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夜進補藥

一秒記住,

夜凝夕端著托盤來到名滄月的書房,她繞過梁柱往裏邊瞧了瞧,他正坐在案前專心致誌轉弄幾個文案然後在紙上寫寫畫畫的,這還是頭一次看見他埋頭專注的樣子。

名滄月拿起右邊的書帖正欲站起來放書架去,卻看見站在前邊的夜凝夕,他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驚乍低念:“夜凝夕?”

“我不能進來麽?”夜凝夕試探問道。

“當然不是!”名滄月頓時揚起嘴角喜不自禁說,“我隻是……隻是沒想到你會主動來看我。”他說著忙繞過桌子迎上去微笑問,“找我做什麽?”

“喔,想親自告訴你,顧斯艿情緒激動,一時之間昏過去了。”夜凝夕淡若道了句然後把托盤放到書桌上,敲了敲他桌上的圖紙,應該是皇宮的兵力分布圖。

名滄月愣了愣迷惑問道:“她?她怎麽會暈過去呢?”

夜凝夕指了指桌上的藥碗故意擺出一副狡黠的樣子微笑說:“你先把它喝了,我再告訴你。”

名滄月輕扯嘴角警惕地看了看她,他小心翼翼摸了摸碗底再湊過去嗅了嗅然後看向她說:“什麽東西,味道怪怪的,還冷冰冰的,怎麽喝?”

“補藥來的。”夜凝夕欲笑還斂再曖昧地看了他一眼說,“是該給男人喝。”

“補藥?給男人喝?”名滄月聽著突然頭腦發熱,他嘴角含春拎起藥碗再湊到她耳邊曖昧低念,“大夜晚的,突然給我送補藥來,你這是什麽意思呀?”

夜凝夕勾起一個不耐煩的笑意睨向他冷聲問道:“你喝還是不喝?”

“喝!毒藥也喝!”名滄月含情脈脈地看著她然後把手中之物一飲而盡,仍覺得味道怪怪的,他又笑笑問道,“這是什麽補藥?”

“安胎藥。”夜凝夕話音一落,名滄月眼睛一瞪差點沒吐了出來,夜凝夕狠狠往他胸口一拍冷笑說,“別吐喔,很珍貴的。”

名滄月趕緊把碗扔一邊去不爽責問:“為什麽給我喝安胎藥?”

夜凝夕翻了翻白眼嘴角含笑說:“裏麵放了附子,是一副可以墮胎的安胎藥,顧斯艿說,是你要害我。”

“你還真給我喝毒藥!”名滄月趕緊抹了抹唇,又“呸呸”幾下把殘汁吐掉。

夜凝夕翹抱雙手理所當然說道:“是你家裏的人要害我,我當然完完本本還給你。”

“對付你的?”名滄月怔了怔,他又忙俯下身來摸了摸她的肚子急切問道,“你和孩子都沒事吧?”

“名滄月你走火入魔了是不是?”夜凝夕不爽地拍開他的手瞪了瞪他責備,“你還真以為我懷了你孩子,若真是這樣我早死了!這個事實告訴我,你的孩子是懷不得的!”

“那得試過才知道。”名滄月在她耳邊曖昧呢喃,夜凝夕沉下臉不爽盯著他,他又收起笑臉謹慎低念,“誰要害你墮胎?這可是皇家的命脈,誰那麽大膽敢在王府作惡?”

“你自己想吧。”夜凝夕無趣低念,“反正對我不安全,你趕緊放我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莫怕,我保護你。”名滄月突然從後摟著她的纖腰,靠在她耳邊輕聲呢喃,“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第二次。”

夜凝夕在他懷裏靠了一會,又忙掙紮開來睨向他說:“我有能力保護自己,不必你費心。我今晚過來,還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的。”

“什麽事?”名滄月連忙問道。

“我爹……”夜凝夕頓了頓微笑說,“我爹進宮當小太子的陪讀了,這於理不合。而且,過些日子就是我娘的忌日,我要陪爹回去祭拜娘親,你能不能想個辦法,讓我爹出宮來,不當那個陪讀了。”

名滄月忽而勾起一抹不淺不淡的笑意看向她,喔,琢磨著全家人間蒸發來著,你以為我是個白癡,這麽容易放你走。你爹可是我辛辛苦苦弄進去的,怎能隨便讓他出來?

