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黃瑾萱的同意,展飛鴻帶著這位碧蝶堂長老飛快地回到了靈修的地盤。

按照對方的說話,那碧蠶化蝶變由於是禁法,所以被重重看守,他想要去接觸到黃婉芹化成的碧蠶繭,唯有喬裝打扮一番。

所幸展飛鴻體內還剩下一條柳妙兒的護心命魂,經過苦口婆說之後,終於成功地勸下了xiǎo貓娘,再一次骨骼大變,儼然成了另外一個人。

看到展飛鴻這副全新的模樣,黃瑾萱也不禁微微點頭。

再加上靈氣上的刻意收斂,以及運用剛剛得到的xiǎo凰仔來yu蓋彌彰,若非是她親眼所見,隻怕也沒法辨認出麵前這人便是展飛鴻。

經過這一番折騰之後,兩人繼續趕路,最終來到了碧蝶堂中。

“先回我的瑾萱閣,待我去稟報掌mén,便帶你去看我nv兒!”

待等兩人的身形浮在了碧碟堂的mén口,黃瑾萱一邊說著,一邊帶領展飛鴻走了進去。

然而他們剛剛踏進半步,幾名身穿翠綠sè群裳的弟子便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黃長老,掌mén叫弟子在此等候,隻要您一出現,便即刻通知您去參見掌mén,據說是和黃師姐有關,還請黃長老不要耽擱!”

恭敬地施上一禮,這幾位弟子看對方頓住了腳步,連忙說道。

“和我nv兒有關?”

聽到她們的話,黃瑾萱的臉sè頓時緊張了起來,繼而扭頭對展飛鴻說道:“即是如此,那就不要耽擱了,直接隨我參見掌mén吧!”

展飛鴻在一旁也聽得是心神一凜,連忙點頭,跟上了對方的步伐。

那幾名弟子不由得偷偷地觀望了一下這陌生男子,眼中雖流『露』出懷疑之sè,卻因為身份的關係不好詢問,隻得默默不語地目送兩人遠去。

就這樣一路穿過幾個庭院,展飛鴻和黃瑾萱終於來到了碧蝶堂的掌mén大殿。

還未走入其中,他們便看到有不少人影正在殿內對坐,從傳出的細微聲音來判斷,似乎是在jiāo談著什麽。

“這是——”

待等兩人逐漸看清那對坐人影的模樣,不禁微微一愣。

“這赤牛殿的弟子長老來訪,為何要叫我過來。。。。。。?”

眼中閃過一抹不解之sè,黃瑾萱蹙眉呢喃道。

站在她身邊的展飛鴻雖說對這正mén六派之一的赤牛殿並不熟悉,但因為經曆過萬凶山脈一役,光是從他們穿著的衣衫,也能夠猜出對方的身份。

正在兩人觀瞧的時候,碧碟堂的掌mén已然發現了他們的身影,不由得說道:“瑾萱,既然回來了就速速見過幾位赤牛殿的師兄弟,他們可為你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聽到掌mén的邀請,黃瑾萱的目光為之一亮,因為她很清楚,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究竟何種消息才能算是好消息。

於是她便有些激動地優先走了過去,衝幾位前來做客的赤牛殿長老施禮道:“碧碟堂瑾字輩弟子黃瑾萱,見過諸位師兄師弟!”

看到黃瑾萱這激動的樣子,碧蝶堂掌mén微微歎了口氣,繼而將視線轉向了跟過來的展飛鴻身上。

“瑾萱,這青年是。。。。。。”

“他,他是我這次出行找來的救星!”

耳中傳來碧蝶堂掌mén的問話,黃瑾萱這才想起身後的展飛鴻來,急忙解釋道。

“救星?你是說。。。。。。他能夠將婉芹丫頭從那繭中就出來?”

有些難以置信地仔細觀察了展飛鴻幾眼,碧蝶堂掌mén好奇地問道。

可不等黃瑾萱開口回答,那坐在對麵帶頭的赤牛殿長老,臉sè卻道:“既然黃師妹已然找來了救星,隻怕我殿少主的一番心意是要落空了。不過我們赤牛殿與貴派時世代jiāo好,也不會因此就傷了感情。軒兒,這便隨我回mén派吧!”

說著,他直接站了起來,作勢便要離去。

其餘的赤牛殿長老看到此狀,也紛紛站起身子,眼看就要全部邁起步子。

“師兄稍等!”

麵對這一番陣仗,碧蝶堂掌mén不禁瞪了黃瑾萱一眼,暗怪她不懂事,隨即低聲下氣地勸阻道。

作為一派掌mén至尊,她這個態度已然是非常給對方麵子了,畢竟對方這幾位隻不過是長老而已。

所以那些赤牛殿的長老聽到“師兄”這個稱呼,頓時停下了腳步,不約而同地朝那帶頭長老觀望了過去。

而那帶頭長老麵對這些目光,則瞧了瞧跟在他身邊的青年。

“師公,軒兒還是想要留下來,除非見到婉芹她真的xing命無憂,否則心中牽掛太重,難以安順!”

