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的麵部肌肉一陣抽搐,尼瑪,這婆娘的眼光好毒辣。

女人一把推開我,又把錢六拽過來,捏著錢六的下巴瞅了一陣,然後眼神突然就迷離起來……她把錢六的衣衫扒下來,摸了摸錢六的胸肌,喃喃囈語:“**,我心目中的**啊……”

錢六一陣尷尬。師父用力咳嗽了一聲,提高聲音說道:“好了,司雯!別鬧了,其他人在不在,我們辦完事,還要趕著回去呢。”

原來這女的名叫司雯,可是他媽的真心一點都不斯文。

司雯這時候才回過神來,對師父說道:“哦,他們有樁大買賣,前天剛出去,估計三天以後才能回來,你和你倆個徒弟在這裏等幾天吧。”

司雯領著我們從酒吧的小後門走了出去,酒吧後麵竟然有一幢倆層樓的小公寓。

小公寓的建築風格中規中矩,不張揚、不奢華……小公寓的鐵皮大門上粉刷著一個大八卦,八卦上方懸掛著一柄倆尺長的桃木寶劍。

司雯推開門,裏麵是一間八十平米左右的大廳,大廳的裝修依舊中規中矩,正中心擺放著一個法壇,法壇上麵陳列著香爐、燭台、鈴鐺、羅盤等道具。大廳的周邊是一間間的客房,每間客房的門上都貼著一張巴掌大小的黃符。

司雯回過頭來,問師父:“皇甫,還是住你以前的那間屋子嗎?”

師父點了點頭,道:“我就不麻煩你了,幫我倆位徒弟也安排一處住宿就可以。”

“你倆來,跟我去領房間的鑰匙。”司雯衝我和錢六招呼道,順便還對錢六拋了一個媚眼,錢六便不由自主的躲到了我的身後。

我和錢六跟著司雯上了二樓。

二樓的格局和一樓基本相同,隻是二樓的大廳布置成了一處會議室的樣子。

司雯領著我們走到的一間靠近牆角的客房前,這間客房很是特殊,門上不像其他客房那樣貼著一張黃符,而是貼著一副鮮豔的大紅對聯。

上聯:魯智深擼自身擼至深處魯自呻。

下聯:詹姆斯戰母獅戰完母獅詹某濕。

橫批:我愛**。

看著這幅對聯,我感覺我的麵部肌肉一陣抽搐。

司雯看了我一眼,冷哼一聲,麵色不善的問道:“怎麽?老娘房間的這副對聯刺激到你了嗎?”

我趕緊搖了搖頭,司雯便不再理我,她抬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這副對聯,喃喃自語道:“這是一副寄托著我精神向往的對聯,魯智深是古代東方**、詹姆斯是現代西方**,他們都是我內心神聖不可侵犯的偶像……我愛**!”

司雯好一陣才從自我陶醉中回過神來,淡淡的說道:“你們在門外等著,我回房給你倆取房間鑰匙。”

大約一分鍾後,司雯從他的房間出來,丟給我一把鑰匙,懶洋洋的對我說道:“鑰匙上麵刻有房間的編號,自己找好自己的房間,沒事別煩我。”

我接過鑰匙,連忙點頭哈腰,但內心早已騰起驚濤駭浪……尼瑪,瘋婆娘,老子有事也不會煩你。

這時候,司雯湊到錢六近前,一把扭住錢六的下巴,眼神迷離的端詳著錢六,開口道:“小**,沒有給你找到房間鑰匙呢,這可咋辦啊?”

錢六頓時尷尬的不知所措。

司雯放開錢六的下巴,皺著眉頭呈現出一副深思之狀,最後恍然大悟道:“對了……要不這樣吧,小**這幾天就跟姐姐睡同一間屋子吧。”

錢六嚇的一個趔趄,慌忙躲到了我的身後。

“咯咯咯咯咯……”司雯發出了一陣嗤笑,又向我丟過來一把鑰匙,這才扭著屁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知道,她的屁股是扭給錢六看的。

我分給錢六一把鑰匙,錢六這才從緊張的精神狀態中放鬆下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住在小酒吧的這些天很是無聊,司雯這瘋婆娘一天到晚跟在錢六的屁股後麵調戲錢六,後來錢六為了躲避司雯的性??騷??擾,幹脆整日閉門不出。師父則每時每刻都抱著他那台筆記本電腦坐在酒吧的前台,更新他那條勵誌帖子。

我一個人閑的蛋疼,每天除了在小酒吧享用點免費的高檔酒水,剩下的就是在這家小酒吧所處的這條冷冷清清的商業街上瞎晃悠。

這條商業街上有服裝店、有汽車修理裝潢店、有美容美發店、有洗浴中心、有餐飲店……總之各種消費場所應有盡有,不過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些店麵開張營業。我覺得即使這些店開張營業也不會有人光顧,因為這裏距離城中心實在太偏,這些天我在這條商業街上晃悠,從來沒有見到過除我以外的第二個人。

後來,我從師父和司雯的口中了解到,原來這一整條商業街都是組織總部投資開發的。

商業街上那些店麵的老板都是組織總部的一些核心成員,他們以店麵老板的身份生活在世俗社會,背地裏卻幹著驅魔捉鬼的行當。而這些老板這些天剛好出去辦事,所以他們的店麵才會暫時性的關門大吉。

