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熙書乍現挽回了死局,兄弟們好像都有了靈感,善後工作沒用藍熙書多做口舌就穩妥妥的辦去了。

假扮劫匪老大的房子早功成身退了,房子跟知了猴的配合真是默契,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房子大鬧了錦衣大獄,知了猴及時將東廠的兩個探子給房子鋪了路,王可生在大火中又死了一次,還拉上了一個死囚墊背。

行動過程中應該重點表揚一下李四樹,開始他不明就裏衝鋒在前,等明白了立馬光榮負傷,腦袋一耷拉,血弄得到處都是,弄得跟生死一線似得,胡大疙瘩把他抬回獨間了,還深度昏迷呢,胡大疙瘩一聲吆喝他才喜滋滋的睜眼。

藍熙書回來,重心轉移,哥幾個都覺得有了主心骨了。

丁啞進來默默地,胡大疙瘩進來默默地,井貌安進來咋呼開了:“三少!幹嘛放走了鐵刺蝟?這多好的機會!”

“他死了沒有他活著有價值,他活著大鬧北鎮撫司,很多眼睛都看見了,我們幹嘛多此一舉!”藍熙書打了個哈欠看著很內疚的丁啞笑了:“蔫頭耷腦的這都是幹嘛!讓霜打了怎的?”

“三少!”丁啞慣不會解釋,躊躇著語氣,胡大疙瘩悶聲悶氣的接茬:“三少!你來得太及時了,我當時都懵了。”

“遇事千萬不能慌!”藍熙書這句話說了很多遍了,但是事到緊要關頭不慌張很難,人往往心慌失智,藍熙書這麽臨危不亂是磨練出來的。

“藥罐子來過了!”天眼通進來回話:“他沒什麽表示,問了一下你回京了就走了。”

藍熙書知道徐娘不老遭急著與自己雙劍合璧,掃清他前麵的障礙。

“丁啞!你打聽一下葛亭剛,聽聽最近我們不知道的消息!”藍熙書想著什麽時間進宮合適,有日子沒見老頭了,怎麽,這是想念嗎?

藍熙書苦笑著連連搖搖頭否定自己,哥幾個看著沉浸在自我裏的藍熙書都不知他在想什麽。

從井貌安嘴裏知道了房子的近況,哥幾個也見識了喬裝打扮大鬧北衙門的房子,擔憂一掃而光。

很快來了早朝的消息,一聽王可生死了,滿朝轟動,在朝文官的一半都上了折子請求嚴懲凶手,矛頭直指東廠,太子震怒,氣的臉都紫了,咳喘加重,早朝一半就支撐不住退朝了。

杜十萬呢?

知了猴笑著說:“當朝杜十萬就和張開望掐起來了,太子回宮下旨鐵刺蝟收監待審,聽說,趙一虎領旨還未出宮,鐵刺蝟就畏罪自殺了。”

畏罪自殺?

他娘的杜十萬丟卒保帥堵大家的嘴吧!

早知道這樣的結局了,但這還不夠,拋出一個鐵刺蝟堵不住悠悠眾口!

徐娘不老!給你創造了機會你可不要錯過啊!

很快又有新的消息傳來,三法司要求介入王可生一案,東廠杜十萬又與大理寺的王大人鬧得不可開交。

張開望被召進內宮,一時朝臣議論紛紛。

藍熙書更關心楊士奇,天眼通說自始至終楊大人沒發表政見,藍熙書心裏微微,牽連到他坐鎮的錦衣衛,楊士奇這是避嫌啊!

但是避嫌並等於楊士奇會袖手旁觀,他會間接幹預,太子詔令無疑他在左右。

藍熙書知道打心眼裏楊士奇瞧不起錦衣衛,把他費盡心機的弄進錦衣衛,楊士奇也是以毒攻毒,沒辦法,錦衣衛是朝臣的噩夢,楊士奇難以根除,隻好安插進藍熙書以備不測,藍熙書常常想這個老頭更討厭東廠,幸虧他沒把自己安插進東廠。

三法司介入大概是楊士奇的主意,很簡單這個老頭一直不讚成廠衛專法,這個老頭始終認為三法司是唯一的司法通道,廠衛是皇權幹預的觸手,擾亂法製的禍根,但是想法歸想法,楊士奇民明白藍熙書也明白,這個任何時候是萬不能說出口的。

這就是藍熙書和楊士奇相似之處,無法改變的就迂回一下,目的還是那個目的,多些波折而已,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書呆子意氣之舉他兩都不會。

藍熙書等著,等著楊士奇借群情洶洶把球踢到了三法司,那樣東廠的日子才不好過,杜十萬才如熱鍋上的螞蟻,交給錦衣衛,隻怕最終落得狗咬狗一嘴毛的局麵。

哼!楊士奇最終瞧不起錦衣衛,盡管自己如此貫徹他的方針,藍熙書說不上是嘲諷自己還是嘲諷時局,哼著鼻子冷笑了一下,把一旁的哥幾個看的心裏發毛。

胡大疙瘩憋不住了:“三少!這是多好的機會……”

藍熙書笑了擺擺手,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子:“都喘口氣,張大人差不多了,我要給張大人火上澆油去!”