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掠原,沙塵飛舞,突然大團大團的烏雲湧到了靈狐穀上空,遮天閉日的,靈狐穀頓時暗如黑夜,真是七月天女人臉,說變就變,看來一場山雨不久將至。我們已經在宮殿門口觀察良久,但沒再發現地麵有任何動靜。但越沒動靜,我的心就越難平靜,難道那潛伏在地下的怪物,就一心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嗎?

走,看看去!老爺子終於發話。

不行!我趕緊製止:老爺子,敵在暗,我們在明,現在天氣又不好,貿然走過去太危險,咱們還是商量商量對策再做決定吧。

嗬嗬,老爺子淡然一笑,雙眸在黑暗中仍然明亮:就算再艱險的路,最終還是得靠一雙腳走過的,難道咱們還能想出個辦法飛過去不成?說罷雙手一背,大步走下台階,任爾風吹沙揚卻似閑庭信步,渾身散發著一股渾然大氣。我看著他那格外偉岸的背梁,也大受感染,本來惶惶恐恐的心也堅強了許多。

地麵的洞一共有五個,每個都約有倆拳頭大小,洞壁光滑濕潤,用一米多長的護身木棍往裏麵試探了一下,發現洞都是斜著向下的,深不可測。老爺子拿手電把幾個洞逐一檢查,他在其中一個洞的洞壁裏,發現了一小片類似樹皮的東西,老爺子拿著這片“樹皮”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喃喃道:還很新鮮呢,就象是剛掉下來的。他又放到鼻前聞了聞,臉上頓時露出了詫異之色,好象有什麽讓他意外的發現。

於叔說:老前輩,您給我看一看?

老爺子把“樹皮”遞給於叔,於叔接過先看了看,又放到鼻子仔細聞,他的表情竟也變得跟老爺子一模一樣,顯得相當詫異。

老杜,你看這東西的味兒是不是有些熟?於叔又把“樹皮遞給老爸。

老爸聞了一會,兩道眉毛就慢慢擰到一起,他點點頭:不錯,就是個那個味兒!

你們說什麽啊?也給我看看?我伸手從老爸手裏奪過了那片“樹皮”。我十分好奇,究竟是什麽東西,能讓這三位見多識廣的老頭大驚小怪的?

這的確很象一塊樹皮,表麵灰白,還帶著樹皮的紋理,斷口有點粘濕,大概就是樹的汁液吧,我仔細的聞了幾下,隻覺有一絲異香鑽入了鼻孔,我的心馬上“咯噔”一下,腦海裏蹦出了四個字:黑葉血檀!

是黑葉血檀嗎?我道出了大家心中的疑問。

於叔說:單從氣味來看,這的確是黑葉血檀無疑,因為這種香味是它獨有的。這樣看來,難道靈狐穀裏也有黑葉血檀?

極有可能!老爸馬上接口:這種渺無人煙的地方,生長著一些奇花異樹也是不足為奇的,我看,隻要找到黑葉血檀樹,就有可能找到那怪物的老窩了。這是一條重要線索。

但是你們還忘了一種可能,這時老爺子發話了:那就是,這怪物有可能是我們帶進靈狐穀的。

我,老爸,於叔一聽都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我們自已帶進來的?

老爺子說:這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你們忘了?那個害老頭丟了半根指頭的綠瑩點。它就有可能是那個抓狐狸的怪物。

老爺子的話猶如黑暗中一道閃電,一聲炸雷,讓我的腦子猛然一震,但一時又千絲萬縷,難以完全理清。

這太玄乎了吧?老爸想了想就提出質疑:幾天前它還隻是芝麻大的一點小玩意,怎麽幾天後就變成了可怕的怪物?還會跟著我們來到這裏。要真這麽可怕的話,我們身上還帶著這種東西呢,怎麽我們一點事都沒有?

於叔對老爸擺了擺手:老杜,你先別急,老爺子說的並非沒可能,那黑葉血檀棺的厲害你是親眼見識過的,咱們之所以安然無恙,還多虧了老前輩的“封天門”保護呢。老前輩,您說是不是?

老爺子摸了摸胡子,稍稍沉吟,說:無論那一種可能,都隻是猜測,在這七嘴八舌也沒意義,我們得到周圍踩一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