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姐姐有喜

“回來!”夜凝夕連忙跑上去抓住他的手臂不爽低念,“占了我便宜還想跑,做夢,給我呆著!”

名滄月笑了笑大大方方地坐到桌子前,他正是知道顧斯艿命人熬了補品借故往這邊送來,他才急急趕過來拯救心愛的小美人於水火之中的。

不巧,聽見她跟菱青的對話,知道她要加快逃跑的速度,心裏還是不快,得想個辦法治一治她,萬一某天醒來,她真的跑得無影無蹤怎麽辦?這丫頭太倔,還是從夜尚書下手吧!

隨後,顧斯艿端著燉盅進來了,她瞧見坐在夜凝夕身邊的名滄月,頓時稍稍感到不歡喜。她朝名滄月行了個禮再溫婉說道:“姐姐有孕在身,妾身特意燉了補品,給她養身子的。”

“放下吧。”名滄月淡若說了句。

顧斯艿把托盤放到桌麵上,再看向夜凝夕說:“補品還有點熱,要不我先給你盛起來?”

“不必麻煩你了。”夜凝夕輕彎嘴角微笑說,她隨即把屁股挪到名滄月的大腿上,再摟著名滄月的脖子扭頭笑說,“王爺會盛給我的。”

“是你自己坐上來的。”名滄月在她耳邊歡喜低念。

夜凝夕轉頭看向他嫣然一笑輕聲道:“還愣著幹嘛?趕緊給我盛啊,我現在可是懷了你的孩子。”

名滄月看見她這個清洌而又滿帶誘惑的笑臉禁不住噎了一口唾沫,這人兒明知道這是演戲,還敢在她懷裏肆意綻笑,難不成是存心誘惑他假戲真做?

“就知道你愛賴著我。”名滄月說著毫不客氣,把手滑過她嬌嫩的臉再逗過香脖撫落她的肩膀,沿著玉臂遊走下去摸到她的肚子上輕輕揉走呢喃,“為夫一定寵著你,你愛喝,我喂你。”

夜凝夕陰下眼眸狠睨他一眼——拿開你的賤手!別到處**!

那邊的顧斯艿已經盛起了一碗,她再看向名滄月略帶幾分醋意溫婉問道:“王爺麵對姐姐,常常這樣不懂避忌?總是忍不住……昨晚還行**嗎?”

夜凝夕臉紅了一半,名滄月親昵地握住她的手心淡笑說:“本王一刻也舍不得凝夕,昨晚自然也是。”

“這可不好。”顧斯艿忽而臉色一沉凝重說道,“現在姐姐身懷六甲,不能再侍候王爺了,如果王爺還是把持不住,恐怕會傷了胎兒,甚至傷了姐姐。這十個月,王爺還是遠離姐姐的好。”

“還是讓我照顧姐姐吧。”顧斯艿說著伸手過去想要把夜凝夕拉過來。

不料,名滄月搶先一步摟著夜凝夕的玉肩笑意呢喃道:“不必了,本王會分輕重,她現在懷了本王的孩子,我怎能舍她不顧?我會親自照顧她,你不必煩惱。”

“嘔……”夜凝夕壓抑地胸口突然有了劇烈反應,她忙捂住嘴巴滿目難受地看向名滄月,示意讓他趕緊鬆開手。

“不可以,這樣會前功盡棄的。”名滄月在她耳邊呢喃了聲,又滿帶寵溺地摸著她的腦袋,繼而看向顧斯艿說,“凝夕最近害喜得厲害,本王怎舍得她一個受苦……”

“嘔……”夜凝夕最後還是忍不住,竟全吐到了名滄月的身上。顧斯艿愕然瞪大雙眼倒退一步,名滄月隻擺出一副哭笑不得表情就沒了反應。

“對不起……”夜凝夕低念了三個字,再扭頭看了一眼名滄月,“嘔……”反應又來了,她忙從他懷裏掙脫下來跑到外麵吐個幹幹淨淨,好不容易才補回來,又被名滄月這混蛋一掃而空了。

“你還好吧?”顧斯艿急急走出來問。

“走!”夜凝夕淩厲吐了一個字,顧斯艿頓時止住腳步不前,夜凝夕撫著胸口轉過身來鄭重說道,“請你馬上離開萱寧閣,名滄月,你也是!你們都給我馬上離開!”

