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遭遇馬賊

說完,陳子寧又是一陣大笑,臉上的神情歡暢異常。

“陳家?哪個陳家?”黃九望臉上有些不解。

陳子寧臉『色』一寒,用不屑的神情道:“你打馬狂追,為的不是要追上我們陳家嗎?為何我站到你的麵前,你還茫然不知?”

“什麽?你是陳家村的人,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小小的一個野民村落,怎麽會出現你這樣的人物?”

黃九望一臉的震驚,剛才的交手,雖是一招,但他也試出了眼前這個最多才十六七歲的少年,有一身極為精湛的武學修為,更深得刀法的精髓要旨,這樣的人物,就算在人才濟濟的京都,也是屈指可數的,又怎麽會出現在一個名不經傳的陳家村呢?

“可笑啊可笑,聖瀾大陸有史以來的十九位武神,有十一位出身不是世家大族,你這樣的人,眼光就隻能局限在一方井底罷了。”

黃九望沉默不語,心中暗道:“若是早知道這個陳家村出了這等人才,就不該謀奪他們的靈地,而是應該招攬示好,不過事情已經做了,後悔無益,現在就把此子扼殺,以免在日後成了我黃家的大患。”

當下黃九望冷哼一聲,從背上取出一把明如秋霜,光彩流轉的窄刀,腳下在馬鞍上一點,向陳子寧撲來。

那一把三階靈器含光刀果然不凡,尚在數丈之內,一道淩厲的刀氣就陡然而止,讓人難以閃躲。

陳子寧猱身而上,手中的破軍刀悍然對上,半點也不避讓,此刀在重煉時加入了一個絡脈陣,真氣能在刀體內完全流轉自如,更能放大威力,堅固程度更是不讓三階靈器。

他之所以取刀,就是因為從四海樓的情報中,知道對手也是用刀的,想在這種生死之戰中,領悟更多的刀法精要,否則與陳大一聯手,又或搶先布置好陣法,勝負不問可知。

在地底之中,陳子寧就有了與武宗交手的經驗,隻是那次對上了魔道傳人周雲翔,被此人『逼』得毫無還手之力,但現在他突破了引氣後期,更是晉升武師,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漸漸地『摸』索到了一些修真功法與武學的融合之道,修真之人最明顯的地方就是借助天地之力,陳子寧現在不需用傷身的逆血**,也能將實力暫時提升至武宗境界,完全有自信拿下眼前此人。

破軍刀在陳子寧手中任意揮灑,一會兒用雷霆刀法,一會兒用天煞刀法,可謂寒光如練,刀氣縱橫,漸漸地有了一種舉重若輕、大巧若拙的意境。

黃九望越攻心中的底氣就越少,他原以為對手不過是一個弱冠少年,縱然天資卓越,悟『性』過人,但功力的深厚和實戰的經驗,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倒是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一旁的陳大身上,陳大給他的感覺極為古怪,真氣修為若有若無,好像是剛剛突破的武宗強者,又好像是武師巔峰的高手,最重要的是此人身上有一股冷漠到死氣沉沉的感覺,一看就知道是漠視生死的死士。

但隨著陳子寧給他的壓力越大,應付得越吃力,漸漸地就顧不上陳大了,眼前的這個少年刀法越來越神鬼莫測,他行走多年,特別是在京都之,也見過不少年輕高手,卻從未想過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能將刀法的境界達到通玄有神的地步。

而局勢從一開始的占據上風,到兩人勢均力敵,再到陳子寧漸漸地占據了主動,黃九望不由地心急如焚,他想了各種辦法,甚至故意『露』出了一絲破綻,想吸引這個年輕的對手上當,但陳子寧完全不為所動,仿佛把他當成了一個試刀的對象,又或是一塊磨刀石,以他為台階,不斷地磨礪手中的長刀和心中的戰意!

而這個少年的真氣修為就好像一個無底洞一樣,深不見底,以他一個武宗級的強者,都開始力竭的時候,對方的真氣卻依舊如大河長江,綿綿不絕,真是一個怪胎!

“黃九望,你技窮矣!”

又過了一刻鍾,陳子寧見黃九望有了一絲急燥之意,刀法反而不如初時的淩厲,見這塊磨刀石的功能已經開始失效了,當下開口喝道,並招呼陳大一起圍攻。

陳子寧知道,他雖占據了一絲主動,但在不動用修真法術的情況下,想打敗對方,甚至將其留下是絕無可能的,更何況他還打上了對方肉身的主意,不願有太多損傷的地方。

陳大一出手,黃九望立時覺察到此人也是武宗強者,於是生了退意,刀光一卷,幻起了數道寒光,略略『逼』開陳子寧後,拔腳就走。

“想走?哪會有這麽容易?”

陳子寧一個閃步就搶在了黃九望身前,追影步本就是地階下品的武技,再經過陳子寧的一些改良,加入了禦風術的訣竅,可謂神出鬼沒,快如閃電!

陳大一掌拍出,聲勢驚人,黃九望不得不回身抵擋,陳子寧不耐久戰,丟出一塊玉符,喝道“靈縛術!”

