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直存在,並且始終對銀河係所有的生命虎視眈眈,即使邪神和惡魔也在它的眼中。”

沙曆士低聲說著,並且給張義描述了一個異空間版的超級生命記錄。

在沙曆士的描述中,這個超級生命所幹擾的不僅僅是現實世界,而且對異空間也產生了極大的擾動,可以這麽說,就連銀河係的類惡魔甚至是惡魔的誕生,以及邪神的出現,和這個超級生命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事實上,並不是所有恒星係的異空間中都會隨之誕生惡魔和類惡魔,對於宇宙來說,屬於銀河係的異空間中出現惡魔反而是一種特例,是一種能量投影被擾動以後的結果,就像是在雲層中的水蒸氣一樣,在沒有凝結體和攪動的作用下,那些水蒸氣永遠也無法凝結成水滴,同樣,如果在異空間中人類或者智慧生命的欲望投影沒有受到什麽幹擾,那麽理論上來說,這些基礎能量也無法最終匯聚成異空間裏的生命。

事實上,在天堂之戰中,那個時候的異空間還沒有什麽類惡魔和惡魔的影蹤,更談不上邪神的存在,就是這個原因,雖然當時的智慧生命不斷通過異空間進行跨越星海的旅行,但是這種事情本身無法對整個異空間中的能量體係產生本質上的變化,換句話說,在沒有幹擾的情況下,整個異空間都會是死寂的,毫無生氣的空間,而不會像現在這樣,到處充滿了風暴,類惡魔或者已經成型但是沒有前往恐懼之眼的大惡魔橫行其中。

製造出異空間風暴的,就是那個巨大的超級生命,在邪神誕生之前,這個超級生命就開始在異空間中不斷製造出巨大的異空間風暴,這些風暴日複一日的衝刷著整個空間,最終讓部分的投影能量開始發生凝結和轉化,而最終,連鎖反應讓現在的異空間變成了這個樣子。

邪神們對於異空間風暴一直保持著複雜的態度,異空間風暴會讓惡魔不斷誕生,但是對於並不是由異空間中誕生,而是由神靈族的某位神靈身上誕生的邪神辛烈治來說,它們與惡魔僅僅隻是能量波譜上有必然的聯係,在其他方麵,邪神和惡魔其實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兩種不同的物種,在這種情況下,邪神和惡魔,以及邪神和大惡魔之間的關係完全談不上融洽。

當張義前往靈能隧道,探索當時銀河係各個神明共同認可的最後機會時,按照協定,沙曆士勸說其他幾名邪神暫時放棄了對人類的滲透,而是聯手將屬於整個銀河係異空間裏的風暴予以平息或轉移,而這一樣一來,不僅僅意味著異空間中平靜異常的時代到來,同樣也意味著恐懼之眼中的惡魔來源被切斷。

從此,邪神和惡魔之間的矛盾被進一步激化,最終,在一次沙曆士暫時離開恐懼之眼探查張義最新的成果時,恐懼之眼中發生了新的變化。

那個時候,張義他們已經和皇帝陛下達成協議,正準備前往競技行星係為兩位神靈族的女性獲得完整的神職。

沙曆士感應到了張義他們位置,但是無論是張義還是他周圍隨便一位女性,都已經遠遠不是半神的水準,或者說,不是沙曆士所能控製的了。

她僅僅隻能將張義當時的一些變化記錄下來,準備回到恐懼之眼中的時候,找到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

但是,當她回到恐懼之眼中的時候,才發現恐懼之眼發生了變化,原本不應該存在的第五個邪神瑪拉已經出現,這是一個讓邪神們都未知著迷的存在,在沙曆士的描述中,這位第五邪神似乎非常適合惡魔和邪神們的審美標準,所以幾乎隻是一開始,就有大量的惡魔效忠與這位被稱為憎恨邪神的瑪拉,隨後,這位和那個超級生命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邪神成為了聯係邪神和惡魔之間的紐帶。

在恐懼之眼中,有著邪神,也有著惡魔,當然,還有被邪神控製的墮落神靈族以及混沌星際戰士軍團。

從正常的實力上來看,邪神控製的墮落神靈族以及混沌星際戰士軍團與惡魔們分庭抗禮,而沙曆士正是利用這種固有矛盾和脆弱的平衡在恐懼之眼中維係著那一點點的安全,並且保證邪神們和惡魔對於異空間風暴的壓製不斷執行下去。

即使惡魔們因為異空間風暴停息的緣故而產生了極大的憤怒,但是這些惡魔在麵對混沌星際戰士軍團訓練有素的士兵和大量使用靈能的墮落神靈族麵前,最終還是沒有將這些憤怒付諸行動,這種情況在沙曆士沒有離開恐懼之眼中一直如此。

但是,當瑪拉在沙曆士離開恐懼之眼的時間裏出現後,這個平衡被迅速擾亂,大量的惡魔投靠了瑪拉,除此之外,一部分被邪神汙染的神靈族生命也投靠了瑪拉,恐懼之眼中脆弱的平衡慢慢的被打破,直到瑪拉將樂高和哥達也拉入了自己的麾下,恐懼之眼中平衡被徹底破壞,辛烈治獨木難撐,隻能將還屬於它關聯的所有的混沌星際戰士集中在自己的“通天柱”附近,包括阿巴頓等等混沌星際戰士的首領,此時都聚集在辛烈治那裏,但是,這些實力根本無法恢複平衡,根本無法挽回邪神與惡魔們相對平衡統治恐懼之眼的局麵。

