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鴛鴦浴 神秘玩牌

大野直接走向“霧土窯廳”的煙塌,然後一骨碌躺在煙塌上,“呼哧”“呼哧”地喘粗氣,看出他很累了,看來他是準備再抽一袋大煙提提神了。

鼇頭鬼說:這個大野自從土肥原走了以後在這裏就是大爺了,每天吃喝玩樂,吃喝嫖賭!

朱先生沒有去談大野的事情,而是問鼇頭鬼,朱先生說:鼇頭鬼,在裏邊和大野鴛鴦浴的確定是那個『騷』貨楊春花嗎?

鼇頭鬼說:就是她!不過,看來大野也招架不住她啊!

朱先生說:小日本兒也日不好她?她怎麽那麽厲害?

鼇頭鬼說:還多虧大野是小日本兒呢,大野要不是小日本兒,楊春花不舒服的話恐怕就壞事情了!

朱先生說:那她不舒服會怎麽樣?

鼇頭鬼說:那她就會讓男的去“醃鹹黃瓜”去啊!

朱先生說:醃個鹹黃瓜才多大個活啊,就我這體格也累不著啊!

鼇頭鬼說朱先生,我說的可不是你說得醃鹹菜的事情!

我說:那是怎麽回事啊?

鼇頭鬼說:楊春花這『騷』貨很怪,除了十分喜歡鴛鴦浴以外,每一次還都得滿意,如果超過三次她不滿意,她就會把男人的東西用刀割出小口兒,然後再往上邊放鹽粒,你們想一想,那是什麽滋味?!

我說:媽啊,鼇頭鬼你可別說了,我現在腿都軟了!

朱先生則捂著襠部蹲在地上,說:鼇頭鬼啊,你啊別說了!我怎麽覺得我也被醃了!

鼇頭鬼說:這不算什麽呢,楊春花還有比這更厲害的手段呢,你們要不要聽?

我和朱先生異口同聲地說:停!

這時侯,那個『騷』貨楊春花穿著單薄地從“混世廳”裏邊走出來了,邊走還邊小聲嘟囔:娘的,小日本兒也這熊樣,死爺們,都他們是熊蛋,誰也比不了老娘的二狗能幹會幹幹的好!

我聽到楊春花說二狗的名字產生了一種既親切又恐怖的感覺!

再看楊春花,就是四個字……巨『乳』肥『臀』!

這時候,朱先生捂著襠部緩緩地站起來,直盯盯地瞅著楊春花,喘著粗氣自言自語地說:哦,這『騷』娘們真好,要是他媽幹一次叫她醃了黃瓜也值得啊!

我瞅了一眼朱先生失態的樣子我都臉紅,我怕人家鼇頭鬼笑話他……畢竟我和朱先生是一起出來的嗎!

我說:朱先生,你就別開玩笑了!她一個女土匪,你可是有學問的人啊!

朱先生沒有聽出我話裏的意思,還是『迷』醉一般地說:女土匪?女土匪才有味道呢!咱們不是還都願意吃山上的野味嗎?

這時侯鼇頭鬼果然開始笑話朱先生了,鼇頭鬼“嗬嗬”地笑道:哎呀,朱先生,要不我說呢,你們這幫教書的比誰都好『色』!

朱先生瞪了一眼鼇頭鬼說:你這個土匪不要埋汰教書的,教書的怎麽了,俺們也不是他媽和尚!……“牡丹花下死”嗎!大家都可以想……平等嗎!

鼇頭鬼還想說什麽,我趕忙打斷。

我說:得了,朱先生……牡丹花下屎吧!您可別埋汰牡丹了!……楊春花連狗尾巴草都不是!

……楊春花此時也走進了“土霧窯廳”開始伺候大野上邊的嘴……給他弄煙土吸!

朱先生這時才感到自己有些失態,我看到他的臉變的很紅,繼而朱先生“哈哈”地笑了起來。……我知道朱先生這是在掩蓋尷尬……自嘲的笑!

鼇頭鬼瞪了一眼朱先生說:怎麽了?你笑什麽?

朱先生停下笑,說:沒什麽,我想起了你的事情!鼇頭鬼,說說你那時候被大風吹哪裏去了吧?

鼇頭鬼瞅了瞅朱先生也大笑起來,說:哎呀,朱先生啊,那天我不是剛背了一遍進會議墳塋的秘訣嗎,然後可能是和那裏的秘訣不合拍兒,就起風了,我就像鳥一樣飛走了!大概是飛了一天最後直接飛到了會議墳塋之外!幸虧我的法力高強啊,要是一般的人啊我估計現在還得在天上飛呢!

……那天我明明看見鼇頭鬼像個無能為力的稻草人一樣飛走的,可是沒想到鼇頭鬼當著我和朱先生的麵卻將那次事件說的這麽美妙!……我想鼇頭鬼大概也是在掩蓋自己的尷尬。

朱先生瞅瞅鼇頭鬼大概想回敬一下剛才鼇頭鬼對他的奚落,朱先生說:鼇頭鬼,實話實說,你那天飛走時的感覺到底像一隻鳥還是一個稻草人啊?

鼇頭鬼眼睛一瞪說:哎,朱先生,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一看這倆家夥因為剛才談論那個『騷』貨楊春花,似乎還接上了一點怨恨。—都說『騷』女是禍水,還真是正確。

我一看這有點火『藥』味兒的局麵……我大笑了起來。

朱先生和鼇頭鬼聽到我笑,都冷冷地瞅著我,齊聲問我:元寶,你笑什麽啊?

我瞅了瞅他們兩個,說:笑天下可笑之人!

然後,我們三一齊大笑!

