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緋道:“你把被子給我換了吧,味道好難聞。我想抱出去曬的又忘了。”

我“哦”了一聲趕緊衝進臥室,心想你幸好沒曬,要不上麵的地圖就被你發現了,那時可真是丟死人了。我趕緊把被罩拆下來,連被單一起丟進洗衣機,全換上新的,轉身進客廳的時候見謝雨緋盯著我一臉陰笑,我想八成是她發現被子上的秘密了,不過還好她沒問。

謝雨緋道:“你過來坐下,陪我聊會天吧。”

“聊什麽。”說著在沙發上坐下,不想謝雨緋脫下鞋把腿縮到沙發裏,然後身子一倒倚在我肩上,道:“想借肩用下。”

“用吧。可什麽時候還我?”

謝雨緋不理,道:“你能抱抱我嗎?”說完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她整個人身子一滑就倒在我懷裏,這女人——是不是有點太隨意了,不過我竟沒有推她起來的勇氣,她就像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把頭埋得低低的,雙手勾著我的脖子,道:“就一會,抱我一會就好。”我想別說是一會,這樣抱著你一輩子都心甘情願,她柔軟的身體倒在我懷裏,偶爾扭動下腰肢,吐氣如蘭,我慢慢地不禁頭腦發脹,感到身體燥熱,真想低下頭去吻她,有那麽一瞬,我頭腦裏閃過一個念頭:我是不是喜歡上她了?應該不會,我幫助她隻是因為她是沐嬌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討厭她的,再說我們的每次接觸都是光明正大。這樣一想,心裏立時清醒過來,想如果我再有什麽非份之想那真是萬死莫辭了,我並不是真的喜歡她,隻是身體接觸引起的一些幻想,要是我一時失控而和她發生關係了的話,那以後真不知道怎麽向她交代。就是她不介意,我自己也不會原諒我自己的,那是對她不負責任的一種表現。其實打根本一點來說,我雖然在這個大城市裏混了這麽多年,有時看起來油嘴滑舌,其實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老實人,對感情依舊那麽認真,而謝雨緋是個好女孩,我要尊重她,不能做傷害她的事。這麽一想,我本想摟著她的胳膊又縮了回來,身子坐直了,竟有些僵。

呆了一會我要起身回公司了,上午陸曉棋才警告過我,要是下午再遲到的話可真的有點說不過去了,我低頭見謝雨緋已經睡著了,眼睛閉著,嘴唇微啟,那個誘啊,***,真恨不得咬一口,叫了兩聲見沒有反應,小心地把她抱回臥室,把她放在**的時候,有那麽一刻好想去抓一把她的胸部,她的胸那麽挺撥,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我把她抱在懷裏的時候,那股香氣直撲鼻孔,我差點控製不住自己,下麵不禁略有點挺起。

把她放在**,蓋上被子,心裏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想離開又是莫名地有點舍不得,心想要不就吻她一下也無防,又想不行,一定要控製自己,那姓柳的可以,我何從也一定可以,在我幾乎要走出臥室的時候,又再次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睡得那麽沉,心裏又猛地一熱,想要不就吻一下吧,反正她也不會知道的。於是我悄悄有躡手躡腳地走向床邊,深恐這時她醒過來,此時才明白什麽叫做賊心虛。

我輕輕地喚了聲謝雨緋,見她沒反應該,我的頭就低了下去,10CM,5CM,2CM,1CM,半CM,哇,終於吻到了,香啊,有點兒涼,心跳得更厲害了。回走了一步又止住,想我是不是應該吻她的唇,她性感的唇微微開啟,簡值——,真想撲上去把她給哢哢了,心動不如行動,,我終於再次鼓起勇氣輕輕地吻了下去。

那感覺,偶滴神呀,簡值像在天空裏飛,踩在棉花團上,身子飄飄滴。

偶本想隻吻一下唇的,也就是接觸一下就趕緊撤,哪知這其中感覺如此之美妙,這一吻偶竟被貼上了,半天沒舍得離開,偶甚至還把偶的舌頭輕輕探了進去,可惜她牙關緊咬,偶硬是沒有闖進去,隻是刮了刮她那純白如玉的牙齒。

在去公司的路上,我不住地回味著吻她的感覺,爽呀,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快感,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隻幸福的小鳥,在無邊無際的天空裏飛呀飛呀,然後就直接到了陸曉棋了。

陸曉棋盯了我半天,拿手在我麵前晃了晃,道:“喂,何從,睡醒了沒?”

我猛然醒悟過來,連忙道:“總經理好。”

陸曉棋又盯了我半天,笑道:“是不是有豔遇了,怎麽一直發呆,看你一臉春色,說,又勾引了哪個美女?”

