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誰是獵物

身邊的賭徒們也瞪大了雙眼,他們這些多是幾個銅幣或銀幣,偶爾有一個金幣便是大手筆了,五十多枚金幣可不是小數目,更何況贏了的話,就有五百多枚金幣!這是一筆能讓人失去理智的巨款,一些人望著陳子寧那稚嫩的麵孔不由暗暗搖頭,心想這小子輸了還好,贏了的話帶著這筆巨款又能走出多遠?真是一隻不知死活的菜鳥。

荷官略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臉上的神情凝重了下來,緩緩地抓住骰盅,輕輕地將骰盅揭了開來。

二個四一個三,十一點!

賭徒們歎了一口氣,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用婉惜、幸災樂禍或略帶憐憫的眼光望著陳子寧。

陳子寧卻臉『色』平靜,並不感到奇怪,他已經發現荷官在揭盅的那一刹那,很細微地抖了一抖,將盅底的一粒骰子滾動了一麵,六變成了三,結果十四點變成了十一點,如果不是靈識的敏銳,根本無法察覺地到。

陳子寧心底也有一些佩服,這個大陸上的武者要麽像武生那樣真氣不能外放,要麽像其他武者外放出各種顏『色』的真氣,這個荷官明顯地沒有使用真氣,而是以千錘百煉的暗勁使骰子發生了改變。

陳子寧笑了笑,掏出一張麵值五百圓的金票道:“我用金票來賭可以吧?這是十方錢莊的金票。”

十方錢莊是大陸最大的錢莊,分號開遍了大陸上的各大城市,也是信譽最好的錢莊,數千年來從未聽說過有兌現不了的金票。

那名荷官先是微笑著點頭示意,待看清了金票的麵值後,不由臉『色』一變,問道:“客官真要賭這麽大的數目?”

陳子寧笑著反問道:“貴館難道還有限製嗎?”

荷官搖了搖頭,將桌上的骰盅拿在手裏,一陣搖晃後,定在盅底上,示意眾人下注,陳子寧探知到是八點,將那張五百圓的金票放在了八點這一格裏,卻見周圍的人群居然無一人下注,紛紛盯著那張金票或骰盅上,荷官催了一次,見無人再下注後,用右手抓住骰盅,深吸了一口氣,猛的揭起!

數十道目光無不緊盯在那三個白『色』的骰子上!

八點!

兩個二一個四!

真的是八點!

眾人一陣嘩然,“哇”的驚叫起來!一臉的驚歎,有的人甚至漲紅了雙臉,手舞足蹈,比自己押中了還要激動。

荷官的臉『色』突然蒼白起來,臉上的肌肉一陣**,最後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腦袋裏一片空白,他明明在最後的關頭有動手腳,而且十拿九穩,揭開後卻是這個結果,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怎麽辦?輸了五千枚金幣,自己還能不能站在這裏?

陳子寧自然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在這名荷官揭盅的那一刹那,他透出靈力,將三粒骰子牢牢地固定原位上,如果當時有人去移動這三粒骰子的話,他會發現就算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扳不動這三粒骰子絲毫。

陳子寧笑了笑,對荷官道:“別裝死了,快付賭金吧。”

這時一個中年漢子走了過來,對陳子寧道:“這位先生,我們東家請你去三樓見一麵。”

陳子寧哈哈一笑,道:“要見麵還不容易?不過請先把金票付了,你們這麽大一個賭館,不會連這點賭金都付不起吧?”

周圍正在看戲的人群不由臉『色』變幻,他們有的人也知道這是東虎幫開設的賭場,不敢搗『亂』,但若敢這麽明顯地賴帳,恐怕也下不了台。

中年人愣了一下,幹笑道:“怎麽會?這就拿來,隻是金額有些大,費了點時間。”

說完招了招手,立即有一個人將一疊金票送到他的手中,中年人又遞給陳子寧道:“這是五張一千圓的金票,你點收一下。”

一千圓已經是大陸各大錢莊發行的最大麵值的金票了,金票所用的材料是一種特殊的皮紙,水火不浸,還有專門的編號,根本仿製不了,因此信用極佳,大額的錢財都是用金票來流通。

陳子寧略略一看,在眾人沉重的呼吸聲和炙熱的目光中,把五張金票收進懷中,對中年人道:“走吧,去見見你的東家。”

兩人上了三樓,進了一個裝飾華麗的房間,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坐在一張大桌後麵,帶著一分笑意看著他。

中年人走上前,道:“七爺,人我帶來了。”

這位七爺揮揮手,中年人走了出去,並將門關上了。

老者指了指桌前的椅子,問道:“這位小兄弟麵生得緊,想必不是本地人,閣下好高明的賭技,連小胖子也吃了你的虧。”

陳子寧笑了,道:“你到底想說些什麽?我的時間不多,要想多賭兩把呢。”

七爺將桌上的一張金票推了過來,笑道:“我開這家賭館也是想討口飯吃,可招待不了你這樣的貴客,這是一張五百圓金票,請你高抬貴手。”

陳子寧緩緩地搖了搖頭,道:“五百金幣我眨一眨眼睛就能賺到了,這點錢還不值我這個價吧?”

七爺哈哈一笑,又從桌下拿出一張金票道:“好,英雄出少年!一千金幣,怎麽樣?”

