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浪’‘潮’聲遠遠地傳開,一重又一重的巨‘浪’疊起,陽光從不斷堆高的水牆中投‘射’下來,在小島上印出扭曲的影子。

“土遁·土流壁!”

“土遁·土流壁!”

......

那些‘精’通土遁的忍者不假思索的結印,一棟棟高達數十米的土牆在四麵八方升起,互相連接,將監牢圍在了中間,與島外的水牆針鋒相對。

“不同擔心!我們這麽多人製造的土遁不可能被衝破的!”一個中年忍者出聲‘激’勵道。

八佐雲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看著天泉的水遁,他心裏總是有種不安詭異的感覺。

在他看來,天泉和他的同夥無疑來進攻這裏的目的無非是要來劫獄,將被俘的忍者救出來,雖然不知道原本屬於千手一方陣營的羽衣天泉為何背叛了他們,但是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天泉在這個充滿了水的環境使用了大規模的水遁,似乎是想用量來彌補自己在人數上的劣勢。

水遁與其他遁術的不同點也的確是這樣,沒有其他遁術那麽明顯的殺傷力,水遁的使用總是靈活多變,不同的水遁使用者對水遁的理解都不同。比如有的人擅長超大的水量,有的人則擅長高壓水槍水炮,還有的人則將水遁當成輔助‘性’忍術,應人而定。

“怎麽樣了,八佐雲,沒事吧?”用土遁將八佐雲轉移的那個忍者問道。

“我沒事......”八佐雲顫抖的右手握緊,一滴血液從他的指甲滴落在了地上。

轟的一聲巨響,天泉偏了偏頭,就看見遠處,輝所在的位置,仿佛有一個炸彈爆炸一般,周圍的建築被一股強烈的衝擊全部推平,大量的煙塵升起,從天泉這個地方看,就像是一個灰‘蒙’‘蒙’的圓球。

“哈......真是讓人放心的隊友啊。”天泉暗自點頭,雙手拍在了一起。

“那麽我這邊也要加快進度了!”

‘浪’‘潮’奔湧的更加‘激’烈了,水牆再一次升高,在上空閉合到了一起,天空一下子黯淡下來。

“這是?”八佐雲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現在這種情況與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這下就沒有人能夠打攪我們了。”天泉感歎一句,時空間忍術再次發動,一瞬間就來到八佐雲的身邊,伸手朝著那個土遁忍者按去。

那個忍者警覺回身,身體下意識的扭轉,同時右手橫臂,攔在身前。

輕輕一按,天泉就在他的右臂上留下了時空坐標,然後踏步一個瞬身,避開了八佐雲的一刀,閃入了人群中。

“別讓他碰到身體!”八佐雲一刀落空,突然想到了什麽,大聲喊道。

但是已經遲了。

說起來,比起這個世界上已知的遁術,時空間忍術真的是一點直接殺傷力都沒有,它作為一種輔助‘性’的移動‘性’忍術,不僅要求學習者有著絕對的天賦,還要求使用者有著最敏銳的神經反應能力,但是當你被時空間忍術的使用者在身上刻下記號的那一刻,你的生命就不再屬於你了。曆代時空間忍術的使用者都是極為難纏的人物,不管是進攻或者逃跑,絕對能夠打得敵人連北都找不著,忍界絕對的速度第一,這就是時空間忍術最基本的寫照!

而對於一般的忍者來說,在這種近距離的作戰中,免不了要和敵人發生肢體的碰撞......

天泉一進入人群之中,就反手一掌與一個忍者打來的拳頭抵在一起,唰,一個印記留下了。

踏出一步,天泉硬生生的從密集的人群中擠了進去,兩手好像長槍一樣甩出,在兩個忍者的腹部一點,又是兩個印記。

隨著被留下印記的忍者越來越多,天泉也越來越輕鬆,就看見他的身影忽隱忽現,指東打西,根本不與他們正麵對抗,一沾即走。

“最後一個!”天泉在一個忍者背後一拍,然後高高跳起,向後一翻,所有人的視線都跟著他轉移,唰的一下,天泉就在空中消失。

最靠近監牢‘門’口的一個忍者突然感到一縷微風從耳邊飄過,一撇頭,就看見天泉已經衝進了監牢中。

“他進去了!”這個忍者一聲大喊,將眾人的視線拉了回來。

“這是水遁‘性’結界還是單純的大規模水牢?”八佐雲看了看將小島圍得密不透風的水牆,雖然不知道這個術的強度怎麽樣,不過看那些站在水牆外幹著急,根本進不來的支援人員就知道,這個水遁短時間根本打不破。

“留一些人在外警惕!”天泉直接領著一批忍者衝進了監牢。

站在監牢裏,天泉饒有意思的勾起了嘴角。

“竟然什麽都沒有?”

本來應該關押著犯人的監牢裏空空‘蕩’‘蕩’,有的隻是密密麻麻的封印式,一條條符文術式布滿了石質的牆麵,向中間聚集,反倒是地麵上有人生活留下的雜物,看來這些忍者晚上就在此守夜。

順著那些符文的走向,天泉向中間看去,很快,就在監牢的最中央找到一個直徑五米左右的圓形封印式,那裏是所有符文最終匯聚的地方。

“恩......是幻術?還是結界?”天泉默默的打量著這個封印式。

這個時候,八佐雲他們也進來了,一眼就看到沉思的天泉,他身體微伏,準備再次攻擊天泉。

“沒用的,八佐雲。”天泉好像背後長了眼睛,語氣平淡的說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放棄吧......”

