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正思索著,將臣扭過頭來說道:“賢弟,如今這玄陰極氣已被本座除盡,你勿需再有顧慮,我們可以走了。”

餘飛收回了思緒,與後卿一同朝前走去,

不一會兒,三人來到了那道金色的大門前,餘飛仔細瞧了瞧,大門應該是用某種金屬材質打造而成,像是黃金,但顏色與黃金相比要暗淡許多,而內裏似乎又蘊含著一股神秘的力量,

知道這道大門的圖案乃是按照刑天的幹盾雕刻而成,三人都不敢貿然上前,將臣在仔細觀察了一番之後,皺著眉頭嘀咕道:“怎麽可能呢。”

“怎麽了,大哥。”餘飛見狀,好奇地問道,

將臣緩緩答道:“這道大門似乎是用來自於神界的首山之銅打造而成。”

“什麽,首山之銅。”餘飛心裏暗暗有些吃驚,因為據史書記載,軒轅夏禹劍也是采用首山之銅打造而成,當然,現在他知道了真正的軒轅夏禹劍其實是一柄無形之劍,與首山之銅並無直接關係,但由此便可見,首山之銅應該是一種極為神奇的材料,否則神界諸神又怎麽會對這個傳聞深信不疑呢,

將臣點了點頭:“沒錯,首山是神界聖山,乃是神界根脈的發源之地,其所產之銅是三界當中最為堅硬的材料之一,刑天所用的那麵幹盾便是采自於首山之銅煉製而成,首山之銅極難獲取,而且因為首山是諸神之殿所在,所以後來神界便立下規矩,不得擅采首山之銅,自此之後,首山之銅便更加難以得見,即使是在神界,也算得上是極為稀罕之物,而這區區一座邪教聖殿的大門,竟然有可能是用首山之銅打造而成,就連本座也有些不敢相信。”

聽了將臣所說,餘飛不禁說道:“媽的,這究竟是一座邪教聖殿,還是一座神殿呢。”

這時後卿打起了退堂鼓:“將臣大神,餘兄弟說得不無道理,照現在我們所了解的情況看來,此地與蚩尤和刑天不無關係,恐怕並非隻是一座邪教聖殿那麽簡單,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擅闖為好。”

將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哼,是不是邪教聖殿,還不都是你手下那個丫頭片子說的。”將臣所指的自然是媚娘,

後卿臉色頓時變得青一陣白一陣,他有些尷尬地說道:“等我們回去之後,我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賤人。”

餘飛一聽後卿的意思是不想再往內闖了,他趕忙說道:“現在還不能妄下定論,你們想想看,如果這真是一座神殿的話,那麽我們之前遭遇的那些鬼龍又如何解釋呢,鎖龍塚中的那上百條火性神龍可的確是被鬼道中人給弄走的,還有這石壁前的玄陰極氣,蚩尤和刑天雖是邪神,但我想僅憑他們的力量,應該也不可能弄來這麽多來自於鬼界的至陰之氣吧,所以,我想就算這地兒跟他倆有些牽扯,但與九幽冥教也絕對脫不了幹係。”

“可即便與九幽冥教有關又如何,餘兄弟,你是不知道蚩尤與刑天的厲害,我看我們還是先行離開為好。”後卿可不想與這麽兩位曾震撼神界的無上邪神為敵,

餘飛和後卿爭吵了起來,將臣冷冷地打斷了他倆:“不必再爭了,究竟是不是首山之銅還未必呢,再則說了,本座早已說過,管他是邪殿也好,神殿也罷,本座既然來了,便絕不會就此而回,所以即便蚩尤和刑天果真藏身於此,本座也定要闖進去看看。”

見將臣心意已決,後卿不好再多說什麽,

將臣緩步走上前去,湊近銅門觀察了一陣,並用手指輕輕地敲了幾下,然後側耳細聽銅門所發出來的金屬低吟聲,

忽然,他抬手便是一掌,朝著銅門猛擊了過去,

這一掌的力道之大,超乎了餘飛的想象,隻聽“咣當”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便如同平地驚雷一般,腳下的地板也都隨之一震,石壁上更是有不少石塊被震開,稀裏嘩啦地掉落了下來,餘飛和後卿差一點沒被砸到,幸好他倆躲閃得及時,

如此強勁的一掌,銅門鐵定是被擊開了,餘飛這樣想著,然而他往前一瞧,卻大吃一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道銅門竟然是紋絲不動,別說是被擊開,門上甚至連一絲痕跡都沒有,

“我靠,這樣都沒把門推開。”

將臣緩緩說道:“果然是首山之銅沒錯。”

原來將臣擊出這一掌隻不過是想確認一下銅門的材料究竟是不是首山之銅而已,

銅門發出來的金屬低鳴聲仍然在空中回蕩著,麵對這道銅門,將臣也犯起了難來,他雖說是元始七神之一,卻也不知該如何破除用首山之銅打造而成的銅門,

他沉吟了許久,也沒能想出主意來,他又在銅門前仔細查探了一番,想要找出銅門的薄弱部位,並試著擊出了幾記勁掌,但銅門卻依然是紋絲不動,

後卿見狀,說道:“將臣大神,既然我們不能打開這道銅門,依我看我就算了吧,待改日……”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將臣扭頭怒喝道:“你若再提離開,本座便將你扔到外麵的水潭中去。”

將臣一向便不服輸,而現在卻被一道銅門擋在了外麵,心情正不爽著,而後卿卻還一直在一旁說要離開,自然難免挨一通怒罵,

後卿趕緊退到一旁,埋下頭,不敢再多說話,而這時餘飛卻想到了一個主意,開口說道:“大哥,要破這道銅門,我倒是有個主意,不過不知可行否。”

將臣一聽,不由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賢弟你能夠破這道銅門,你可知這首山之銅乃是三界之中最為堅硬之物,要想破之,談何容易。”

“正因為它是世間最為堅硬之物,所以,我們便不能以硬碰硬,而應該以柔克剛。”餘飛說道,

餘飛的這一番話說得頗有些道理,頓時便勾起了將臣的興趣:“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