這時,我們突然聽到了唏哩嘩啦的聲音,我們以為大野和楊春花又在鴛鴦浴呢,可仔細一聽卻不是水聲……聲音來自“藝窯廳”。

我說:這是什麽聲音啊?

朱先生側耳聽了一會兒說:有些像打牌的聲音!

鼇頭鬼聽了一會兒,說:什麽可能啊,就是打牌的聲音……是打麻將的聲音!

我說:這裏真是吃喝嫖賭樣樣齊全啊!

鼇頭鬼說:“藝窯廳”不唱戲,怎麽還打上麻將了呢!

朱先生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這裏就是好人的地獄,惡人的天堂!

鼇頭鬼說:走,咱們去看一看怎麽回事!

我們三個就奔“藝窯廳”去了……裏邊果然有人在打麻將,四個人分別是黃保長、楊大虎還有那兩個黃皮子變的保安隊員!

我就聽見他們在不停地說著麻將方麵的話。

一個黃皮子打了一張牌,說:幺雞!

楊大虎抓過一張牌,又打出一張牌,說:二條!

黃保長搖頭晃腦地看看自己的牌,然後一推,說:和了!

就這樣,反反複複他們四個在那裏不停地說著“幺雞、二條、和了!”

鼇頭鬼抱怨道:媽的,他們這是玩的什麽麻將啊,總是他媽的幺雞、二條、和了!

朱先生說:是啊,怎麽都是這樣一個牌路呢!

鼇頭鬼說:他們這樣看起來好像不僅僅是在打牌!

我突然想起來我爹當年被黃保長抓走回來以後嘴裏不停說的那句話就是“幺雞、二條、和了!”

我說:朱先生,我爹那個時候每天就是念叨這句話,你說這句話是不是暗含著什麽秘密呢?!

鼇頭鬼說:哎呀,元寶,既然你爹曾經念叨過這句話,那我想他一定知道這句話是怎麽回事!咱們應該去問問他!

我對鼇頭鬼說:可是我爹現在已經很久一言不發了!

朱先生說:那就更能說明這句話隱藏著秘密,一定是黃保長他們做法不讓你爹說話的!

鼇頭鬼說:朱先生,我倒是有個辦法去問元寶他爹這句話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朱先生說:鼇頭鬼你有什麽辦法就快說吧!

鼇頭鬼說:是這樣,我不是可以托夢嗎,其實托夢就是和你托夢的那個人的靈魂交談或做事,我給元寶他爹托夢,看看能不能和他爹的魂魄對上話!

朱先生說:行倒是行,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交流上啊!

鼇頭鬼說:隻能試一試了!

朱先生說:這樣吧,我和元寶的那兩個靈魂回去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在這有限的時間裏爭取辦最多的事情!鼇頭鬼,你負責給元寶的爹托夢,他爹不認識你,所以元寶也跟你去,以便讓他爹沒有什麽顧慮!我呢也去元寶家,我去研究他家的那七個豬崽子,看看能不能和他們溝通上,如果成功的話,西山魔鬼訓練營的秘密我們就會知道!

鼇頭鬼說:行,就這麽辦吧,咱們趕快出去,到元寶家去,今天子時之前我就給元寶他爹托夢!

我說:鼇頭鬼,這麽說我可以和我爹見麵了?

鼇頭鬼說:當然了,和真正的見麵沒有什麽區別……隻是不是身體相見,而是靈魂相見!

我聽鼇頭鬼這麽一說心裏一下子變得十分的高興,漂泊在外邊這麽長時間,我真的太想見見我爹和我娘了,太想和他們說說話了!……我激動的眼淚“嘩嘩”地流淌下來!

我想在夢中我爹也許可以告訴我莊小姐的一些情況,到那時也許我就可以弄明白那個看起來嫻雅的山口千惠到底是不是我日夜惦記的莊小姐!

我和鼇頭鬼和朱先生剛要動身去我家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楊大虎的聲音……聽到楊大虎的聲音叫我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因為我又想起了在雙廟山的小勤了!我想早晚有一天我要從胡子的魔爪之下把她救出來!

楊大虎說:黃保長,你說我老妹兒都陪大野先生睡了好幾個晚上了,他將來能不能在皇軍那裏給我多多美言幾句啊!

黃保長說:大虎啊,說你虎你還真虎,你老妹兒要是真伺候好了大野先生,他能不在土肥原大佐麵前保舉你嗎?以後說不定你就不用在雙廟山上當土匪了,而是可以有機會到皇軍那裏找個體麵的差事!

楊大虎說:哎呀,要是那樣我可就太感激黃保長您了,是您給我機會我才有機會接觸到土肥原大佐和大野先生這麽高級的人物啊!你說我們這些當土匪的見識就是差,俺也想像你們似的體麵一點!

黃保長笑笑說:我看大虎你啊快時來運轉了!

楊大虎說:昨天我聽大野先生說土肥原大佐一從天津回來就來魔鬼訓練營檢閱那些魔鬼士兵!到時候您千萬再給我機會參加陪同檢閱啊!

黃保長神秘地往邊上瞅瞅,小聲地對楊大虎說:你啊小點聲,土肥原大佐此次檢閱選在鬼節那一天,他這次行程是絕對保密的,現在外邊有不少專門殺害日本軍人的刁民!如果土肥原大佐的安全出了問題的話我就沒辦法向關東軍司令部交代了啊!

楊大虎說:大野先生竟然把這麽秘密的事情說給我了,說明他沒有把我當成外人!

黃保長說:恩!好好好……打牌!幺雞……

楊大虎說:二條!

黃保長又是一推牌說: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