坐下沒多久,侍者送來一封信,我非常奇怪,問她是誰送的,侍者說是一個女孩子,一個挺清純的女孩子,道:“她讓我把這封信轉交給你,然後就走了。”

我謝了侍者,接過信。

會是誰呢?腦子裏滿是問號,信上什麽也沒寫,空白一片。

折開封口,裏麵滑落出來一張照片,照片的正麵是一片火紅的緣花,一個女孩子站在緣花中間,隻可惜是側麵,看不真切她的麵容,不過感覺很熟悉,這不就是——琴姬?

對,雖然我從未真正見過她的容顏,可直覺就是她,那份清新脫俗的氣質,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

她穿著一件粉色的長裙,秀發很安靜地垂著,整個時空像是被定格了似的,或者說是有種凝娶時空的感覺。

照片背麵寫了一行小字,字跡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寫道:將我的照片放進咖啡裏,再滴上你的一滴淚,你就可以回到這裏。

這裏?這裏是哪裏?我怎麽感覺有些恐怖的氛圍,四下看了看,沒見到有什麽可疑人物,一直也沒見到琴姬的出現,那麽這封信是從何而來?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證明的,她已經從虛幻裏走出來了,走進現實生少,這封信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她到底是誰,和我是什麽關係,她又想做什麽,這些都無法回答。

仔細看了看,信封裏除了一張照片之外,再無其他。

我不由又仔細看了看照片背後的字:將我的照片放進咖啡裏,再滴上你的一滴淚,你就可以回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