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殺掉？或者不
“我們需要更多一點的時間，在這個通道裏製造一次巨大的爆炸，一次來阻斷後麵那些混沌艦隊的繼續前進，隻要效果不錯，就能讓整個通道暫時坍塌，直到我們需要這個通道重新開啟，我們在此之前沒有這樣做，是因為沒有合適的爆炸物，而且利用不斷增加的惡魔數量維持恐懼之眼中的平衡是一項必須的舉措，但是，現在我們必須改變這一切，重新控製恐懼之眼的前提，就是將那些惡魔源源不斷的後援徹底切斷，然後，我們才有機會與辛烈治有所溝通，並且在恐懼之眼中進行一次你和我都需要的大翻盤。”
沙曆士似乎對張義的建議沒有什麽答複，隻是自顧自的向前走著，但是她的身上很快裹上了一層黑霧，當這些黑霧漸漸消散，在張義麵前的，是全副甲胄的沙曆士。
“爆炸會影響到我們嗎？”
張義低聲詢問，雖然恐懼之眼中發生了他所不願意的變化，而且惡魔和混沌的力量都有了極大的加強，但是坦率的說，這些事情都還在他的控製能力之內，剛剛他的那些隊友，一名完整的超神，一名有著超神實力的西坦，一名金屬之神，一名紛爭女神，加上維羅妮卡，以及兩名神靈族女性共有的死者之神，這樣豪華的陣容在那個超級生命麵前或許不值一提，但是放在恐懼之眼中，即使麵對的是全部的惡魔大軍已經三名邪神聯手，張義依然相信，自己的隊友是最終獲勝的一方。
“會影響到我們，這樣的爆炸究竟有什麽連鎖反應，我們根本無法控製，所以，我們必須要又一次巧妙的足以造成決定性影響，但是卻不會讓我們受到傷害的劇烈爆炸，而這一切，隻有等我們進入到控製室那裏，才能有答案。”
張義點頭，想了想，說：“你說的這些混沌軍艦，是上古人類的遺存，也就是說，上古時代，異空間風暴爆發後，這些軍艦最終都落入了那個超級生命的手中，而控製恐懼之眼，恐怕也是那個超級生命預謀好的一個過程，瑪拉與那個超級生命之間的關係也可以確認，換句話說，我們完全可以通過瑪拉找到那個超級生命，是嗎？”
沙曆士頓住了腳步，過了一會兒，扭頭看著張義，問：“你們已經做好了決定是嗎？”
張義點頭回答：“必須除去它，否則我們永無寧日。”
沙曆士轉頭重新開始行進，同時她低聲說：“想要對付它，僅僅是我們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夠，它可以在兩個方麵同時對銀河係的生命發動攻擊，蟲族，還有混沌的惡魔，而人類和銀河係隻能選擇一個方向進行防守，更多的超神無法進入異空間和我們一起戰鬥，所以，想要真正的找到它，並且對付它，我們還需要更多的幫助。”
張義繼續點頭，說：“聽起來，似乎你有什麽意見。”
“在對付它之前，你們必須找到那個隱匿在異空間中的西坦，詐欺者，說不定，它能夠給你們一些不錯的意見，甚至是一些你們想象不到的幫助。”
張義笑笑，問：“說到詐欺者，我忽然想問一個問題，你的神職中有詐欺這個神能，而詐欺者據說是整個銀河係中最早擁有詐欺神職的存在，那麽，你手中的詐欺神職與詐欺者之間有什麽關係嗎？”
“不，沒有關係，聽著，人類，對於我和詐欺者之間的關係，沒有你想象的複雜，當然，也並不簡單，但是，這是另外一件事情，如果現在說起這方麵的事情，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而這個時間對我們來說，可以去做很多事情。”
張義微笑說：“聽起來，你似乎非常不願意提及關於詐欺者的事情，好吧，雖然你不是人類的女性，但是我依然用人類的標準來麵對你，你是對的，我不會繼續提及這方麵的事情。”
沙曆士點頭，在黑暗中行走了一會兒後，忽然說：“你們會有三個神位，三個神職，你考慮好使登上什麽神位了嗎？”
“殺戮，我要哥達的神職和神位，至於另外的神職和神位，我會留給某個需要更多神位來確定自己地位的存在。”
沙曆士再次停住腳步，扭頭看著張義，問：“聽你的話，你這次似乎帶來了非常可怕的強援，以至於你到現在居然會如此信心滿滿，那麽，告訴我，除了你的神國，在這些人類年裏，在我所不知道的情況下，你的周圍發生了什麽變化？”
張義笑了笑，說：“這同樣也是一個篇幅很大的回憶，如果你需要我詳細描述的話，那可能到我們離開這艘軍艦，甚至是回到恐懼之眼，都無法說完。”
沙曆士嘴角微微一翹，扭頭說：“好吧，我可以通過自己的方法來查找這一切，另外需要通知你的是，我們已經進入了混沌的領地，在這裏，你必須格外小心，這艘軍艦恐怕對你無法造成傷害，但是，你的那些從神，似乎正在那個引擎附近，他們試圖控製這艘軍艦的引擎，以避免我們落入無盡的異空間中，這個想法很好，但是，這艘軍艦的引擎混沌化的時間已經太長，恐怕不是你的那些從神所能對付的了的。”
