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去問地虎,我說:地虎,你幹什麽呢?

地虎說:元寶,我們想現在就跑!

我瞅瞅那些長工此時也都起來了。

朱先生說:恩,我看這是一次機會,今晚上他們把僵屍小五和大些大貓弄走了!你們跑應該沒有問題!

地虎說:我也是這麽想的!

我說:那你們就快跑吧!

地虎說:我剛才聽說朱先生的真魂回來了,那咱們一起走吧!

朱先生的真魂一回來我馬上就有了依靠,但是也馬上失去了主見。

我對朱先生說:怎麽辦啊?

朱先生對地虎說:我和元寶暫時不能離開這裏的!你們先走吧!

地虎說: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們保重,這次我們就是死也不回來了!

說完,長工們悄悄地下了炕,準備連夜逃走。

朱先生說:地虎,你先別走!

地虎說:怎麽了?

朱先生說:你們這麽就走了,那我和元寶就死定了!

地虎說:為什麽這麽說呢?

朱先生說:我和元寶同你們在一個屋子,你們跑了,我們不報告,那莊主和管家不弄死我們才怪呢!

地虎說:那怎麽辦?我們走後你們去報告?

朱先生說:你能說出這傻話出去可怎麽混啊!――前幾天我和莊如雪搓的麻繩還有一些,你把它拿來把我們綁上,然後用布把我們的嘴堵上。

地虎『摸』『摸』腦袋,說:哎呀,還是朱先生你想的周到!

於是地虎開始拿麻繩綁我們。

在堵嘴的時候,朱先生說:地虎,你象征地堵一下得了,我一會兒還有話和元寶說呢!

地虎象征『性』地把我們的嘴堵上。然後他們二十人悄悄地離開了屋子。

我問朱先生,我說:這回地虎他們應該沒有問題吧?

朱先生說:應該沒問題,今晚上山莊根本就沒什麽守備!

我說:欒管家那個死腦袋,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麽還把炮樓裏的崗哨撤了!要不然胡子是不能輕易進到莊子裏來的!

朱先生說:元寶,你不知道啊,欒平和那夥胡子實際上是一夥的,他之所以把崗哨撤了就是為了方便他的同夥來搶山莊!

我瞪大了眼睛,說:啊,原來是這樣?!

朱先生說:元寶,你不是覺得欒平眼熟嗎?

我說:是啊,但是我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啊!

朱先生說:你想想那雙眼睛難道不像黃保長嗎?

我聽朱先生說完吃了一驚,我說:唉呀媽呀,可不是嗎!那雙眼睛和黃保長的一模一樣啊!這麽說這個欒平就是黃保長?

朱先生點了點頭說:恩,沒錯,他就是那個大花狸!

我說:朱先生,那他怎麽變成這個模樣了呢?那年咱們不是看到他叫二狗當作獵物抓走了嗎?

朱先生說:是啊,那年咱們消滅了日本鬼子的四十四團以後,大花狸黃保長的確是叫二狗當獵物抓走了,但是,你想啊,二狗那時就是楊春花的人了,當二狗把大花狸弄到雙廟山上的時候,正好趕上楊大虎和楊春花從魔鬼訓練營回到山上,大花狸於是又變作了黃保長,這樣一來,楊大虎和楊春花還能弄死他嗎?所以,二狗把黃保長弄到山上以後,黃保長反而得救了!再後來,你爹你娘炸掉魔鬼訓練營,當時把駐守在那裏的大野給炸死了,大野死後陰魂不散,和原來的陰魂山口千惠一起去了雙廟山,他們又找到了黃保長,然後他們又開始沆瀣一氣了!大花狸扔掉了黃保長那張人皮,正好雙廟山打劫時殺死了一個胖商人,於是大花狸披上這張人皮就成了現在的欒平!

我聽朱先生說這些話,頭發根兒都豎起來了。

我說:那莊如林是誰附體的?

