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豢養

本城大醫院的外科醫生護士,這些天發現件奇怪的事。十幾年來工作極其認真馳名海內外的夏天醫生,竟然有了中午回家休息的習慣。

不管多緊急的手術,他絕不同意安排在中午,這就讓外科主任很為難,因為外科手術都有不確定性,原計劃兩個小時的手術,很可能延長到三個小時,乃至四個小時。

醫院也和大多數華夏企事業單位一樣,實行的是八小時工作製。

上午八點到中午十二點,下午一點半到五點半。

按道理說,中午一個半小時完全是個人休息時間,不過像夏天這樣手法高超的外科一把刀,中午能安心吃頓飯就不錯了。

曾經有個病例,患者被工廠機器砸傷了雙腿,正常情況下兩小時手術完畢,沒想到出現了病人排斥麻醉藥的現象,更換幾種麻醉藥以後,時間過去了半小時。

手術中,病人又出現了休克症狀,又搶救了半個多小時,九點開始手術的,手術完成已經十二點過了。走出手術室,剛才在裏麵一絲不苟認真工作的夏天,仿佛變了個人,對外科主任咆哮起來:“以後這樣的手術一律改在八點,或者推遲幾天……”

喊完,他本人急忙換衣服,很快離開醫院。

盡管他對主任和同事們的態度極差,大家都沒說什麽,因為人家有驕傲的資本。

同時,眾人感覺奇怪,夏天醫生到底怎麽了,每天中午必須回家?難道有了心儀的對象,正在家裏等他?

同事們都體諒他,再有名氣的醫生也是人。人家三十多歲了,還是光棍王老五,有女朋友很正常。

所以,領導按照他的時間安排工作,或者讓別的醫生主刀。

這幾天,安然每天都在夏天家收拾衛生,鍛煉身體,研究廚藝。

兩天以後,她試探的問:“天哥,我工作的事怎麽樣了?”

看到她期盼的眼神,夏天心裏狂跳,卻鎮定的回答:“你的事我當然放在心上,已經托人去辦,很快就會有消息,別急,我明天再催催。”

“好吧!”安然隻好耐心等待。

等夏天上班以後,安然按照習慣鍛煉身體,衝完澡以後看身上的衣服。

這幾天打掃衛生,在廚房做飯,內外衣都髒了。

由於沒帶換洗衣服,她隻好去夏天的衣櫃中找。

找半天沒合適的,看到有條體恤衫,想起上次穿慕容寒的T恤,又遲疑的放下了。

最後找到條寬浴巾,圍上以後感覺不錯,立時把裏外衣服都清洗幹淨晾好。

剛想打開電視,想起夏天說過,電視有毛病了,遙控器也壞了。她打開電腦想上會網,結果發現沒網,百無聊賴的關上電腦。

想起他書架上有書,來到書房,看見書架上大多都是醫學方麵的書,她對這些書興致缺缺。

幾本其它書籍,都是遊記紀實行文學詩歌散文等,安然翻翻就沒興趣的放下了。

看時間不早,她進廚房做飯,聽見門響,看見是夏天回來了。

“天哥,你回來了,飯菜馬上就好!”

夏天看到她身上圍著浴巾,猛然想到自己的疏忽。急忙歉意的說:“安然,實在對不起,這幾天都忙暈頭了,忘記你沒換洗衣服了。”

“沒關係,衣服我已經洗好晾上了,晚上就幹了。”安然豁達的說。

剛開始,夏天是被安然的容貌吸引,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發現安然熱情開朗不拘小節,猶如一顆閃閃發亮的明珠,在他眼前越來越誘人,他深深的被吸引。

如今,看到她窈窕身材上穿著臃腫的浴巾別有種動人的風情,隻見她白皙的脖子和瘦長的美腿**出來,珍珠般的十個腳趾露在拖鞋外,都讓他心動不已。

他下意識的吞咽口水,眼鏡後的目光中帶出特殊的含義,情不自禁的說:“安然,你好美!”

安然已經見慣了慕容寒失控的表情,對夏天的目光心中了然。她嬌俏的臉微微發紅,開玩笑的語氣說:“天哥,你也明白,這可不是我的臉,是上天不想讓我消失,賞給我的。”

一個賞字讓夏天想起電視手機裏的尋人啟事,那種財大氣粗的霸氣正是他缺少的。

盡管他每天很努力,成為華夏國內最著名的外科醫生,在醫學界成為傳奇式的人物。可是和身家豪富的慕容寒相比,卻有點天上地下的感覺。

他急忙觀察安然的表情,沒發現什麽疑點,才把心放下。

晚上下班,他買回來一大堆衣服,有女式各種內衣鞋襪,以及時尚名牌外衣。

洗的衣服已經幹了,安然已經換好,她急忙接過夏天手裏的一堆新衣服。

“天哥,你買這麽多幹嘛?晚上我們出去一起買多好,不合適這麽辦?”

“安然,你忘了我是做什麽工作的?”

“買衣服和你的工作有關係嗎?”安然奇怪的問。

夏天洋洋得意的說:“當然有關係,我雙眼能看清你的身體尺寸,這些衣服大小絕對沒問題,如果顏色不合適,我再去換。”

“這麽神奇?”安然拿了幾套衣服去臥室試穿,果然發現大小肥瘦正合適。

沒想到夏天醫生這樣細心,她很快聯想到,這男人既然能看出她的體型,當然能看出骨骼分布,以及身體的內部結構。

想到這裏暗罵自己糊塗,還用現在看嗎?當初手術時,對方一定對自己的身體結構都了如指掌,甚至血管的銜接都仔細研究過,她的身體對夏天醫生來說,根本沒有秘密,臉頓時像煮熟的螃蟹。

過會,她才鼓足勇氣走出來,嬌羞的說:“天哥,這些衣服多少錢,等我有工作一定還你。”

“安然,這就是你的不對,你喊我天哥,哥哥給妹妹買幾件衣服很正常,你說這個是傷我心。”夏天生氣的指責。

這份人情安然記下了,她歉意的說:“天哥,那就謝謝你了。”

她的意識中一閃而過這樣的念頭,自己好似被豢養了。和上次在慕容家不同的是,對方是自己法律上的丈夫,而這位名義上卻稱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