張義微笑說：“謝謝你的提醒，不過坦率的說，我對我的從神實力還有相當的信心，倒是你，剛才你說過，要給我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我想，關於瑪拉的消息應該算是壞消息了，那麽，好消息是什麽？”
沙曆士扭頭看了他一眼，聳肩說：“喔哦，我以為你已經知道好消息是什麽了。”
“和瑪拉同樣有關？”
沙曆士扭頭，在她的身前，突然浮現出無數的火炬，這些用著遠古時代工藝鑄造的火炬底座上，布滿了各種文字雕刻的符文，通過這些符文，即使沒有點火，這些火炬都在熊熊燃燒，並且將沙曆士前麵的環境照耀的異常清晰。
“我已經不再是邪神了。”
沙曆士如此說。
張義愣了一下，想了想，才弄懂沙曆士的意思，在被瑪拉驅逐出恐懼之眼，並且有殺死沙曆士的計劃後，沙曆士和恐懼之眼內部的矛盾已經激化到無法調停的地步，即使這次張義他們將瑪拉殺死，也依然不能改變沙曆士在恐懼之眼中的實力受到根本性的摧毀，以至於根本無法在恐懼之眼中立足的事實，從另外一個角度上來說，辛烈治可能是下一個瑪拉，如果張義他們離開恐懼之眼後，辛烈治會不會同樣對失去基礎的沙曆士下手，還是一件非常值得懷疑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沙曆士無論如何也不會繼續留在恐懼之眼中，換句話說，她必須前往現實世界，並且以現實世界中的神明方式活下去。
“人類的神明？”
張義問：“除非你自願成為人類的神明，並且接受人類的神明崇拜，否則在沒有恐懼之眼中能量匯聚維持下，你也無法單獨生存多久。”
沙曆士點頭，在她眼前，大量的蠕動空間都被燒蝕一空，顯現出那些艙室通道原本的形狀，沙曆士一邊感應著前方的路程，一邊低聲說：“人類在異空間中的能量投影其實也是一種靈魂能量，這些能量最終匯聚在恐懼之眼，並被我們吞噬，一旦不再是邪神，沒有進入恐懼之眼中享受這種能量補充，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迅速衰弱，並且進入死亡的範圍。”
“所以因尼會誕生，並且殺死所有的邪神，是嗎？”
聽著張義的問題，沙曆士微微一笑，回答：“在那些流亡的神靈族眼光裏，當時並沒有人類的存在，所以他們認為，一旦所有的神靈族全部死亡，失去靈魂能量補給的邪神會迅速陷入衰弱，隨後，那個最後的神靈族神明就會從這些生命的屍體上誕生，將所有的惡魔和邪神斬殺一空，不得不說，這個想法倒也沒錯，不過神靈族是在太過於驕傲，以至於忘記了，銀河係中，除了神靈族，還有其他的智慧生命存在。”
張義點頭，問：“如果你現在不再是邪神，那麽你現在的實力應該受到了很大的削弱，是嗎？”
“當我被封印在那個大惡魔的身體裏時，我的各種分身都因為無法得到我的能量補充，紛紛死亡，反過來，沒有我的那些分身，我對能量的采集和利用也陷入接近枯竭的狀態，所以，你說的沒錯，我現在確實陷入了虛弱狀態，各方麵都被大幅度的削弱了，那麽，要不要來嚐試一下，說不定，你這次可以殺死我呢？要知道，隨著時間的延長，當我逐漸找到新的能量吸收方式後，我就會變得像從前一樣強大，到時候，你就會徹底失去殺死我的機會，所以說，殺死我的機會隻有一次，怎樣，你需要嚐試一下嗎？”
張義看著這個看上去毫無戒備的背影，半天沒有說話。
無論沙曆士是否承認她是邪神，但是她曾經是一名邪神，並且在荷魯斯反叛的時候，殺死了不少的人類，從人類的角度上看，說她是罪惡滔天也不為過，雖然張義沒有迂腐到擁有了神國後還用凡俗的標準來約束自己，但是，有些神明，越少越好，尤其是像沙曆士這樣的存在，現在短暫的結盟，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背叛。
不值得信賴的神明，充滿危險感的的神明，還是越少越好。
張義不能確認沙曆士所說的是否真實，雖然他已經擁有神國，在計算方麵有了極大的提高，但是這裏的環境壓製著張義無法利用日之旅程進行協助計算，而且，沙曆士有著詐欺的神職，其它的神明之間相互撒謊會被立刻識破，唯獨沙曆士不同，她的謊言很難被識破。
換句話說，張義並不清楚，眼前的這個沙曆士，究竟是故意示弱還是說的真實事情，對於這樣的詢問，張義覺得小心一點並不為過。
隨後，他的眉毛稍微一挑，停了下來，對沙曆士說：“不好意思，需要暫時停止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在現在處理。”
話音剛落，張義已經失去了蹤影，倒是沙曆士，一直站在火炬的包圍下，安靜的站著，在張義離開後過了一段時間，沙曆士緩緩的扭過頭來，看著張義消失的地址，嘴角同樣浮現出一抹意義複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