玉符一散,化為數道無形的繩索,如活蛇一般綁向黃九望的四肢與軀幹,隻要靈索及身,就能封禁此人的真氣運轉,使其如常人一般,任由宰割。

黃九望也明白此時到了生死存亡的關健時刻,拿出了自身的十二分力,周身真氣鼓『蕩』,『逼』開靈索,含光刀如波浪翻滾,『亂』雲飛渡,將上下舞得滴水不漏,狀若瘋狂!

陳子寧冷眼旁觀,覷見其中一點破綻,破軍刀伸遞過去,輕輕一攪,打散了黃九望的守勢,同時陳大奮不顧身地搶進數步,與他對攻了一掌,黃九望步法一『亂』,更顯頹勢,終於被一條靈索纏上了右腿,一步之差的結果就是滿盤皆輸。

五道靈索趁機遊進,將其綁個結實,黃九望大吼一聲,奮起餘力掙紮,陳子寧望著他絕望的眼『色』,道:“從此這世上再也沒有黃九望這個人,存在的隻有黃九望這個傀儡。”

說完又是一記萬試萬靈的“精神刺”『射』過去,趁黃九望神『色』一呆,一掌拍在其百會『穴』上,靈力一透,凍結了他的生機。

取出上次杜濤在他生日那天,送的一品益元丹丹方的水晶球,收攝了黃九望的魂魄,將屍首、水晶球和含光刀都收進仙府之中,暫時保存了起來。

原本放在仙府之中的五十匹傷馬,經過了十來天的休養和聚靈草的喂食,已經都恢複得差不多了,於是都放了出來,牽著那匹烈焰馬,一同帶回了隊伍。

陳子寧一回來隊伍中,陳道衝、陳廣鳴等人圍了上來,問道:“出了什麽事?剛才那邊好像有打鬥聲?”

陳子寧笑道:“沒什麽,黃家的太上長老黃九望追上來了。”

“什麽?黃九望?那個武宗強者?”陳道衝瞪大了雙眼,急聲道,其他的人也是一臉震驚。

“那後來怎麽樣了?”陳廣鳴見兒子毫發未損,放下提起的心,問道。

“已經解決了,以後也不會有黃九望這個人。”陳子寧回答道。

其他的人以為陳子寧與陳大殺死了對方,雖然奇怪這麽一個武宗強者就這麽輕易地死了,但對陳子寧層出不窮的驚喜也有些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那匹『色』如火焰,比尋常駿馬還要高出兩個頭的烈焰馬,吸引了眾多的目光,陳慕霜見異思遷,連忙表示明天要坐這匹好看的馬,把風狼讓給了別人。

當晚等大家睡了,陳子寧進入了仙府之中,對黃九望的屍首煉製了一番,同樣陳子寧為了能保住黃九望的武宗修為,拿出了十粒千年蓮子,現在他手中的蓮子已經所剩不多了,這十粒讓他拿得如割肉一般,十分心痛,如果不是現在的陳家急需高端武力,他把剩下的蓮子拿給族人,用不了多久,起碼能再次產生十多名武師級的高手,但對現在的陳家來說,十多名武師還沒有一名武宗強者頂用。

幸運的是,最終他將黃九望的實力保持在了武宗第一重,要知道,武宗第一重雖與武師巔峰隻差了一階,兩者的實力卻是天差地別,這一類低層次的傀儡在以後很難有進階的機會,可以說隻能保持住現在的修為而已。

杜濤送的那顆水晶球的品質,比陳大的那一顆還要差一些,使得黃九望的智慧也隻能聽從簡單的命令。

“若是能有一塊魂玉就好了。”陳子寧心想,魂玉能基本留存住一個人的記憶,使傀儡與常人無異,要是能這樣,再將黃九望打入黃家的內部,那時就有好戲可看了。

對黃九望的外貌,陳子寧也動了很多手腳,畢竟這種事不好呈現在他人麵前,黃九望的胡子和額頭上的黑斑都沒了,臉上的肌肉豐滿了不少,顯得年輕了二十來歲,成了一個三十多歲,不超過四十的中年人,身形也高大了一些,就算是黃九望最至親的人來了,也絕對認不出他現在的樣子,一時不好解釋黃九望的來曆,陳子寧便讓他暫時呆在仙府之中。

第二天照常出發,隊伍中多了數十匹馬用來乘坐,大家又輕鬆不少,到第六天下午,隊伍到達到一座五十萬人口的城鎮——金門城,在這幾天裏,隊伍也遭遇了幾次山匪打劫,這些人全在紅鷹的監控之中,結果自然討不到好。

別說是陳子寧和陳大,就算是陳廣鳴、陳廣武和陳廣林這些武師高手,都不願出手,而是交給了村中的年輕人去鍛煉實戰經驗。

如果不是陳子寧擔心在路上多變,下個月還要隨學院的人去開啟天星遺跡,他還想來個順藤『摸』瓜,打上這些山寨去,一來練兵,多鍛煉一下族人;二來也可收刮財富;三來則是為民除害,也算是功德無量。

金門城地處清陽郡和東湖郡最重要的一條商道上,又瀕臨清河,是個水陸交通上的要點,市貌極為繁華,而陳家村的人也通過此城,購買到了足夠的馬匹、馬車和帳篷之類的東西,陳子寧腰纏千萬貫,能用上的都買了一些。

為了照顧隊伍中的老人和重傷員,特別是還有幾個懷孕的『婦』人,隊伍在金門城外休息了一天,至次日的中午,隊伍才開始再次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