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邪魔妖修之中,這些個旁門散戶卻不敢去招惹那些三大魔教的門徒。正所謂一物降一物,魔門之間的爭鬥,比之靈修可要殘酷多了。如果他們這些勢力微弱的家夥幹造次,等待他們的,可不僅僅是死亡而已。

展飛鴻與蘇傳芳又聽了一陣子,便匆匆離開飯館,找人問清了前去景苑鎮的道路,順著管道出到城外。

“那幫孬種,壞心眼子倒是不少!”蘇姑娘一邊邁著小碎步,一邊不忿地說道。“有本事他們自己來報這個仇呀,耍這等陰謀詭計算什麽男人?!”

展飛鴻並不像蘇傳芳那樣憤憤不平,他終歸有著被家族追殺,親友陷害的過去,對於這種事,已經不會那麽激動了。

“接下來,咱們小心行事便是。”他淡淡地答了一句,心中卻不由得謹慎幾分。

如果光是一隻地仙鼠的話,少年或許不會這般重視,可他身上的秘密,實在太過了。

不說別的,光是三隻本命獸,就足夠讓全天下為之轟動,更何況其中還夾雜了靈,妖兩種截然不同的修行之道。而他那能使靈獸和凶獸晉級的能力,哪怕天財地寶中排名第一的絕世珍寶,也不能與其媲美。

這些秘密若被前來奪寶的家夥們知道,絕對會引起一場靈修界的腥風血雨。

展飛鴻偷眼瞧了身邊的蘇傳芳一眼,自個的能力,隻有她略知一二。可蘇姑娘擺出來的態度,卻半點貪婪之『色』都沒有,反而滿是懼怕的樣子,直到現在少年也想不明白為何如此。

正在他望著少女**的時候,躲在少女懷中的地仙鼠從衣襟之間『露』出半顆小腦袋,似乎在觀察著什麽。

“別鬧,癢死了。”蘇傳芳打個哆嗦,臉蛋泛起紅暈,輕聲嗔道。

她伸手『摸』了『摸』地仙鼠『毛』茸茸的小腦袋,扭頭看向展飛鴻,這才發現對方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自己胸前。

幹嘛『色』『迷』『迷』的看人家那裏,討厭。。。。。。

蘇姑娘縮縮脖子,下意識將胳膊抱在了胸前,擋住初『露』豐滿的部位。

但這一擋,非但沒能打消展飛鴻注視的目光,還把他給招了過來。

對於少年的行為,蘇姑娘隻覺得又驚又羞,她哪裏想得到向來靦腆的展飛鴻會突然變得這麽大膽,臉蛋上的紅霞都快冒出煙了。

“你,你不要太過分啦!”她終於忍受不了展飛鴻灼熱的目光,“一個勁地盯著女孩子的胸部看,登徒子!”

說罷,蘇傳芳幹脆轉上一百八十度,把自己擋得嚴嚴實實,再也不留一絲空擋。

展飛鴻被罵得八竿子『摸』不著頭腦,他明明看的是那地仙鼠,怎麽就被冠上了一個“好『色』之徒”的俠名?

“不,我敢對天發誓,我一點歪心眼都沒動過!”少年不知所措地解釋道。

可惜,這句話在某個方麵,無異於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呸,沒動歪心眼,你眼巴巴地看什麽勁?!”蘇傳芳猶如一隻被刺激的小貓,氣勢洶洶地扭頭叫道。

“我是在看地仙鼠,它的樣子好像不對勁。”展飛鴻終於找到了辯解的機會。

“看它,看它做什麽?不說實話,大騙子!”蘇傳芳滿臉的不相信,也可能是不肯相信。

“我真的是。。。。。。”展飛鴻心中盡是無奈,板起臉來信誓旦旦地說道:“我要是對你有一絲非分之想的話,天打五雷轟!”

說完他偷偷瞅了一眼蘇姑娘,卻發現對方已經氣得連肩膀都顫抖起來。

“我叫你沒有非分之想,我叫你天打五雷轟!”兩顆白白的小虎牙完全展『露』於少年眼中,蘇傳芳先是對著空氣噓咬了兩下,隨後朝展飛鴻撲了過來。

看到蘇姑娘的凶態,展飛鴻向後退了一步。雖然沒有被這雙看似可愛的小虎牙咬過,可是瞧她那“惡狠狠”的模樣,恐怕下嘴絕對不會留情。

話說回來,這小姐姐怎麽老喜歡動口呢,莫非上輩子是屬狼的?