入夜

蘭詩佟輾轉反側還是睡不著,她側過身來看了看名滄月的背,他總是這樣用後背對著她,從沒試過抱她入睡。

“在她那裏,你也是這樣的?”蘭詩佟醋意濃濃低念了聲,扯了扯他的衣服,見他沒有反應,她刻意靠過去伸手摟著他的肩,再把側臉緊緊挨在他的後背上。

好一會兒,名滄月迷迷糊糊醒來,他看了看抱在自己胸膛的手,他側身向後看了看蘭詩佟滿帶閨怨的目光微笑問道:“怎麽呢?我弄到你了?”

“我也想你弄到我了。”蘭詩佟慍悶嘀咕了句,然後攀到他身上伏在他懷裏輕聲呢喃,“王爺,姐姐懷孕了,我也想要你的孩子。”說罷,她又抬起一雙含情脈脈的水眸等待他的回應。

名滄月微微淺笑,繼而輕撫她的發鬢溫笑說:“能不能懷上,也不是本王說了算,別著急,以後會有的。”

“可我現在就想要!”蘭詩佟直接坐到他腿上,雙手攀著他的肩膀曖昧低念,“王爺每次過來倒頭就睡了,是不是嫌棄詩佟那晚侍候得不好?”

“怎麽會呢?”名滄月眸色微窘,他又捎帶僵硬似的摟著她的腰一下子將她反撲在**,輕撫著她的臉溫聲呢喃,“你的溫柔,我還惦記著。”

蘭詩佟雙手捧著他的臉輕吻他的下巴,嬌澀呢喃:“既然姐姐懷上了,那暫時就不能時候您了,接下來的日子,都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名滄月想起夜凝夕來,想起今天天亮之際與她那狂熱的曖昧,心頭突然撩起一陣灼熱之火。

他連忙鬆開蘭詩佟繼而坐起來一邊穿鞋子一邊說:“對了,凝夕現在懷上了,害喜特別嚴重,需要人照顧,她又舍不得我。詩佟,接下來的十個月就委屈你了,本王可能都在萱寧閣陪著她,你好生照顧自己。”

說罷,他拿過搭在屏風的外衣就急急向外走了,蘭詩佟連忙爬起來叫喊:“王爺!王爺你回來!”

“啊!”蘭詩佟抓狂地喊了聲,又憤憤不平地被子扔到地上去,“夜凝夕算什麽?你不是很討厭她嗎?為什麽現在對她戀戀不忘?對我卻不屑一顧,你當初不是說非卿不娶嗎?怎麽娶了一個她,還娶了一個顧斯艿!”

名滄月疾步來到萱寧閣,守在房間外的兩個侍女正欲行禮,名滄月忙把指尖放在唇上示意讓她們別張聲。他輕輕推開門,小心翼翼往裏邊走去,轉過屏風看了看早已入睡的夜凝夕。

他舒了一口氣然後端來一張凳子坐到床邊,他趴在床邊凝視著她熟睡的恬靜摸樣,滿帶寵溺小聲責備:“夜凝夕,你不跟我歡好就算了,怎麽可以見了我就吐了,你知道我的心很酸很痛嗎?你怎麽也得給我一個交代,我到底哪裏惹你討厭了?”

夜凝夕揚手甩了甩耳邊“嗡嗡”叫的“蒼蠅”,又側過身去用被子蓋住腦袋。

名滄月單手撐著側臉淺淺低笑:“傻丫頭,一點警惕意識都沒有,萬一別的男人進入你的房間,怎麽辦?你這個樣子,我怎麽舍得放你走?反正你現在已經‘懷上’了,夜凝夕,你逃不了,我也絕對不會給機會你逃跑。”

翌日

夜凝夕經過後院的時候看見靜靜獨坐在池邊的顧斯艿,她久久凝視著池上的漣漪,一動不動,樣子看上去很失落,輕風吹在她的發鬢顯得有幾分惆悵,本就長得一副嬌弱的樣子,此刻如病子一樣更加惹人憐愛。

“你還好吧?”夜凝夕走過去禁不住問了聲。

顧斯艿錯愕地扭頭看了看她,緊拽著手帕站起來。

夜凝夕眸色一緊連忙警惕倒退一步,顧斯艿知道她的嫌惡忙苦澀垂下眼眸把較弱的目光轉到另一邊去低念:“沒想到,你肯先開聲跟我說話。”

夜凝夕輕扯嘴角笑了笑說:“隻要你好好說話,別……那樣的話,跟你說說話,還是可以的。”

“真的嗎?”顧斯艿轉過身來喜出望外問道。

夜凝夕抿唇苦澀點點頭,看著她一個人顧影自憐,她心裏也過不去。夜凝夕鬆了一口氣微笑說:“我待會要出去一下下,需要我給你帶點什麽嗎?”

