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海東又在那裏說著:“天地合一,就是鬥氣成靈了,鬥氣成靈源源不斷了這才會靈氣變得雄渾,變成胸魄,於是鬥氣彌漫如火如荼!碧血化烈焰是啥意思呢?靠,不管了,反正前麵的次序是這樣的,等老子到了武校境界自然會有體會,族內反正這群王八蛋誰也趕不上我,我先試試再告訴他們吧。”

然後他一抬眼,看著外邊的人頭嚇了一大跳,剛剛全神貫注的琢磨怎麽讓烈虎訣修煉步驟走到正確次序的他,沒想到別人現在卻是認為,他正在改良祖先留下的烈虎訣,並言之有理,證據確鑿,因為鄧海東自身的一係列變化正吻合他所說的。

那麽也就是說到了武尉境就可以鬥氣有靈!而鄧家子們如果到了武尉境鬥氣成靈的話,就算從此再無感悟,什麽也不幹,這鬥氣積累下來,雄渾到一定地步也將有驚人的可怕實力!

屋外看著他依舊鴉雀無聲一片,鄧海東看的莫名其妙,他抖抖手裏的黃紙對了族公喊道:“族公,你發什麽楞呢,快來看看。”

還有何可看的?鄧世平走到他麵前說道:“海東兒,你是本族千年難得的奇才,但這畢竟是你一人所思,若是有了差錯你叫族公如何是好?”

“斷不會有差錯,我過赤柱之後,這幾日來練習上下雙翼時,總覺得赤柱處鬥氣連接有些不暢,遠不如之前單翼煉時那樣的**力道雄渾。”

可他明明是力道倍增啊。

仿佛看出鄧世平的疑惑了,鄧海東笑著解釋道:“族公,這本體隻有三分力的時候使的出五分力算是痛快驚喜,可是明明已經有十分力卻隻能使出八分,外人看了是境界突飛猛進,可是我自己感覺卻遠不如之前啊。”

精辟的比喻,練武一生的鄧世平一聽了就明白了,他隻是在問還有什麽發現。鄧海東想到心頭鬱悶,瞪了他一眼:“這明台擴展分明要等到赤柱周而複始之後,才算時機,我險些按著你說的這幾日就開始擴展明台,萬一做了的話日後再後悔也遲了。”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鄧海東現在已經吃透了烈虎訣,明台一生功法根本,赤柱為路六竅是輔,而臂膀竅門是器而已。其中這赤柱周而複始,就是為了讓以後明台鬥火能暢快淋漓的引動外氣轉化為無邊青火。最近他上下雙翼呈青卻怎麽也到不了真正純正的青色,他開始以為是明台需要擴展了,直到現在他才恍然。

幸好沒有急切去幹,明台若是已定的話,赤柱再經曆青火蔓延也是白搭,因為本源再雄厚路已經固定,有力使不出,那境界也必定不能達到真正的高深處。

鄧世平聽到這個時候,看他講的這麽透徹,哪裏還有什麽疑惑,除了心疼海東兒怕是又要吃苦之外,不免也有些羞愧,自責差點讓海東一身功業不能登頂,於是猴爺眼神亂轉,看到一邊的小旺財聰慧伶俐的無須吩咐,已經匆匆記下了鄧海東所言,於是趕緊走去撫摸著重孫兒輩的腦袋誇獎起來:“好孩子,聰明,聰明。”

老臉上的心虛尷尬卻怎麽也掩飾不住。

鄧海東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好了吧,族公。這錯也是勇烈先公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當年是怎麽得到的這份烈虎訣,估計他師父教他的時候他沒用心吧,若是他自創的話,我倒要佩服他了,當真是成也是他敗也是他,幸好現在有了我啊。”

放肆評價祖先功過之後,光頭誌得意滿的撫掌大笑起來,神態不可一世,猴爺也隻能左耳進右耳出,在這憨貨的言語引誘之下,內心居然也隱約讚同他的說法,隨即又趕緊責罵自己不孝,一時間站在那裏隻是傻了一樣。

鄧海東反正想明白了,這迎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除非自己不想再有進展了,於是在那裏悲壯的嚷嚷著,要上藥湯三鼎,摩拳擦掌已經開始準備,鄧世平忙吩咐下去,平三腳後跟打後腦勺的跑了出去,這個時候長字輩的子弟們才把甲等子弟們放進來。

在等的時候,鄧海東又在鬱悶,因為其實他有句話沒有說,這紅火之後是藍火,自己卻沒有去過赤柱,慶幸的時雙翼煉才成不至於影響太大,可是藍火之上的青火直接過赤柱的話,其中痛苦恐怕比當日初過時更甚吧!想到戰栗不已,無處出氣,於是跑到了甲等子弟們麵前。

看著記憶中當日那些仇人臉龐,鄧海東神情嚴厲大義凜然的吩咐道:“今日你們看我過赤柱,周而複始一關,仔細看我背部變化以便結合體會。族公已命我半載之內帶出十武校百武尉,這武尉的數字就在你們和乙等子之中,所以你們下月初時,會開六竅通赤柱二十六階。”

說道這裏,他舉起武牌:“凡不能忍其中之苦,為本族不孝子弟,罰入乙等!”

這廝才又改進了烈虎訣,領悟其中真意,於是就迫不及待的去告知族內子弟,一派偉岸光明,且鋼口紅心的嚴師模樣,隻感動的一群族老和叔輩子弟們無不點頭讚同這等說法,就算那些甲等子弟們也是心神向往,看著麵前的族內第一高手唯唯應諾。

鄧海東本氣勢洶洶純粹找茬的一拳打在了空處,立馬憋的臉都黃了,站了半響之後,強撐了麵子丟下一句:“好,既然你們同意了,明兒開始那開真六竅的四名甲等子就開始先過赤柱二十六階,哼,巴不得你們不過,老子好殺雞駭猴!”

說完轉身就走,身後傳來一片喧嘩,又聽到多少甲等子們在那裏恭喜著身邊的四位兄弟,鄧海東更怒,坐了一邊虎著臉心中鬱悶不已,隻看著那二叔公指揮著,其餘的叔公在三鼎上爬上爬下的丟著藥草,猴爺正偷窺著,眼中擔憂和期待之色複雜無比,對了他的眼神連忙閃過頭去,做淡定狀。

這鄧家莊園內正在做又一次騰飛之前的準備,杜家莊園內也在忙碌著,杜月陽從偏門親自迎接來了幾名頭戴鬥笠的客人,來人都是身材高大魁梧之人,摘下鬥笠之後一個個雙目精芒四射,神態倨傲,杜月陽往日高高在上,可是在這些人麵前卻也是低聲下氣的如同小廝。

一直請到了主廳坐下之後,杜月陽就憑退了左右,然後說道:“各位高門,此次能前來相助我杜家,老兒以及全族上下莫不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我赤水楊家幫襯你杜家少說也有數十載之久了,你杜公也算的一方人傑,卻依舊任武尉鄧逍遙自在,這次甚至被宋家那個無用之人和鄧家逼的顏麵盡失,便是我族太爺都有所耳聞,甚為不滿!”

來人正是百裏之外,赤水武校楊家的子弟,不過族內的二等子弟,但校門二等正是武尉,而且這樣神秘來此,必定又是赤水太爺的近身之人,所以他自然可以在這武尉門的族公麵前頤指氣使,而杜月陽心中再怒,也要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