心中閃過一絲好奇,展飛鴻偏身躲過了蘇傳芳拚命咬來的第一口。不過現在可不是打鬧的時機,地仙鼠的異狀,也許預兆著危機。

“不要鬧了,我在和你說正事。”他順勢轉到了蘇姑娘的背後,勸阻道。

然而蘇傳芳是鐵了心要雪這間接侮辱她毫無魅力的恥辱,不咬中展飛鴻,誓不罷休,鬧得少年隻得躲避連連。

兩人你追我趕了一陣子,眼看就要偏離管道,跑入草地之中。忽地,蘇姑娘懷中那地仙鼠一個猛竄,從她衣襟間躍了出來,跳到了展飛鴻的肩膀。

本命獸與其靈修之間,本就有一股特殊感應,當它剛剛接觸到少年之時,展飛鴻便發現了這第三隻本命獸正在傳來不安的訊號。

果然有危險。

他不動聲『色』地繼續和蘇姑娘打鬧,眼眸中卻浮上了一層赤紅之『色』。

離他隻有不到一寸間隔的蘇傳芳立刻便察覺到少年雙眼中的改變,作為夥伴,她自然知道這時少年出手前的預警。

僅僅愣了半息的工夫,她就猜測出展飛鴻的心意,小腳向前跨上一小步,將二人的距離拉得更近幾分。

同時,兩隻玉臂也高高揮起,假作要抓住少年肩膀的樣子,實則借機遮擋那引人注目的赤紅雙瞳。

蘇姑娘的反應之快,配合之完美,令展飛鴻心中佩服不已。雖然少女平時喜歡無理取鬧,可正經時刻,從來沒有掉過鏈子。

這種臨危不懼的應對力,已經精明至極的心思,實在不想普通人家可以培養出來的。

不過蘇姑娘的來曆,對於少年來說並不重要,正像他也從沒訴說過自己的過去,有些故事,是要等待時機,才會相互袒『露』的。

“嗯?”蛟龍雙瞳掃了整整一圈,展飛鴻卻沒有發現地仙鼠的擔憂,到底是什麽。

如今他的蛟龍雙瞳已經可以觀察方圓十丈內任何靈力波動,少年仔仔細細地觀察之後,毫無異狀。

就在他納悶之際,肩膀上的地仙鼠“吱——”地一聲尖嘶,伸出一隻小爪,指向西北方。

展飛鴻不由得扭頭看去,正瞅見一道猶如針芒般的墨綠『色』光亮,在空氣中拉出一條長長的尾巴,飛速朝二人『射』了過來。

他急忙一個竄步,將跟前的蘇姑娘攬入懷中,壓低身子躲避這與暗器相差無幾的靈武戰技。

饒是少年反應的快,仍舊沒能毫發無傷地閃過這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由於是揮手去抱的蘇傳芳,他的肩膀錯過了最佳時機,綠『色』針芒趁此擦破皮膚,鮮血外滲。

麻痹的感覺頓時從那傷口處朝四麵八方擴散,展飛鴻心中一淩,沒想到躲在暗處的敵人,竟然施展得是木係之中最為恐怖的毒類靈武戰技。

磅礴的金靈氣漸漸從傷口之中醞釀而起,幸好他有五行之中專門克製木係的金係靈獸噬金蟻,否則用不了半盞茶的工夫,不等敵人來攻,他便自行暈倒在地了。

成功化解掉浸入體內那帶有毒『性』的木靈氣,展飛鴻的心總算踏實了一些。既然能夠憑借自己的越境之力壓製對方的木靈戰技,就說明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實力絕不會超過靈化期的水準。

“何方妖孽,有種出來一戰?!”想到這裏,他喘上一口氣,鼓足嗓門大喊道。

這一嗓子隻是象征『性』地示意,並沒有抱著對方真會出來的想法。反正敵在暗,我在明,喊一嗓子也不會吃虧。

可沒想到,對方居然被他這一嗓子喊得沉不住氣了,大刺刺地從官道旁的草叢中站了起來。

“小娃娃,人小,能耐不小呀?!”那人影抖抖袍子上的土,漸漸展『露』出身形。

展飛鴻定睛一瞧,隻嚇得退後半步,眉『毛』都擠成個“川”字了。

這家夥,還真是一個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