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獰男子將胡三渾拖入一個死胡同裏,將他身上衣服扒了下來,然後把整個人扔到了一個垃圾桶裏,蓋上了垃圾桶蓋子。當他從胡同裏走出來時,他已經變成了胡三的模樣了,自然,這個猙獰男人是謝少塵變的。

謝少塵悄悄摸到了小樓前,隻見樓下隱蔽處藏有兩人,各自相距約莫十餘米遠。其中一人大概覺得特別無聊,正在吸煙,一點紅星在漆黑的夜色中閃爍。

這個胡三也沒有笨到家,知道王大頭出門隨時帶著保鏢,就想將計就計誘我到這兒脫困!謝少塵對胡三的印象稍微有了點改觀。

他掏出一雙手套,戴在了雙手之上。然後將手槍掏了出來,用一塊絨布在槍身上各處仔細擦拭了一遍,然後給手槍安上了消音器。

靜謐的空氣中發出一絲細微的輕響,吸煙的那人倒了在了地上。另外一人聽到有聲響,忙喝問道:“誰?”

“是我!”謝少塵走了出來:“我是胡三,出大事了,我要馬上見大頭哥!”

“是胡三啊,你不知道大頭哥最恨的就是這種時候有人打攪他麽!”

“真的有大事發生啊!”謝少塵這時已走到了那人身前。那人見確實是胡三,放鬆了警惕。

“到底有什麽……”

那人還沒有說完,就被謝少塵猛地從身後掏出槍,一槍打在那人地右胸前。

“胡三…….你…….”

謝少塵卻不給他叫出來的機會,一拳揍在他下巴處,將他打趴在地上。接連幹倒兩人,都非常幹淨利落,並沒有弄出特別大的聲響,樓上依然沒有多少動靜。

謝少塵悄悄的摸上了摟去,到了二樓右邊第一個房間,敲起門來。

屋裏很快傳出一聲怒喝:“是誰?”

“是我,胡三,大頭哥,出大事了!”

很快,屋裏亮起了燈,房門打了開來,是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子,二十歲左右,長得不算絕美,卻非常有味道。皮膚白皙,身材豐滿,微微有點嬰兒胖,正是一般色狼特別喜歡的那種類型。

謝少塵不理她,衝進屋裏,便見一個隻穿一條煙囪內褲的男子坐在**,口裏叼著根煙,正冷冷的看著他。男子渾身上下紋滿了龍和虎的刺青,濃眉大眼,體格粗壯,一條長長的刀疤從右乳一直到了左肋下方。

謝少塵在紅花街住,自然早就見過這個紅花街的地痞頭子,也聽過關於他的一些膽大手黑的傳奇故事。他是靠刀片子起家,硬生生的在紅花街這個是非地闖出了名號,現在擁有了自己的兩間酒吧,在紅花街眾混混頭子中最有勢力和威信,算得上維特市頗有名氣的黒道梟雄,是港片《古惑仔》裏烏鴉那一類型的人物。

“我**,出了什麽破*事跑來打攪老子!”王大頭惱火的道。

謝少塵一言不發,掏出手槍,將手槍裏剩下的四發子彈全數打入了王大頭的體內。王大頭死得非常幹淨,沒有發出一點不和諧的聲音,隻是眼裏透著恐懼和難以置信。

“啊——”一聲神經質的尖叫聲從身後傳出,謝少塵回來一看,王大頭的情婦已經倉惶逃出了房間。

謝少塵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掏出六顆子彈,補在彈匣裏,全部打在王大頭的頭上。打完時,王大頭的大頭已經變成蜂窩頭了。他這才關上燈,出了屋子並拉上房門,然後回到了剛才的死胡同裏,一切都非常從容不迫,仿佛剛剛在餐廳裏享受過一頓鮮美的牛排。

胡三還躺在垃圾桶裏沒有醒過來,謝少塵將衣服脫了下來,連著那把空槍都扔在了垃圾桶裏。然後變回了自己本來麵目,穿上衣服,不慌不忙的從後門回到了太平洋夜總會。

一回到夜總會,他就掏出手機給張順打了個電話。

“順子,出事了?”

“塵哥,什麽事?”

“王大頭被他的小弟胡三給殺了!”

“塵哥,這不喜事麽?”

“誒,這個也就在你我兄弟間說說,我可不是黑社會,跟那種人沒什麽關係。你也別說是我告訴你的,他的情婦可能會來報案,也可能自己一個人跑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塵哥,我想問一下,那胡三是不是塵哥你買通的,要我放了他麽還是咋的。”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不是,我和刀疤任何一個人之前都不認識那家夥,一點關係都沒有,這點你放心!至於為什麽要殺他老大,我也不明白,情殺,仇殺,還是為了錢,我不知道,也許你會知道吧!你到××胡同看看,也許還能看到他躲在那兒吧!”

“嗬嗬,塵哥,我知道該怎麽做,你就等著看一場好戲吧!”