“喔……”名滄月突然伸了伸懶腰,坐到一旁的座椅上一臉疲倦說,“可以,本想明天進宮的,隻是今天太累,想歇息一下,恐怕這些日子都不會進宮,以後再說吧。”

夜凝夕白了一眼他懶洋洋的樣子,不爽說道:“你到底想怎樣?”

名滄月稍微抬了抬腳微笑說:“如果現在有一盆暖水泡一泡腳,再有一個賞心的美人兒給我揉一揉,我想明天必定能健步如飛。”

“不就是想我給你洗腳嘛,說那麽多廢話幹嘛?”夜凝夕盯了他一眼忿忿走去。

名滄月滿臉得意歡喜笑說:“盆子要大一點,水多一點,本王的腳又大又臭,得看著點哦!”

“混蛋!”夜凝夕狠握拳頭不悅叨念,“就讓你得意一回!”

好一會兒,她捧著一大盆水進來放到他的腳下,正要給他脫鞋子的時候,他忙摁住她的手說:“先別忙,再搬一張椅子來。”

夜凝夕努了努嘴然後去搬椅子,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把腳泡在水裏了。

名滄月揮手示意讓她坐到椅子上,再挽起她的腳脫下她的鞋子。夜凝夕觸電般把腳縮回去責備:“你想做什麽?”

“給你泡腳啊。”名滄月說著強行脫掉她的鞋襪,然後把她的玉腳按到水裏麵去,他衝她溫婉笑了笑然後用自己的腳去曖昧揉搓她的腳。

夜凝夕忽而渾身燙熱,奇妙的情愫油然而生,心撲嗵撲嗵地跳,冒汗的雙手一時間不知道放哪去。

名滄月一邊逗著她的腳板,一邊把手摸到她暈紅的嬌臉戲笑說:“不是泡腳嗎?怎麽臉蛋紅了?”

“我……”夜凝夕正要把腳縮回來,名滄月忙用腳板踩住她的腳說:“本王親自給你洗腳,還不歡喜?乖乖給我泡,否則我明天就不進宮了。”

“你的用手給我洗腳啊,你懂不懂得尊重我的腳!”夜凝夕不爽反駁了句,繼而踢開他的腳把腳收回來,不料,激動之下,把盆子裏的水激起來了,濺到他的臉上。

名滄月撅起眉頭緊閉嘴巴,再睜開一隻眼盯著可憐兮兮的她責備:“夜凝夕你是故意的!”

話音剛落,他又把盆子裏的水踢起來濺到她臉上去。

“啊……”夜凝夕忙把手捂住臉側過身去不爽低吼,她一邊用腳踢著水盆裏的水一邊反駁,“名滄月你混蛋,你才是故意的!你這是給我洗腳還是洗澡!”

“你還來!你還來!”名滄月踹得跟厲害,一腳把水盆給踹翻了開去,兩人緊抓著椅把一個勁去踹對方的腳。

“哪有你這樣給人泡腳的!”夜凝夕雙腳並用狠狠往他腹部踹了一腳叱喝,“混蛋趕緊去打水,讓我好好調教調教你!”

“我混蛋?我就混蛋給你看!”名滄月說著抓住她的腳踝,他把椅子挪近一點,把她嬌滴滴的右腳鉗在腋窩下,再抓起她的左腳腳踝一臉壞笑撓她的腳板。

“嗬嗬……名滄月你混蛋!鬆手!鬆手!”夜凝夕又是哭又是笑,她抱著椅子使勁把腳抽回來再衝他狠狠一踹。

“嗷!”名滄月連同椅子一起翻了過去,來了一個狗吃屎。

“啊!”作惡的夜凝夕也不能幸免,由於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緣故,她也抱著椅子滾邊去了,“吖……”夜凝夕扶著腰難受低念,“名滄月你真是個禍害……害人不淺……”

“是你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名滄月悶咕了句扶著腰爬起來,他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夜凝夕,幸災樂禍笑了笑然後向她走過去,不料,才到地上的水跡整個人中心失衡猛地向她撲去。

夜凝夕才剛要爬起來,看見一座笨重的大山之麵壓下來,她忙驚喊一聲:“不要!”聲音還沒落,名滄月僵硬的胸膛就壓下來悶住她的腦袋,差點沒讓她窒息過去。

“啊……”夜凝夕渾身痛得麻痹,霎時間失去了痛覺。

“凝夕……”名滄月忙爬起來急切低念,“你怎樣呢?”

