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藍棋伸過手來從我頭發上拿了一樣東西然後擺在我麵前示給我看,居然是一根白綿線,看來是被子上的,K,當初見促銷才買的,果然質量不好,下次可記得一定要買名牌貨,比如那個叫什麽水鳥滴。

我鬆了一口氣,看來我是多心了,怎麽洗臉的時候就沒發現,隻是這口氣還沒鬆下來,陸曉棋臉忽然又嚴肅起來,道:“何從,你最近是不是私生活不太健康,怎麽老遲到?”

汗!

遲到就是私生活不健康麽?幸好我是個堂堂七尺男子漢,要是個女人一定和會議室裏和她拚了,……¥……—,我心裏好一頓嘿咻,心想這女人說話怎麽和林李飛絮一個樣,口無遮攔的。

不過這話隻能想想,偶哪敢和她較真,她可是偶的老板,掌握著偶的鐵飯碗,搞不好讓偶卷鋪蓋滾蛋,偶聽了她這句嚴肅的話,立即神色黯然,作為低聲下氣認錯的熊樣來。

“對不起,我保證以後盡量不遲到。”

“雖然你是經理,又是公司的員老級人物,你遲到了沒人敢說你,但這樣下去別人遲早會有意見的,知道嗎?”

我趕緊點頭,道:“知道了。總經理教訓的是。”

陸曉棋又道:“做為經理,更應該身為員工表率,雖然上下班隻是個時間問題,我也知道你一向工作做得很好,不過這終究是一個公司的製度,它代表著一個公司的形象,要是今天你遲到,明天他遲到,天天有人遲到有人早退,那公司還成什麽樣子,是不是?”

“是是是。”我趕緊點頭應錯。

我正不迭地點著頭,前後冷汗直冒,這時不想陸曉棋忽然又笑起來,道:“行了,別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似的,就會是是是。公司馬上就要和韓國金頁公司合作了,我想借這個機會整頓一個公司的形象,在開會之前正在說著這個問題,結果你就趕上了,不過這也是你錯在先,是不是?你可一連遲到好幾天了。”

“是是是。”

“好了,不許再說是。”陸曉棋說著自己又笑了起來,道:“外麵有佳人等你呢,快去吧。”

我向門外看去,見會議室的門半掩著,藍雪的影子飄了過去。

陸曉棋走出會議室,藍雪立在門口,道:“總經理,聯係好了,對方說下午三點半左右會有派一個代表到我們公司來簽合同。這是合同,請總經理過目。”

“很好。”陸曉棋接了合同,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上帶著難以捉摸的笑容,道:“你可以下班了。”說著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我正要說話,這時經營部經理朱瑞訕訕地走過來,和我打了個招呼,就轉向藍雪,道:“藍雪小姐,可以下班了嗎?”

我正要識趣地走開,藍雪忽道:“何經理叫我有點事,一會可能要加班,我就不去了。謝謝你的好意。”藍雪一麵說著一麵衝我直眨眼睛,我想這個丫小小年齡可真夠損的,自己直接拒絕就是幹嘛拉著我作擋箭牌,我可不想當你的麵首。當然,礙於麵子,我也不好當麵說我沒事找你,那藍雪可就尷尬了,估計能恨我個半死。

我嗬嗬一笑不答,估計朱瑞也不笨,明白藍雪的意思,道:“那下次吧。我先走了。”

藍雪衝她的背影吐了吐舌頭,轉身望著我低聲嘀咕道:“他好煩人的,我都說了不去她還來請我。”

“說不定他是真心喜歡你。”我笑著走向自己的辦公室,藍雪跟著,道:“誰要他喜歡,看他的長相就不合格。”

“是麽?”我回過頭來上下打量著藍雪,朱瑞給我的印象長得還可以,怎麽到她那裏就變成長相不合格了呢。

藍雪笑道:“不提他。我們去吃飯吧,我早飯還沒吃呢,餓死了。”

“要是被他撞到了豈不誤會——你跟——我?”

藍雪聽了更樂,道:“難道我藍雪還配不上經理麽,怎麽說在學校我還是校花呢。”

汗!

這年頭女人怎麽都這麽自負。

既然藍雪都這麽說了,我一個大男人還怕別人說我什麽不成,關鍵是肚子真的很餓了,於是轉向大門走去。

藍雪道:“昨天可是我請你的,那麽這次——”

心想這女孩子好會算計,不過校花好像都是這種騙吃騙喝的。

我笑道:“今天我請客,你想吃啥?”

“隨便,你點什麽我就吃什麽貝,我不挑食的。”

“嗬嗬,那好養。”

“嗬,你把我當什麽了。養小貓小狗,還是養情人小蜜?”藍雪說著格格笑了起來。

這——這——這女人說話的尺度是不是太大點了啊。

偶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看了看,還好身邊沒人,要不我在人民群眾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就算徹底給毀了,雖然說現在包二婚養情人早已白日化,但離我似乎還很遙遠,我還沒搞定一個女朋友呢。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見是謝雨緋打來的,一想壞了,居然把這個病人給忘了,估計這她會兒她還等著我買飯給她吃呢。

“吃飯了沒?你在哪?”

“還能在哪,你打算我一隻腳跳下樓嗎?”

