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地走過去,見陸曉棋手裏拿著一個相框,相框裏是個女人,和陸曉棋有幾分相似。

陸曉棋抬頭看了看我,道:“怎麽還不睡?”

我笑道:“等你。”

陸曉棋看了我一眼,道:“思想這麽不純潔。”

我不接她的話,道:“這是誰?”

陸曉棋道:“我媽媽。”

我道:“好漂亮。”

陸曉道:“那是。”

我道:“有這麽誇自己的媽媽的嗎?”

陸曉棋道:“那又怎麽了?”

我笑道:“不過也是,要是你媽媽不漂亮的話,你爸爸也不會娶她了。”

我這話說完,才發現這話有點問題,因為今天下午——

我咳了下,在沙發上坐下,想說歉意的話,可又說不出來。

陸曉棋道:“下午的事你是不是很想知道?”

我搖了搖頭。

陸曉棋笑道:“其實也沒什麽,我老爸一直都是一個色鬼,知道他為人的人也很多,告訴你也沒什麽。”

陸曉棋的老爸是色鬼?恐怖,而且這話是從他女兒的嘴巴裏說出來的。

陸曉棋道:“今天張先生說的是他包養的一個大學生,養了三年多了,一直對她很好,可沒出息想到不知道她怎麽和另一個人好上了,那另一個人就是董事會的副會長,而且這件事還鬧開了,在一次外出時,他設計開房間給老爸和那個女孩子住,然後報警說有人,就這樣老爸被當場抓了,照片還上了新聞。”

我聽著這話,不知道說什麽好,想陸柏誠一個五個多歲的老頭子,居然去包養一個女大學生,身體行不行?這樣的女大學生不出事,給你戴綠帽子才怪,年齡相差太大,是不平衡的。

我道:“那個副會長一定很年輕吧?”

陸曉棋道:“是呀,他是老爸的學生,還不到四十歲。”

不到四十?這就對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是虎狼的年齡,一個又是總被喂不飲的勢血女青年,所謂,難免不磨擦出愛情的火花來,而愛情的結局直接導致的爆發,於是一切都可想而知並不可收拾了。

陸曉棋答了這句話後遲疑了下,然後瞪了我一眼,道:“你什麽意思?”

我趕緊偏過頭去,道:“今晚的月亮好圓哪。”

陸曉棋怒道:“圓你個頭,窗簾都沒拉開你能看到月亮嗎?!”

這應該是個反問句,我摸了摸鼻子,無奈地笑了笑。

陸曉棋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也沒打算你看得起老爸,我自己都說了,他就是個色鬼,不過你也好不了,還娶兩個老婆,說不定哪天就收地下情人了,你們男人都是色鬼。”

這個=——我娶兩個老婆好像和你沒什麽關係吧?再說我再色,好像也沒有上了你,都對你手下留情了,你要再這麽不給麵子,今天晚上就上了你,哢哢,罵我色鬼,那我就色給你看看。

我道:“對不起,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當然了,我也知道我不是一個好人。”

我這麽一說,陸曉棋也不再說什麽了。

沉默了一下,繼續道:“因為這件事,老爸有了辭職的打算,所以就離開了,想回來住一段日子,還有他的病情也非常不好,哪知道那個女孩子又鬧出事來,唉,算了,不說了,總之是些亂七八糟的丟人的事,結果老爸一氣之下就昏倒了,其實也是他活該,自己的罪自己受,我們都不應該同情他的。”

具體什麽事,陸曉棋不願意說了,我也不好再問,想想無非也就是些說不清的男女關係,其實想想,陸曉棋能把她老爸這麽的事跟我說,已經很難得了。

我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不管怎麽說,他還是你老爸,他的事情就讓他自己處理吧,再說這樣的事情我們作晚輩的也不好幹涉。”

陸曉棋道:“其實我很恨他。唉,不過都算了。他如今也算是得到報應吧,活不過一個月了。”

年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我道:“好了,時間不早了,睡吧。”

陸曉棋點了點頭,道:“你睡吧,我先去洗下。”說著起身進房間換衣服,我也不好呆在客廳裏看,進屋睡下。

第二天我在辦公室的時候,何琳琳進來告訴我一件很可怕的事,陸曉棋一大早和何琳琳一起去銀行貸款,把新房抵押了。

現在我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麽昨天陸曉棋想讓我陪她去看新房,我去總經理辦公室問陸曉棋為什麽要這麽做,她看著我,一臉的無奈,道:“還有其他辦法嗎?”

貸款的1000萬元暫時解決了資金的問題,也同時檢查工作也進行到了尾聲,紅葉公司沒有任何問題,雖然事實如此,但市麵上的各種不利於紅葉的報道還是存在,對本來就不是很開闊的市場造成了一定的不良影響,眼見五一就要到了,不禁為五一黃金周的競爭力擔憂。

目前需要擴大宣傳力度,提高品牌知名度和消費者的信譽度,但在資金方麵有所不足,而陸柏誠這個老家夥還處於昏迷狀態,看來這個問題隻好我們自己解決了,開會研究的結果是,最好請一名當紅明星做廣告,這樣見效快,但費用相對來說是偏高,對目前公司還沒擺脫困境的處境來說,是非常的不切合實際,所以被當場否定了。

雖然如此,但提到明生的時候,陸曉棋還是和我對望了一眼,我們同時想到藍雪,藍雪此時正是如日當空,雖說出道不久,也隻出一張專輯,但已名聲在外,最難得的是她還沒有來得及製造緋聞,如果她願意做廣告的話,效果應該非常好,再說不久前她還在本城的活動上出現過。

提議雖然被否定了,會後陸曉棋還是把我叫到辦公室,問我對藍雪有什麽看法,我們抱著失敗的態度給藍雪打電話,因為陸曉棋的關係,所以不用通過經濟人轉接,是藍雪直接接的電話。

我們把我們的意思表達之後,藍雪道:“這個——我很想幫你,隻是我現在自己都是身不由己,我隻是剛出道,錢的事是幫不了你們的,各種商業活動基本上都是公司一手包辦,我幾乎連話語權都沒有。要不這樣吧,我和公司談談,我隻能說盡力的,不過希望你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不盈利的事公司是很難做的。”

這點,我和陸曉棋都非常明白,掛了電話,然後等著藍雪的回話,雖然很渺茫,但總還是一線希望。

同時,也不能孤注一致,企劃部也在積極地做著市場宣傳工作。

兩天後,檢查工作總於結束,所有檢查人員撤離公司,公司恢複了一往的平靜和緊張工作,這次的檢查也給員工們更多的信心,相信紅葉公司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從營銷部的數據來說,近兩天的銷售情況略有回升,希望是個好的開端。

第二天快要下班的時候,藍雪回了電話,說她跟公司說了,公司考慮會決定先派一個經濟人到我們公司來談一下,具體情況她也就不清楚了,不過她表示,會盡力爭取這個廣告接拍活動。

第三天的淡價工作不是很順利,雖然對方的價格開的比市價低很多,但對於目前資金不足的紅葉來說,還是有些困難,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張先生打電話過來,說陸柏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