“別碰我!”夜凝夕含著痛淚低念,“千萬別碰我,我就要散架了,你饒了我吧。痛……渾身都痛……”

“哪裏疼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名滄月輕柔地摸了摸她的臉,再摸了摸她的後腰,然後小心翼翼把她扶起來抱在懷裏急切問道,“傷哪裏呢?我馬上派人找大夫來……”

夜凝夕狠狠捶了他的肩膀幾下哭笑不得沒有說話,名滄月鬆了一口氣逗了逗她的臉戲笑問:“你在向我撒嬌?”

“鬼才想你撒……嬌……”夜凝夕還沒說完就被他吻上了唇,捶在他的肩膀上的手頓了頓繼而緊拽著他的衣襟。

名滄月見她沒有抗拒,吻得更加溫柔更加深入,抱著她肩膀的手緊緊抓著她的玉臂,另一隻手覆在她的側腦曖昧地纏緊著她的發絲,聽太皇太後說,她可能是愛他的,他心花怒放,喜不自禁。

夜凝夕緩慢閉上眼睛順著自己的心去迎合他的纏綿,他的氣息環繞鼻尖,那急促的喘息聲輕輕撩她的心,她咬了咬他的唇繼而緊抱著他的背,想起那日的夢,這一刻身上的痛似乎真的消息了,隻剩下他纏綿的溫柔。

“呯呤……”突然傳來打破東西的聲音,正在熱吻的兩人愕然扭頭看去,是蘭詩佟進來了,打翻的是她端進來的湯水,她愕然的臉掛著兩滴令人憐惜的淚花。

“打擾了。”蘭詩佟留下三個字就急急跑了,此情此景,不跑還能做些什麽?

她進來就看見這麽驚豔的一幕,本想一氣而走,但又心有不甘,所以故意摔破了手上的東西,希望能破壞這番激情。

那兩人雖是反應過來了,夜凝夕仍驚如小鳥被名滄月抱在懷裏,雙手摸著他的脖子舍不得放開。

名滄月呢?夜凝夕已經轉過臉去了,他卻還意猶未盡地半咬著她的唇瓣,溫柔的掌心緊覆在她的側腦上,迷離的眼眸竟還多了一絲被打擾的不悅,沉默不語。

“她好像生氣了。”夜凝夕忙推開名滄月的手輕聲低念,“去哄她吧。”

“你可會生氣?”名滄月試探問了句,夜凝夕一臉無所謂側過臉去不語,名滄月鬆開她繼而站起來向外跑去。

夜凝夕黯然輕歎了一口氣,她摟抱著雙膝呆坐在原地,心頭又多了一股壓抑之感。正欲站起來的時候,肩上突然多了一件衣服,她愕然扭頭看去卻是名滄月溫柔的臉。

“你……還在?”夜凝夕驚乍低念。

名滄月點點頭說:“你的衣服髒了,要不我們一起梳洗一下?”

“想得美……嘔……”夜凝夕還沒說完就捂著嘴巴向外跑了。

名滄月禁不住輕歎了一口氣,大好機會又被抹殺了。

尚府

“什麽?”尚玉東聽完夜凝夕的一席話,頓時把含在嘴裏的水吐了出來,他機械地轉過頭來看向夜凝夕一字一頓低念,“你要我……勾引你?”

夜凝夕理所當然點點頭,尚玉東使勁搖搖頭站到她跟前說:“你是要我去死嗎?別說瑞王是否會將我碎屍萬段,當今皇上、太皇太後也饒不了我!”

夜凝夕舉起兩根指頭微笑說:“兩個選擇,一,馬上進宮把我爹劫出來;二,假意跟我好上了。”

尚玉東急急來回踱了兩步,他再看了一眼菱青然後睨向夜凝夕說:“這都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夜凝夕你這回來狠的,真的要將我置於死地是不是?”

菱青咧起嘴角笑了笑說:“尚捕快,丟了王妃,你的罪責也不少,既然橫豎都是死,何不死得轟轟烈烈一點?”

“你們……”尚玉東哭笑不得地瞪了她倆一眼,不爽說道,“女人就是累人,特別是你們夜家的!”他沉了沉又看向夜凝夕好奇問道,“你為什麽就不肯踏踏實實地當瑞王妃呢?”

