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目標一致所求不同

羅開自然也留意到了她神情上的變化,他緩呼了一口氣,一麵讚歎著世界上竟然有那麽聰明的小姑娘,一麵也慶幸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那種感情,不會是一種虛幻,而是寅實在在的存在。

羅開縮同手來,兩個人不由自主,一起望著對方笑了起來。那是互相之問心領神會的微笑,他們相互之間,甚至沒有說過什麽話,但是彼此之問的心意已經知道了!

接著水葒頑皮地眨著眼,心滿意足地把頭歪向一邊,在羅開的肩頭上,靠了一靠,來表示她心中也感到了同樣的、寶貴的、來自一個出色無比的大哥哥之問的親情!

羅開隻感到心情暢快無比,一昂頭,咯咯大笑起來,他同時也感到了世事的奇妙,水葒是什麽身分,他是知道的,居然會毫不介意,由心底起喜歡她,把她當作了親人一樣,是不是自己實在已經孤獨得太久了呢?

水葒也咯咯她笑著,他們兩入在這段感情的交流中,誰也沒有說過什麽!

又何必說什麽呢,隻要互相知道對方心中在想什麽,就已經夠了!

水葒止住了笑聲:“我剛才細想了一遍,在我的跟蹤過程中:沒有犯任何錯誤!”

羅開‘哦’地一聲:“要是知道自己犯了錯誤,那就不叫錯誤了!”

水葒淺淺笑了一下,在她稚氣的笑容之中,自有她的一份固執:“我想,我們互相之間,交換一下經過的一切,會容易下判斷一些。”

羅開立卻表示同意:“對日我在湖邊的一問小屋子中,那裏,有兩個人知道我的蹤跡,一個是和我在一起的女人”當羅開說到這裏的時候,水葒自然而然向他扮了一個鬼臉,那使得羅開笑了一下,續道:“還有一個。就是高達”水葒揚了揚眉,但是沒有打斷羅問的話頭。

羅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扼要說了一遍,其中有些重要的情節,說得十分詳細。

水葒聽得十分專心,羅開說完之後,問:“你得到了什麽結論?”

水葒吸了一口氣:“先聽聽我跟棕線索的經過,然後再一起推測?”

羅開立時道:“好。”

於是水葒開始敘述,她說得相當詳細,而且毫無保留,以她的身分而言,涉及一個國家的重大機密,根本是不能向別人說的,可是羅開判斷她也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對於這一點,羅開倒一點也不覺得訝異,反倒覺得在剛才,兩人既然有了感情交流的默許之後,那走自然而然的事。如果水葒在敘述之中,對他有所隱瞞,那才是不自然的了。

水葒的聲音十分平靜:“我們所要的,是大型核動能潛艇的中心裝置部份的一切”對掌握了大型核動能潛艇的技術國家而言,那是至高無上的國家機密,即便在十分友好的國家之間,互相也是秘而不宣,表麵上作一些技術交流,暗中還是保持著最高深技術的秘密的。

因為,在未來的戰爭之中,可以預測到的情形是:隻有大型的核動能潛艇,可以長期在深海進行活動,那將是最有效的進攻武器口說不定當地麵上的一切全被摧毀之後,大型核動能潛艇還能從敵人不可測的深海之中,進行強有力的反擊!

所以,想得到那樣的東西,當然困難之極,就算一個有效的、極龐大的情報組織,也花了將近兩年的時間,才算有了一點頭緒:有人可以供應,通過‘非常物品交易會’來交易。

23、奇怪的信任

情報機構有‘非常物品交易會’的詳細資料,知道這個交易會神通廣大,但是也不相信它們能有這樣大的能力,於是要求會麵,進行細節的討論。

交易會的同答是,。請在本年度的交易會舉行期,派人前來接洽,自當將細節奉告。

派出去的人就是水葒。交易會就是羅開受了委托,和安歇人見麵的那一次,也自然就是在那艘豪華之極的大郵船之上。

那次,在大郵船上,進行著各種各樣交易活動的人極多,羅開沒有見到水葒,水葒也沒有見到羅開,那是十分自然的事。

水葒在大郵船上,被請到一問密室之中,聽取細節問題-交易會方麵提出的辦法,使這個不可能的交易,聽來變得簡單可行之至:先付款十分之一,賣方負責,將一整艘不管原來屬於什麽國家的大型核能潛艇,負責在買方的領海之內交貨。這艘大型核能潛艇在交貨之後,還保證不會有任何追究。

這轉來也像是不可能的,全世界各強國,公開的或秘密的大型核能潛艇,加起來不會超過二十艘,豈有一艘‘失蹤’之後,不受追究之理?

