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很快就要開始了,我卻在想,明天要不要把謝雨緋和佳佳也喊著,我總不能自己出去玩了,把孩子扔在家裏吧,不過要怎麽開口?要是到時謝雨緋來了,弄得大家都不開心的話——想想還是算了,上個周末不是才陪她母女倆爬過山麽,以後再說吧。

想起那次爬山,其實隻是一座公園裏的小山,而明天我們大家要去爬的山,那才是真正的山,是真的有雲海霧峰的,居然上麵還有修仙得道的仙人,不知真假,說不定機緣巧合,而我又是仙體之身,被度了去也說不定。

想起上次的爬山,不由想起那次奇幻式的經曆,琴姬?那個女子真的曾在我的生活裏出現過嗎?她的樣子——我狠命地搖了搖頭,那麽熟悉,可是為什麽一點也想不起來?

明天去登山,會不會再一次遇到她?忽然有種很期待的感覺,希望明天趕快來臨,在紫氣東來之際,雲海洶湧之時,她飄然而來,當然了,首先聽到的應該是那美不勝收的琴音,那琴讓人清心無欲——正想著,一聲巨大的聲音把我嚇回到現實之中,海盜出航了,波浪無情地拍打著船弦,一種流浪和霸道的氣息油然而生。

看電影的整個過程,茗兒都是非常的安份,也許她本就沒什麽非份的想法,隻是我自己想得太多而已。

散場後,四個人一起走在大街上,我們都沒有開車,大家打算走走,聊聊。

茗兒和飄雪牽著手從電影院裏出來的時候就一直在小聲嘀咕著什麽,似有說不完的話,這樣,自然和我曉棋走到一塊了,她看了看我,我看了看她,然後都笑。

我道:“你更漂亮了。”

曉棋道:“你也更帥了。”

聽著心裏挺舒服的。

本要去咖啡廳裏坐會的,結果——

“Angel?”曉棋驚道:“她是Angel嗎?”

我看了下,果然是她,隻是——她旁邊的那個人,他的背影雖然我沒見過幾次,可是太熟悉,我的心一下子沉下去。

茗兒和飄雪走進去找座位,還是曉棋注意到了我,道:“怎麽了?”退回來看著我。

我道:“沒什麽,我有點不舒服,你們進去吧,我先回去了。”說完轉身離開。

那個男人,有時我真想殺了他。

對,沒錯,就是上次在音像店撞到的那個男人,現在他應該把Angel給上了吧,Angel是個百分百的處女,他一定很滿意吧,這個賤人,這個變態,對,沒錯,他就是沐嬌的前任丈夫,就是那個混蛋。

什麽商業精英,上次在參加一個什麽商會峰會,他竟是頒獎佳賓,說他是商業巨子,中國的精英,差點沒惡心死我。

商人,全是***人渣敗類,全都該下十八層地獄。

“何從,你到底怎麽了?”我隻一味地想著,不注意到曉棋竟一直跟在我身後,此時她扯住我的衣服,站到我麵前,很關切地看著我。

我勉強笑了下,道:“沒什麽,你回去吧,我走走就好。”

“是不是——”曉棋看著我的眼睛,道:“和那個男人有關嗎?他是——沐嬌以前的丈夫?”

我點了點頭,這丫真的很聰明,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也許這就是女人的直覺吧。

“都過去的事了,就不要想了。”曉棋道,“其實這樣也好啊,你想想,經曆了這麽多波折,最後你們還是走到了一起,說明這份感情真的很真炙,是值得用一生去等待和守護的,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哪像我,都被你給拋棄了呢。”

呃——

她這麽一說,我倒真是無語了。

我牽起曉棋的手,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隻說出三字,“對不起。”

曉棋道:“又不用你說‘對不起’的,其實我們現在還能這樣,我已經很知足了,你也不用難受的,凡事想開點了,至少——我會一直你的,不哭了好不好?”

曉棋說著,伸手來抹我的眼睛,其實我哪有什麽眼淚,隻是被她這麽一弄,我倒不由地笑起來,曉棋道:“好了,都笑了,一切都過去了,開開心心地生活吧。”

我看著曉棋,道:“謝謝你。”

曉棋搖頭,道:“又這麽客氣,你開心我就開心了,太客氣就顯得生分了呢,我會感到很傷心的。”

“哪裏傷心?我安慰下。”我說著伸手要去撫摸曉棋的胸,她呀了一聲,趕緊跳開,嗔道:“你——好討厭呀。”

等燈非常美麗,天空很空。

我們並行著,往回走,在咖啡廳外,曉棋讓我在這裏等她會,她進去叫飄雪和茗兒。

一會大家出來,又走了會,時間也不早了,叫車把飄雪和曉棋送回去,問茗兒要不要過去跑飄雪一起睡,飄雪趕緊抗議,道:“我才不要,寧可睡沙發也不和她一起睡,盡會折磨人的。”

折磨?聽到這兩個字,不禁起起在韓國時曾看到的一幕,兩個人竟光著身子在**打鬧,唉,真是春光乍泄,害得我還以為她們有同性戀傾向,擔心了好久,那時兩個人都還小,轉眼間,都已長大成年了,如果同睡一張床的話,不知道會不會還那麽愛玩。

這麽想著,心裏不由有點曖昧起來。

茗兒也不願意去,我們約好了時間,飄雪和曉棋乘車離去,我們要叫車時,茗兒道:“要不我們跑回去吧,晚上空氣好呢。”

我道:“怎麽?想跑步了?”

“是喲,”茗兒道,“整天在家裏呆著,又吃那麽多,再不跑步都快要長胖了呢,長胖了可就不好看了,那時何從哥哥要是嫌棄我,不要茗兒了怎麽辦?”

這丫,腦子裏成天都在想些什麽呢,我去抓她,茗兒閃開,趕緊跑起來,我也跟著。

空氣很清新,夜很美,天空中有很多星子在閃爍。

一直跑回去,洗澡,各睡各的,茗兒也沒有做什麽非法的舉動,乖乖地進臥室睡覺,我抱了被子,在沙發上才躺下,手機響起來,是曉棋。

我道:“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曉棋道:“你在電影院裏要和我說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