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熙書找到了新的方式跟房子親熱,房子難為情的配合,這一夜,藍熙書竟然感到了極大地滿足,他不願再想井藍衣,他打算找個恰當的補償方式了結這件事,這隻是意外,一次酒後事故,藍熙書心裏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讓房子知道這件事。

雨下了一夜,早起長空湛藍通透,陽光一出現就飆升了溫度。

藍熙書先到了北衙門,兄弟們來的比他早,按部就班各司其職,隻有耗子沒有具體任務在內堂等著藍熙書,藍熙書先讓他到張開望那兒點個卯,匯報一下情況。

網撒下去了,藍熙書覺得心裏落空,再亂撒網沒重點的情況下心裏著急,他坐不住等消息是很熬人的,藍熙書思量再三離開北衙門去了徐娘不老的旺財瓷器店。

徐娘不老不在,這是當然的,這是他的私產但是他還是要在東廠當值的,要說以前徐娘不老當不當值不打緊,杜十萬也不重用他,他反倒在宮裏的時間多,現在不同了,杜十萬岌岌可危,徐娘不老幾乎把時間全耗在了在東廠,他忙著在杜十萬的廢墟上重建自己的勢力,東廠高層動蕩,中層人心觀望,徐娘不老光忙著拉攏人心倒戈杜十萬了。

徐娘半老的心腹一看藍熙書大清早的來了,急忙忙派人通知徐娘不老,藍熙書坐在裏間等著,忽然想起早朝的時間到了,徐娘不老要是早朝那自己可要等一大會兒了,一般都是杜十萬早朝,但是現在難說了。

徐娘不老的心腹都知道藍熙書是徐娘不老的座上賓,還沒誰見過徐娘不老這麽看重一個人的,殷勤周到自不必細說,藍熙書等著的空隙,幾碟早點端了上來,藍熙書填飽了肚子就聽一個管事的羅鍋著腰給他賣弄徐娘不老的寶貝。

藍熙書對瓷器不感興趣,別的業餘興趣基本沒有,他睜開眼就是公事,私事也掛帶著公事,很多官員有的閑情雅致藍熙書根本沒有,他就是幹活的命,你讓他淺茶弄酒舞文弄墨擺弄古玩玉器這些官場老爺們上講的東西簡直就是折磨他。

徐娘不老愛不釋手的東西藍熙書過眼一個遍,管事的抖著胡子說的是不厭其煩,聽著是個行家,但是藍熙書連應付的心情都沒有。

半個時辰就在管事的唾沫橫飛中過去了,藍熙書坐不住了,管事的正從一個夥計那兒無比小心的接過雕花色彩都相當精美的漆器往藍熙書跟前湊,藍熙書怕了這老夫子的長篇大論,笑著起身剛要拔腿走人,門外氣喘籲籲汗流浹背進來了祥子:“三少!讓你久等了!我們公公馬上到!”

藍熙書隻好屁股又坐實了:“慢慢說!”

祥子喝了口水喘勻了氣兒,白生生的臉上幹淨清秀:“怕你等不了,公公讓我趕了來!聽說你在這兒等他,早朝沒散就往這趕了。”

藍熙書很滿意,徐娘不老是很重視自己這邊的,盟友就是要這個態度,利用完吹燈拔蠟那是鼠目寸光,徐娘不老不是這樣的人倒是讓藍熙書欣慰不少,互相利用是當然的,但是過分短視卻不可取,藍熙書跟徐娘不老點過這個話,徐娘不老老了成精,他比藍熙書懂的長久之謀。

很快徐娘不老就到了,四人抬的涼轎還沒落穩,滿麵喜色的徐娘不老就在吳令狗才的把扶下下了轎,剛進屋,就吆喝四六兒幫他脫下紫蟒朝服,一身內服就奔裏間,大號的烏骨描金灑扇呼呼生風頂開了珠簾,一眼看見藍熙書就笑起來:“三少有約,我是腳不沾地的往這趕啊!”

藍熙書看徐娘不老春風得意的麵色就知道,早朝有收獲。

“忘了你早朝了。”藍熙書看徐娘不老開心的不顧以往的儀表,大口的喝茶,揮手趕開給他套常服的四六兒,就這麽內服相對,他真不拿藍熙書當外人。

天熱!徐娘不老也顧不得講究了。

“好消息!”徐娘不老眉開眼笑,早妝畫的眼線讓他看起來很媚:“你不來我也打算約你。”

“你的好消息!”藍熙書跟了一個蘭花指的手勢,徐娘不老哈哈大笑。

“杜十萬趴了。”徐娘不老蘭花指掩口眉飛色舞。

“皇上還是太子殿下辦的?”藍熙書沒想到這麽快。

“動杜十萬得皇上發話,今早早朝接到了軍前八百裏加急。”徐娘不老忽然美中不足的歎了口氣:“皇上法外開恩讓他卷鋪蓋卷滾蛋!”

這還不是杜十貫痛哭流涕換來的。

“杜十貫呢?”藍熙書替徐娘不老擔心,隻要人頭在一切皆有可能,杜十萬要想東山再起就要看杜十貫的餘熱了,這是個後患。

“杜十貫告老請皇上恩準,皇上讓他帶著杜十萬到鳳陽守祖墳去了。”徐娘不老想想杜家兩兄弟沒鹹魚翻身的可能了,又開心起來。

“那麽現在東廠是您當家了?”藍熙書拱手道賀:“恭喜恭喜!”

徐娘不老一副舍我其誰的得意表情:“雙喜臨門,三少!你要成親咱家要送份厚禮。”

“挖出白話文就是厚禮!”藍熙書折扇輕搖,眯起了眼睛:“務必在皇太孫回來前挖出白話文!”

“知道!要不然洞房花燭三少都心神不寧啊!”徐娘不老打趣:“既然你三少點名要這份厚禮,咱家絕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