謝少塵目前一直住在太平洋夜總會的大樓裏,並沒有回自己家那棟舊樓。當然,他的住處與整個夜總會是單獨隔開的,就算夜總會裏的人也很少知道他住在樓上的哪兒。謝少塵也是個不喜歡早起的人,誰叫現在夜生活太豐富了呢,往往一睡便睡到快中午才起來。

不過今天早晨謝少塵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時針還指向八點,他就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給弄醒了。

“誰啊,還讓不讓人活了!”謝少塵憤憤然的開了門,門外的刀疤興奮的衝了進來。

“告訴你個好消息!”刀疤興奮的道。

謝少塵手指了指**,被窩裏還窩著一個女孩子,雖然被毛巾包裹著,但看得出身上還是赤條條的。兩隻黑葡萄一樣的眼珠亮閃閃的打量著突然闖入進來的刀疤,神情特別可愛嬌美,刀疤一下便聯想到了那種剛生下來小貓。

“哈哈,塵哥,又換了口味了啊,我以為那葉小茜天天纏著你你不會膩呢!”

“我有點事,你穿好衣服吧,等會兒我送你回去!”謝少塵對被窩裏的女孩子道,又回頭對刀疤道:“到陽台上來!”

兩人到了陽台,南麵海麵上吹來的海風讓謝少塵渾身一陣清爽,睡意頓時跑得無影無蹤。

刀疤不說自己的事,卻手指往身後一指:“那妞兒誰啊,挺清純的樣子,像個學生!”

謝少塵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現在還不知道她名字呢,昨晚去酒吧喝酒時碰上的,聊了一會兒,有點意思,就把她帶回來了!”

“原來是一夜情啊,我們酒吧麽?”

“不是,精靈酒吧!”

“哈哈,明白了,你又想去看看你的仙女兒,怎麽,沒碰見吧,我靠,塵哥,我真服了你了,其他的事情我都對你絕對的佩服,但這件事情你怎麽就不能果斷一點。要不要我讓兩個兄弟幫你去把她弄來?女人啦,都是那個樣,你在**能降服的住她,她就對你死心塌地!”

“滾你的,誰都不許給我亂來,這件事情不用你管,你懂什麽叫愛情麽,在你眼裏,女人都是一個樣兒!”

“是是,塵哥,我是不懂愛情!”刀疤笑道:“得,這事我也不操心了!”

謝少塵聳了聳肩,望向了遠方,林立的高樓堵住了視線。

昨晚他回到太平洋夜總會後又突然興衝衝的跑去精靈酒吧,倒不隻是因為想去見許穎,還有是想在殺人之後找一些發泄的東西,或則說是能讓自己內心平靜下來的東西。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殺人時那麽平靜,那麽優雅,那麽從容不迫,但之後卻異常的激動,似乎渾身有無數的精力亟待發泄。這個症狀從在珠海時捂死春西郎便開始了,隻是當時非常的輕微,而昨晚卻特別明顯。

回想起之前聽過許穎的歌,他突然意識到那可能正是可以讓他內心深處的狂熱情緒煙消雲滅的東西,也許比同一個女人zuo愛更好。

可惜,他在酒吧裏並沒有等到許穎來唱歌。失望之餘,他退而求其次,用自己的英俊外貌和翩翩風度把現在屋裏的那個年輕女孩哄上了床。

“還是說說你的事吧,這麽早來找我作什麽?”

刀疤一拍頭:“瞧我,說到你的事就忘了我來的目的了!”

謝少塵戲謔的笑道:“你隻要見了漂亮的女人,都是這個樣兒!”

刀疤:“嘿嘿,塵哥你的女人我是絕不會沾手的。你知道嗎,王大頭那個家夥,昨晚居然被他一個叫胡三的小弟給槍殺在情婦的房裏,哈哈,笑死我了,根本用不著我們動手了!”

謝少塵:“是麽,那現在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他的情婦逃了出來,跑到派出所裏報了警。警察趕到現場時,發現除了王大頭身上被射了十顆子彈外,他的兩個保鏢也一人挨了一槍,不過有一個運氣真好,子彈打在右胸上,沒有死,現在還在醫院裏,他也證實是胡三向他們開的槍。張順他們後來在一個死胡同裏找到了胡三,那小子大概是殺了人後嚇傻了,居然躲在垃圾筒裏,被找出來時還反抗,當時就被打的不成人形,殺人的那隻槍也在他身上找到了!”

謝少塵:“確實是個好消息,王大頭的那些手下怎麽樣了!”

“哈哈,你猜能怎麽樣,消息一傳開,立刻亂成一鍋粥!王大頭的兩件酒吧都立刻關門了!”

“靜觀其變吧,王大頭死了,他的人裏有的想報仇,有的想上位,有的會胡亂猜疑,這幾天小心一點,查清他手下都是些什麽態度!我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得將他們全部打趴,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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