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當年
蘇淺沫趁墨丘白心神恍惚,忍不住旁敲側擊母親當年的事。
“我不知道你是否記得,我母親的事……”
蘇淺沫本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以墨丘白的年紀,或許當年真的見過母親一麵,都沒什麽印象了吧。
她抱著僅存的希望,脫口而出,卻並沒有太過期望墨丘白會給自己什麽意料之外的答案。
在轉移話題的同時,算是能緩解他們之間尷尬氣氛。
“你母親……”墨丘白陷入往日的回憶,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
蘇淺沫心頭一緊,有什麽答案呼之欲出,她卻耐著性子,不敢表露出太多激動.情緒,怕墨丘白會一言不發。
豈料,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插足,頓時將墨丘白的思緒拉回到現實。
“我知道我知道!十二年前,我剛到墨家的時候,見過那個女人。”
蘇淺沫聞聲扭過頭,這才發覺,原來車內並不是隻有她跟墨丘白,還有一個小家夥,阿冉。
瞧著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閃爍的光芒,蘇淺沫頓時燃起了一絲希望,覺得會聽到關於自己的母親有用的信息。
“我跟你說……”阿冉剛想滔滔不絕,就被墨丘白低聲嗬斥,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灰溜溜的躲在後座,望著窗外的風景,裝聾作啞。
何必呢?
蘇淺沫難掩失落,覺得自己心底燃起的小火苗,搖搖欲墜。
她轉而把問題拋給墨丘白,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一定知道,她不曾聽過的信息。
這樣的盼望在內心不斷壯大,她隨即握住墨丘白的胳膊,說什麽都不願意鬆開。
“你大人有大量,就告訴我吧。”蘇淺沫眨眨眼,超墨丘白露出八顆牙齒標準的笑容。
好不容易接近事情的真相,她怎麽可能不趁機把握機會,把當年的事情搞清楚。
“該說的,爺爺都告訴你了,我沒必要重複。”墨丘白麵無表情,並沒有打算跟蘇淺沫全盤托出的意思。
有些事,在往後的日子自然就會知道。他並不想多說什麽。
“你怎麽能夠這樣?阿冉都知道的事,你還不讓他跟我說。”蘇淺沫冷哼一聲,覺得墨丘白是故意報複自己。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墨丘白有意避開話題,一個翻身,坐到了駕駛座上。
“哪怕是一句,你都沒有什麽想要跟我講的嗎?”蘇淺沫仍然棄而不舍,想從墨丘白那獲得些什麽信息。
麵對這樣來之不易的機會,她不願就這樣輕易錯過。
有人起了開頭,她不想就這樣草草結尾。
墨丘白默不作聲地打開車載電台,悠揚的音樂聲,很快就蓋住了蘇淺沫的詢問。
蘇淺沫氣鼓鼓地收回視線,知道自己就算該再怎麽軟磨硬泡,都得不到絲毫回應。
她頓時失望地收回視線,瞥了眼坐在那看風景的阿冉,忍不住湊了過去。
“阿冉,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蘇淺沫刻意壓低聲音耳語。
阿冉一臉為難地望著墨丘白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見墨丘白拉著一張臉,實在無法壯著膽子,將自己所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
他怕自己到最後會吃不了兜著走。
“你怕他做什麽?沒關係,我護著你。”蘇淺沫知道阿冉的顧慮,隨即打包票,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墨丘白就算再怎麽樣,她在這攔著,還能當著她的麵,打人不成?
也許是因為蘇淺沫的鼓勵,阿冉變得不再膽怯,借著音樂聲的掩蓋,將當年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托出。
“大概是在12年前的時候,我曾經見過你的母親。”阿冉逐漸眼神迷.離,像是陷入回憶往事。
蘇淺沫目不轉睛地盯著阿冉,哪怕是一個字都不願錯過。
她的母親,在她的認知裏,幾乎無跡可循。
或許她的通過對方的描述,回憶起之前所遺漏的事情。
“你也知道,我跟墨丘白其實都不是墨家人,當年多虧了你母親的一番話,我們才能順理成章地成為這個家的一份子。”阿冉心懷感激地看著蘇淺沫。
盡管他的回憶已經有些遙遠,但是望著眼前的蘇淺沫,他隱約能夠回憶起,那個女人的輪廓。
溫柔可人,善解人意。是他這一生中,碰到最好的人。
“那你還知不知道其他的事情?”蘇淺沫迫不及待地追問,想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以至於母親會去世。
或許是那段記憶是當年的她不願意想起,以至於她不管怎樣想破腦殼,都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其他的……”阿冉右手托著下巴,大眼睛咕嚕地轉。
麵對蘇淺沫迫不及待的眼神,阿冉滿是歉意地搖了搖頭。
“我知道的隻有這麽多了,畢竟我跟她碰麵的次數很少。”
“是嘛。”蘇淺沫頗為失望地收回視線,本以為自己已經接觸到當年的真相,沒有想到僅僅是冰山一角,連中心都觸碰不及。
看來,必須要找個機會,撬開墨丘白的嘴。
蘇淺沫似有似無的視線,重新落回墨丘白的身上。
“我是不是沒有幫到你什麽?”阿冉有些困惑地撓撓頭,他所知道的事情隻有這麽一點。
“沒什麽,你已經很好了。”蘇淺沫向他表示感謝,並沒有覺得對方有什麽不好。
正當兩人旁若無人地交談時,悠揚的音樂聲戛然而止,隨之傳來的,便是墨丘白冷冰冰的命令。
“阿冉,回去給我做一千個蛙跳,再給我去吃飯。”
阿冉麵色微僵,沒有想到自己會受到懲罰。
明明剛才都說這麽小聲了,他為什麽還是能聽到。
他頓時欲哭無淚地坐在那,想說乞求的話,卻怎麽都憋不出來。
“你怎麽能欺負他!”蘇淺沫當然要打抱不平,畢竟這件事情是她的責任。
“你跟我走!”墨丘白穩穩地停車,還沒等蘇淺沫反應過來,便打開車門,拉著她離開。
“哪有你這麽霸道的!”蘇淺沫當即表示不滿,然而所有的抗議,在墨丘白這都是無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