水葒當時就提出了這個問題。

通過擴音裝置,她得到的同答是:“這一點賣方自會安排。”

水葒立時想到:劫掠一艘大型核能潛艇,並且造成一個在深海失事的假象,倒也不是十分困難的事,所以她問到了核心問題:售價多少?

同答也是立刻來的:一百億美元,不包括所有有關的資料,如果需要有關資料,費用另議!

水葒畢竟是久經訓練的,她一聽到‘一百億美元’,就知道交易根本沒有進行的可能,她所隸屬的勢力,全年國民總產值的三分之一,會去買一艘潛艇,當然是沒有可能的事,但是她一點也沒有驚訝的神情,隻是恰如其分的道:“我會報告上去,等上頭有了決定,我們如何聯絡?”

她得到的回答是:“倫敦那根著名的納爾遜柱下,每天晚上七時十六分,會有人次口哨,這個人是我們的聯絡人。”

水葒帶著交談所得的資料離開,報告上去,在報告書的最後部份,她加上自己的意見:“相信如果依法付款,‘非常物品交易會’必然可以遵守諾言,把所需的目標,駛入我國領海,並不會有任何麻煩。”

可是報告書送到了最高層,權力中心研究了之後,認為對方所需索的數字太過龐大,無法負擔,決定中止這項交易這是在水葒意料之中的。

令水葒意料不到的是,最高權力中心又決定:這個交易會可以做到的事,我們國家情報機構何以做不到?自即日起,全力調查該交易會之一切背景及行事方法,務求達到自行達成目的。

一道命令下來,水葒被責成負責這項其實是無法完成的任務,但是水葒還是要全力以赴。她以無比的耐性,跟踩那個每天在倫敦屈拉法加廣場、納爾遜銅像柱前吹口哨的人,達一個月之久,大約每隔三天,就會換上一個人,從七時十六分起到七時三十分,吹土十四分鍾口哨。

那廣場中,來往的人何止千百,也沒有什麽人注意這樣的一個人,但這無論如何,是交易會的一個聯絡點,是唯一的線索,不可放棄。

一個月之中,水葒看到有七個人和這個人接頭,她立時報告,又派人去跟踩那會和交易會接頭的七個人,那樣可以發現更多的‘點’。

終於,又兩個月之後,報告來了,自交易會有關的一個點,有人帶了一隻相當大的木箱出發,目的地是芬蘭的赫爾辛基。

水葒在倫敦,一接到了報告,立即用最短的時間趕到赫爾辛基去,她甚至趕在‘那個人’的前麵,跟蹤自然不是什麽難事,一直到在芬蘭北部,失去了‘那個人’的蹤跡為止。

水葒最後的一句話是:“我絕對可以肯定,那個人就是高達,浪子高達!”

羅開眠著嘴,沒有立時表示意見。水葒道:“根據你所說的情形,我認為一切全是高達。一個人做約二他先放下箱子,然後離去,然後再拍門求助,然後再離去,自行離開,讓你以為他失蹤了。”

羅開仍然按著嘴不出聲。

水葒再道。“還有,你別忘記,你在那湖邊,世上隻有高達知道!”

羅開說了一句:“安歌人也知道!”

水葒道:“她一直在你的身邊!”

羅開道:“現代人要傳遞訊息,是不必麵對麵大叫的!”

水葒撇了撇嘴:“你的意思是,你寧願相信高達,而懷疑和你共過患難,又有那麽親密關係的安歌人?”

羅開緩緩地道:“我相信的是人性不至於壞到這個程度!”

水葒一昂頭:“我們是在討論實際問題,不是在空虛地討論人性的善惡!”

羅開笑了一下:“小水葒,你不覺得,許多實在的事,全是由人性的善惡來決定的嗎?我可以不信任一切,但是高達對蜂後的愛是無可置疑的!”

他自然而然叫了一下‘小水葒’,水葒聽了,先是十分高興地笑了一下,然後,神情嚴肅地聽下去。也十分自然地叫:“大鷹!或許他在交易會的地位不移高,高層有了決定,他一定要執行!”

