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抿嘴一笑:“這你可也怪不得我們,因為要借的東西,有借卻沒有得還。”

“什麽東西。”

媚娘靠近羅子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們的命。”

羅子頓時覺得背脊一涼,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居然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裏,

他定了定神,穩住情緒,硬擠出一絲笑容,問道:“我說美女,我們就這麽兩條爛命,你借去又能幹啥呢,還弄髒了你的手,多不值當啊。”

“你的命是沒啥用,也是怪你倒黴跟著送上門來,我們要的,是你這位朋友身上的血。”媚娘轉身朝著秦風走了過去,

“你們要他的血幹什麽。”羅子一驚,

“他的血很特別,能夠幫助魔尊驅除體內的‘暗夜魔咒’,等到三日之後……”

“閉嘴,你說得太多了。”一個陰柔的聲音打斷了媚娘的話,

羅子一扭頭,是那黑袍老者,身旁還跟著鷹鉤鼻,

媚娘趕緊迎上前去,戰戰兢兢地說道:“媚娘見過魔尊。”

“哼,和一個將死之人說這麽多幹嘛。”黑袍老者陰沉著臉瞪了媚娘一眼,頓時嚇得媚娘花容失色,

黑袍老者也未再理會媚娘,指著秦風對那鷹鉤鼻說道:“烏奴,這家夥中了我一掌,你幫他療療傷,別讓他身體太虛,從而影響了體內精血的血氣。”

鷹鉤鼻點了點頭,拿著一個注射器走到了秦風跟前,撕開秦風的袖口,便一針紮在了他的手臂上,

“你們他媽的在對秦大哥做什麽,有種衝我來。”羅子見狀,在一旁怒吼道,

鷹鉤鼻發出了一陣陰笑:“嘿嘿,你也配。”

給秦風注射完之後,黑袍老者又走上前來,伸出一隻手在秦風胸前撫摸了一陣,微微點了點頭:“很好,他的身體正在逐步恢複,我們走吧。”

黑袍老者領著鷹鉤鼻和媚娘三人離開了地宮,

他們一走,羅子趕忙衝秦風喊道:“秦大哥,秦大哥,你沒事吧,你快醒醒啊,秦大哥。”

不過秦風卻依然沒有任何反應,仿佛完全熟睡了一般,

羅子仰頭大吼一聲,在心中歎道:“莫非我真要死在這個地方嗎。”

而這時候,距離他們走進這棟別墅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個小時,餘飛等人此時正在四處尋找著他倆的下落,

為了防止秦風與那幫小混混打架的事鬧出什麽刑事案件來,餘飛還專門給博新文打了電話,請他負責擺平警方,

他讓白逸清開著車,把他認為羅子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卻始終沒有他倆的下落,

又過了一天,依然沒能和羅子聯係上,餘飛心裏很是納悶,他實在想不明白羅子為什麽不跟自己聯係

“真是奇了怪了,這小子車也沒開,究竟會去哪裏呢。”餘飛自言自語地說道,

“他最後跟你通話的時候,是怎麽說的。”白逸清在一旁問道,

餘飛仰起頭來,仔細回憶著當時羅子所說的話:“他當時就說,秦風在夜總會和一幫小混混打架了,然後秦風把他們全都放倒,警察來了,他和秦風便從後門跑了出去,也不知道有沒有搞出人命,就讓我去現場摸摸情況,而當時他倆正乘坐在一台摩的上……咦,等等……摩的……對了,摩的,我有辦法知道他倆去了哪兒了。”

餘飛忽然興奮地喊道,

“餘兄弟你想到了什麽。”白逸清趕緊問道,

餘飛說道:“羅子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他倆坐了一台摩的,那些摩的一定是經常在那夜總會附近拉客的人,我們去找他們問問,或許能夠找到一點線索。”

“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白逸清比誰都更擔心秦風,畢竟秦風體內,融入了她妹妹玉兒的靈氣內丹,

一行人立刻趕到了“東方神韻”夜總會,

在離夜總會不遠的地方,便停著七八台摩的,餘飛和坤元子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老板,你們去哪兒呢。”一見有生意上門,幾名剛剛還在閑聊的摩的司機迅速地圍了上來,

“幾位師傅,我們不坐車,是想找你們打聽點事情。”餘飛張口說道,

一聽說隻是來打聽事情的,幾名摩的司機臉色一沉,立馬又散開了,

“我靠,未免也太現實了吧。”餘飛嘴裏嘀咕道,

他想了想,從皮夾裏掏出了兩張百元鈔票,舉在手中揚了揚,並大聲喊道:“誰要是知道我所要問的事情,這兩百塊錢就是他的了。”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城市,錢還是具有相當的誘惑力,剛剛才散開的摩的司機們聽到喊聲都轉過身來,看見餘飛手中的百元鈔票,兩眼立馬放出了綠光,又全都圍攏了過來,

“老板,您想打聽啥子事呢。”一名看起來年紀稍大一點,半禿著腦袋的摩的司機滿臉堆著笑容,一張嘴,噴出一股子難聞的劣質煙味,

看他的模樣,應該是這些摩的司機的頭兒,寶安區這個地方魚龍混雜,什麽行業都有一定的組織性,騎摩托車載客雖然屬於非法營運,但同樣也不例外,

見這幫摩的司機們一看到錢就態度大變,餘飛不禁在心裏暗罵道“媽的,真夠勢力的。”不過他的臉上還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顏,說道:“昨天晚上這裏發生了鬥毆事件,想必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當然知道了,警車都來了好幾台,是一個人放倒了七八個,真夠厲害的。”

“好像是一名退役特警。”

“我聽說是附近一家健身房的教練,而且還是黃飛鴻的後人呢,功夫十分了得。”

……

一提起昨晚夜總會裏麵所發生的事,一幫摩的司機頓時來了精神,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仿佛便親身經曆了一般,秦風也被他們越說越神,

“那你們有沒有見到這個人。”餘飛眼睛一亮,趕忙追問道,

摩的司機們卻又都搖了搖頭,看來他們也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

餘飛不禁有些失望:“那當時你們有沒有搭載兩個男的從這裏離開,兩個男的長得都比較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