“我能陪你一塊去嗎?”顧斯艿急切上前兩步,見夜凝夕警惕的目光,她又連忙保證,“我發誓,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魯莽,你若不喜歡,我必定以禮相待。”

這句話好像常聽名滄月說,但好像每一次他被各種原因衝昏頭腦之後,這句信誓旦旦的話也跟鵝毛一樣無足輕重。

馬車啷當前行,顧斯艿輕挽布簾往大街上看了看再轉過頭看向夜凝夕好奇問道:“今天是十五,我們買了那麽多東西,是要到廟裏上香嗎?”

“不是,去看一個老婆婆。”夜凝夕微笑回答,沉默了好一陣子,她又試探問道,“對了,你怎麽認識我的?”

“你忘了嗎?”顧斯艿嘴角忽地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回想說道,“兩年前,你和尚捕快一起追捕一個犯人,我和府上的丫鬟正巧路過被歹徒劫持了,是你救了我。”

“我救了你?”夜凝夕回想了一下,好像有這麽一回事,但是,雖然這兩年辦過的案子太多了,途中救人的也多少有點印象,而且還是救了個大美女,總不會一點也想不起來吧?

“你應該忘記了,我卻記得很深刻。”顧斯艿垂下眼眸回想低念,“那時候你奮不顧身從歹徒手裏把我救回來,帶著我從樓頂上跳下來,那種如仙如幻的感覺,我至今念念不忘……隻是,那日不僅僅救了我,後來你受了傷,一連昏迷好幾天,後來又因為其他事情,我都沒能親自去向你道謝。幾番打聽下,才知道了你的名字,才知道你是尚書的女兒。”

“喔,原來是那宗盜竊案子。”夜凝夕輕扯嘴角笑了笑,她又拍了拍腦袋低念,“尚玉東好像在那會就迷上了這個顧千金。”她又忙看向她說,“你……為什麽就沒看到尚捕快了,我記得他說了,他救了你。”

顧斯艿點點頭略帶不悅說:“後來發生了小意外,他的確也救了我,隻是他色眯眯的,太討厭了,像是壞了很多不軌的企圖。”她又滿帶嬌羞地看著夜凝夕說,“你不一樣,你隻是想救人罷了,靠在你懷裏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踏實。那時候就想,如果將來嫁人……”

“夠了!”夜凝夕連忙喊了句,顧斯艿愕然愣了愣,夜凝夕輕扯嘴角笑笑說,“到了,我們待會再聊吧。”

她們來到一個叫坪河的村子,夜凝夕帶著顧斯艿沿著小石道走去,馬車夫拉著馬車跟隨在後,村子裏的小孩子附近追逐打鬧,偶爾繞著她們跑了幾圈又跑開去了。

“村子裏的人都認識你嗎?”顧斯艿好奇笑問,“他們好像都很喜歡你的樣子。”

“哦,我大概初一十五都會來一下,跟他們也熟悉了,這裏的村民很淳樸,跟他們交往不用費心神,用心享受就是了。”夜凝夕說著轉進一間小矮房裏麵,顧斯艿隨後跟進去。

這小矮房雖然小,但是幹淨整齊,看上去很舒心。夜凝夕把帶來的籃子放到桌上再扭頭微笑說:“這裏住著一個月婆婆,她不會說話,待會你看著點。”

顧斯艿才剛點點頭,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就從房間裏挽起灰色的布簾走出來了,她衝夜凝夕和藹地笑了笑。

“月婆婆你坐下來。”夜凝夕忙攙扶著她到一邊坐下,她又看向顧斯艿說,“她是顧姑娘,今天特意陪我來看你的。”

“月婆婆好。”顧斯艿溫柔地喊了聲,月婆婆笑笑點頭又眼巴巴地看著夜凝夕。

夜凝夕給她倒了一茶,再轉向顧斯艿說:“斯艿姑娘,我還要給月婆婆捶骨,你可不可以代我把馬車上的東西送給鄉民。上麵都寫著名字,你讓他們自己過來拿就是了。”

“沒問題。”顧斯艿歡喜點點頭向外走去。

等顧斯艿出去後,月婆婆忙摸了摸夜凝夕頭上盤起的發髻,再驚喜地看著她像是在問:“丫頭,你嫁人呢?”