羅開搖頭:“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一定會告訴我,在安歌人走了之後,在那間小木屋中,隻有我和他兩個人,我們的交談,不會有任何第三者知道。”

水葒眨著眼:“那你如何解釋一切怪現象?”

羅開緩緩搖搖頭:“我無法解釋,一定還有一個十分關鍵性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的,等弄明白這個關鍵問題之後,自然一切疑問迎刃而解!”

水葒沒有說什麽,可是它的神情卻明顯地表示不同意。羅開笑了一下:“聽我說,放棄跟蹤高達,這會浪費你不少時間的。”

水葒的反應,十足是一個倔強不聽話的小妹妹:“我自己知道應該怎麽做!”

24、高達出現巴黎

羅開沒有再表示什麽意見,兩個人之間,維持了一個短暫時間的沉默,羅開才道:“蜂後和高達,約在巴黎相見,高達不知道是不是能及時趕到,我先去見她。”

水葒現出十分調皮的神情來!“聽說蜂後是一個極其出色的美女,難怪你不顧前嫌,要去英雄救美了!”

羅開笑責:“你胡說什麽!她和高達之間的戀情是真摯的,兩個都認為自己這一生再也不可能和異性發生戀情的人,忽然找到了愛情,這種愛情的真摯程度,就不容任何懷疑!”

羅開說得十分嚴肅,以致水葒吐了吐舌頭:“大鷹,你自己呢?”

羅開黯然:“我曾經受過,可是她死了,她是為我而死的,將來會不會再愛,我現在還不知道!”“水葒的神情忽然成熟起來:“要是我明知一個男人不愛我,我是絕不會和他在一起的!”

羅開望向水葒,想說:你的身分,你的工作,能容許你有愛情嗎?

可是位覺得這句話說出來,未免太殘忍了一些,而且這時,水葒一副洋溢著對愛情的懂憬的神情,使他更不忍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隻是輕歎了一聲,然後,開始和巴黎機場聯絡,要求降落。

等到聯絡完畢之後,他才問:“你有急事到巴黎去?”

水葒點頭:“是,在遇見你之前的半小時,我接到報告,需要我到巴黎去,所以找才到機場去的!”

羅開投以詢問的眼色,水葒眠著嘴笑:田說了你也許不會相信的!“羅開揚起手來,做要打水葒之勢,水葒這才道:“我接到的報告,還沒有進一步的消息,我正在等”她才講到這裏,突然身子挺直了一下,在大衣袋中,又取出了那隻盒子來,打開,在螢光屏之上,有幾行密碼,在迅速閃動。

羅開也是破解各種密碼的專家,但是他自然無法在一瞥之間,看得懂那些密碼代表了什麽,他隻是注意到水葒現出了一種十分頑皮得意的神態來,等到密碼隱沒之後,她抬起頭來:“浪子高達才在巴黎機場下機!他駕駛的一架小型噴射機,屬於南美一個大工業集團所有,據知蜂後王國和這個工業集團的關係十分密切。”

羅開緩緩吸著氣,沒說什麽。

水葒的嘴角向上翹:“或許,你們見了麵之後。可以問問他何以突然失蹤的原因!”

羅開喃喃地道:“我會,我自然會!”

這時,他的心中,迷惑之極:高達‘失蹤’之後,他會花了不少時間在暴風雪中找他,那麽,高達自然有可能比他早到巴黎許久。可是位何以不告而別呢?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接到了和蜂後見麵的訊息。

但那也是不可解釋的!他要離去,它的雪車為什麽會留在門口?在那麽惡劣的天氣環境之下,他用什麽交通工具離開?

他並不懷疑水葒得到的情報,可是一切實在太不可解釋了。

在他思索時,水葒用信任的眼光望著他,羅開立時明白了她的心意:“我不會把你的跟蹤告訴他!”

水葒笑了一下:“人與人之間還是有信任的,不過,小水葒和大鷹之問的信任,真是奇怪了一些,除了我們自己之外:不會有別人相信的!”

25、在戀愛中的女人

羅開嗬嗬笑了起來:“真是,這是最不可解釋的事坐穩一些,飛機降落了!”

飛機降落在巴黎機場,他們都各有可以迅速過關的證件,在機場外,水紅又取出了那盒子來,十分訝異地道:“高達到了香榭麗舍大道的一家時裝店中:他幹什麽?還有閑倩買禮物送給蜂後?”

