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番舉動,卻惹得周圍的妖修們頗感不屑,仿佛是他怕了那些個體型龐大的凶獸一般,擺出一副軟弱模樣。

就這樣經過一番檢驗之後,三股人群的修為都被確定沒有摻假,一時間血魔天狼教的教眾重新聚集到了一起,開始將牌號分配起來。

默默地等待了大約兩盞茶的工夫,在場的二百餘名應試者全部分成了兩兩一對,正中央那位靈凝後期的教眾終於揚起了腦袋,大聲宣布道:“入門第一關,生死擂,現在開始吧!四十五號,六十八號,你們上一擂!七十七號,九十六號,你們上二擂”

被叫到牌號的青年才俊們不免緊張萬分,畢竟一上擂台便要分出生死,況且還有那一炷香的時間所限,個個連雙手都為之顫抖不已。

然而既然來此應試,並未逃走,他們心中已然抱定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所以遲疑了不到四個呼吸,便紛紛走向了自己應去的擂台所在。

“王兄,你看這一擂的比試,哪位能活下來,入選二試?”

其餘並沒有被叫到名字的應試者們,眼見那些被叫號的人走了出去,不由得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

雖說在場的所有人,並不是互相認識,但光從本命凶獸的亮相,便足以判斷出其人的家世背景,出身教派。

而這被問話的王兄,便如同百曉生般的人物,對於妖地之中的邪魔小教和旁門散戶,頗為熟悉。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的工夫,這位王兄便雙眼一眯,幽幽地答道:“我看,八成是那四十五號會勝,青邪門的瞬步**,詭異莫測,可不是那小小的寒蟬教可以抵擋的,再加上兩者之間的修為境界又差了一紋,六寒蟬教的少主,怕是凶多吉少啊”

正在他分析戰局的時候,一號擂台周圍所升起的血『色』屏障猛地降了下來,隨即一道人影便飛快地跳落在地。

“哼,真是容易至極。”

隻見這人影的手中,提著一顆正在滴血的人頭,隨手一丟,便落在了站在監督的血魔教眾腳下。

那血魔教眾麵無表情地瞄了瞄地上的人頭,便宣布道:“一擂,四十五號進選血魔二試!”

“王兄好眼光!”

看到四十五號青年才俊將人頭甩了出去,遠處圍觀的一幹應試者們不禁大為佩服地讚歎道。

“這不算什麽,你們等著瞧吧,再過二十個呼吸,那二號擂台,九十六號便該出來了。”

聽到眾人的信服之語,那王兄嘴角一翹,淡淡地說道。

圍在他身邊的數十名應試者們連忙安靜了下來,心中開始默默地倒數,不多不少,就在二十個呼吸過後,那二號擂台的血幕,應其猜測,毫無偏差地落了下來。

隨後,九十六號青年才俊便一身血漬地踏著步子從中走出。

看到此情此景的眾人,更是對那王兄佩服得五體投地,有些人甚至在叫到他的牌號時,優先詢問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唯獨站在後麵,抱著火焰小貓的展飛鴻依舊是自己一人站著,聽到那王兄的揣測,隻是微微一笑,不言不語。

由於他這般鶴立雞群的作為,不免惹來那位王兄的側目。

“一百三十七號,二百六十九號,上三擂!”

就在這時,正中央那靈凝後期的教眾,喊出了展飛鴻的牌號。

展飛鴻聽到自己的比試即將到來,微微地喘了口氣,隨即便摟著火焰小貓朝那三號擂台所在的位置走去。

“王兄,你看這一回,誰生誰死?”

剛剛踏出半步,他的耳中便聽到不遠處那一大群圍繞的人當中,有人較有興致地問道。

不等那王兄做出回答,其他人便紛紛地嗤笑了起來。

“這還用說嗎,你看看那二百六十九號,本命凶獸也就我巴掌大小,站在那裏畏畏縮縮的德行,他不死誰死?真不知道他爹娘是怎麽想的,把這麽個軟蛋送過來,純屬白給啊!”

“可不是,我行走妖地這些年,雖說見識不能稱得上深厚,但認識的凶獸也不計其數,從未見過這般矮小的東西,怕是用不了幾年的工夫,就該退化成靈獸肉畜也說不定了!”

“我猜,他上去擂台,撐不過十個回合!”

“我猜五個回合!”

“我猜一個回合!”

就在嘲諷不斷的時候,那王兄忽地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隨後,他目光閃爍地往著已然走近的展飛鴻,眼神當中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你們問這三號擂台接下來的勝負啊”

故意等到少年離得最近之時,這王兄才揚起了眉『毛』,扯著嗓子大聲說道:“我敢保證,那二百六十九號不但會死,而且死的很慘!”