夜凝夕苦澀笑了笑沒有說話,名滄月這人太薄情了,當初厭惡她的時候就嗤之以鼻,現在就各種癡情纏綿,還為了她冷落了蘭詩佟,萬一將來又嫌惡她了,那她豈不死無葬身之地?這樣的男人要不得。

“斯艿姑娘怎樣呢?”尚玉東試探問道。

“除了昨日受驚,還算好。”夜凝夕輕歎了一口氣,其他的事情也不再說了,她收起玩笑稍微嚴肅說道,“我們還是商量一下鬼莊的事情吧。”

“嗯。”尚玉東也嚴肅起來滿帶慎色說,“我最近也有暗地查探一下,之前沒察覺到什麽,將這件事聯合起來一看,大將軍那邊的確有點古怪,他的手下似乎在暗地運送一些東西,他們都很謹慎,我派出去的人跟丟了。”

“運送一些東西?”夜凝夕若有所思低念。

“得進將軍府一趟,但是,將軍府守衛甚嚴,我們根本無法靠近,而且現在隻是我們的揣測,萬一被發現了,對誰都不好。”尚玉東低想了好一會兒在若有意味地看向夜凝夕。

菱青忙眨了眨眼眸試探問道:“你該不會讓我們兩個弱女子闖進去吧?”

尚玉東輕揚嘴角毫不忌諱說道:“你們敢要我去送死,總得你們先往閻王府跑一趟吧。”

“是不是我進去打探虛實,你就勾引我啊?”夜凝夕翹起嘴角滿帶挑釁問道。

“一言為定。”尚玉東信誓旦旦說道,“隻要你查到蛛絲馬跡,我尚玉東就算豁出生命也必定帶你紅杏出牆!”

夜凝夕歡喜地跟他擊了擊掌,菱青禁不住抹了一把冷汗——如果王爺此刻在門外,不知道作何感想。

夜凝夕和菱青躲在去大將軍府必經之路的拐角處,等了良久,蘭詩虹正巧帶著兩個丫鬟經過。夜凝夕輕推了一下菱青然後向外走出去,還沒到蘭詩虹跟前的時候,她就故作暈倒。

“小姐!”菱青扶著夜凝夕驚乍喊了聲,蘭詩虹迷惑扭頭看去,菱青滿臉著急張望了一下,再向著蘭詩虹急切說道,“蘭大千金,快來幫幫我們家小姐!”

“夜凝……瑞王妃……”蘭詩虹低念了聲,忙向左右的丫鬟招手示意讓她們過去攙扶,她又看了看夜凝夕好奇問道,“瑞王妃怎麽會暈倒在地上?”

“小姐有孕在身,天氣熱,所以才有點見暈,蘭大千金能找個少人的地方讓我們小姐歇息一下嗎?”菱青急切問道。

蘭將軍府

夜凝夕喝過熱茶後又轉向蘭詩虹微笑說:“蘭大千金,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出手相助,恐怕菱青就手忙腳亂了。”

“瑞王妃客氣了,”蘭詩虹滿臉客氣淡若笑說,“我們打上算盤也算是一家人,我妹妹詩佟同樣嫁入王府,還得仰仗你照顧。”

“那我就不客氣了。”夜凝夕抿唇笑了笑,她掃看了一眼,瞧見旁邊玩物架上的竹根八仙賀壽雕物,她頓揚嘴角滿臉歡喜走過去說,“好美啊,沒想到大將軍也喜歡收藏這個!”

“你也喜歡嗎?”蘭詩虹走過去附和說道,“這個八仙賀壽還不算什麽,我爹爹最喜歡的還是他書房裏的十八羅漢竹洗,他喜歡得不得了,從不允許別人碰。”

“真的,能得大將軍欣賞,我也好想見識一下!”夜凝夕滿臉激動說道,蘭詩虹頓時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夜凝夕稍微沉下臉來說,“你也不可以嗎?喔,原來大將軍這麽嚴厲,我爹爹不一樣,他特別疼我,隻要我想看的想碰的,不管是天上的星星抑或月亮,她都會為我摘下來。”

向我叫囂、炫耀是吧?蘭詩虹不爽地悶咕了句,再咧起嘴角傲慢說道:“當然是我除外,既然你想見識一下,我就帶你去看看吧。”

“好。”夜凝夕歡喜地應了聲,如果蘭謹年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麽書房應該是最重要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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