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第二天本是要轉戰上海的,因為真姐的事情沒有弄清楚,藍雪決定多停留一些時間,但晚上也就得飛過去了,演出不可推辭的一個行程,哪怕死了家人都不行,再次感到作明星的艱難,不過想想也就可以理解,人夥租了場地,一天上百萬的價錢,你不去演出,什麽一樣要付場地費,你多托一天,人家就多付一天場地費,其他的各項準備事宜也得往後托人天,要住的住,要吃的依舊要吃,都是錢,為商者,一向視錢為命,豈有多花錢之禮?而藍雪,不過是一個可以給他們賺錢的工具而,僅此而已。

今天是在大連的是後一天,藍雪給眾人放了假,三人各自玩去了,我上去的時候,隻藍雪天一個人在,在給叫真真的貓喂東西吃。

“現在怎麽辦?”藍雪問我,她指的應該是貓。

“這個,要看你的意思了。”我回答著,在旁邊坐下來,貓連回看我一眼都不願意,隻在也手裏吃著食物,人說貓是冷血的動物,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我的意思?”藍雪不明白地看著我。

“你是想讓她禁欲,還是想讓她**?”我得承認,這話問得有點粗,但事實上就是這樣,沒有第三種選擇。

藍雪聽了,臉上掠過一絲紅暈,但畢竟是在娛樂圈裏撞過的女人,可謂也是一個尚過男人河的女人,倒也沒有什麽不太好意思的。

“還是禁欲吧,”我想了下,“貓第一次**,往往身理上還沒完全發育成熟,還沒有準備了,這種情況下生產的話,會很危險的,弄不好自己把小命也就搭上了,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她並不是真正的**,而是受到公貓的騷擾,催發的一種生理反應,所以還是給她做結紮手術吧。”

做結紮手術的事情,自然落到了我的身上,藍雪人家是明星,不方便拋頭露麵的,我歎了口氣,隻得答應,抱著真真去做結紮,路上就一直在想,人會早熟,貓也會,人早熟了想怎麽幹就怎麽幹,憑什麽要給貓作禁欲手術,據說打了針,就不會再**,貓**,是為是生育後代,人**呢,是為了享受,看來,人和動物確實不一樣,靈長類就是靈長類。

把真真抱回來的時候,正趕上學生遊行示威,因為聲勢浩大,汽車也停了,還有交警指揮,以為是遊行示威,可想了一下,今天什麽日子都不是,又不是九一八,後來才看清楚,原來是某所大學成功進了中國一百強大學了,在做隆重慶賀,有人打著橫幅,說今天考上研究生的有多少個,考上博士的有多少個,以為學校所獲得的各項榮譽等等,看著直讓人犯惡心,高中學校一向喜歡搞這類的活動我知道,不過大學也搞這樣的活動,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想想大學裏那麽多所謂的知名教授,那麽多博士,那麽多研究生,為什麽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己的行為是為影響交通暢通?知識就是力量啊,果然讓人歎為觀止。

才說到高中,後麵緊接著就來了一個附中,招牌是隨處可見的那種:今年有多少人考慮上重點本科,多少人考慮上大學,考上率是多少,然後更為顯目的是中些人考上了清華,哪些人考上人北大,名字寫得大大的,尤如不年的大字報,對於那些文科狀元、理科狀元我一向就沒有什麽好感,全是些除了會考試的社會敗類,現在的學校,陪養出來的不是人才,而是天才。

人行道裏很多家長帶著自己的孩子來圍觀,親自感受那種濃鬱的文化氛圍,借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來教育子女,讓他們知道應該努力學習,這兩所學校就是他們奮鬥的目標

,這些榜上有保的學生尤其是那幾個考上清華北大的,就是他們的人生榜樣,這些家長中,有商人,有老師,有學者,有工從,有農民,有企業家,有跑業務的,各行各業,都聚全了,教育興國,中華成事,引起全民全注是再正常再了不過的一件事情,隻是我看到這些,看到這樣的場麵,感到一陣冰冷,感到麻木,感到或者是世人的無藥可救,或者是自己的無藥可救。

身邊的是一個老太太,帶著她的孫女來觀看,感動萬分,說她當年被時代給耽誤了,上山下鄉,沒有學到知識,一輩子就是一個高中生,她孫女聽了,立即不高興起來,道;“高中生怎麽了?我就不愛考大學了,也沒見讀上大學的有什麽好。”

老太太道:“小娃娃,你懂什麽,沒有上過大學的人,就是失敗的人生,大學裏能學到很多東西,你要願意上,關係我給你找,不考試也能去上,你這麽放著什麽都不幹,人家一看你是個高中生,就會看不起你,到時你會後悔的。”

聽著一老一小的鬥口,感到很有意思,聽了一段,大致情況有了個基本了解,是這個女生剛剛高中畢業,但拒絕再上學,也不考大學,家裏人有錢又有勢,千方百計想送她去讀大學,她就是不肯,老奶奶是語重心腸,又舉出古人好學的例子來,還說有很多家境窮的孩子,根本就上不起學,想上大學都不可以,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家裏有這麽好的條件,你就不上。