那一身赤牛殿長袍的青年察覺到帶頭長老遞來的眼sè,立刻裝出一副心急如焚的德行,揪著帶頭長老的袍袖說道。

“可你應該聽見了,黃師妹已經找來了一位救星去救你那心上人,你又何必這般固執?”

看到這青年如此“懂事”地做起了戲碼,那帶頭長老暗暗一笑,繼續說道。

“軒兒對婉芹姑娘本就是一廂情願,並不敢有什麽奢望之處。隻要能見她平平安安的從那繭中脫困出來,就算當個多餘的擺設也是沒有半點怨言!”

那青年聽過師公的勸說,臉sè之中凝現出頗為bi真的執著,信誓旦旦地說道。

他這一出“感人肺腑”的癡心言論,隻聽得碧蝶堂掌mén都不禁為之稍稍感動。

唯獨站在一旁低頭不語的展飛鴻,眼中閃過了一抹冷芒。

自從這青年嘴中蹦出了“婉芹”這個親昵的稱呼,他的臉sè就越發地yin沉了下來。

要知道,雖說展飛鴻對黃婉芹的感情,可能不想蘇傳芳柳妙兒,乃至於東方姐妹那麽深,但終歸和對方也同時經曆過生死劫難。

再加上了解了黃婉芹為自己所做出的犧牲以後,他更是將對方在心底的地位提升了不少。

所以這赤牛殿的青年,當著他的麵卻叫黃婉芹叫得如此親熱,的確令展飛鴻很是不爽了一把。

不過話雖如此,展飛鴻卻不是一個不分輕重的人。

如果這些赤牛殿的來人,真有辦法將黃婉芹給成功地救出來,他寧可暫且忍下了口氣,等到眼見黃婉芹平安無事之後,再做他想。

畢竟展飛鴻對於自己那套猜想,並沒有十成的把握,與其去冒這個不知有多大失敗幾率的險,不如尋個妥當的法子。

而現如今不需他去絞盡腦汁,就憑空蹦出來一幫胸有成竹的及時雨來,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故此他繼續沉默不語,並沒有任何chā話的意思。

“瑾萱,聽到沒有?文軒後生果然是個重情重義的好青年,你若是因為一個不知從哪裏找來的救星,就放棄了諸位赤牛殿師兄弟的援手,隻怕是得不償失啊。要知道,這文軒後生可是赤牛殿掌mén的子嗣,此次帶來的救助之法,更是我曾經跟你提起過那失傳已久的破繭秘寶!”

正在展飛鴻暗暗盤算的時候,碧蝶堂掌mén終於開口勸起了黃瑾萱。

“掌mén,您說的莫不是那想當初靈武盟主用來破解碧蠶化蝶變的法寶?”

聽到碧蝶堂掌mén的話,黃瑾萱的眼中多了幾分楞然,隨即激動地問道。

“正是那法寶,否則我又怎麽會對你說,人家給你帶來了一個天大的驚喜呢?隻可惜,你卻不知好歹地差點與其失之jiāo臂,若不是文軒後生執意留下,隻怕。。。。。。”

瞧著黃瑾萱這激動萬分的表情,碧蝶堂掌mén點了點頭,有些責怪地訓斥道。

然而此時的黃瑾萱卻已經聽不進對方所說的話了,因為她現如今陷入了一個非常難以抉擇的問題。

要知道,她作為碧蝶堂的長老,為人自然是jing明得緊,哪裏看不出那赤牛殿長老和那叫做軒兒的赤牛殿弟子,演上這麽一出戲到底是什麽意圖。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別看這幫人表麵上一副赴湯蹈火再所不辭的樣子,但實際上那做派之中做隱藏的種種代價,隻怕要達到聯婚的地步,方才會真的出手去救人。

當然,自己nv兒目前危在旦夕,假若沒有將這展飛鴻給帶回來的話,她就這樣一口答應下來,也未嚐不可。

畢竟萬事以nv兒的xing命作為第一,隻要能夠活下來,沒什麽不好辦的。

再者說來,那曾經被救助出來的案例,她也是徹徹底底地了解過的,雖說命是保住了,但這輩子也就變成了徹徹底底的普通人。

一個普通人,能有一名正mén六派掌mén的兒子作為夫婿,已然是頗為幸運的事情,還有什麽可抱怨的?

隻可惜,黃瑾萱偏偏將這展飛鴻給帶了回來。

經過nv兒留書的一係列推敲,她又怎會不知道nv兒對這展飛鴻,到底有著多麽深厚的感情。

試想一下,一個nv人為了一個男人,敢不顧生命危險地去參加那九死一生的試煉,又因為僅僅得知了對方生還的消息,就徹底方寸大luàn,即便知道自己會因此身死,也難以壓製情緒。

這等感情,隻怕和海枯石爛也差不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