陳子寧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知道這已經是對方的底線,要是再往上敲詐,恐怕就要當場動手了,於是笑著將金票揣入懷中,轉身走了出去。

等陳子寧一走出房門外,七爺沉聲對身後的屏風道:“程廣兄,我感覺這小子隻有武士初階的修為,你呢?”

屏風後麵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沒錯,我也是。”

七爺皺了皺眉頭,發出了一連串的問題道:“你說這小子為什麽這麽大膽?難道他不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嗎?還是他身後有人?是某個大家族的子弟?”

說到這他不待對方回答,將牙一咬道:“不管他是誰?六千枚金幣幾乎是我們賭館一兩個月的收入了,一定要拿回來!保險一點,你和嚴剛一起跟上去,別急著動手,一定要在偏僻的地方再解決他,要幹淨利落,別讓人瞧見。”

屏風後的人應了一聲“是”後,便再也沒了聲息。

陳子寧出了如意賭館,想了想,向城南的南山行去,這是一座高不過百丈的小山,但麵積卻不小,在白日裏常有人登山遊玩,但入夜以後,便空無一人了,是殺人滅口的好去處。

陳子寧不用放開靈識也知道身後有人跟著,還不止一夥人,但此時正是夜市最熱鬧的時候,街上人來人往,沒人傻到在這裏動手,這些人想到,難得這個小菜鳥專住偏僻的地方走去,就讓他多活一會兒。

離開了熱鬧的街市後,南山那黑壓壓如同巨型怪獸般的身影也出現了在陳子寧的眼前,當下他加快了速度,筆直地向南山趕去,幾個跟在身後,急著想動手的人也明白了陳子寧的目的地,不由暫緩殺機,緊跟了上去。

南山就在眼前,陳子寧一頭鑽了進去,黑暗的樹林裏,僅僅借著天上的星光有一絲微薄的光亮,就算如此伸手也難見五指。

陳子寧突然一個箭步衝向山頂,禦風術全力施展,如鬼魅一般離地晃動,同時以靈力收斂全身氣息,擺脫了身後眾人的氣機鎖定,隨後飄上了樹冠,躲在茂密的樹葉之上,這時隻要沒人親眼看見,就算有人站在他的身邊,也不可能識破斂息術的奧秘,至少不是身後這幾個家夥所能識破的。

陳子寧這一消失,讓他身後跟著的六個人慌了手腳,獵物沒了聲息,他們這些心懷鬼胎的獵手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彼此的位置。

幾個人如無頭蒼蠅一樣,在樹林裏『亂』轉了一圈,正當有人想要退出的時候,一聲淒厲的慘叫突然響起,眾人心中一緊,紛紛趕了過去,還未到達目的地,又是一聲悶哼和骨頭被扭斷的聲音,在幽靜的黑夜裏,格外的清亮。

陳子寧在樹冠上飄動,借著黑暗的夜『色』無人能看到,就算有人想到他會躲在樹上,也隻是以氣機探測過去,沒人會想到一個武士級的人會占據空中的優勢,陳子寧見有人有了退意,向山下走出,卻不願放過此人,在空中以一個無聲無息的風刃術劈了過去,比金屬兵器還要鋒利的風刃,把此人一擊斃命。

但第二個人卻不是陳子寧所殺,想必是有人想別人開了頭,為了自己不被人殺,就隻有先殺人了。

陳子寧突然一個箭步衝向山頂,禦風術全力施展,如鬼魅一般離地晃動,同時以靈力收斂全身氣息,擺脫了身後眾人的氣機鎖定,隨後飄上了樹冠,躲在茂密的樹葉之上,這時隻要沒人親眼看見,就算有人站在他的身邊,也不可能識破斂息術的奧秘,至少不是身後這幾個家夥所能識破的。

陳子寧這一消失,讓他身後跟著的六個人慌了手腳,獵物沒了聲息,他們這些心懷鬼胎的獵手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彼此的位置。

幾個人如無頭蒼蠅一樣,在樹林裏『亂』轉了一圈,正當有人想要退出的時候,一聲淒厲的慘叫突然響起,眾人心中一緊,紛紛趕了過去,還未到達目的地,又是一聲悶哼和骨頭被扭斷的聲音,在幽靜的黑夜裏,格外的清亮。

陳子寧在樹冠上飄動,借著黑暗的夜『色』無人能看到,就算有人想到他會躲在樹上,也隻是以氣機探測過去,沒人會想到一個武士級的人會占據空中的優勢,陳子寧見有人有了退意,向山下走出,卻不願放過此人,在空中以一個無聲無息的風刃術劈了過去,比金屬兵器還要鋒利的風刃,把此人一擊斃命。

但第二個人卻不是陳子寧所殺,想必是有人想別人開了頭,為了自己不被人殺,就隻有先殺人了。

最先趕到第一現場的兩個人正是七爺口中的程廣和嚴剛,陳子寧晉升引氣中期,雖然沒有透視眼,卻有了夜視的能力,看清了這兩人一個彪形大漢,一個瘦小老者,也感受到這兩人已有武師級的實力,大漢剛剛晉級,而那名老者則是武師中階,這兩人最為棘手,若是一個人他還能輕鬆解決,兩個人呆在一起,便要大費周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