“別,從窗子跳下去就行。正好我家沒有裝防盜窗。”

“你想氣死我是不是?林李飛絮的事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

林李飛絮又關你丫咩事?再說你是我滴啥人?雖說我和林李飛絮沒什麽,就算和她嘿咻了又關你鳥事。當然我是文明人,從不說髒話,尤其是在女人麵前,更尤其是在美麗的女人麵前。

“你快回來,我快餓死了。”

“那你想吃什麽,我就回來。”

“讓我想想。”

這一想足足就想了一分鍾,我真心痛我的電話費啊,我用的可是大眾卡啊,全國漫遊,早知道就辦動感地帶了,還可以設親情號碼,難怪周傑倫那麽牛X,“我的地盤我作主”說和那麽吊。

“我想吃PIZZA,要水果沙拉的那種,小份就可以了,大份我吃不了。你快去買吧,我在家裏等你。”

掛了電話。

藍雪望著我,道:“誰呀,你情人嗎?”

我不好意思地看著藍雪,道:“真不好意思,今天不能請你吃飯了,家裏有人,我要立即回去。”

藍雪壞笑,道:“是嫂子吧?快回去吧,我沒事的。”說著抓了抓手離去(現在流行的拜拜動作),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明天一定請你吃飯。”我衝藍雪喊了一聲,藍雪回頭衝我狠命地點了點頭,她怎麽也不拒絕我呀。不過這頓飯晚欠她的,是一定要請的,這樣好讓我心裏舒服一點,要不騙她的事會一直憋在心裏,憋得難受,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倒真是發自真情。

去訂了一份水果PIZZA,隻等了幾分鍾就好,打了包往回趕。

謝雨緋見了PIZZA,眼睛都發綠了,趕緊打它,房間裏立刻香氣撲鼻,讓人直流口水,謝雨緋叉子早就準備好了,拿叉子叉了一塊,一邊吃一邊叫著好吃,那幅饞像。

不過我也好不了多少。

謝雨緋道:“你還沒吃嗎?”

“你沒吃我哪敢吃。”

雨緋叉了一塊,道:“我來喂你。”

這是不是隻有情人之間才有的動作?是不是太曖昧了?

我連說不用,結果謝雨緋不依,直往我嘴裏送,險些叉到我的臉上,我隻好張口咬下。謝雨緋見我吃了,顯得很開心,道:“你這樣才乖。以後我天天喂你。”

汗!

這女人是不是母性發作了,我偷偷看了看她的眼睛,聽說母性發作的女人眼神會變得超級慈祥,還好謝雨緋眼睛裏沒有那種可怕的東東。

一份兩人份的PIZZA很快就一掃而空,而且據我暗中觀察,謝雨緋至少吃十分之六,汗哪,還說要減肥。

我要收拾殘局,謝雨緋執意不讓,自己跳著腳把桌子收拾幹淨,把垃圾扔進垃圾筒裏。

“腳好些了嗎?”等謝雨緋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我問道,伸手去抓她的腳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完好無損,我正在奇怪怎麽會恢複的這麽快,謝雨緋把另一隻腳抬起來,道:“你拿錯了,是這隻。”

我倒!

拿起她另一隻腳來,她隻穿著托鞋,我脫去她的襪子,腳踝已經消腫了,還有一點青紫,應該有些淤血在裏麵,我拿手指輕輕碰了一下謝雨緋隻是吸了口冷氣,也沒有痛得叫起來,看來已經好了很多,看來那杯紅藥水起作用了,我想我是不是有作醫生的天賦啊。

謝雨緋的腳看樣子並無大礙,再休息兩天估計就能痊愈,她自己也不願意再去醫院看看,在我的堅持下,給她貼了張消腫化淤的膏藥,問她什麽時候回去。謝雨緋盯著我道:“你什麽意思呀,不是要趕我走吧?我這個樣子,你忍心嗎?”

我想也是,不過她住在這也不方便呀,我們孤男寡女的,謝雨緋見我麵有難色,道:“你要不高興我現在就走,免得在這兒礙眼,要不什麽林李飛絮來了你又不好安排。”她說著起身就要走,結果腳一沾地就“啊”的一聲叫了起來,我趕緊扶她,她一臉怒意地看著我,道:“你管我,讓我死了算了。”

心想這是何苦,麵對此種情況,做為一個鋤強扶弱的男人,我隻好低頭認錯,道:“你誤會了,我沒要你走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住在這裏會不會不方便,我這個人不太會照顧人,你懂我的意思嗎?”

謝雨緋看著我道:“誰要你照顧我,我又不是你的什麽人。”我見謝雨緋坐下了沒有再要走的意思,心裏稍稍放下,看樣子是注定要和她同居兩天了。想起同居這個詞,心裏不禁掠過一絲曖昧之色,看看謝雨緋那身材姿色,雖然此時臉上微有薄嗔,卻越發地美麗動人,真是明豔不可方物,楚楚動人之下大有深情,不覺心裏有些激動,想我何從一介平民,居然能有如此佳人相伴,雖隻是兩天,也不枉此生了,如果在這兩日再發生點什麽事的話,那我何從可真是豔福不淺啊。

正這麽天方夜譚地亂想,不知道自己一雙眼睛正色迷迷地睜著謝雨緋的咪咪出神,謝雨緋一眼見了臉上一紅,轉過頭去。我發現自己失態後臉上也不禁一熱,趕緊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