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敢打我?!”

輕手撫『摸』著火辣辣的嘴皮,侍徒官滿臉又驚又怒地質問道。

“我為什麽不敢?”

微微地朝抽回來的手掌吹了口氣,展飛鴻悠然地問道。

“狗膽包天的家夥,本侍徒這就叫你付出代價!!”

前瞅著展飛鴻那副旁若無人的態度,這侍徒官終於忍受不住心中的憋屈,體內靈海瘋狂地運轉起來,一時間周邊散發出濃濃的血腥之氣。

可還未等他施展神通,朝展飛鴻襲擊過去,一股脫力的感覺便猛然間從四麵八方侵蝕了過來。

隻見那濃重的血腥之氣頃刻間便潰散殆盡,緊接著一道黑影便朝侍徒官的另外一邊臉龐扇之而上!

“啪!”

隨著第二聲脆響爆起,失去了靈氣護體的侍徒官,整個人被抽得飛到了半空當中,直到翻轉了一圈,放在撞在牆壁之上。

“我敢賞你一耳光,就敢賞你兩耳光。隻要你再敢說出半句瘋言瘋語,我不介意接著賞下去。”

眼中閃過一抹凶狠,展飛鴻順手將那侍徒官從地上揪了起來,麵對麵地警告道。

“你,你給我記住你的所做作為!隻要被侍徒還有一口尚在,定然稟報殿煞大人,叫你屍骨無存!!”

強自清醒了一下頭腦,被要挾過後的侍徒官用怨毒的眼神瞪了回去,瘋狂地嘶吼道。

“好啊,你認為,你的殿煞大人能夠幫你出頭是吧?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去找,現在就去找,我倒要看看,他如何令我屍骨無存?”

嘴角撇起一抹不屑,展飛鴻揚起胳膊就將手中的侍徒官丟出了大門。

“我給你半個時辰的工夫,半個時辰之後,你若是不能帶著你的殿煞大人,回來找我,就別怪我主動去找你了!”

穩穩當當地朝自己的床鋪一坐,他的警告飄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躲在一旁的眾位血魔教徒,早已被展飛鴻這飛揚跋扈的做派給嚇傻了。

雖說他們也曾猜測過,展飛鴻的背後也許有一位驚天動地的大人物給撐腰,但作為一名三重教徒,如此囂張地對待一名四重侍徒,早就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他是不是瘋了,就算被他有所依仗,也不能視教規於無物啊?!”

“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這樣的做法,若是真的追究起來,除非是魔主親臨,否則誰也沒有辦法幫他逃過責罰!”

“不過這展天的實力,為未免太厲害了吧?那位侍徒官可是靈凝中期的境界,竟然被他輕易便刪了兩巴掌,怪不得當初在屋中作威作福的兩位三重教徒,被他整治的服服帖帖。”

對於這些教徒的種種私語,展飛鴻隻是輕笑了一聲,並沒有去刻意理會。

就這樣過了足有兩盞茶的工夫,嗡嗡的竊論終於小了下去,一時間整個住所變得安靜不少。

那些偷偷瞄眼瞧向展飛鴻的教徒們,個個都處於觀望的狀態,誰也不敢擅自接近他那張床鋪周邊的範圍之內。

畢竟接下來的事態,他們九成都覺得展飛鴻這回是玩大了,即便勉強能夠蒙混過關,也不會落得什麽太好的下場。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顯『露』出一番親近於他的模樣,定會叫那位侍徒官,乃至背後的殿煞大人記恨於心的。

所以,直到那整整一個時辰全部過去之後,展飛鴻的身邊,也沒有半個人影靠近。

就在眾人提心吊膽,等待侍徒官帶領援手前來將展飛鴻捉拿之時,門外忽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來了!”

在場的眾人很快便看清楚這人正是那位被抽了兩耳光的侍徒官,不禁目光忐忑地瞧向了展飛鴻。

“既然你準時來了,說說吧,你的殿煞大人,是打算幫助你將我送到刑法廳,接受處置,還是打算直接出手,抹殺了我這小小教徒,卑微的存在?”

麵對眾人的視線,展飛鴻一個竄步從**躍了下來,繼而一邊走向那侍徒官,一邊問道。

聽到展飛鴻的質問,那侍徒官的肩膀猛然一顫,隨後腫脹的臉龐強擠出一抹賠笑,低聲下氣地說道:“不敢不敢,您能夠賞卑職耳光,卑職高興還來不及呢”

他這話一出口,隻聽得圍觀教徒們麵麵相覷,全然有些跟不上這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記得,你走之前,好像不是這麽說的吧?”

