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兒仰頭看著我,道:“我騙你幹嘛?你又不會給我什麽好處?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已經渡過危險期了。”

天哪,怎麽會這樣,雖然陸曉棋無生命危險,但我的心還是跳得厲害。

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一步呢?

我道:“那醫生怎麽說?為什麽會突然吐血?”

“想知道啊,”沁兒看了我一眼,“你自己明天去醫院問了,當然了,你要是不想見表姐的話,那就算了。”

這丫是在使用激將法嗎?

我道:“放心吧,我肯定會是看她的。”

不管怎麽樣,對錯先放一邊,去看她是一定要去的,做男人就是要承擔起各種負擔,哪怕不是自己的過錯,也要先認的,所以做男人累哇。

我撥通陸曉棋的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心想涼了一截,看樣子陸曉棋現在已經不是恨我了,而是對我絕望了,我甚至能想到她那發呆的眼神,心裏不禁又痛了起來。

明天,我一定要去看她才行。不,現在就去。

“我去醫院一下。”我說著站起身來,才走了沒兩步,隻覺一陣頭暈,差眯沒摔下,沁兒趕緊扶住了我,道:“就你這個樣子,怎麽去?一身的酒味,可別把表姐給熏死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好才行,你能開車送我去嗎?”

“不行。表姐都說了,讓我看著你,在家老老實實地休息,等明天想清楚了再說話。”沁兒說著把我推開沙發上坐下。

“陸曉棋真的這麽說的?”

“我騙你幹嘛?”

我想問沁兒那陸曉棋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的,想想還是算了,這種丟人的事還不是要說出來的好。

沁兒起身要走,又想起一件事來,回頭看著我,道:“對了,你的衣服全洗了,你明天怎麽辦?”

“我的衣服?”我低頭一看,此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一套睡衣,還是紅色的,這不是——女人的睡衣嗎?***,我怎麽到現在都沒發現,這回可丟死人了。再感覺——哢哢,下麵還是真空上陣——

“是你幫我脫的衣服嗎?”我問這話的時候感到臉上一陣發燙。

“你說呢?”沁兒忽然笑起來,“你身上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我可全都見到了,怎麽辦?你是跳樓自殺還是以身相許?”

見這占笑得那麽得意,我真想撲上去掐死她,哎呀,沒臉見人了。

“你身上吐的到處都是髒東西,惡心死了,不脫怎麽辦?”沁兒道,“你的衣服現在還扔在洗衣機裏,明天你自己洗吧,我才不幫你洗。”

“那明天我穿什麽?”

“你麽?”沁兒想了想,臉上又露出壞壞的笑,道:“要不明天你穿我的裙子,怎麽樣?可是法國名牌喲。”

哢哢,這丫氣死我。

“好了,不和你聊了。我累了,洗澡睡覺,你還不睡嗎?”

不睡?難道看你洗澡不成?就你那不怎麽挺的胸部我也沒興趣看。

頭痛的要死,又暈又重,起身回房倒下,片刻間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時,感覺好多了。

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去洗衣服,打開洗衣機蓋子,哪有我的衣服,在陽台上發現我的衣服昨晚就已經洗好晾起來了,不過還沒有幹,有手一擰,還滲出水來,這可怎麽辦?總不能穿濕衣服吧,可是——

這時聽到身後有笑聲,回頭見是沁兒,她手裏拿了件粉色的短裙,道:“你穿我的裙子嗎?”

哢哢,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理。

沁兒道:“那怎麽辦?這裏又沒有男人,都是女人的衣服,你要是嫌我髒,就穿表姐的衣服了。都在櫃子裏,我幫你找呀。”

沁兒說著真的去開櫃子,我瞟了一眼,櫃子的門一打開,但見一排各式各樣不同顏色的紋胸和內褲,我——鼻子一陣火熱。

沁兒趕緊關了櫃子,回頭衝我道:“女人的東西別亂看。”

***,我亂看了麽,你是自己打開的,我隻是不小心瞟了一眼而已。

沁和翻著翻著,忽然心血**,衝我道:“姐夫,我把你打扮成女人好不好?”

“不行,不行。”我趕緊拒絕,扮女人?小心我惡心的吃不下去飯,活活被餓死。

挑選了半天,好不容易挑出兩件略為素一些的上衣和褲子,就算是中性的吧,我趕緊拿到房間裏要換上,剛脫了這女人的睡衣,才發現還少了一樣東西,沒有內褲哇,這——本想就這樣穿上褲子的,可想想最近那個東西一受刺激就想挺起來,沒有內褲阻擋的話那要萬一——豈不丟死人了。

我托沁兒再幫我挑一件我能穿的內褲,不想沁兒竟挑出一件幾乎透明的來,道:“這件好嗎?人見有愛喲。”

***,我真想打她。最後沁兒挑了件純白色的,這件?不是上次和幫她洗的那件嗎?看著這件內褲,回想起那場往事,唉,真是回味無窮,心裏不由有眯曖昧起來。

純白色的,沒有花邊,還算中性的吧,我趕緊回房換上,然後照鏡子,還算可以,至少不像個女人。

不過想起自己的衣服是陸曉棋曾穿過的,上衣還好,尤其是褲子,再尤其是內褲,她那神秘地帶曾在這裏渡過,現在換了我的髒東西,這算不算是間接的親密接觸?想想昨天好像還不小心碰到了那個地方,糟了,下麵好像有點反應了,趕緊轉神,吸深一口氣。

我出房間後,被沁兒看了老半天,看得我心裏發毛。沁兒還要給我化妝的,被我嚴肅拒絕了。

下樓吃早餐,然後步行去附近的洗車行取車,沁兒說她的車被我熏得全是酒味,害得她差點吐。

醫院裏,沁兒讓我在外麵等著,她先進去,過了會,沁兒出來了,讓我進去,又交待什麽說話要溫柔,要體貼的話,好像我是小孩子似的那麽不懂事。

陸曉棋臉是蒼白地躺在**,見我進去了,眼睛上下打量著我看,沁兒在一邊偷偷地笑。我臉上一紅,道:“我的衣服洗了還沒幹,先借你衣服穿,洗了再還你。”

陸曉棋還沒說話,沁兒道:“你穿過的衣服表姐才不要,直接扔了就行了。”

這——這不明擺著是辱侮我嗎?我狠狠地瞪了沁兒一眼,要不是陸曉棋在,早就罵她了。

“沁兒,”陸曉棋道,“胡說什麽。”

沁兒笑道:“你不知道,他還——”沁兒說著下頭在陸曉棋的耳邊嘀咕了什麽,可惜聲音太小我聽不到,然後就見兩個人都笑起來,尤其是沁兒,笑得差點掉下眼淚來,陸曉棋笑了一下,臉上不禁一片緋紅,想強忍著不笑,又控製不了,結果又笑了一下,然後又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