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介紹後,我直接引出主題,然後大家紛紛發表看法,大家都很木然,甚至發表一些說了等於沒說的廢話,隻有少數幾個人態度不錯,說出來的對策有些道理,可見平晨陸曉棋在她們眼裏是多少的沒有地位,一些人根本就不把陸曉棋總經理的話放在心上,隻是臨場時隨口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

尤其是財物部經理,開會時居然還打瞌睡,真想狠狠地踢他一腳,我明白陸曉棋的意思,會議大概開了一個小時,也就是六點多一些的時候,留大家一起吃飯,讓沁兒打電話訂餐廳,沁兒很快搞定。

訂的是五星級賓館,在去賓館的路上,沁兒悄悄告訴我,說她剛才給陸曉棋打電話了,匯報我的的情況,說陸曉棋允許她訂賓館,對我主持這次會議也沒怎麽生氣,又說她可在表姐麵前說了好多好話,我心裏暗自好笑,我做的這些事可都是為了你陸曉棋,你再有什麽意見的話,那可真不夠意思了。

陸曉棋這個人,一向是公私分明的,這件事雖然她沒說什麽,但並不表示可以接受我這個人,可以“原諒”我對她作過的事,但我想多多少少會有所改變吧,再說幫助陸曉棋解決公司的難題,也是我心甘情願的,就算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解決不了,我也願意幫助她。

在酒席上,幾個部門的經理被我誇的不好意思,明明沒什麽功績,我偏偏說他們對公司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估計他們至上任後,也沒被陸曉棋訓斥過,據沁兒說,陸曉棋一直精神不好,有比較嚴重的抑鬱症,看樣子也無心過問公司的事,又有很長時間在醫院休養,這些經理都越來越散漫了,今天突然遇到我這麽一個高人,又直接代表陸曉棋,手段又用的恰恰到好處,恩威並用,這些毫無心裏準備的經理們不得不從心裏害怕和佩服,紛紛表示一定會公司出智出力,使公司渡過難關。

沒辦法,我也隻得多喝兩杯,為了陸曉棋的公司和事業,隻好再次傷一次胃了,等送走眾人時,一陣冷風吹來,我身子一打顫,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白酒和啤酒摻著喝,真是要命,人事部經理是個東北的歎子,為人豪氣衝天,感覺也很有學識,經理也豐富,他敬的酒不能不喝,可他隻喝白酒,差點害得我當場倒下,隻好硬撐著,結果在送走眾人時,終於倒下了。

醒來時躺在一個房間裏,我四下看了看,怎麽有點眼熟,隻是頭疼的厲害,才坐起來,胃裏又翻江倒海起來,趕緊衝出去,直奔洗手間,哇的一口吐了出來,身子虛得要死,吐著吐著人就坐在地上了,本想扶著便池蹲著的,可兩條腿又酸又疼,一點也不聽使喚了,還好沒有大小便失禁,要不可真丟死人了。

“你——還好吧?”沁兒走了進來,然後她蹲下來捶了捶我的背,我心裏略有些溫暖,看來這丫還是有溫柔的一麵的。

胃裏好難受,沁兒一隻手捏著鼻子,一隻手給我捶著背,我又吐了幾次,吐的都是苦水了,胃裏再沒一點兒東西。

我伸手去扶便池,想起來,可才起了一半又摔下去,不是吧,兩條腿好像麻木了。

“你等下,我拿水給你漱口。”沁兒跑回客廳,倒了杯溫水來,我就接過漱了,這丫按了便池上的按扭,把髒東西給衝了,又趕緊拿空氣清新劑噴了下,立即酒臭味全沒了,隻有淡淡的玫瑰香氣。

漱了幾遍口,沁兒扶我起來,又給我倒了杯稍有些燙的水讓我喝下,胃裏舒服多了。頭也不再那麽疼,起來洗了把臉,一抬頭,沁兒捧著一條新的毛巾站在我身邊,我接過擦了把臉,感覺清醒多了。

起進客廳,一看,已經十點多了。

這房間?怎麽好眼熟,我四下看了看,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陸曉棋的家嗎,我曾在這裏住過,那時天天夜裏哄陸曉棋睡覺,想起那段時光,心裏倍感溫暖,不由得有些感歎。

沁兒道:“我扶你坐下吧?感覺怎麽樣?頭還疼嗎?”

這丫說著果真伸手扶我,我有禁有些不自然起來,這丫怎麽又恢複了第一次給我的印象,有點羞羞的,很淑女。

雖然頭腦清醒了很多,腳步還是有點輕飄飄的,沁兒扶著我有沙發上躺下,又拿旁邊的毯子給我蓋在肚子上。

胃裏東西全吐了出來,現在感覺好餓,我道:“有吃的嗎?什麽都行。”

沁兒想了想,道:“冰箱裏好像有麵,要不我煮給你吃吧。還有雞蛋和火腿什麽的,不過好像是上個月買的了,也不知道壞了沒有。”

哢哢,還是算了吧,小心吃壞肚子。想想也是,哪有有錢人自己天天做飯吃的,能有麵就不錯了。

我道:“那就煮碗麵吧,雞蛋和火腿還是留著你自己慢慢吃吧。”

估計沁兒這丫也不傻,聽我說了,笑道:“我才不吃,一會給仍了。”

麵是方便麵,見沁兒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時我幾乎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趕緊拿筷子吃了一口,結果舌頭都被燙得麻了半天,真是夠倒黴的。

大魚大肉,好酒好菜全吐了,此時吃這麽一碗方便麵,卻感覺好吃的不得了,一碗麵下肚,胃裏暖了許多。

我起身要收拾碗筷,沁兒趕緊道:“放著我來。”搶先收拾,拿到廚房洗了,然後淨了手,出來坐我我旁邊,看著我,道:“你感覺怎麽樣?還難受嗎?”

“好多了。”我道,“這不是陸曉棋的家嗎?”

沁兒點了點頭,笑道:“是啊。你還記得?”

“對,我還記得。”

沁兒道:“那麽你和表姐的那段同居時光你也沒忘了吧?還想不認嗎?”

無語了。

沁兒盯著我的眼睛,道:“做男人最重要的就是做負責,你都曾和表表同居我,怎麽能夠不要她?我相信何從先生不是那種喜新厭舊、始亂終棄的人。”

這話說得我再次無語,我若解釋什麽,那就成了話中的小人了,還是閉口的好。

沁兒見我又是不語,長長地歎了口氣,然後起身去衝我兩杯咖啡。

氣氛有些尷尬,得找個話茬才行。

我道:“是你送我回來的嗎?”

沁兒眉毛一挑,道:“那還用問,當然是我送你回來的了。重的要死,托都托不動,我本打算把你扔在路邊喂狗的,可表姐讓我把你接過來,你看表姐對你多好,真搞不明白她是怎麽想的。”

怎麽又扯到陸曉棋,唉,悲哀。不過對陸曉棋還是打心眼裏感激,若不是陸曉棋的話,沁兒這丫真說不定把我扔在路邊,頂多隨便扔到一家酒店,任我生活。

我道:“陸曉棋怎麽樣了?”

沁兒瞟了我一眼,道:“幹嘛?想她了?”

我不接她的話,道:“她好多了嗎?醫生怎麽說?怎麽就突然吐血了?”

沁兒小嘴一撇,道:“你還好意思問。醫生說要不是送的及時,她差點就掛了。”

“啊!”我立即從沙發上站起來,嚇個半死,“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