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飄渺的身影
李明哲就這樣癡癡地望著，一時間沒辦法回神兒。
隻見女孩兒麵前有一輛黑色轎車，再一眨眼，女孩兒親自將轎車的車門拉開，然後閃身坐了進去。轎車發動車子，最終消失在了夜色茫茫中。
大概過了兩分鍾，李明哲這才漸漸回過神來，他眨了眨瞪得酸痛的眼睛，心裏麵卻有些後悔莫及。他皺起眉頭來，暗自責備自己為什麽沒有記下轎車的車牌號，既然能來得起這樣的國際酒店，那麽家境也應該是不錯的，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大小姐……
一時間，他忽然想起了遠在大洋彼岸，那個熟悉卻又像是陌生人般的女孩。白冰她已經很久沒有接過他的電話了……李明哲輕輕歎了一口氣，如果此時白冰站在他麵前，他也沒有把握是否能再認出她的模樣。
另一邊，在老頭子的車上。他們剛從國際酒店離開，此時已經是紐約時間20點48分，天早已黑透，路上的車燈、霓虹燈、廣告燈照得人眼花繚亂。
白冰穿著一身白裙子安安靜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上麵，她望向車窗外，卻漫無目的。
“我一直很好奇，您是怎麽把我帶到這陌生的國度來的。”
隻聽老頭子笑了幾聲，他說：“彼岸花，別忘了，我既然可以把你釋放出來，就可以隨時將你重新封鎖起來。那時候，你就隻是個沒有靈魂沒有思想隻會行走的軀殼而已，我可以帶你去任何地方，沒有人會阻攔。”
白冰望向窗外的眼眸沉了沉，片刻之後，她強壓下心中的情緒，淡淡地說：“我不是彼岸花，我的名字叫白冰。”
此話一出口，整個車子裏麵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
良久，老頭子通過後視鏡觀察著白冰，他慢吞吞地說：“你沒有選擇，是我把你釋放了出來，你就是我的藝術品……否則，我也可以讓你徹底不存在。”
“你可以把我徹底毀滅，但是這對你來說沒有半分好處，你不會這樣做的。”白冰冷笑一聲。
老頭子將車子停在路邊，他慢慢轉過頭來看著白冰：“不要妄自揣測人的內心。人是一種高級的動物，也許我現在很欣賞你，可是沒準兒下一秒，我就可以毫不猶豫地殺掉你。這和有沒有好處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看你好像很懂人類的樣子。”白冰笑出聲來，可是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她轉頭對上老頭子的眼睛，咄咄逼人地問：“總是聽你自誇，可是我很好奇，既然如此，你不是曾和我說過，原先的那個靈魂已經死去了，為什麽它又出來幹擾我統治這副軀體了呢？”
說著，白冰將身體往前探，一字一句道：“如果真的可以，我請求你幫我把它殺掉。”
這句話說完，老頭子目光犀利地審視著眼前的女孩兒，一言不發。
片刻，老頭子將車子重新發動起來，他的話語中有說不出的自豪：“我沒有看錯，現在的你是個天才。不過和我預想中有些不同的是，性格實在是有些倔強。”
在中國，警局。
張輝這樣告訴陳皓軒：“我已經問過了常青山別墅的負責人，根據他的交代，嫌疑人確實是個擁有美國國籍的老人，一大把年紀了，身子骨卻異常硬朗。但是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有用的信息了。”
陳皓軒聽完，接著問：“國內有沒有發現嫌疑人的行蹤？”
“有。”張輝說：“在前天，他就已經在國際機場登機了，買的是通往美國紐約的機票。他很有可能就生活在那裏……可這也是最不好辦的，我們就算是在美國找到他了，也沒有辦法將他帶回國處置，而他在中國犯下的罪行，美國那邊十有八九不會管。”
“不。”陳皓軒搖了搖頭，他反問道：“難道你在中國境內有發現毒品的生產基地嗎？”
經過陳皓軒這一提示，張輝猛地一拍腦袋，恍然大悟：“你是說，他在美國有一片麵積極大的毒品生產基地？！”
陳皓軒微微頷首，他說：“接下來，我要親自飛一趟紐約查找線索，畢竟是異國他鄉，早有防範更好一些。你留下來負責向梁局長請示，爭取把案子的進展傳達到國家警察局總部，這樣就可以同美國警察聯係起來，一同抓捕國際犯罪人員。”
剛說完，還沒等到張輝說話，陳皓軒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媽，怎麽了？”陳皓軒走出警局，他站在寬闊的訓練場裏麵。
陳太太在電話那邊說：“兒子，剛剛學校那邊來電話了，說是明天學校心理係要開展一個實踐大會，係主任特地給我打電話詢問你明天有沒有時間參加一下，作為會議的主要嘉賓。”
“媽，幫我轉達一下吧，我明天要去美國查案，沒有辦法參加。”陳皓軒說。
“啊？”陳太太很吃驚的語氣，可是卻又啞口無言，片刻之後，隻能小心翼翼地問道：“兒子，你現在長大了，怎麽連去那麽遠的地方，也不和我跟你爸商量一下呢？至少要讓爸爸媽媽知道你的行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