我釋然,原來這條商業街的目的是為了在世人麵前隱藏驅魔師總部這樣的機構,並不是為了盈利賺錢,怪不得會修建在這樣偏僻的地段。

自從錢六閉門不出以後,司雯就一天到晚愁眉苦臉,唉聲歎氣,跟個深閨怨婦似的。

“唉,好不容易在同行中遭遇一帥哥小**,不過他似乎對我沒有好感呢,難道我老了嗎?難道我昔日風采已不在?歲月是把殺豬刀啊!”這是司雯最近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對於司雯的這種精神狀態,我實在難以理解。

我從來沒有見過對**如此癡迷的女人,司雯應該是這家酒吧的老板,也就是說她也是組織總部的一名核心成員……我隱隱覺得,驅魔師總部的核心成員應該都是像司雯這樣的奇葩。

我曾私下裏向師父打聽過司雯的身份。

師父說,司雯曾經是雲南苗族一個養蠱世家的後代,在少女時代邂逅了一名在雲南旅遊的外地男人,聽說這男人長了一張白白嫩嫩討人喜愛的臉麵。後來因為家族極力阻止司雯和男人交往,司雯便跟著男人私奔了。

我有些疑惑,少女的時代的司雯會愛上小白臉男人,為什麽少婦時代的司雯卻近乎狂熱的癡迷**。

最後師父對我說,司雯跟著那男人跑到某個城市,據說是晚上約會的時候,遭遇了歹徒,小白臉男人當時就慫了,丟下司雯就跑了,結果司雯慘遭歹徒**,失了貞操。司雯痛恨,痛恨棄他而去的小白臉,痛恨那些歹徒,於是她展開了瘋狂的報複,飼養毒蠱,精心計劃一番,把毒蠱種在了那個小白臉男人的身上,種在了那些歹徒的身上,種在了那些歹徒幕後的靠山大佬身上……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司雯的精神狀態出現了問題,對小白臉男人有一種極深的怨恨,一心想著將來嫁給一名安全感十足的**。

當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我覺得這瘋婆娘其實挺可憐的。不過我有些疑惑,驅魔師是一個以除魔衛道,保衛世俗安寧為己任的組織,而司雯向凡俗之人施展毒蠱,這種行為似乎與驅魔師的職業理念有些衝突,那她是如何進入驅魔師總部的?

師父告訴我,當初那些被司雯下了毒蠱的人發現自己身受詛咒之後,便報了警……當然,這種下蠱之術,警??察是沒辦法解決的,自然而然就請驅魔師出手了,總部派出了一位驅魔高人,高人查清此事後,可憐司雯的身世經曆,便收司雯為徒,司雯就這樣成為了驅魔師總部的一員。

在這裏已經呆了四天了,大家依舊各忙各的,我一個坐在吧台前,喝著一瓶不知名的酒水,心裏尋思著司雯的師父到底是一位什麽樣的高人,竟然願意收取一名精神病患者為徒弟。

這時候,酒吧的正門突然開了,徑直走進一名中年男子,男子打扮異常怪異,發型挺時髦……毛寸短發,倍顯精神,但服裝竟然是古代那種布衣長衫。

這時候,正坐在一旁的司雯馬上起身跑到男子身邊,驚呼道:“師父,您回來了。”

中年男子把套在外麵的布衣長衫脫下來,遞到了司雯的手裏。師父這時候也合上他的筆記本電腦,衝著中年男子打了一個招呼:“涯叔,好久不見。”

師父的這一句招呼,驚的我把剛灌進嘴裏的一口酒水噴了出去。尼瑪,師父一個老頭,竟然稱呼這個中年男人為“叔……”,這貨他媽的也不害臊啊,果然跟他徒弟司雯一樣,都是奇葩。

中年男子衝師父點了點頭,找了把椅子隨意的坐了下來。緊接著,酒吧正門又陸續走進倆個人,倆名女性,一肥胖少女、一小巧蘿莉。

師父這時候站起身來,又對倆名女性打了一個招呼:“鳳七、沫雅,好久不見。”

肥胖少女和小巧蘿莉見著師父,也是一陣驚喜,驚呼道:“皇甫爺爺。”而那個中年男子,就是司雯他師父,自始至終都是麵無表情,目測患有麵部癱瘓之疾。

師父向我招呼道:“小王,把六兒叫出來吧……司雯、涯叔、鳳七和沫雅四位驅魔技師級別以上的成員,完全有資格對你倆進行考核,待你倆拿到初級驅魔師證,我們還要趕回去解決重要事情。”

我連哄帶騙,好不容易把錢六從樓上叫下來。

下樓以後,錢六看著司雯,不由自主的躲躲閃閃,看來司雯對錢六內心造成了不小的創傷。

人都聚齊以後,師父指著我和錢六向眾人說道:“這我最近收的倆徒弟,幾位抽空對他們考核一下,看看夠不夠資格拿到初級驅魔師證。”

驅魔師總部的成員不僅僅隻是我們所見到的這四人:司雯、涯叔、鳳七和沫雅。師父說,驅魔師總部的成員一共有二十多人,隻是大多數都常年遊曆在外,偶爾才會回總部看看。總部一般情況隻有司雯一人留守,因為她精神有些失常,所以總部很少同意她外出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