我咳了聲不理她,轉身見藍雪也盯著我傻傻地笑,臉上不禁一陣火熱,趕緊逃進自己的辦公室。

拿筆在公文紙上寫寫畫畫,等到自己發現時不禁自己都嚇了一跳,隻見一張公文紙上寫滿了“謝雨緋”三個字,難道我是喜歡上她了?怎麽可能?這時有人敲門,我趕緊把紙撕了揉了揉扔進垃圾筒裏,道:“請進。”

藍雪把一份資料遞給我,道:“這是一會到我們公司來見麵和簽字的金頁公司駐中國代表的相關資料,總經理讓我送過來一份你看下。”

我接了放在桌上正要看,藍雪道:“總經理讓你到她辦公室去下。”

我走進總經理辦公室的時候陸曉棋正在對著化妝鏡描眉,我以為她為意識到我這麽一個大男人在她麵前,故意咳了一聲,陸曉棋拿眼打量了我一下,道:“嗓子不舒服麽?”

她居然當著一個大男人如此自若,看來是偶錯了。

“總經理叫我有什麽事?”

陸曉棋不答話,上下打量我,我想不會我頭上又有一根綿線吧。

“還好,沒什麽事,就是讓你過來下看看你的衣服是否得體。”

原來就為這事,陸曉棋是不是太慎重了。不過她是總經理,做下屬的隻能服從和堅決執行。

陸曉棋說著起身向我走來,道:“這領帶是不是有點不正?”說著伸手去拉我的領帶,領帶一入她手她就皺眉道:“這什麽破領帶,都是經理了也不戴個好點的。我記得我抽屜裏好像還有一條。”

汗。

我這條領帶花了我八十塊錢呢,我自己一直覺得挺好,怎麽一入她手就成了破領帶,看來和擁有一部法拉利的有錢人之間的差距還是蠻大的,我知道就她手上的那塊看起來不起眼的破表就值五塊美元,時裝就是時裝,這年頭都用手機了,誰還帶手表,不過像她那種手表真的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了。

陸曉棋從她抽屜裏翻了一會翻出一個精美的包裝盒來,我看那上麵寫著法文(其實是不是法文我也不確定,反正西方的文字在我在看都差不多,反正都不認識),即是進口的東西,應該值個千兒八百的。

陸曉棋一麵拆開包裝一麵道:“這是德國雪萊絲領帶,是我從德國帶回來的,前天收拾桌子才發現,應該沒有上黴。”這時她拿出一條領帶來,看起來倒也明豔,我摸了一下手感也不錯,應該是絲綢製品,心想恐怕要一兩千吧。

陸曉棋拿領帶在我脖子上比了下,又退後兩步看了看,道:“感覺還行。不過這麽一配,你的西裝好像就寒酸多了。”

汗。

冷汗呀,心想這西裝好歹也是兩千多,還是報喜鳥的名牌,不過在她眼裏也真是隻有扔進垃圾筒的份了。

陸曉棋把領帶套在我脖子上,纏了一下,想了一想,道:“好像錯了。”

我道:“我自己來吧,哪能上總經理親自動手。”

哪知陸曉棋嗔道:“別打茬。”頓了一下,道:“想起來了。”笑著對我道:“何從,我打錯了你可不許笑我。我長這麽大,可從沒給人打過領帶呢。我好像記得一種最簡單的方法。”說著陸曉棋動起手來,一邊想一邊打,打打停停,停停拆了再打,最終一條領帶終於歪歪扭扭地打上了。陸曉棋像完成一樣浩大工程似的長舒了口氣,後退了兩步打量著自己的傑作,道:“很好,很好。”

可我隻感覺這領帶勒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心想趕緊離開這裏再解了重打,道:“總經理要是沒別的事我先出去了。謝謝你的領帶。”

陸曉棋又打量了我一會,想說什麽又沒有,道:“今天來不及了,以後再說吧。沒事了,你出去工作吧。”

我如遇大赦,三步並作兩步出了總經理辦公室,趕緊去扯領帶,如果領帶沒打錯的話,應該是一個活扣,用力一拉就會自然解開各各結的,那知我這一拉,不但沒解開反而脖子勒得更緊了,趕緊吐了吐舌頭,真差點要了我的命。

這時藍雪正好從秘書室出來,見了我這幅樣子趕緊跑過來,小聲道:“你別硬拉,我來幫你解。”說著就欺身過來,我頭一偏躲過她的手,指了指我的辦公室,藍雪低笑道:“經理還怕人看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