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大片大片的紫芒收回到了兩人的體內,身影也隨之分開。

伸手輕輕地擦拭了一下嘴角,展飛鴻偷偷地瞄了對方一眼,赫然發現此時的柳妙兒,已然沒有了半點虛弱之態。

“呼,真是舒服——”

隻見她微微地伸了個懶腰,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貓兒剛睡醒般得模樣,眯著一雙大眼,甜甜的xiǎo嘴也翹了起來。

的確,經過這次“雙修”,xiǎo貓娘的靈海早已補滿,身體狀態也恢複到將近九成的水準。

不同於上一次的過程,由於展飛鴻的體內,僅剩下一條護心命魂,所以在運轉的時候,那五行化一靈氣也就相應的弱了許多。

再加上展飛鴻隻不過吸收掉了狼奴的一身靈凝期功力,又在趕路之中耗掉了一些,所以靈海本就半空的情況,就算釋放五行化一靈氣,也是大打折扣的。

這樣一來,柳妙兒便勉強能夠抵擋得住那極為“凶猛”的五行化一靈氣在自己體內肆意“折騰”,繼而努力地恢複狀態。

“舒服。。。。。。哪裏舒服?”

展飛鴻聽到xiǎo貓娘的一聲呢喃,不禁揚起了腦袋,隨口問道。

“你,你管我哪裏舒服呢,幹你什麽事!”

被展飛鴻突如其來這麽一問,柳妙兒的臉蛋不免紅了幾分,惱羞成怒地哼聲道。

“哦,既然你沒事了,我去看看狼奴。”

瞧見對方一副氣勢洶洶,眼中帶嗔的表情,展飛鴻連忙縮回了腦袋,借口躲避接下來的“窮追猛打”。

而xiǎo貓娘聽他說要去看狼奴,不禁將目光轉到了被擱置在一旁的那個血衣人身上。

這一看不要緊,隻氣得她頓時竄跳了起來。

“展飛鴻,你你你你你——”

一把揪住了展飛鴻的衣襟,柳妙兒恨不得指著他的鼻子喝問道:“你給我說清楚,她是誰?!”

原來,之前狼奴一直帶著那血狼麵盔,再加上一身的血甲掩蓋了少nv之身,xiǎo貓娘並沒有辨認出對方的身份。

現如今那血狼麵盔已經被展飛鴻給扯了下來,顯『露』了真實麵容。

而且經過了一番洗禮,她體內的血魔妖氣全部消失,一頭紅發也隨之恢複成了烏黑亮麗,麵容之中的煞氣更是一掃而光。

要知道,狼奴本就擁有傾國傾城之姿,再加上“汙垢”全消,即便是xiǎo貓娘看了,也自愧不如。

畢竟此時的柳妙兒才不過十四五歲罷了,就算容顏和狼奴各有千秋,但在身材上可輸了不止一點兩點。

於是她的心裏頓時產生了一股難以抑製的自危感,不禁朝展飛鴻吼叫了起來。

“她——”

被xiǎo貓娘劈頭蓋臉的這麽一問,展飛鴻強咽口唾沫,連忙擠出笑容答道:“她是血狼七衛的狼首,傳芳身邊的護衛。我和傳芳見麵的時候,她特意要求我帶上狼奴,我就是順帶將人給救出來了。。。。。。”

“血狼七衛?”

聽到展飛鴻的解釋,柳妙兒兩道黛眉微微地蹙了起來。

這個稱呼,她倒是曾經親耳從蘇傳芳的口中聽到過,也大概知曉這被稱之為狼奴的nv人,和蘇傳芳之間的種種。

“哼,我又沒問傳芳和她是什麽關係,我是問你和她是什麽關係!”

不過xiǎo貓娘可不是那麽好糊nong的,繼續追問了起來。

“我和她能有什麽關係?”

展飛鴻被柳妙兒問得一愣,道:“頂多算是點頭之jiāo吧?”

“點頭之jiāo?她被你抱在懷裏整整一路,你跟我說你們倆是點頭之jiāo,你的頭都點到哪裏去拉?!”

隻可惜xiǎo貓娘完全不相信他的說辭,yin陽怪氣地反駁道。

“我說。。。。。。她可是傳芳的貼身侍nv,我跟誰發生點什麽,也不可能當著傳芳的麵——”

展飛鴻被對方頂起了火氣,口氣也隨之硬了不少。

“是啊是啊,當著傳芳的麵,你當然不敢了,所以你才把她給帶出來了嘛!哼,合著當我的麵,你就可以為所yu為了是不是?!”

看到展飛鴻變成了這種態度,xiǎo貓娘隻覺得對方心虛,便毫不示弱地頂撞了回去。

“我什麽時候在麵前為所yu為過?”

展飛鴻被說得滿心委屈,不禁反問道。

“還少呀!你當著我的麵,連我師父都敢調戲,要不是我現在變得比你厲害了,沒準我師父她,她。。。。。。”

狠狠地瞪了展飛鴻一眼,柳妙兒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個臭流氓,連我師父都不放過!”