隨後,異空間的風暴重新開始出現,而這時候,正是人類帝國李妍大遠征的第二年,異空間的風暴在瑪拉的影響下,比以往更加可怕的速度和廣度迅速增加。

這僅僅隻是開始,當沙曆士回到恐懼之眼的時候,隸屬於她管理的大量混沌星際戰士軍團投入到了和人類帝國在卡迪安之門的爭奪戰中,這些戰士們沒有任何退路,就連屬於他們的星球和通天柱都已經被瑪拉占領,最終,在卡迪安之門那裏,發生了一場烈度和廣度都非常巨大的戰爭,在這樣的相持戰中,沙曆士的實力受到極大的削弱。

以奸詐聞名的沙曆士明白以現有的實力暫時無法和瑪拉對抗,她需要找到更為強大的盟友,來恢複恐懼之眼中的平衡,在銀河係的最大危機結束之前,重新和人類構建起脆弱的默契。

但是,作為第五位邪神,瑪拉並不比沙曆士在計謀上差距多少,相反,瑪拉在戰鬥力和手下的群體方麵,已經遠遠超出了當時的沙曆士。

因此,當沙曆士意識到恐懼之眼中有問題時,已經為時太晚,在利用哥達監視並威懾辛烈治無法行動的同時,瑪拉聯手樂高對沙曆士最後殘餘的領地,以及沙曆士同時發動了攻擊,在這次戰鬥中,沙曆士的手下全部陣亡,而她也最終被瑪拉抓住。

對於沙曆士的了解,讓瑪拉知道,殺死沙曆士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沙曆士化身千萬,就像是人類世界裏以厄裏斯為代表的虛擬生命一樣,殺死恐懼之眼中的沙曆士並不是全部,相反,沙曆士隨時可以在另外一個地方複活,為了徹底解決掉沙曆士的問題,瑪拉決定將沙曆士封印進樂高的一個從神身體之中,即使是這名大惡魔被異空間中更為強大的存在吞噬,接下來的結果,依然將沙曆士困在惡魔體內,無法與外界溝通。

瑪拉隨後將這個從神遠遠的驅逐出恐懼之眼,讓惡魔獨自在異空間中生存,用這種方法來保證,沙曆士無法卷土重來。

在惡魔的身體裏,在接近十多年時間裏,沙曆士始終無法和另外的自己發生溝通,在這種無法提供持續滋養的情況下,所有在外界的沙曆士的身體都一一發生扭曲,並且最終腐化,最後,這個異空間中沙曆士隻剩下一個身體,那就是現在所擁有的身體。

沙曆士原以為事情會如此結束,但是事實上並不如此,在沙曆士所不知道的時候,囚禁沙曆士的惡魔開始返回恐懼之眼,並且在這個過程中接觸到了一艘遠古時代的戰列艦,當這隻惡魔盤踞了戰列艦的中央沒有多久,通過這隻惡魔的感知,沙曆士意識到,這一次進入恐懼之眼的,恐怕不僅僅隻是現在的一艘戰列艦那麽簡單,在這次進入恐懼之眼的,恐怕有數十艘的戰列艦編隊,這個數量,實在有些問題

“你在想什麽?”

張義聽著沙曆士的描述,忍不住問。

“在人類與蟲族戰鬥最激烈的時候,恐懼之眼中突然出現大量的混沌惡魔和新的戰鬥力量,而且這些士兵甚至被起混沌星際戰士更為強大,都是上古人類的士兵轉化,你認為,這樣的事情一旦發生,對於人類國際的信心是不是一次徹底的打擊和摧毀?”

張義點了點頭,回答:“有這種可能存在,不過我更相信,這些戰列艦前往恐懼之眼,恐怕最主要的目的,還是逼辛烈治表態,投靠瑪拉,還是就此被圍攻殺死,之前將你抓住並且封印不僅僅是對你的懲罰,同樣也是對辛烈治的示威,而這麽長的時間過去以後,瑪拉肯定知道你的分身已經全部死亡,你已經無法再次複活,因此,需要讓那隻大惡魔回去,如果我們沒有出現,那麽等待你的結果必然是,在辛烈治的麵前被殺死,以此來證明瑪拉的實力和決心,同時沉重的打擊辛烈治的信心。”

沙曆士微微點頭,她現在走在張義的前麵,光滑的身體表麵在黑暗中顯示出一種無法言喻的誘惑力,就像是黑色緞子一樣,每一次行走,都讓處在沙曆士身後的張義有些愣神。

尤其是那樣的尾巴,在沙曆士的臀部隨著行走高高翹起左右搖晃時,更讓張義有種口幹唇裂的感覺,隨著這種感覺對於擁有神國的張義來說並不存在,但是基因感受告訴張義,前麵的邪神就是邪神,即使是一副半大孩童的身材,一樣能夠讓他感受到普通魅魔所無法給予的誘惑感。

“你在看著我?”

沙曆士雖然背對著張義,但是對於神明來說,感知力是首要提高和能力之一,對於自己是否被觀看或者被鎖定,沙曆士有著天然的直覺,在張義觀察她了一段時間後,低聲問。

張義有些尷尬的回答:“哦,可以這樣說,我正看著你的後背,我是說,在我們接觸到你說的那個引擎之前,你是否能夠讓自己的身體穿上一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