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幾句口訣的意思,皮子還得花時間好好地琢磨一番才是,畢竟這上麵的讖語暗號實在冗雜繁瑣,自己看了不下二十遍在腦子裏不停的思考都沒有想出來。

至於墓穴被盜這件事,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變故對於翁先生來說打擊很大,他決定立即聯係自己的那幾名隊友並上報給縣裏的文物局,希望能夠引起重視,盡早的過來進行考古動作,最好是今天下午。

決定好之後,翁先生就去了村裏的小賣部打電話。整個村子除了村委有部電話外,餘下的也就隻有小賣部裏有部老式的座機了。目送翁先生和阿成離開,皮子把信收好後就回了屋繼續休息。老實說昨天的“血蠹術”讓自己的身體耗損了太多的陽氣,有些吃不消,即便是休息了一晚但現在看起來皮子都是掛著那副無精打采的蒼白臉色,身體也是異常的虛弱。

等他們都離開了這裏,天色也出現了變化,屋外麵漸漸的下起了小雨。皮子窩在**翹著二郎腿靠著窗戶一直在想墓穴被盜這件事。現在主要是有兩個疑問,第一個問題就是他們是怎麽找到那裏的,昨晚的收尾工作皮子和翁先生他們已經做得很好了,那幫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墓穴,而且盜墓的時間點恰好發生在他們半夜離開墓穴到今天上午這段時間點上。第二個問題就是這些家夥到底是些什麽人呢,墓穴中說不定還有機關,那幫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把那些東西都拿走,可以確定這幫人不簡單,應該早有覬覦之心。難不成會是村子裏的人幹的或者說那晚就有人一直跟蹤自己?

想來想去,皮子都覺得這件事古怪。

窗戶外雨色青青,朦朧的漸漸起了濃霧。外麵沒有任何動靜,皮子的思緒好像都被這濃霧給掩蓋掉了,迷亂的沒了思緒,一瞬間萬物都已寧息。

過了一會兒翁先生從小賣部的電話亭回來後就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下東西離開了皮子家說是要趕著回趟縣城組織下人手安排下發掘工作,然後明天再回來進行正式的發掘工作。翁先生也是心急,本來打算今天下午讓他們來進行發掘工作的,可沒料想到天有不測風雲,突然間下起了雨,這也不得不讓他把發掘工作推遲到明天。

眾人都離開了這裏,屋子內也難得落個清靜,不知不覺中皮子睡了過去。

......

蒙蒙細雨一直沒有停住,霧氣也越來越大,這裏好多年都沒有遇到過這種天氣了。爺爺一直坐在屋門口往外瞅著,皺著眉頭抽著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天上。

“怪了...真是怪了...這已經是十月中的天氣了怎麽還下雨起霧。”

在爺爺的眼中,眼下的這一係列反常的天氣讓他起了疑問。因為馬上就是二十四節氣中的霜降了,霜降一到,溫度驟降,按理說天氣變冷雨水稀少,尤其是在這東北地區不應該在這種深秋月份下雨起霧的,但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原因。

雨一直這麽下著,冷冰冰的讓氣溫也降了不少,一直下到了將近傍晚的時候才停,霧氣依舊朦朧沒有絲毫減弱的態勢。而屋子裏皮子也是昏昏入睡一直沒有醒來。不過這種天氣似乎有意捉弄他們,就在等老爺子剛要走出屋門去外麵呼吸下新鮮空氣的時候,風雲開始突變,霧氣濃烈的天空中突然傳來了一聲巨大的響雷聲因“轟隆!”

緊接著“轟隆——”“轟隆——”的聲音足足響了三四次,雷聲很大,驚雷一下子就把墜入夢境中的皮子給嚇醒。

皮子迅速的走出屋子來到屋門口,看見爺爺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昂著頭有些錯愕的朝著天空看去,就問爺爺:“剛剛怎麽了爺爺?”

爺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後走出了屋子,“剛才是幾個響雷,我活了七十多年了今天可是第一次遇到深秋打雷這種情況...”

剛才的驚雷聲也驚動了整個村子,各家各戶的狗仿佛受了驚嚇似的都在不停的“汪汪”叫著沒個安歇。這幾聲響雷也確實把原本寧靜的山村給打亂了。皮子也知道現在的天氣根本不可能出現響雷的,除非那幾聲響雷屬於人工引爆的炸藥,不過這個可能性等皮子去村子周圍和那個古墓轉了一圈後才發現隻是自己單純的推測。

天色已經灰暗,霧氣也開始慢慢的散去。這時候,剛回到家的皮子抬起頭發現南邊原本陰沉的天空中有隱隱紅霞若明若暗,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在這沉悶的天色中還是能夠清晰看出來的。

麵對這怪異反常的天氣,皮子也想不出什麽別的東西來合理的解釋。睡了一下午的他現在肚子早已經“咕咕”的叫個不停,也許是自己和爺爺有些疑神疑鬼了,在對待這種雲霧波詭的天氣顯得太思慮,皮子轉身走進去了廚房去做晚飯,至於那些東西,還是留著以後再去考慮吧。

......

