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青的到來,皮子自然是暗自竊喜,激動的半天沒有平靜下心來。

說實話,皮子還是第一次正麵這樣清楚的看小青,以往皮子見到的也不過是小青的纖姿側影以及生病時候的樣子,現在看著小青,皮子覺得她甚至比報紙上登的一些明星都漂亮。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樣,標準的瓜子臉,高鼻梁,大眼睛,微尖的下巴稍稍翹起,一身深藍色的牛仔裝和亮絲順滑的披肩黑發正好映襯出她那潔白如雪的肌膚,晶瑩剔透的那雙大眼閃閃潤澤,就像是入水的璞玉一樣格外奪目純淨,渾身散發出一股清新脫俗的氣質。

......

小青對於這次皮子和翁先生來漳州的目的也已經知道,所以就很好奇的走到皮子身旁詢問起了關於靈龜山的事情來。

皮子見到眼前的這麽一個大美女後倒是有些靦腆,但也故作鎮定的傻笑了笑,畢竟自己對靈龜山的一些信息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就隨口的應了幾句。

不過還沒等皮子說兩句話,就在這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大叫聲。

“老周呀,不好了,出事了!”

皮子聽得出來,喊話之人正是楊同光。

屋子裏的每一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叫聲給吸引住,並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了屋門口。

楊同光一邊急促的喊著一邊已經跑到了西屋門口,並在看到了皮子他們都在這裏後,還沒來得及和皮子打聲招呼,就急急忙忙的喘著氣說道:“你們快去老周家看看!剛才我在村子轉悠,就聽到了裏麵的喊叫聲,等我走過去從門縫裏一看,竟發現王叔在拿著掃把不停的瘋打著一位中年婦女!”

“什麽?”“糟了,王叔的病又犯了!”周子文從嘴上拿下抽了一半的香煙,凝目皺著眉頭,在頓悟了不到一秒種後,就趕緊衝了出去,朝著王叔家跑去。

皮子不明所以,但也在之前來的路上聽翁先生說了關於這個王叔的一些古怪遭遇,所以也在周子文出門的那一刹那與眾人一塊跟著他去了王叔家。

......

皮子迅速的跟著他們來到了王叔的家門口,剛到門口,自己就透過兩道黑漆木門的縫隙中看到了裏麵的情形,一個衣衫不整、穿著一件黑色的破布棉襖的老漢正在舉起掃帚不停的瘋瘋癲癲的抽打著一位灰塵土臉看樣子是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中年婦女。那中年婦女此時已經躲在了院子裏的石磨對麵在不停的躲開老漢的這種癲癇,嘴裏還一直吆喝著讓他住手,樣子十分狼狽和驚懼。

“不好!”

周子文看到這情形趕緊的推開門衝了進去。

“王叔,快住手!”

周子文一個箭步迅速的跑到了癲癇瘋掉的王叔身後,本想趁王叔不注意,一把從他的手中奪過掃帚,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周子文以極快的速度伸出創收抓到了掃帚的掃把後,卻怎麽也拉不動。

而王叔手中的掃帚不但沒有讓周子文搶走,反而他很輕鬆的在周子文雙手搶奪的時候,拿著掃帚的右手輕輕往用力一甩,就把周子文給狠狠的甩到了前麵。

周子文在淩空翻了一個跟頭後,便摔倒在地。

“啊!”

一時間,周子文的痛叫聲震耳欲聾,在偌大空曠的用籬笆圍城的院子內響徹不絕。

“老周!”楊同光心急的大叫了聲。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眾人皆是傻了眼,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一把年紀的老頭居然有這麽大的力氣,就像天賦神力一般,怪異無比。

畢竟眼前的這個王叔都已經七十多的年紀了,可皮子注意到剛剛王叔是單手就把周子文給甩到一邊去的,而且看王叔那樣子感覺就像不費吹灰之力似的,十分蹊蹺。

“真是奇怪...”

皮子站在一旁一直在觀察王叔的一舉一動,但他現在也不清楚這個老人究竟為何會有如此的神力。

“周先生!”

皮子沒敢多想,下意識的趕緊跑到了周子文身旁把他扶起來,而與此同時,一看到自己的朋友摔倒在地,楊同光和翁先生以及阿成三人趕緊跑到了王叔身旁,三人一個勁的將王叔死死抱住,想憑借著絕對的優勢來製服住犯病的王叔。

其實眾人也都以為三個大男人足夠能製服住他,畢竟現實情況擺在這,可沒想到,王叔的猛力與剛才如出一轍,不知從哪裏得到了這般強大的力氣,等翁先生和阿成以及楊同光他們三人將他抱了不到十秒鍾的工夫,皮子注意到王叔的煞白的臉色一下子就像是炸了鍋似的,麵目猙獰的開始不停抽搐,並伴隨著一聲嘶啞的吼叫,身子往左邊猛力的一甩,便絲毫不費多少力氣的將他們三人給甩到了兩米開外。

“舅舅!”