夜凝夕輕揉著她的大腿苦澀笑說:“嗯,算是嫁人了吧。”

月婆婆急了一下,再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用手指比劃了幾下問:“他對你不好?你不開心?不喜歡他?”

“我也不知怎麽呢……”夜凝夕輕歎了一口氣,她想起名滄月的樣子,忽地勾起一抹微笑低念,“他應該是個不錯的人,就是小氣了點,脾氣躁了點,信用也缺了那麽一點點,笑容壞了點,除此之外,也沒什麽的。”

她又揚起深遠的目光迷惑低念:“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麽,好想離開他的身邊,我無法跟他同在一個屋簷下……甚至,迫不及待想要離他而去。”

月婆婆又急急拍了她一下,然後比劃問:“他欺負你呢?”

“他常欺負我。”夜凝夕鼓起悶氣不爽說道,“明知道我見了他就吐,還一個勁晃來晃去,太可惡了!也許我跟他根本就不合適,他想要簡單的女人,可是,我隻想要自由,我不想被他束縛,我討厭他,我恨他。我從來沒試過這麽厭惡一個人,我真的恨不得馬上就離開他,永不相見!”

名滄月知道夜凝夕和顧斯艿單獨出門了,心頭一緊忙上就拉著袁立陽跟來了,抓了正好回府的菱青,詢問之下,才知道她們可能來了這裏。

對於他來說,這個顧斯艿比任何一個男人都要讓他感到莫大威脅。萬一將來某一天,夜凝夕真的被顧斯艿打動了,喜歡上女人,那可真糟糕!

名滄月瞧見被村民包圍的顧斯艿,他忙咳了一聲走過去沉聲問道:“夜凝夕呢?”

顧斯艿扭頭看了他一眼,眸色裏有點被打擾的不悅,她指了指右邊的小矮房沒有說話。

名滄月回收忙帶著袁立陽跑上去,才剛闖到屋子裏去,看見坐在炕上的月婆婆的就愣住,隨後跑進來的袁立陽滿帶吃驚喊了聲:“太……”

月婆婆狠狠一瞪,袁立陽忙把卡在喉嚨裏的話活生生噎回去,差點沒咬了自己的舌頭。名滄月噎了噎唾沫隻看著月婆婆,霎時忘了自己來這裏做什麽了。

“你們怎麽來呢?”夜凝夕好奇問了句,話音剛落,瞧見名滄月的模樣,惡心的感覺霎時湧上心頭,她忙推開堵在門口的兩人衝出去一個勁嘔吐。

月婆婆忙站起來急切問道:“凝夕這丫頭怎麽呢?”

“害喜。”名滄月輕扯嘴角笑了笑,他又走到月婆婆身邊一臉驚訝低念,“皇姥姥,你怎麽到這裏呢?”

“噓。”太皇太後謹慎低念,“千萬別讓凝夕知道哀家的真實身份。”

名滄月走到外麵看了看吐得不似人形的夜凝夕,再吩咐袁立陽守住門口,他再坐到太皇太後身邊好奇問道:“皇姥姥,你什麽時候認識夜凝夕的?”

“嗯……”太皇太後站起來回想了一下說,“差不多兩年了吧。前年哀家祭佛歸來,歸來的途中,想嚐試一下民間的生活,所以就打扮成一村婦入住民舍,不料,卻遇上兩條村子鬧矛盾,後來還發展成火燒村子。”

“幸虧這時候凝夕出現了,她用她的聰慧解救了兩條村子的矛盾,還救了差點被燒死的哀家。因為哀家入住的農家都被害死了,那丫頭以為哀家是那家的遺孀,又以為哀家是個啞巴,就把哀家送到這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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