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看來,前麵已是一條“死路”,但那惡物既不放我們走,又不傷害我們,,究竟是什麽意思,難道真想讓我們去挖它的墓?

於叔說:很有可能,雖然我還想不出其中的玄機,但現在似乎已別無選擇,就象你爸說的,躲不掉,隻有拚了,那惡物已經向我們證明,它殺我們不比捏死一隻螞蟻費勁,既然如此,與其等死,不如死拚,就算死,我們好歹死個明白,挖,咱仨一起去挖,你們怎麽看?

老爸說:早xx的應該這樣了,走吧!

那支“定魂標”還靜靜地插在原地,於叔把它撥起,扔到一邊,說:老杜,小華,看來我們要演一出“至之死地而生”了。說完拿起鋼鏟就開挖,我和老爸也跟著上前動手。

挖的時候,我一個人挖一條長約4米,寬約四十厘米的溝,老爸和於叔一人一頭,在旁邊合力挖一條相同規格的溝,兩條溝的間隔很小,加幾鏟下去就能連通成一條寬溝,用這種挖法,主要是為了盡快探明棺木埋的深度,然後完全挖開,這是事前就已經定好的方案,因此無需多言,大家就配合得相當默契。於叔說過,一般的小墳頭很淺,幾鏟下去就能挖到棺材,但一些貴族富商的墓,常深達數米,甚至可能有中空的墓室,我們挖墓與盜墓不同,必須要完全挖開,可能更費功夫。

盆地的土質屬沙土質,相當好挖,加上鋼鏟鋒利,不費什麽功夫,很快就挖到了齊腰深。但我的心卻越來越毛:與撤退的艱難相比,挖墓則順利的有點不可思議,我看著腳下的泥土,心中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地下會不會突然伸出一隻手,把我拉進萬劫不複的十八層地獄?想到這裏,我真有馬上跳出溝的衝動。

通過之前種種經曆,我很清楚,這種順利隻是暫時的,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可怕的變故隨時會發生,說我們命懸一線也毫不為過。

老爸看我有點神不守舍,就催我:別磨磨嘰嘰的,快點,天要?了。

老爸這一說,我才回過神來。看看四周,天色果然已暗了許多,遠一點的樹都顯得有點模糊了,除了我們挖土的聲響,整個盆地沒有一絲動靜,但越靜,就越恐怖,這個地方,越來越象一個容不下活物的世界。

但既然已無退路,我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挖下去,突然,我感覺挖到了一塊硬硬的東西,為安全起見,我連忙通知於叔:於叔,下麵好象有東西。

於叔一聽馬上說:好,先不要動,小華,老杜,你們先上去,剩下的我弄就行了。

我可沒有硬充好漢,蹭的就爬出了土坑,這時我們已經挖出一個長約4米,寬約3米,深超過1米的大坑,加上堆在坑沿的挖土,已經差不多超過我的視線,站在裏麵有隨時被活埋的感覺。

老爸當然沒我慫,他說:老於,有危險你怎麽老往自已身上攬,我在這大家有個照應多好啊。

於叔說:我不是那個意思,體力活已經幹得差不多了,現在就剩點技術活了,這些你和小華都幫不上忙,這裏空間太小,真有突發危險反而施展不開。

老爸半信半疑,但還是爬了上來,和我一起蹲在坑沿看著。

於叔用鋼鏟在我發現硬物的地方小心的扒拉著,好象真發現了什東西,但這時天色已經挺暗,坑裏就更就?了,所以看不清於叔挖出了什麽。

我說:於叔,給你打個手電好嗎?

於叔點了點頭:好。

我從背包取出手電,打開就往於叔挖的地方照,這一照,差點把我嚇的連手電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