一看到這種怪異的情況,小青擔心的驚叫起來。

而就在這時,還沒等皮子有所反應的,那王叔卻突然站在原地渾身抽搐了一會兒,眼神黯淡無光,木呆呆的盯著前方,之後沒多久,王叔就突然暈倒在了地上。

不過雖說王叔突然間暈過去,但他的整個臉色都煞白煞白的,口目皆是張開,樣子十分詭異。

......

“你們沒事吧?”

這時候,王叔的女兒,也就是剛才受到驚嚇的那個穿著暗紅色棉襖的中年婦女立即走到阿成他們的身旁,在問候了下被摔倒的阿成和翁先生他們後,就走到了王叔身旁,和周子文一塊把王叔給架到了屋裏去。

“沒事,這王叔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真是怪了...”楊同光從地上站起來後,一邊揉著左肩胳膊一邊不在的在一旁絮叨,自己都一把年紀了,幸虧偌大的院子的地麵都是泥土,所以自己摔得並不嚴重,要不然就憑楊同光那虛弱的身子骨來說,摔在水泥地上骨頭肯定得散了架子。

眾人摔了個跟頭後紛紛叫痛,打掉身上沾惹的土塵後站起身子,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相當的納悶,不光是皮子和阿成他們,就連現在站在翁先生一旁幫他打掉身上泥土的的小青,剛才也都被嚇得捂著嘴盡量的抑製住自己不要叫出聲。

這王叔怎麽平白無故的有這麽大的力氣呢?

皮子現在還不確定王叔到底是怎麽回事,抱著好奇隻好跟在周子文的身後進了屋。

西屋內,昏厥的王叔躺在**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皮子發現王叔的呼吸非常不穩定,時而緊蹙時而又像死人一樣,聽不到任何的喘息。

“剛才真是對不起了...”

此時,在看到皮子他們也跟著進來後,那中年婦女開始對剛才突發的這種事情進行道歉。

不過皮子注意到這中年婦女的說話語氣一點也不驚訝和悲痛,倒是有些習以為常的意思。

“王叔的這種病情經常這樣瘋癲嗎?”

皮子很好奇的問了一句。

在皮子向她問話的時候,周子文就湊到了這個中年婦女的身旁告訴她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懂得一些玄乎的本事,所以讓她回答的詳細些,說不定能治好王叔的病。

而坐在床邊幫王叔擦拭衣服上塵土的這個中年婦女在聽了周子文的話後,一開始很好奇把目光轉向了皮子,在從頭到腳仔細的打量了一遍皮子後,轉而就用非常悲歎和無奈的語氣歎了一聲,似乎對於眼前的這個年輕小夥子並不抱什麽希望。

“哎...這種情況平均下來的話一天得一兩次,我們都習慣了...”

她好像很委屈,欲哭而又無淚,隻能陰沉著臉,垂頭喪氣忙活自己的事。

“那他還有什麽症狀呢?”皮子接著又問,“我聽周先生說,王叔他時不時的說一些奇怪的語言,是真的嗎?”

“恩,沒錯,都過了這麽長時間了,但我也不清楚我父親到底在說些什麽...”中年婦女點了點頭,並在歎了口氣後繼續說道:“自打他患了這怪病以後,經常時不時的神誌不清嘴裏不知在絮叨著什麽,而且瘋瘋癲癲的,發起瘋來力氣太大,我都沒辦法躲。”

“就在前些日子,我父親的病又發作了,他自己居然硬生生的把我弟弟還有弟媳一手一個都給舉了起來,這種可怕勁....到現在弟媳由於受不了父親的詭異,所以前兩天就收拾好東西帶著孩子回娘家了。現在這個家就隻有我弟弟一個人在外麵撐著。哎,真不知道我們這是糟了什麽孽...”

皮子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就看到了這王叔的女兒開始抽噎起來。

屋子裏空蕩蕩的,除了屋子北麵的一張用磚頭和泥土堆砌成的床以外,剩下的也隻有在屋子南頭角落裏的一個深褐色的老式衣櫥。衣櫃有一米五左右高,上麵還放著一些從醫院拿來的藥。藥瓶和包裝盒在上麵擺放的很淩亂,幾乎占滿了整個衣櫃頂層的空間,上麵也有層層灰塵,看樣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打掃了。

王叔女兒的哭聲久久不絕,讓人聽後也不免的歎息和憐憫。

而皮子在聽了這些話後,自己徑直的走到了王叔的身旁,並伸出右手摸了摸王叔的額頭。

其實皮子在得知了這些信息後,他心裏就已經有底了,隻不過自己還不能確定,所以就想證明下自己的推斷是不是真的。

果然,等自己把手放在王叔的額頭上後,頓時就發現了王叔的身體冰涼冰涼的,就像屍體一樣,沒有一絲的熱氣。

“皮子兄弟,你能看看王叔到底是怎麽回事嗎?”周子文上前安慰了下王叔的女兒,並轉過頭來問了下皮子。

“難道是撞客?”

這時候,皮子並沒有著急回答周子文的問題,而是自己在自言自語的推測著。

而翁先生也很好奇,就跟小青一塊走到了王叔的身旁,看了看雖然已經昏厥但還是露出陣陣詭異的王叔後,翁先生就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之後就問皮子:“撞客是什麽呀,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