“哈哈哈哈——”

眾人原以為,這位王兄之前的作態,能得出什麽不一樣得結論,沒想到答案仍舊和他們預期那般,登時便哄笑不止。

不過其中也有幾名有些好奇的人,開口問道:“王兄,為何會說,他必定死的很慘?”

此時的王兄,正兩眼瞥視那走到最近之處的展飛鴻。

發現對方聽到自己的判斷之後,不但沒有任何害怕的表情,反而猶如不屑一般依舊是那個步行速度,繼續朝擂台走去,沒有半點遲疑之態,他不禁添油加醋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二百六十九號的出身,但光是瞧他的本命凶獸,估計八成是哪些不入流的教派弟子,三流角『色』。就算退一步來講,他有那麽幾手精妙神通,終歸也是個靈斂初期的人物罷了。你們可知,那一百三十七號,是哪一教的少主?”

“哪一教?”

一些對那一百三十七號較為陌生的群眾當即問道。

“他乃是吞天教的少主!此教在妖地素以吃人不吐骨頭揚名,其下教徒凡是對敵,無論是人是獸,都不會剩下丁點渣滓!”

那王兄掃視眾人,煞有其事地答道。

“哦,原來是吞天教的人!此教的凶名我也素有耳聞,其神通竟然能夠吞噬他人,直接化為己用,堪稱妖修中的妖修,作事從來不留半點餘地,瘋狂至極!”

聽到王兄的一番解釋,人群當中不禁再度爆出歎息之聲。

“所以,我可以保證那二百六十九號,會死得很慘!這吞天教的少主,據我所知,其修為雖然還停留在靈斂初期的水準,但由於其吞噬類的神通邪法,實力即便和那些靈斂中期的妖修對起陣來也毫無遜『色』!”

那王兄順著話音,再度爆出自己的預測:“再加上他們吞天教出來的人,生『性』殘忍,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吞天教的少主怕是要耗到一炷香熄滅的最後一個刹那,方才結束對方的『性』命,離開擂台。期間定要將那二百六十九號一部分一部分地撕咬下來,吞噬殆盡,卻留他一口氣息尚存,直到徹底吃淨,渣滓無存!”

經過這番聽起來好似頭頭是道的分析,眾人的目光齊齊地轉向了眼看就要走上擂台的展飛鴻,有人連連搖頭,也有人嘴角泛起殘虐笑容,都以為他必定會在這場比試當中受盡折磨。

“我當我的對手會是什麽人物,原來竟然是你這小東西!”

與此同時,從另一邊飛身上台的吞天教少主,斜著眼睛不屑地打量了展飛鴻一番,目光之中不免多了幾分嗜血。

“正好,我的吞天獸有些餓了,就拿你這小崽子,來填填肚子!”

周身猛地爆發出一股強烈的火係靈波,他雙手淩空一攝,兩股凶猛的神通便襲上了對方身體,想要將展飛鴻強行抓進擂台之內!

“唉”

微微地歎了口氣,展飛鴻淡淡地瞧了瞧台上這位目『露』凶芒的吞天教少主,任由對方將自己抓到了擂台的區域當中。

隨著他的雙腳觸及台麵,整個擂台的四周猛然升起濃厚血霧,將兩人團團圍住。

“你放心好了,我會一點一點地吃掉你的,直到那一炷香全部燒光!能夠作為我的糧食,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伸出紅舌貪婪地in舐了一下嘴唇,這位吞天教少主見到展飛鴻毫不抵抗地上了台,隻當是對方已然心灰意冷。

一對臂膀飛快地發出了強烈的震動,不消片刻的工夫,他那兩隻手掌便幻化成了血盆大口,閃爍寒光的恐怖尖牙猶如倒刺一般肆意向外翻卷,作勢便撲身過來!

“我就先從你的雙腿吃起!”

閃電般奔至了展飛鴻的麵前,吞天教少主那兩條手臂幻化而成的血盆大口立刻張到了極致地步,照準大腿根就咬了上去!

可不等他這兩張大嘴落下,滾燙的痛楚,便從胸口播散了開來。

這番異樣感受,隻令吞天教少主身形一滯,隨即,他便發現對麵這位任由自己宰割的二百六十九號應試者,手掌當中多了一個鮮紅之物。

待等那猩紅的火焰光圈逐漸退散,他這才瞧清楚,這鮮紅之物,乃是一顆仍在跳動的心髒!

“不好意思,我可沒工夫跟你耗上一炷香。”

正在這位吞天教少主睜大了雙眼,不知所措之時,淡淡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