孫女越聽越煩,頂嘴道:“那你就去貧困山區收孩子去好了,供他們讀書,他們將來還感激你,圓了你的心願,多好。”

老奶奶道:“那怎麽行,又不是我的孩子,我管那麽多幹什麽。”孫女一聽更有勁了,道:“子曾經還說過: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連這點覺悟都沒有,真懷疑當初紅衛兵去周恩來家鬧事的時候有沒有你的一份。”

這話,顯然重了,去周恩來家鬧事的事可是國恥,老***臉上立即掛不住了,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了看四下,好在沒有人在盯著她看,孫女也懶得再和她鬥口,擠一邊走了。

“這孩子,真是沒得救了,現在的年輕人哪。”老奶奶看了我一眼,感歎了這麽一句,我笑了笑,接道:“不是現在的年輕人沒得救了,是整個教育界沒得救了。”說罷我也想走,可是人其實是太多,越聚越多,看來這遊行示威的人不過去,是很難離開的,我又不可能像她孫女那樣擠著人離開。

“教育界難哪,現在的孩子幫難教,太反叛了。”老奶奶繼續說了一句,看樣了她打算和我談上幾句。

她既然有意,我倒不如回她幾句,反正站著也是站著,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看看這些隻會居心叵測折磨著下一代的員老們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思,遂打量了幾眼,年紀大概在六十上下,穿著還算樸素,戴幅眼鏡,看起來的確像是個知識分子,有點涵養。

我道:“不是因為他們叛逆,而是我們把他們逼向叛逆,剛才那是個是孫女吧,一直的聽著MP3,也許很喜歡音樂吧?”

老奶奶道:“是呀,天天戴著MP3,像個什麽樣子,還想當明星,現在的孩子太浮躁了。”

“當明星不是件壞事,有錢有名聲,有多少人想讓自己的孩子當明星還不成呢。”

“不行,不行,”老奶奶連連搖頭,道:“娛樂圈太亂了,哪能把自己的親孫女送到那種地方,你看看那些緋聞,還有豔照門事件,真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我感歎道:“是啊,不過其他的地方應該也好不到哪去,行醫

本來是懸壺濟世,現在成為暴利職業,教師被稱為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有幾個教師不私下代課,成為賺錢的工具,房地產擺明了是投機倒把,現在人人羨慕的不得了,認為那是可以一生追求的事業,相比較娛樂圈,至少當初的目的是喜愛,而不是功利,比這些職業還要好多了。”

我這麽一說,老奶奶也有所感觸,道:“是呀,我認識的幾個教師,就是這個附中的教師,都是全國出名的教師,特級教師,一個暑假代的課,就超過一萬,一節課100塊錢,非常貴,很多窮學生根本就上不起,不過人家的確有能力,上他的輔導班的學生100%都能考上大學,還基本上都是重點,人家有這個能力,賺這份錢也是應該的,我要我孫女去,她死活不願意去,真搞不懂她是怎麽想的。”

“什麽叫能力?”我想諷刺她的,看她的年紀,又於心不忍,忽然想起馬克思主認哲學來,就問她看過馬克思哲學沒有,她回答道:“當然看過,當年除了背語錄,就是看馬克思主義哲學,兩本書天天帶在身邊,幾十年過去了,現在都能張口就來。”

我笑道:“好記憶,那麽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什麽叫人生價值觀嗎?什麽叫實現人生的價值?”

遊行總算過去了,人群開始湧動,我們立即就被衝散,跑業務的在感歎了一番,來自己當年沒有好好學習而後悔不已,清醒了一下,繼續跑自己的業務,工人們繼續去上班,是不急不忙的是公務員,可以吃著國家的飯,拿著我們這結納稅人的錢而不用幹事,隻要把領導應付好就行,一層一層的領導,直抵中央,上下一氣,社會也就和平了,和平了,也就在發展了,所以物價漲了,隻是工資依舊不漲,所以白領也去考試公務員了。

貓是種很膽小的動物,除在了夜裏獵殺之外的時間,都喜歡偎著主人,此時躲在我的懷裏,乖乖不得了,也許是還在為剛才的手術而感到疼痛吧。

我回去的路上,我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同時想起了佳佳,謝雨緋會打她,一直要求也在成績上有所長進,尤其是英語上,到現在連26個字母都背不下來,對此,佳佳有異意,理直氣壯地反問道:“生為中國人,為什麽一定要去背外國的26個字母呢?”這句話是我教她的,謝雨緋說我誤導她,以後孩子沒出息都是我寵的,我不知道什麽叫有出息,有名?有利?受人尊重?或是羨慕?那些都是天上飄著的雲,稱之為浮雲,人,過得開心就好。

坐在車上的時候,茗兒打電話給我,說要向黨央匯報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