微微地聳了聳肩膀,展飛鴻笑著問道。

“那是卑職愚昧開一麵,就當卑職是個屁,放掉便是。”

那侍徒官耳聽著展飛鴻追求之語,暗咬牙關,“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揚手便抽向了自己的臉頰。

“你這是做什麽?”

一聲聲清脆的耳光傳了過來,展飛鴻不禁皺起眉頭,故作不解地問道。

“以卑職這下賤之軀,犯下錯誤豈能勞您大駕,親自出手賞罰?卑職自己處罰便是,處罰到您滿意為止”

嘴中吐『露』出含含糊糊地解釋,侍徒官扇出來的每一巴掌,都充滿了力道,絕不是故意表演出來的,甚至十餘下之後,臉皮硬被生生扇破,滲出了鮮紅的血水。

“住手吧。”

看到對方這幅淒慘模樣,展飛鴻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停了下來。

旁邊的圍觀教徒,這到這時才緩過神來,眼瞅著侍徒官一邊拜謝,一邊朝遠退去,他們早已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這,這怎麽可能?!”

“我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挨了打之後,還這般低聲下氣地跑來求饒”

“這展天究竟是什麽恐怖的來頭,連身後有著八重殿煞撐腰的人物,都徹底栽倒了他的手裏,真是不敢想象!”

足足過了數十個呼吸,安靜的住所才再一次響起低低私語。

默默地聆聽著眾人評論他的種種,展飛鴻的眼神當中閃過一抹精芒。

“接下來,便是等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捷徑就會主動顯現出來!”

“你再說一遍?!”

待等外甥將展飛鴻的種種消息通報了過來,宇文侍長隻聽得雙眼瞪大不已。

他原以為,把淩殿煞這位大人物給誘導了出來,便能夠借刀殺人,把展飛鴻置於死地。

卻沒想到,對方不但沒有受到那位八重殿煞的任何限製,反倒『逼』得一名四重侍徒跪地求饒,自扇耳光。

宇文侍長自然清楚,這位四重侍徒,乃是淩殿煞在外圍當中頗為親密的一個眼線。

再加上他素來護短至極,若非『逼』到無奈的地步,他絕不對讓自己的手下落得如此下場。

“壞了”

臉『色』浮現出一抹慘白,宇文侍長越想越是心灰意冷。

“舅舅,要不外甥的仇,就先不報了?”

看到身為六重侍長的舅舅,表情越發地難看起來,那王姓教徒,不由得試探地問道。

“報仇?”

聽到外甥的話,宇文侍長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怒芒,悻悻地說道:“你還有臉提這個?!別說是你這小小的三重教徒了,便是舅舅我,這回沒準都要搭上身家『性』命!”

“這麽嚴重?”

那王姓教徒和他的同伴被宇文侍長一訓,頓時傻了眼。

“八重殿煞都栽在那小子的手裏,你們還想嚴重到什麽地步?!”

一巴掌扇在了外甥的腦袋上,宇文侍長猛地站起身來,冷聲說道:“看到那侍徒官了吧,那就是你們的榜樣!一會兒就跟我去登門主動賠罪,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什麽?您是要我們給那小子磕頭賠罪?!”

難以相信地望向了宇文侍長,那王姓教徒死命地搖頭說道:“舅舅,您可不能這樣對我啊,我是您的親外甥,您怎麽能——”

“少廢話,我這是在救你,你知不知道?!”還沒等那王姓教徒把話說完,宇文侍長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厲聲道。

“可這——”

“沒什麽這也那也的,讓你去,你就是了!怎麽,覺得磕頭賠罪很丟人是嗎?人家四重侍不比你的地位尊貴,不一樣主動跪在地上承認錯誤,抽自己嘴巴?!反正舅舅的話說到這裏,要麽磕頭賠罪,要麽你就等著被對方活活整死,憑舅舅的能耐,是救不了你了!”

眼瞅著自己的外甥還在猶豫不決,宇文侍長終於放出了狠話。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那姓王的三重教徒哪裏還敢再做反抗,畢竟他能夠成功進入這血魔天狼教,全是依仗著宇文侍長,如果連宇文侍長都不再管他,那可就是真真正正的死路一條了。

於是這一行三人籌備了大約有半個時辰的工夫,便一同來到了住所門口。

“展,展教兄,有沒有空出來一下?”

探頭張望了片刻,那姓王的三重教徒很快便發現展飛鴻的身影,不由得頗為尷尬地走到他身邊,低聲詢問道。

看到這位老對頭的身影,展飛鴻嘴角撇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心知自己所等待的,已然自個送上門來了。

“王教兄,出去做什麽?是不是有事找我啊。”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