當她這樣說的時候,羅開是背對著她的,等地說完,羅開轉回身來,它的樣貌,已在那一霎問,完全改變。水葒對於這種在幾秒鍾之內可以改變容貌的‘薄膜化裝術’自然不陌生,所以她一點也沒有大驚小怪,兩地心中,還十分高興,因為羅開並沒有向她隱瞞改裝了之後的麵貌,這表示了他對它的信任。

羅開道:“好,我收回剛才的話,你去跟蹤高達,他不急於去見蜂後,是不可理解的,我先去見蜂後!”

羅開招手叫來了出租車,上了車,和水葒揮著手,他們甚至沒有說再聯絡的方法,但是像水葒和羅開這樣的人,要聯絡對方,自然不是難事,又何必多說?

拉斐德酒店是嶄新的建,高達三十七層,羅開走進大堂,根本沒有向聳立在大堂的著名的塑像‘勝利女神’的複製品多望一眼,軌搭電梯直上頂樓。

出了電梯,推開了和走廊相隔的玻璃門,轉進了另一條走廊,直到盡頭,在鑲有金光閃閃的‘皇後套房’這樣的門前站定,按了門鈴。

門幾乎是立即打開的,一開門,羅開根本還末看清開門的是什麽人,便覺得一股熱力,撲麵而來,把它的全身都緊緊裏住。

當然,羅開是立即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的蜂後身上隻坡著一層輕紗,在他剛一踏進來時,就以她灼熱的身體,緊緊擁著他日羅開知道蜂後誤會了,以為它是浪子高達,這是十分令人尷尬的誤會,可是一時之問,他卻也不知道如何才好,蜂後一雙豐腺的玉臂,把他摟得如此之緊,整個身體都緊貼著它的,在半開半問的美目之中,眼波橫溢,充滿看烈火一般的情。

羅開想把她推開去,可是她的全身幾乎是**的,竟不知道在何處著手才好!

然而,這種尷尬的時間極短,在不到一秒鍾之間,蜂後就條然後退,動作快得如同一頭獵豹一樣,一下子就返到了一張高背安樂椅的後麵,同時,揚起手來,把手中一枚相當大的、鑲有耀眼的綠寶石的戒指,對準了羅開,用極震怒的聲音喝問:“一動也別動,你是什麽人?說!”

羅開苦笑了一下:“我是鷹!”

蜂後愣呆了一下,可是在她豔麗的臉龐上,仍然充滿了極度的警戒,它的處境極其惡劣,她自然要保持高度的警覺。

她吸著氣:“鷹?你”羅開急急地說著:“浪於好象有了一點意外,我是在他的通訊儀中,得到他手下的報告,知道你在這裏的。你的事,我已全都知道了,浪子曾來要我和他站在一起,我已經答應了!”

羅開那幾句話,說得再簡單明了也沒有,而且,極其有力,他表明了站在高達這一邊:自然對蜂後來說,是她極需要的助力,而絕非敵人口蜂後叮了一口氣,對準了羅問的手指,也垂了下來,神情也變得從容:“你至少該先讓我知道一下,我以為是浪子來了!”

羅開攤了攤手-“我認為你的行蹤,愈少人知道愈好,對不起!”

蜂後有點無奈地揮著手,當她揮手的時候,戒指上的綠寶石發出奪目的光芒,羅開自然知道,她那枚構造精巧的戒指,可以在一秒鍾之內,連續射出十枚毒刺,每一枚毒刺上的毒,足可以令一頭公牛,在三秒鍾之內就死亡:想起剛才的情景,若是她一後退就射出毒刺,自己能不能逃得過去,還成問題!

蜂後一麵揮手,一麵道:“請等一等,我去換一件衣服。”

26、試圖與高達聯絡

她說著,旋轉著身於,同裏問走去,輕紗根本遮不住它的身體,羅開明知不應該,可是還是忍不住了同它的背影看了一眼,心中暗忖:難怪浪子會對她那麽迷戀,同樣是。

高挑的身形,他想起了黛娜,黛娜又不是不美麗,可是單拿背影來比較,就不如蜂後那樣有教人心魄為之震湯的誘惑和魅力。

這種魅力,似乎不是出外型來決定,而是發自體內的那種韻味來決定的!

羅開一麵想著,一滴已將視搬轉向窗外,巴黎的典型標誌,艾菲爾鐵塔的尖端在遠方,雄偉的凱旋門在近前,大道上車子流動。

並沒有多久,蜂後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也除下了薄膜化裝,回複了本來麵目。

蜂後換上了一套便裝,淺笑著:“浪子告訴過我,雖然他是浪子,可是有的時候,想法也十分古老,所以要我在他的朋友麵前,像一個端莊賢淑的女人!”