八佐雲沉默了,天泉憑借著一手時空間忍術,確實可以說是立於不敗之地。

“你到底想幹什麽?”八佐雲突然問道,“我真的想不通你為什麽要背叛我們。”

天泉也不急著破解這個封印式,聽見八佐雲提問,他回答道:“想不通的話幹掉我不就可以了?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敵人會告訴你為什麽嗎?”

“力量根本代表不了一切!”八佐雲皺著眉頭說道,他身後的忍者也一副讚同的表情。

“不要把我和某些人相提並論,我並沒有說力量就能夠代表一切。”天泉開始繞著封印術走動起來,一邊說道,“你有你的觀點,我也有我的觀點,想要證明你的觀點,你隻有打敗我才行。”

天泉這些年在忍界闖‘蕩’,不知道見過多少風雲人物,他所說的某些人,指的就是其中為了追求力量不顧一切的人。

說起來,天泉心中還有個信念:振興羽衣一族。

天泉說著,停下了腳步,仍然不看八佐雲他們,隻是盯著地上的那個封印式。

八佐雲若有所思的看著天泉,突然說道:“你的目標是那些俘虜吧。”

“沒錯。”天泉無視了在場的人,彎下腰一手向封印式按去。

“那好!”八佐雲眼中光芒一閃,突然跳了起來,在半空中拔出刀,猛地一斬。

天泉頭也不回,屈膝一彈,身體好像炮彈一般‘射’了出去,當的一聲,這一刀斬空砍在了地麵。

“沒用的。”天泉叉開‘腿’,身體半伏在地麵,冷冷的說道,然後就看見八佐雲再次舉起刀,唰的一下再次朝地麵砍去。

“恩?”天泉眼神一凝,八佐雲這一刀的目標是地麵上那個封印式,也就是監牢真正的入口。

“小手段而已!”

唰,天泉瞬間出現在八佐雲身後,五指張開,朝他的頭部抓去。

想要攻擊這個無法移動的封印式來‘逼’我正麵和你戰鬥?那我就看看誰更狠!

呼......天泉的手掌揮動帶起了淩厲的破空聲,八佐雲隻感覺自己腦後針紮似的刺痛,仿佛有五根釘子瞄準了他的後腦,這是他作為一個刀術大家的直覺,如果再不閃開,他的後腦就會被天泉一爪捏爆!

握著刀的手掌一緊,八佐雲的刀勢更快一分,對於腦後的攻擊根本不管!

“我可不是一個人!”

隨著八佐雲一聲咆哮,天泉的五指突然停留在八佐雲的腦後,身體一下子僵硬起來。八佐雲甚至是能夠感受到天泉的手掌因為氣血奔湧而產生的熱量。在他們身後,一個忍者身體半蹲,雙手結印,一道影子從他腳下延伸,和天泉的影子連在一起。同時,破空聲從天泉的側麵傳來,一道圓柱似的風炮‘射’了過來,目標是他的腦部。

即使麵對這種情況,天泉的臉‘色’依然沒有任何變化,查克拉在體內一個流轉,頓時空間變幻,他和八佐雲互換了個位置。

影子束縛術隻能夠束縛受術者的身體,並不影響他的查克拉運轉,而時空間忍術的發動隻需要坐標,簡單的移動個根本不需要結印。

不過還好,兩人的距離本來就非常接近,影子也幾乎連在一起,雖然互換了位置,但是天泉的影子還是被影子束縛術捕捉著。

隨著兩人位置互換,天泉站在了封印式上,身後是持刀下劈的八佐雲,八佐雲側麵就是那一發風炮。

時間仿佛變慢了,一瞬間,八佐雲心裏泛起了無數的念頭。

到底是放棄對風炮的防禦去砍羽衣天泉?還是說留存有用之身以待下次機會?

想到天泉那神出鬼沒的忍術,八佐雲還是下不了決心冒這個險,劈到一半的短刀一轉,攔在了身體側麵。

彭!八佐雲一下子被打飛出去。

“啊!天泉你怎麽樣?”

事情發生的太快,除了極個別像天泉還有八佐雲這種神經反‘射’快到一定境界的人,其他的忍者隻看到眼前一‘花’,然後八佐雲就莫名其妙的飛了出去。

來不及回話,八佐雲在空中翻了個身,反手一甩,短刀拉出一道流光向天泉‘射’了過去。

“一定要閃開!”八佐雲心中默念。

事與願違,八佐雲就看見天泉身上黑光一閃,然後身後那道長長的影子一下子被崩散開。

俯下身子,手掌在封印式上一抹,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封印式頓時被天泉抹除的幹幹淨淨,一個方形的‘洞’口在地麵顯現出來,直徑差不多有三四米。

雖然不能使用‘陰’陽遁術,不過單純的製造‘陰’陽之力,然後利用‘陰’陽之力去抵消掉影子束縛術還有封印式中的能量這一點天泉還是做得到的。

“糟糕!”八佐雲的心頓時勾了起來。

唰!天泉無聲無息的消失掉,短刀一下子‘射’進了那個黑‘洞’裏,下一刻,天泉又出現在了這個黑‘洞’旁。

“這就是入口了吧?”

‘洞’口處,一層層的台階延伸下去,裏麵似乎有點點朦朧的燈火,還隱隱約約可以聽到一聲聲咆哮。

“放我出去!”

“‘混’蛋!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

八佐雲的臉‘色’一下‘陰’沉起來,監牢的入口還是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