晚飯過後,剛回了家的阿成就又匆匆忙忙的來到了皮子家中,一見麵,就馬不停蹄的問皮子今天下午的雷聲是怎麽回事,“皮子,村子裏的人都說今天下午的那幾個打雷聲很怪,你覺得呢?要我說的話*不是說過嘛‘一從大地起風雷’,我看那幾陣雷聲也不過是偶然罷了。”

填飽肚子的皮子坐在樹蔭下雙手摸著肚子打了個嗝,淡然的笑了笑,“驚雷過後天上又有紅霞若隱若現,我看這應該跟爺爺說的近期會發生不尋常的事情有關,這個可能就是事情將至的預兆吧。”

“娃,看看南邊的星象有什麽變化。”這時,坐在一旁正在喝茶的爺爺注意到了星象的變化。

皮子抬頭看了看南邊,發現也沒有什麽異常,基本上和前些日子看的格局一樣,隻不過硬要說變化的話那就是此時的南方天紀入庫的各星都要比那晚的時候亮了不少。

“星象越來越亮,會不會是預示著那老中醫說的寶物將要麵世?”

爺爺點了點頭,“起初我以為那老中醫說的寶物指的就是那個洪秀全的墓,不過現在看來,種種自然跡象表明我的推斷是錯誤的。錢不顛所布下的逆天之陣利用了天象換運、衝克紫薇倒是不假,可那種東西都是無形的人眼看不到的。我倒是覺得那條蛇是個關鍵...”

“就是咱們遇到的殘留著蛇皮的那條蛇嗎?”阿成這時候插上了話,“咱們到現在也沒見個影,不知道這家夥還活著沒,恐怕在那種環境裏應該早就餓死了吧。”

“你那是常人的理解,蛇若吸了靈氣就會得道,時間久了得道的蛇就和修道的道士一樣懂得辟穀,隻需吸收天地靈氣就足以,根本不需要外物。不過這種蛇非常非常的少見,幾十年甚至幾百年才可能遇到。”

“有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嗎?你說的我還真有些不敢相信啊,老皮。”阿成半信半疑,對皮子剛剛解釋給自己聽的話還真有些懷疑。

“我不敢肯定,但我和爺爺都能感覺到這裏要發生一件不尋常的事,究竟是什麽事我不清楚,但我估摸著應該是跟這條蛇有關的。”

皮子的直覺告訴自己自己的推斷是對的,可他想不出即便是一條得道的蛇怎麽會能牽動自然環境的力量呢?像今天下午的這種情況,皮子也隻有從說書的人口中聽過,感覺像得道升仙一樣。

時間慢慢過去,天色也不早了。阿成回了家,皮子也打算早睡,明兒個一早翁先生也要帶人來發掘那座古墓,自己剛好閑著沒事就和阿成去幫幫他,不光是為了自己的興趣,更重要的是皮子到現在心裏還念念不忘昨天來看翁先生的那個叫小青的長發女孩。

...

第二天一清早皮子就起了床,爺爺可能是昨晚著涼了,今天一起床就“咳咳”的咳個不停,看爺爺那氣色就有些陰沉,皮子不免有些擔心。

在給爺爺煮了草藥讓他服下後,爺爺就躺在**休息了起來。皮子和早早就趕來的阿成在門前閑坐著抽煙等翁先生那幫人趕到這裏進行古墓的發掘工作。

天色有些陰沉,昨天下的雨水也沒有完全幹涸,濕漉漉的地上隨處可見冷意。潮濕的水汽在空氣中與冷空氣交互碰撞,讓皮子感到異常的濕冷,打了個寒噤後就跑到裏屋找了件毛呢外套穿上。

梧桐山上的葉子都已經落下,灰黃的一片鋪滿了整座院子,就像是到了冬天一樣,一夜之間變換了兩種氣候。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在八點鍾左右的時候,皮子終於看到了翁先生。隻不過這次翁先生看上去似乎有什麽急事,一路小碎步疾跑進來,皮子看他那滿急得通紅的頭上都是汗,就感到很奇怪。

“翁先生,你怎麽了?”

翁先生跑到痞子麵前,額頭上的汗都還沒來得及抹掉就急急忙忙朝著皮子大聲喊去,“皮子老弟,你爺爺在嗎?不好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