羅開並沒有表示什麽意見,蜂後又道:“剛才,如果我一發覺了你不是他,立刻向你發射毒刺,你有幾分把握可以避得開?”

羅開據實道:“如果你還環抱看我就出手,我一分機會也沒有!”

蜂後揚了揚眉:“你太冒險了!”

羅開不在乎她笑一下:“和‘非常物品交易會’作對,冒的險更大!”

蜂後感動地垂下限撿:“謝謝你,鷹,浪子有一個仔朋友。”

蜂後笑了起來,她笑得那麽動人,真像是花朵綻放一樣:“他在巴黎,一定會來看羅開苦笑了一下:“別說客套話了。浪子在巴黎,你知道不?”

我,要是他在巴黎不來看我,那麽,他就不是浪子高達!“當蜂後這樣說的時候,她的神態和語氣,充滿了極度的自信,羅開在聽了之後,心中陡地一動,-那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是又沒有具體的概念。他沉吟了一下:“或者他不知道你在這裏?”

蜂後搖著頭:“我和他另外有通訊的方法,他一定會知道的。”

羅開沉聲道:“好,那麽請立即聯絡他!”

蜂後的臉上,在這時,也不意流露出上些恐懼的神色來:“你剛才說他有了一點意外,可是你又說他在巴黎……究竟”羅開又禮貌地打斷了她的話頭:“立即和他聯絡!”

蜂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褪下了她腕上所戴的一隻相當大的鐲子,把鐲子打開,成為兩個半圓,羅開注意到鐵子的內層,有從一到零的數字。

他自然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具小型的無線電話。

小型無線電話,可以隨身攜帶的,早已不是幻想小說中專有的物品,而已經成了相當普遍的日常用品,一具電話在手,不論身處何地,都可以隨時和世界各地聯絡。當然,超小型、小到如蜂後這時手中所持的,還是極其罕見的尖端科技產品。

蜂後既然有一具這樣的超小型無線電話,高達自然也應該有一具才是,羅開心中,不禁有點埋怨高達,因為高達未曾向他提起過身邊有這樣先進的通訊儀器在。

27、可怕的意念

蜂後用她修得光潤的指甲,在那組號碼上,迅速地按動著,等到她停手之後,神情緊張地等著,等了一分鍾左右,再按動,然後又等著。

這時,她的臉色,愈來愈白,嘴唇開始微顫,又過了一分鍾,她陡然失聲:“我無法和他聯絡!”

羅開疾聲問:“你上一次和他聯絡,是什麽時候?”

蜂後道:“一個星期之前,那時候,什麽都沒有發生。”

羅開用力一揮手:“在事情發生了之後,你為什麽不用這個和他聯絡?”

蜂後苦笑了一下:“這隻不過是精巧的玩具,它通訊的信號,通過一枚人造衛星傳遞,太容易破人把信號截獲,絕不安全。”

羅開‘嗯’地一聲,他又模模糊糊地想到了“些什麽,可是一樣沒有具體的概念。蜂後已在追問:“你說他發生了意外。究竟是什麽意外,快告訴我!”

羅開想了一想,才略去了水葒對高達跟蹤,懷疑高達是‘非常物品交易會’中的人那一段,把經過說了一遍。蜂後用心聽著,不住搓著手,表現了她內心的焦急。

等到羅開講完,這個手段狠辣,憑她的美貌才智,一手建立了蜂後王國,會被喻為是地球上最危險的女人的蜂後,竟然現出了茫然失措的神情來,六神無主地問:“他怎麽了?他究竟遇到了什麽意外?”

羅開心中暗歎了一聲,在這時,蜂後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在戀愛中的女人,她對情人安危的關切,和別的女人一模一樣。

羅開道:“本來我也十分擔心,可是最新的消息是,他在巴黎”羅開說到這裏,向窗外指了一指:“就在這條大道上的一家時裝店中!”

蜂後陡地叫了起來:“不可能!那不是他,是他,一定會到我麵前來!”

羅開心想:這又是一個在戀愛中的女人的典型情緒,可是,突然之間他像是遭了電極一樣,整個人都震動了一下,霎時間,一個可怕之極的意念,襲上了它的心頭,令他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