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其修長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也許借助於一根棍子,情況就會好很多,當我再一次摔倒,手裏摸到一根棍子裏,腦子裏閃過這麽一個念頭,我記得見過那些盲人,總手裏執著一根棍子,敲敲這時,戳戳那裏,也未見過摔倒。

當然,那還需要一定時間的訓練,不過事實證明,手裏有了根棍子的確好了很多,撞牆的次數和摔跤的次數都大幅降低,最主要的是我裏的安全指數一路狂升,讓我不再害怕,不再感到那種對未知強烈的恐懼。

一連幾天,我都在不停地練習,當我靜下來的時候,就開始努力去想一些事情,當然,記憶不是可以想到的,它會在我走路的時候,摔倒的時候,撞牆的時候,更多的是在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的時候在腦中一閃而過,想抓住時,又不翼而飛。

當這種事情在進行時,發生了另外一件事情,不得不中止了找尋記憶的進程,那天,和往常一樣,時間我無法確定,因為我連黑夜和白天都無法分辨,總之我正執著棍子在走來走去,我聽到有腳步聲,起初以為是利姆露露回來了,可在下一秒裏,我發現那是兩個人的腳步聲,盡管非常輕,但經過這幾天地黑暗的熟悉,聽視迅度地發達起來,我還是可以清楚地聽出來。

不速之客!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因為這腳步聲不是利姆露露,也不是娜可露露,它不是任何一種熟悉的腳步聲。

“我們又見麵了。”說話的是一個很沉穩的聲音,這聲音——我似乎聽過,但想不起來。

“你是誰?”我問道。

“藥師聖天手。”他答道。

外一人答道,是一個女子的聲音,也有點耳熟。

“有什麽事嗎?”我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為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殺氣,我被這種殺氣彌漫著,他們是敵人,來者不善,我可以確定這一點。

“你們怎麽會突破結界?”房頂上傳來一聲問話,那是娜可露露,看來她已準備好了戰鬥。

“至於是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那已經不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了。”藥師聖天手說著一陣疾風般衝向娜可露露,我聽得出他的發招的速度,同時也感受到天在逼近我的殺氣,與其說是逼近,不如說是突然而至,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經冰在我的咽喉處。

“朧?”我問了一句。

她沒有回答,應該算是默認,她的呼吸很輕很淡,如果不是我聽覺發達的話,幾乎聽不出來,就像一個幽靈。

“為什麽?”我又問了一句。

“這是我的宿命,也是你的。”她如此回答,然後一掌把我擊暈。

醒來的時候,我被綁起來,用繩子結結實實地綁著,背後還靠著一個人。

“娜可露露?”我緊張地問道。

“是我,你還好嗎?”果然是娜可露露。

“我很好,你怎麽樣?他們有沒有傷害你?”

娜可露露道:“我還好,我擔心姐姐會出事,結界怎麽會突然變弱了。”

我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娜可露露一一告訴我,把過去發生的事情告訴我,我為他們的堅定所折服,同時感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們會利用我和娜可露露去交換那本天書。

事實不出所料,很快,我們就被帶到祭台,這裏的結界也變得很脆弱,他們很輕易地進去,盡管功力提升了很多,但仍然不是利姆露露的對手,一連幾次叫陣都被擊退,最後,意料之中的把我和娜可露露推上去,作為交換。

利姆露露斷然拒絕。

他們打我和娜可露露,把我們綁在柱子上,接受冰與雪的洗理,用刀子割破我們的皮膚,讓寒冷把血液凍結。

娜可露露

比我想像中的堅強,她一直緊緊抓著我的手,給我信心和力量,告訴我無論如何,不可以求饒,隻要我們不動搖,抱著必死之決心,姐姐就不會動搖。

我咬著牙,和她一起堅持下去,暈死過去,又醒來的時候,手依舊牽在一起,直到我們被分開,他們把我置在懸崖之顛。

冰冷的寒風刺骨地吹著,狂勁地讓我站立不穩,為了不摔下去,本能地倒在地上,不敢起來。

饑餓,寒冷,還有對未知無盡的恐懼,這不僅僅是摔倒或者說是撞牆,一步錯了,就粉身碎骨,生之熱愛在我體內呼喊著,同時在和另一種信仰戰鬥著,異常激烈。

我明白,她們之所以這樣待我,是因為找到了利姆露露的致命之處,她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但不可以放棄不在乎我,事實上,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她來了,我聽出她的聲音:

“何從,請原諒我不能救你,但請你相信,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我知道你很恨我,但我,真的很愛你,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我聽了,不禁大笑,喝道:“鬼才相信你的話,你這個可惡的女人,記我遺失了記憶,還說愛我?還說不想傷害我,你已經傷害我了,我恨你,永遠恨你,就算死了,也不能原諒你。”

我這麽說著,心想在說:對不起,請原諒,我不想讓你動搖,我不知道那是一本什麽樣的書,如果給了他們,會帶來什麽樣的結果,但我——其實並沒有那麽恨你。

我站起來,全身已經冰冷地僵硬,我大膽地走出一步,然後又是一步,當我終於一腳踏空摔下來,在作加速度下落時,腦海裏突然一片空白,然後——那些失去的記憶像是片片雪花般在我的腦海裏呈現,那些熟悉的麵影,感動的,可愛的,溫柔的,性感的,淑女的,直率的——可惜,我才想起這些,就要永別了,淚水湧出來,我再也控製不住哭泣。

我以為我死了,不過醒來的時候,感到的是曾極渴望的溫暖,我躺在**,一張極舒服的床,有那麽一片刻,我以為這是幻覺,而當我要舒展一下身體時,我碰到了一個溫暖的身體,細膩,光滑,直接告訴我,她是女人身體,在碰到她身體的同時,我感到一陣燥熱,體內像是在燃燒著一團火。

“你醒了?”她溫柔地貼上來,聲音裏充滿著磁性的性感。

“朧?”我聽出她的聲音。

“是我。”她說著趴在我的身體上,讓我感到震驚,她柔軟的抵觸在我的胸部,我的大腦裏嗡的一下。

她拿著我的手,帶著它撫有著她的身體,玲瓏可愛,修長挺直的腿,細細的小蠻腰,溫暖的胸部,直到她的下體,她最的地方。

她吻著我,吮吸著我的舌頭,誘惑地呻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