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8 我若為真龍,又豈是你鎖得住的?

“什麽?”

林軒那句話一出,頓時全場嘩然。

尤其那些深知術法宗師厲害的大師高人,更是一個個臉色大變。而跟乾鶴同站在術法這一脈的現場術法大師們,則是齊刷刷朝林軒怒目相向。

如果是旁人這麽說的話,他們早就破口大罵了,認為說這話的,不是白癡就是傻子。

術法宗師,手握神通術法,殺武道大師如殺雞宰狗,近乎仙人法術般,而乾鶴在現場所有術法大師心目中,更是如同神明一樣,高不可攀傲立於雲霄之上,他們這些忠實信徒豈能容忍別人這般辱沒自己心中的神呢?

可是林軒剛才從五百米高空直墜而下,將武場都砸塌半邊,展現出橫練宗師的恐怖武道,是以,就算他們心中再如何不忿,也不敢張嘴反駁,隻是在心裏嗤聲冷笑。

“竟敢小瞧我術法一脈的宗師,倒要看你待會兒怎麽死的!”

原本他們已被林軒的驚世之舉嚇到,但隨著洪社巨頭乾鶴那雲淡風輕勝券在握的一句話,卻是徹底放下心來。

今天這次宗師一戰,是兩位宗師了解恩怨的一戰,但何嚐不是術法一脈和武道一脈的強者交鋒呢?作為術法一脈人士,他們自然樂見乾鶴大展神通,將橫練宗師斬殺的無上風采。

“這位小友,你莫不是覺得自己戰績彪悍,一拳差點打死江海王家的王道陽,一腳踏死北方超級世閥蕭家的魏武衡,就足以挑戰我了?”

出人意料的是,對於林軒那番狂妄話語,乾鶴並沒有當場動怒,而是依舊背著手傲立原地,一派仙風道骨縹緲絕塵的超然氣勢,他麵無表情打量著眼前年輕人。

倒不似在看一個對手,而是仿佛在看一隻獵物,一隻即將被自己殺死的年輕獵物。

“魏武衡?原來他叫這個名字。”

林軒一聽不禁點頭。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那個被自己一腳踏死的蕭家武道宗師叫什麽,之前他還以為是蕭家的某位老一輩,就跟坐鎮江海王家的王道陽一樣,但現在看來,並不是自己想得那樣。

“沒錯,他叫魏武衡,是一位驚才絕豔的武道高手,以楊氏太極拳踏入宗師,當年在華夏也是風光無比的人物,在海外擂台連敗古泰拳宗師、侯爵強者,甚至被譽為最有可能取代華雲峰成為天榜第一的天才。”瞧到林軒居然不知道被自己殺死的武道宗師叫什麽,乾鶴也不著急動手,而是緩緩講述魏武衡的昔日威名。

“這樣的人物,為什麽後來淪落了。”林軒眼神閃過詫異。

他曾在江海福山陵園和蕭家的魏武衡交過手,深知那個人要比王道陽厲害一些,無論力量、速度、肉身還有招數,都是一個可怕人物,憑他的能耐,相信去了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雄霸一方的巨頭梟雄,美女、金錢享受不盡。

隻可惜誰讓遇到了自己,怪就怪他運氣不好吧。

“為什麽淪落了,這個問題問得好。”

乾鶴哈哈一笑,笑過之後,繼而深邃的眸子猛地爆射出兩道青芒,宛如兩道沸騰的火焰那般。

一時間,這位術法宗師整個人的恐怖氣勢再度攀升一截,顯得巍峨如山,無形中仿佛擎天巨人那般,站在林軒前方,俯視這個即將赴死的獵物。

“因為他遇到了我!”

因為他遇到了我,這句話一出,是何等的霸氣絕倫,就像一尊被無數人頂禮膜拜的神聖,被自己輕易踏在腳下,並取而代之,成為更強大的神聖!

“十五年前是他的不幸,遇到了我,被我用‘踏天九步’活活震裂了內髒,最終吐血求饒,而我才走了三步而已,並且那時候我剛剛參悟‘踏天九步’這門道術沒多久,所能施展的威力,連現在的十分之一恐怕都沒有吧。”

說到這裏,他雙眸神芒暴漲,如雷電吞吐,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寒意,被他突然一盯,就好像冥冥中被人用劍插進了心髒,痛的歇斯底裏,又好像被食肉猛獸盯上的綿羊,明知道死亡將至,卻根本無力反抗的絕望心境。

乾鶴此時正用這種傲然不可一世的眼神盯著林軒。

“而今天,將是你的不幸!”

“十五年前我既能輕易廢了驚才絕豔的魏武衡,今天自然更能輕易殺你!哪怕你肉身強大的驚人,絕對算得上橫練宗師中屈指可數的人物,但終究隻是血肉之軀而已,又怎敵我堪稱仙人手段的術法神通!”

這句話一出,全場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即懾服於這位凶名赫赫黑道大梟的恐怖氣勢,又拜服於這位術法宗師的無匹意誌!

“是嗎?”

林軒嘴角勾了勾,不屑搖頭,繼而氣定神閑的緩緩道,“那你準備好領死吧!”

“正如你剛才說的那樣,我既然能一腳踏死那位蕭家的倒黴蛋魏武衡,也能一腳踏死你這位大名鼎鼎的洪社巨頭。”

誠然,林軒至今為止還沒有跟真正的術法宗師交過手,但是哪有怎麽樣,世間萬法歸根結底都是一個“力”字,無論是術法之威力,還是武道之威力,隻要手裏握著掌控一切的絕對力量,任你花樣百出,都可一拳破之!

更不要說,林軒可不單單是一個橫練宗師,他還是修法者,身上既有“道家真火”這樣的大殺器,還有駕馭雷霆的毀滅殺伐力量,乾鶴就算術法再強大,他都有十足把握宰了!

“嗬嗬,逞口舌有什麽用,拿出你的本事來,讓老夫看看你如此狂妄的底氣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