展飛鴻被xiǎo貓娘這一番數落,急忙擺動雙手否認道:“妄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敢發誓,我對你師父可是半點歪心眼也沒有動過的,之前發生的那些全都意外,並不是我有能力阻止的!”

“怎麽,現在你又吃幹抹淨不認賬啦?!”

然而他的誓言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反倒惹得xiǎo貓娘更加凶狠地喝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敢作敢當!”

“我做什麽了我?”

展飛鴻哭笑不得地問道。

“你,你做——”

柳妙兒被展飛鴻問得聲音漸漸xiǎo了下去,滿臉羞憤地望著對方。

到最後,她咬了咬嘴唇,一下狠心說道:“你糟蹋了我和我師父!”

“喂喂喂,這詞可不能luàn用啊!”

展飛鴻哪裏想得到對方竟然蹦出這麽嚴重的一句話,不由得緊張地說道:“你暫且不說,你師父那邊,我一沒碰什麽不該碰的,二沒『摸』什麽不該『摸』的,清清白白何來糟蹋一說?!”

“可你那糟蹋人的該死靈氣,卻是把我和我師父。。。。。。”

聽到展飛鴻的解釋,柳妙兒仍舊不依不饒地說道。

“我都跟你說了,那時候我根本就控製不了我這身靈氣,怎麽能算在我的頭上?”

展飛鴻有些不耐煩地辯解道。

“噢,照你的意思,你控製不了就不是你做的嘍?那你要是被人下了yào,一夜之間好上了一大堆nv人,也都不用算在你的頭上?!”

xiǎo貓娘冷笑一聲,反問道。

展飛鴻被問得一滯,的確,按照他的xing子,若是真的發生了這種事,便是連他自己,也不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去麵對了。

“這兩種情況怎麽能相提並論?再說了,我這五行化一靈氣終歸是靈氣,也沒有帶來什麽實際上的損失吧?”

到最後,他索xing不再去想,轉移話題道。

“那要你看,究竟得做到何種地步,才叫做有損失呀?!你知不知道你那鬼靈氣有多混蛋,我和我師父都,都。。。。。。”

柳妙兒被展飛鴻的話氣得直眼紅,狠狠地朝著他捶了幾拳。

展飛鴻被xiǎo貓娘捶得胸口直痛,所幸他現在的實力也借助雙修進一步的恢複了不少,才勉強能夠承受住。

“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麽,那你說,你要該怎麽負責?”

伸手格擋住了對方的xiǎo手,他不禁服軟道。

“負責,你還想怎麽負責,是不是把我和我師父一同娶了,你才高興?!我告訴你展飛鴻,有我在的一天,你就甭想打我師父的主意!”

沒想到他示弱之後,同樣招來了xiǎo貓娘的一陣發飆。

“我壓根就沒有那個心思啊。。。。。。”

伸手護住了腦袋,展飛鴻這叫一個憋屈,偏偏不好發作。

畢竟對方為了自己二話不說便犧牲掉一百年的道行,這等付出隻怕是全天下也找不出幾個修行者能做到。

如此患難與共的愛人便是再多的忍讓,他也是樂意去做的,最厲害也就是拌兩句嘴罷了。

“那你倒說說,我以後該怎麽辦,我聽你的還不成?”

所以展飛鴻最終還是強咽下了這口氣,滿臉無奈地攤手道。

“我說,我說你會聽嘛?!我當初說你別去冒險,你聽了嘛?害得我為你擔驚又受怕,不惜千裏敢來相救!你知不知道,這回為了震住那血魔天狼,我連生死窟的殘魂碎片都給消耗光了,才嚇唬住那紅máo畜生。。。。。。”

看到展飛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柳妙兒心中也委屈了起來,紅著眼睛忿忿地抱怨道。

“殘魂碎片?怪不得你的貓妖化身能和那紅máo畜生拚個平分秋sè,甚至略勝一籌,原來是將生死窟的殘魂碎片給lng費掉了。”

微微地搖了搖頭,展飛鴻長歎一聲,有些惋惜地說道。

“還不是為了你?!”

沒好氣地白了對方一眼,柳妙兒悻悻地說道。

展飛鴻被xiǎo貓娘拿大饅頭堵住了自己的嘴,不禁抓了抓頭發,雙手一拱,說道:“娘子的大恩大德,為夫我日後定然千百倍報答,哪怕是你遭了報應,被五雷轟頂,地火焚身,我也會為你遮風擋雨——”

xiǎo貓娘開始聽他稱自己為娘子,臉蛋還不由得為之一紅,後來越聽越不對勁,頓時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麽,你才遭報應呢,你個花心大蘿卜,這回遭雷劈了吧!”

“你不也遭過麽。。。。。。”

展飛鴻被柳妙兒說的暗暗鬱悶,不免開口反駁道。

“呸!我那是渡劫,渡劫你懂不懂?再說了,當時我可是靈嬰之上的超級大能,隻要渡過了那化形之雷,就能一步登天!哪像你,一個xiǎoxiǎo的靈丹都能惹來天道雷罰,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前後五百年,除了你以外有誰遭遇過老天爺如此體貼的待遇?”

他剛剛說完,就被xiǎo貓娘給無情地嘲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