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反,王大膽夫妻倆卻是一天一天的冰涼下去,吃的越來越少,身體越來越幹涸。他們有限的生命元氣正被一股邪惡力量悄然吸收著。

終於有一天他倆摸“兒子”的手覺得是暖的,因為他倆的手太冷了,比兒子還冷。

夫妻倆過著深居簡出的日子,隻在晚上出去,或是打獵或是到地裏偷些蔬菜瓜果充饑。他倆之所以白天不出門,一是怕自已已經毫無人樣的臉會嚇著別人,招來事端。更重要的是,他倆竟然莫名其妙害怕起陽光來了,陽光曬到身上就象無數鋼針刺進肉裏,劇痛無比,要是時間再長一點,簡直有要被太陽烤化的感覺。

不錯“兒子”是越來越象人了,隻可憐它的父母卻越來越象鬼。不過無所謂了,對王大膽夫妻而言,隻要兒子能象個人一樣活著,就算自已變成鬼也是心甘情願。看著“兒子”一天天“健康成長”的幸福,完全可以抵消他們所受的一切痛苦——

王大膽家好象幾天沒動靜了吧?一位村民人遠遠看著王大膽的院子悄聲說。有更細心馬上補充:他家的煙囪已經有三天沒冒過煙了。

終於有一天,村長帶著幾個膽大的青年走進王大膽家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屋裏的情形把他們嚇壞了。隻見王大膽夫妻倆並排躺在**,死了,死的極為難看。那衣服包裹著的仿佛不是身體,而是兩架風幹的枯柴,看上去沒有一丁點水份。皮膚青青綠綠,就象是從綠染缸裏撈出來似的。

但讓所有人感到慶幸和奇怪的是,他倆的臉上都各蓋著一塊雪白的新毛巾,蓋得是方方正正,半點不露。自然也沒人敢去揭那兩塊毛巾。

而王大膽剛滿周歲的“兒子”,已經不知去向,永遠成了失蹤人口——

從此,王大膽的屋子和大院,乃至附近方圓百米的地方,成了青山屯人人畏懼的禁地,連光天白日下都沒有人敢接近。

傳說每到晚上月亮升起來的時候,王大膽屋子的木門就會“呀吱”地自動打開,裏麵亮起淡淡的黃色燈光來,接著有一男一女兩個白影在屋裏院裏不停地飄來蕩去。

他們時而淒涼,時而凶厲地哭喊著:殺千刀的惡鬼你騙了我們,把兒子還給我!把兒子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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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黑暗中,我的手指飛快敲打著鍵盤,一串串文字在瑩白色的屏幕上跳躍出來,馬上就要為這個讓我感到傷感的真實故事劃上句號了。

我有個習慣,喜歡在晚上關上房門,熄了燈寫東西。

各,各。

房門被輕輕敲了兩下,很輕很輕,是能讓我聽見,又不至於驚動其他人的力度。

進來吧。我說。

門被輕輕推開,天養伸進頭來,悄聲說:打擾你一下可以嗎。

我看看顯示器右下角的時間,已是深夜一點了。

這麽晚找我什麽事?我問。順手把燈打開。

又寫東西啦?天養沒回答,倒是跟我閑扯。(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