朱先生說:附到莊如林體上的就是大野!那時候日軍屠殺了一批布爾什維克黨的地下工作人員,其中就有莊如林,他當時的身份就是商人兼地下黨,那時候,日本人又了解到了莊如林的家庭背景,並且知道他們家有一本重要的書――《薩滿術》,所以在殺害莊如林的時候,他們是通過陰陽師的離魂術殺死的,這樣保證了莊如林屍體的完整,以便大野完美地附到莊如林的身上。附體以後,他們一同來到黑城山莊執行任務!

我說:他們執行的是什麽任務?

朱先生說:目前就知道他們想得到《薩滿術》那本書,不過他們要得到那本書具體要做什麽就不知道了!

我說:難道前一段附到大狀身上的是山口千惠?

朱先生點點頭說:對,附到大狀身上的就是山口千惠,不過她前一段離開了,但是不知道去哪裏執行關東軍新派給她的任務!

我說:那現在控製莊如雪的是誰啊?

朱先生說:其實在這裏應該有四個日本的陰陽法師,其中三個在陽間――就是把痔瘡變成陰陽人,把小五變成僵屍的那三個!一個在陰間,控製莊如雪的就是在陰間那個陰陽法師!他主要負責控製莊如雪去找那本書!

我說:我聽璜春說,莊如雪一直用自己的意誌抵製對方的控製呢,否則他就會把書拿出來,因為他知道書的下落!

朱先生說:恩,莊如雪和莊如林一樣都是英雄啊,這段時間他上樹去找書,也主要是控製住自己!希望他能夠堅持到我們找到莊如風先生!

我疑『惑』地問朱先生,我說:你們在找莊如風?你們是誰啊?

朱先生說:還有鼇頭鬼!

我聽到鼇頭鬼的名字心裏別提多麽的高興,我說:鼇頭鬼他在哪啊?

朱先生說:鼇頭鬼現在正在四處尋找莊如風和莊夢蝶的下落,一旦找到了,鼇頭鬼就會來找咱們的!

我聽見又可以見到鼇頭鬼了,心裏樂開了花兒。我忘記了自己是被綁著的,所以想張開胳膊抱住朱先生,但是我的胳膊卻一動也不能動。

我突然想到了朱先生上雙廟山的事情。

我說:朱先生,你去雙廟山難道沒看到我的媳『婦』小勤嗎?

朱先生瞅瞅我,聲音壓得很低,說:元寶啊,我知道的大部分雙廟山的事情都是小勤告訴我的!她也很掛念你啊!

我說:小勤能看到你的魂魄?

朱先生說:我和鼇頭鬼這段時間是通過夢的方式和小勤交流的!

我說:那她現在怎麽樣了?

朱先生低下頭說:元寶,我告訴你,希望你不要傷心!

我激動起來,我喊開了,我說:快說!她怎麽了!――死了?

朱先生說:小勤沒死!

我說:沒死就有希望,我一定要救出她!

朱先生說:因為小勤一直不很順從楊大虎,所以,楊大虎把她賣了――賣到窯子裏去了!

我聽了朱先生的話,腦袋一忽悠,罵道:媽的,那個楊大虎簡直是王八蛋,早晚有一天我要親手扒了他的人皮!

朱先生說:元寶,你不要激動,隻要小勤還活著,總有一天你們會相見的。唉,可慘的是大狀啊!

我說:對了,二狗他怎麽成了胡子了?!

朱先生說:是啊,二狗這狗玩意兒,天生就是做胡子的玩意兒,他被楊春花抓去以後就和那個『**』匪好的不可開交了――唉,也難怪,那個『**』匪就連我都對她有好感啊!二狗現在成了楊春花的紅人了!我看他現在早就把大狀忘在腦後了!

我也歎了口氣,我說:唉,大狀現在還等二狗來接她呢!二狗真是一條沒有良心的狗啊!

朱先生說:唉,大狀這個傻子啊!

我還打算問一問鼇頭鬼的情況,這時侯房屋的門“吱呀”一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